总裁女友提出分手我立马答应,三天后她却红着眼出现在我家门口

发布时间:2025-10-29 14:10  浏览量:1

总裁女友提出分手时,我立马答应,三天后她却在我家楼道把我拦住,红着眼说道:我错了,能不能不分?

1.

虞晚跟我讲分手的时候,我正蹲在街边吃着关东煮呢。

电话铃声响起来,我吸完最后一口鱼豆腐,接着按下了接听键。

她的声音,隔着电波都带着冷冷的感觉,就像冬日窗户上结成的冰花一样。

「顾拙,我们就到这里吧。」

我嚼着鱼豆腐,因为有点烫,含糊地回了句:「嗯。」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也许她没想到我这么干脆。

我琢磨她会说些后续的话,比如「房子是我买的,你搬出去」,或者「公司那边,你明天别来了」。

可是她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强硬了,就像掉在地上的冰碴子。

「我说,分手。你听到没?」

我把空纸杯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擦了擦嘴。

「听到了。行啊。」

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我甚至能听到她那边轻微的、压抑着的呼吸声。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她最后问道,声音有点紧绷。

我思考了一下。

路灯昏黄的光照在我的鞋尖上,有只蚂蚁正在爬动。

「没了。祝你……以后一切顺利。」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心里有点空荡荡的,但也不是特别难受。

大概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关东煮的汤有点咸,我舔了舔嘴唇,转身往回走。

我和虞晚,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是在空中飞的,我是在地上爬的。

能在一起这大半年,已经像中了头奖一样。

现在头奖刮出「谢谢惠顾」,也该接受了。

2.

走进我租的那又旧又小的屋子,楼道里的灯又坏了。

借着微弱的光摸索着爬上六楼,把钥匙插进锁孔,转半圈,门开了。

屋里弥漫着泡面味,是昨晚吃剩的,碗还在那没洗。

我没开明亮的大灯,只按了沙发旁落地灯的开关。

昏黄的光笼罩着一小片地方,像舞台上的聚光灯。

这屋子隔音不好,能听到隔壁小夫妻看电视的声音,音量开得很大,正放着一部苦情剧,女人一直在哭。

我瘫在沙发上,伸手拿出手机。

微信置顶的还是虞晚。

她的头像一片黑,个性签名更显冷漠:「别来烦我。」

最后一条消息是我发的,下午四点:「晚上想吃啥?我去买菜。」

她没回。

现在再也不用回了。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好久,最后还是没点删除。

算了,没必要。

起身去厨房烧水,打算也泡碗面。水壶响的时候,我看向窗外。

这座城市的夜晚总是灯火通明,看不到星星闪。

虞晚爱看星星,为此特意在郊区买了套带露台的别墅。

我去过几次,房子太大,太整洁,说话都有回声。我觉得闷。

她却更爱挤在我这像狗窝的出租屋里,说这里有生活的味道。

如今,这屋里只剩我一人的味道了。

水开了,蒸汽顶着壶盖发出噗噗声。

我撕开红烧牛肉面的包装袋,把面饼放进碗里。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不是微信消息,是短信。

一个陌生号码,内容简短:「顾先生,虞总让我告诉你,你放在麓湖国际公寓的个人物品,已整理好,你方便时可前来取。」

麓湖国际,那是她的别墅。

我的东西不多,只有几件换洗衣物,一些洗漱用品。

回了条:「知道了,谢谢。」

放下手机,觉得有点好笑。这么快就清理好了。不愧是虞晚,做事果断,不拖泥带水。

面泡好了,我端着碗回到沙发,打开电视,随意换台。

脑海里不由自主闪过一些画面。

虞晚喝醉了,趴在我背上,非要我背她上楼。她身子轻,头发扫在我脖子上,感觉痒痒的。

她加班到深夜,来我这,什么都不说,只是紧紧抱着我,把头埋在我胸口,像一只找窝的猫咪。

我们为一点小事吵架,她摔门而出,半小时后,又提着我爱吃的烧烤回来,板着脸说「快吃,要凉了」。

面有点坨了,我几口吃完,连汤也喝得精光。

洗了碗,洗了澡,躺到床上。

隔壁没声了,大概睡了。屋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闭上眼睛,对自己说:顾拙,睡吧。明日,太阳仍旧会冉冉升起。

地球不会因任何人而停下运转。

3.

第二天清晨,我被尿憋醒了。

上完厕所后,看了看手机,早上七点半。

以前这个时候,我已在厨房为她磨豆浆了。

她对饮食很挑剔,只喝手磨的豆浆。

今天不用这么做了。

我翻了个身,想睡个回笼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干脆起身,洗漱完,换好衣服就出门了。

今天是周六,可我得去公司加班。

小公司就是这样,活儿多报酬少,老板画饼的本事倒是很厉害。

挤上地铁,人与人挨得紧紧的。

空气浑浊,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

我戴着耳机,里面播放着吵闹的音乐,想把脑子填满。

到公司楼下,买了个煎饼果子,边吃边等电梯。

遇到同事老王,他凑过来,挤眉弄眼的。

「顾拙,昨天下午有个开保时捷的美女来找你,是谁呀?超有气场的。」

我咽下嘴里的煎饼:「哦,一个朋友,顺路过来拿点东西。」

「朋友?」

老王嘿嘿直笑,

「你这家伙行啊,深藏不露。那气质,绝了。不会是富婆吧?」

电梯来了,我走进电梯,没搭话。

老王还在那儿唠唠叨叨:「啥时候介绍认识一下?我正好有个项目……」

「分了。」我打断他。

「啊?啥分了?」

「我跟那个富婆,分了。昨天刚分的。」我看着跳动的楼层数字,语气平淡。

老王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才拍拍我肩膀:「兄弟,想开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种女人,咱们也驾驭不了。」

我应了一声。是啊,驾驭不了。

一整天,我都埋头在代码里。

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这样挺好,没工夫想别的。

期间手机响过几次,有推销的,有房东催缴水电费的,没有虞晚的消息。

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这很符合虞晚的作风。断就断得干干净净,绝不回头。

下班的时候,天色已黑。

我懒得做饭,在路边小店吃了碗牛肉面。

面馆电视里正在播放本地新闻,财经板块。

镜头扫过某个商业论坛,虞晚作为嘉宾坐在台上,一身黑色西装,表情冷淡,清冷得像个假人。

主持人问她关于未来规划,她说了几句场面话,毫无破绽。

我低头喝汤,汤有点咸。

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虞总。

跟我这个蹲在路边吃关东煮、挤地铁加班的小职员,本就不该有交集。

那大半年时光,就如同偷来的一样。

如今时间到了,确实该归还回去了。

4.

第三天,周日翩然而至。

我一觉酣睡到中午才缓缓苏醒。

起身把积攒了几日的衣物扔进洗衣机,随后打扫了一遍屋内卫生。

从沙发底部扫出虞晚的一丝头发,头发细长,还带着一点卷曲。我捡起它,看了看,便丢进了垃圾桶。

下午的时候,我把她留下的东西整理了一下。

实际上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行李箱罢了。

几件衣服,一双她偶尔会穿的平底鞋,一套护肤品小样,还有一本读到一半的书。

整理之时,内心颇为宁静,仿佛在帮别人收拾物品。

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后,我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站在窗前把烟抽完,接着预订了次日上午的快车,打算把箱子给她送过去。

眼不见心就静。

她的东西,应该回归到她的世界里。

夜晚,大学同学群里有人组织聚餐,我前往赴约。

是一家川菜馆,店内热闹嘈杂。

大家一边喝酒一边闲聊,谈论着工作,谈论着房价,谈论着谁谁谁步入了婚姻殿堂,谁谁谁迎来了新生命。

有人问我:「顾拙,你呢?还单身吗?上次不是说谈恋爱了吗?」

我夹起一筷子水煮鱼,被辣得猛吸凉气:「哎,分了。」

「为啥呀?你不是挺喜欢她的吗?」

「喜欢又有啥用。」

我喝了一口啤酒,「人家是金凤凰,我这小地方可留不住。」

大家嘻嘻哈哈,此事便这么过去了。

没人把它当回事。

成年人的失恋,不像小孩子那样哭天喊地。

至多不过是多喝几杯,睡上一觉,次日继续为生活忙碌。

吃完饭,有人提议去唱歌,我没去,借口说要回去赶个工作任务。

其实并无什么工作任务。只是觉得没意思罢了。

我独自一人往回走。

夜风一吹,酒意渐渐涌上心头。

脑子变得晕晕乎乎的。

走到我家楼下那条漆黑的巷子口,我瞧见楼门前站着一个人影。

路灯坏了好些日子了,物业一直没来修理。

只能借着远处马路的光亮,勉强辨认出是个女子,身材高挑,穿着裙子。

我心里猛地一揪。

这身影太过熟悉。

我放慢脚步,几乎想要转身逃走。

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转过头,看向我。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能感觉到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靠近之后,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清了她的面容。

是虞晚。

5.

仅仅三天未曾相见,她看上去消瘦了些许,面色如同白纸般苍白,眼睛下方有着明显的黑眼圈,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她没有化妆,头发略显凌乱,身上穿着一条真丝质地的吊带裙,外面只套了一件薄款开衫。

脚上穿着高跟鞋,仿佛是从某个场合匆忙赶来的。

我从未见过她这般……狼狈至极。

她堵在单元门口,我无法过去。

我俩就那样站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

楼道里传来邻居上下楼的脚步声,还有电视发出的声响。但我和她之间,只有沉默。

过了许久,也许只是一分钟,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带着抑制不住的火气,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顾拙,你竟然……真的不要我了?」

我闻到她身上有酒味,不浓重,但混合着她常用的那种清冷香水味,有点刺鼻。

我没有回应,只是侧了侧身,露出我拉着的那个灰色行李箱。

「你的东西,差不多都在这儿了。」

我指着箱子,「还给你。」

她的目光扫过那个行李箱,眼神瞬间变得更冰冷、更锐利,如同刀子一样。

她突然笑了。

不是那种开心的笑,而是气得发狂,带着点疯狂的笑的样子。

「还给我?」她重复着这四个字,接着猛地伸出手,一把夺过行李箱的拉杆。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

就见她使出全身力气,把那个不算轻的箱子,用力地抡起来,砸向了旁边一楼住户窗户的下方。

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箱子撞到墙上,弹了回来,滚落在地上。

锁好像坏掉了,箱盖弹开,里面的衣服散落出来一些,那件她的真丝睡衣,粉色的,掉落在灰尘里。

她指着那一片狼藉,胸口剧烈起伏,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现在什么都没了!」

「虞晚!」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这女人疯了吗?

大晚上的还打扰别人。

她却不管不顾,往前迈一步,几乎贴到我身上,仰着脸,气息喷在我的下巴处。

「我的东西没了。」

她一字一句地说,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所以,今晚,我要睡在你这儿。」

6.

我凝视着她,刹那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楼道的声控灯因适才的动静亮了起来,昏黄的光线洒落在她脸庞。

她眼中的红血丝越发醒目,眼神执拗,甚至透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劲儿。

邻居的窗户“哗啦”一声打开,一位大妈探出头来:“谁呀?大半夜的在干啥?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虞晚仿若没听见,只是直直地瞅着我。

我轻轻叹一口气,弯腰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随意塞进了行李箱,合上箱盖。

锁坏掉了,只能勉强扣住。

随后我拉起箱子,对虞晚说道:“先上去。”

她没动。

我又说了一遍:“上楼。别在这儿吵闹。”

她这才挪动脚步,跟在我身后。

老旧的楼没有电梯,楼梯又窄又陡。

我提着箱子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

我能听见她高跟鞋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有点不稳。

走到三楼平台,她停下了一下,喘了口气。

她平常不怎么爬这种楼。

我停下来等她。

她抬头看向我,眼神复杂,却没说话。

继续往上走。到了六楼,我掏出钥匙开门。

手有点颤抖,插了两次才插进锁孔。

门开了,我按下客厅的灯开关。

几天没好好整理,屋里有些杂乱。

沙发上扔着几件衣服,茶几上放着没扔的外卖盒子。

虞晚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来。

她打量着这个她曾经无比熟悉的小屋子,眉头微微皱起。

“进来吧。”

我把行李箱放在墙角,“地方小,别嫌弃。”

她这才迈步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咔哒”一声轻响,屋里就只剩我们两人。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又紧张。

她脱下外套,里面只穿了一条吊带丝裙,勾勒出身材曲线。

她走到沙发边,却没有坐下,只是站着。

我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

“喝水。”

她没看那杯水,目光落在我脸上。

“你这几天过得挺不错啊。”

她开口,语气带着嘲讽。

“还行。”

我在她对面的小凳子上坐下。

“我没睡好。”

她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看出来了。

但我没说。

“顾拙,”她身体往前倾了倾,“你为什么不挽留我?”

我抬眼看着她:“挽留你?你说分手,我同意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她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委屈和愤怒,“我要你问我为什么!我要你哄我!我要你像以前那样……而不是那么干脆地说‘好’!”

我沉默了一会儿。

女人的逻辑,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

“虞晚,”我尽量让声音平静,“你说分手,我当你是深思熟虑过的。我尊重你的决定。”

“尊重?”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你根本就是不在乎!”

我有点烦躁了。分手是她提的,现在又跑来指责我不在乎?“爱咋想咋想。”

我直起身来,“时候不早了,你要是不想走,就去卧室睡吧。我睡沙发。”说完这话,我便朝卧室走去,准备去拿被子和枕头。

刚走两步,手腕突然被狠狠抓住。

她把我拽住了。

她的手冰凉,还轻轻颤动着,指甲险些都要扎进我的肉里。

我扭过脸去。

她仰起头看着我,眼眶发红,却执拗地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顾拙,」

她的声音十分沙哑,「我后悔了。」

7.

我木讷地站在原地。

手腕上的力度加重,她仿若害怕我会偷偷溜走。

「那天……我说的是气话。」

她语速极快,带着几分急切地解释,「你忘了吗?那天晚上,你答应来接我下班,结果你哥们儿一个电话,你就跑去跟他喝酒了。我一直等到十一点!」

我记起来了。

的确是这么回事。

老王失恋,拉我去喝酒,我喝多了,把接她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后来她打来电话,我酒醒了一半,赶忙道歉,可她在电话里声音已然冷了下来,说不用来了。

紧接着,便是第二天的分手电话。

我觉得那是压垮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

毕竟,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止这一件。

「就因为这个?」我发问。

「这还不够吗?」

她的眼睛愈发红了,

「顾拙,你老是这样!

永远是你那些朋友、工作,排在我前面!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我张了张嘴,想讲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能说什么呢?

说老王当时哭得死去活来,我不能不管?

说我不过是个小职员,有诸多无奈?

这些在她听来,估计都是托词。

我们的世界,运行规则不一样。

「虞晚,」

我叹了口气,

「问题不在这件事上。

是我们本来就不合适。」

「不合适?」

她重复着,好像头一回听到这个词,「睡了半年,你现在才说不合适?」

她的用词很直白,带着赌气的感觉。我脸上有些发烫:「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上前一步,身上淡淡的酒气与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冲进我的鼻腔,

「顾拙,你就是个胆小鬼!

你不敢承认,你就是腻了,烦了,想甩掉我,又不好意思直接讲,正好借着我提分手顺水推舟!」

她的话像针一样刺来。

我也火了。

凭什么所有错都算在我头上?

「对,我是胆小鬼!」

我甩开她的手,声音也提高了,

「我要不是胆小鬼,当初就不该招惹你!

明知道高攀不上,还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现在天鹅要飞走了,我识趣地滚蛋,有错吗?」

「你终于说实话了!」

虞晚胸口剧烈起伏,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但她迅速用手背擦掉,

「高攀不上?

顾拙,你什么时候真正瞧得起过我?

你瞧得起我这个『虞总』吗?

你只觉得我麻烦,难哄,是不是?」

我无言以对。

有时候,确实是这么感觉的。

跟她在一起,很累。

要猜她的心思,要顾及她的情绪,要遵循她那套我理解不了的规则。

我的沉默,显然刺激到了她。

她点了点头,眼泪擦掉了,可眼圈更红了,眼神变得有点冷漠,也有点绝望。

「好,很好。

顾拙,你真行。」

她说完,转身就朝门口走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般瘦弱单薄,肩膀轻轻抖动着,我的心陡然一紧。在她伸手去触摸门把手的刹那间,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快速冲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

“不要走。”

8.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不禁怔了一下。

虞晚的身体瞬间僵硬。

随后,她开始挣扎,用力想掰开我的手臂。

「放开!

你闪开!

你不是要我走吗?

我走就是!

再也不来打扰你!」

她好似一只被激怒的猫,又抓又挠。

指甲在我胳膊上划出几道痕迹,疼得火辣辣的。

但我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她的后背紧紧贴着我的胸口,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心跳与微微的颤动。

「我错了。」

我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闻到她头发的味道。

依旧是那熟悉的、昂贵的洗发水香气。

这三个字说出后,怀里的人挣扎的幅度变小了些。

「你哪儿错了?」

她带着哭腔询问,不过语气没那么冲了。

「我不该放你鸽子,不该惹你生气,不该……你说分手,我就答应。」

我绞尽脑汁地认错,

「我是懦夫。

虞晚,你别走。」

她不动了,静静地靠在我怀里。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肩膀处的衬衫湿了一小块。

她哭了,没出声,只是默默流泪。

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又酸又胀。

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别哭了。」

她不吭声,只是哭。

我们就在门口站了好久。

楼道里安静下来,隔壁的电视声也停了。

直到她缓缓止住哭泣,变为小声抽噎。

我松开她一点,转过身,面对着她。

她眼睛鼻子都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痕,看上去有点可怜,完全没了平日那股盛气凌人的模样。

我用手背擦了擦她的脸。

「去洗把脸吧。」

她没反对,低着头朝卫生间走去。

我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水声,走到沙发边坐下,揉了揉眉心。

感觉如同打了一场架,浑身乏力。

过了一会儿,她出来了,脸洗过了,头发也稍微整理了一下,只是眼睛还是肿的。

她没坐沙发,走到窗边,望着外面。

「我饿了。」她突然说道,声音还有点沙哑。

我看了一眼时间,快晚上十一点了。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点?或者点外卖?」我问道。

「煮个面吧。」

她说,「就你上次做的那个,西红柿鸡蛋面。」

「行。」

我起身去厨房。

冰箱里还有西红柿和鸡蛋。

我系上围裙,开始洗菜、打蛋。

厨房很小,我忙活时,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背上。

我没回头,专心切着西红柿。

刀刃落在砧板上,发出规律的声音。

面煮好后,我端到小餐桌上。

很简单的一碗面,冒着热气,点缀着葱花。

虞晚走过来,坐下,拿起筷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来。

她吃得很安静,没像以前那样挑挑拣拣,嫌这嫌那。

我坐在对面看着她。

灯光下,她的睫毛很长,投下一小片阴影。

吃完最后一口面,她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嘴。“还可以。”她如此评价着,语气平淡如水。

我把碗筷整理好拿到厨房去清洗。水流持续不断。

洗完出来,看到她仍坐在餐桌旁,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呆。

“时间不早了,去睡觉吧。”我这样说道。

她抬起头,看向我:“你睡哪儿?”

“沙发。我已经收拾好了。”

她没再多说,起身朝卧室走去。

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顾拙。”

她声音很轻,“今天……谢谢。”

说完,她快速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我站在客厅里,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心里思绪繁杂。

谢谢?谢我什么呢?谢我收留她?还是谢我……没真让她离开?

我躺到沙发上,沙发有点短,腿伸不开。

盖着薄被子,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卧室里好久都没动静了,她大概已经睡着了。

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今晚发生的事,就像一场闹剧。

虞晚的突然出现,她的情绪失控,她的眼泪,还有那句“我后悔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我心里乱糟糟的。

分手三天,我本以为已经翻过这一篇。

可她一来,又把一切弄得乱七八糟。

我们这算……和好了吗?

我不清楚。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我好像听到卧室门轻轻响了一下。

但我太困了,没有睁开眼睛。

9.

第二天清晨,阳光把我从睡梦中唤醒。

客厅的窗帘没拉好,一道阳光直直地照在我的脸上。

我眯着眼睛起身,浑身酸痛得厉害。这沙发确实不适合用来睡觉。

看向卧室门,它依旧紧紧关着。

我轻手轻脚地起身,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镜子里的自己,眼圈发黑,满脸都是疲惫。

做好了早饭,是简单的白粥和煎蛋。

把早饭摆在桌上,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叫她。

卧室门打开了。虞晚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穿上了我的一件旧T恤和运动短裤,衣服有点大,松松垮垮的,显得她更加消瘦了。

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没化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几岁,就像大学生一样。

“醒了?吃早饭吧。”我说道。

她应了一声,在餐桌旁坐下,静静地喝着粥。

气氛还是有点微妙。经过昨夜,很多话都已经说开了,但又没有完全弄清楚。

“今天周日,你有什么计划?”我找了个话题。

“回公司。”她头没抬,“有个会。”

“哦。”

又是一阵沉默。

她很快吃完,放下碗。“我去换衣服。”

她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她换回昨天那条裙子,拿着她的开衫和小包走了出来。

“我走了。”她站在门口说道。

“我送你下楼?”

“不用。”她换好高跟鞋,打开了门。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复杂,好像有话想说但又忍住了。

“那个箱子。”她指着墙角的行李箱,“先放你这儿。"

然后,没等我回应,她就转身离开了。

高跟鞋的声音在楼梯间渐渐远去。

我站在门口,直到听不见声音了,才关上了门。

看着那个坏掉的行李箱,还有餐桌上她用过的碗筷,好像做了一场梦。

她来了,又走了。

留下一个棘手的状况,还有一堆理不清的情绪。

收拾好碗筷,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手机响了,是老王打来的。

“顾拙,干啥呢?下午出来打球呀?”

“不去,没心情。”

“咋啦?还为情所困呢?”

老王声音响亮,

“我说你也别太钻牛角尖了。

晚上哥们带你去个好地方,散散心,保证让你忘掉那富婆!”

“谢了,真不用。”我挂断了电话。

忘掉虞晚?

要是真能这么容易忘掉,就好了。

一整天,我都有点心绪不宁。

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可屏幕是黑的。

她没发消息,也没打电话。

晚上,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坐在电脑前想打会儿游戏,却没办法集中精神。

快十点时,手机突然亮了。

是虞晚发来的微信。

只有三个字:

“睡了吗?”

10.

我盯着那三个字,心跳刹那间漏跳了一下。

手指在屏幕上方悬空着,不知该怎么回复才好。

说睡了?明显是句谎话。

说没睡?那接下来呢?

正犹豫着,她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我胃疼。」

我心里猛地一揪。

她有胃病,工作一忙起来饮食就没规律,很容易犯病。

「吃药了吗?」我回复道。

「没。家里没药没了。」她回得挺快。

「附近药店应该还没关门,去买点药。」

「不想动。疼。」

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出她皱着眉头,或许还蜷缩在沙发上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

真是欠她的。

「地址发给我。

我给你送点药过去。」

她很快发来一个定位。

是麓湖国际别墅的地址。

「不用进来,放门口就行。」她又补充了一句。

嘴真倔。

我拿起钥匙和手机,出门前往药店。

买了胃药,又买了些暖宝宝。

开车朝着麓湖国际赶去。

晚上车少,四十分钟就到了。

别墅区十分安静,一栋栋小楼藏在树木之中。

找到她家那栋楼,把车停在路边。

我拿着药下车,走到雕花铁门前,按下门铃。

等了一会儿,对讲机里传来她的声音,有些虚弱:「谁?」

「我。顾拙。」

铁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我走进去。

院子很大,有草坪和泳池,在黑夜里看不太清楚。只有门口亮着一盏灯。

走到别墅门口,门半掩着。

我推开门。

玄关很宽敞,灯火通明。

虞晚穿着睡衣,外面披了件外套,正靠在鞋柜上,脸色惨白。

我把药递给她。

「怎么疼得这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

她接过药,拿出一板,抠出两粒,也没用水,就直接干吞了下去。

动作熟练得让人揪心。

「给你这个,贴着会舒服些。」我又把暖宝宝递过去。

她看了我一眼,接过去,没吭声。

「那……我走了。」我转身想离开。

「等等。」她叫住我。

我回头。

「能……帮我倒杯热水吗?」

她声音很低,「我没力气。」

我看着她确实没什么血色的脸,心软了。「好。」

脱鞋走进客厅。

客厅很大,装修是冷色调,昂贵,但没什么生活气息。像样板房。

我去厨房找了杯子,倒了杯温水。

走出来时,看见她蜷缩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

把水杯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她睁开眼,拿起杯子,小口喝着。

「吃饭了吗?」我问。

她摇了摇头。

「胃疼还不吃饭?」

我有点无奈,「你这不自己找罪受吗?」

「没胃口。」

她放下水杯,靠在沙发背上,「开会开到现在,烦。」

又是工作。

我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给你煮点粥吧。」

我说,「喝点热的胃会舒服点。」她微微一怔,目光投向我,沉默不语。

我视作她已默许,旋即转身再度步入厨房。打开冰箱门,里面东西颇为完备,只是好多都未曾开封。

找到米后,清洗干净,放进锅里熬煮。

熬粥之时,我靠在厨房的料理台上,看向窗外漆黑的花园。

感觉好像管了些不该管的事儿。

都已经分手了,却还跑来给她煮粥。

可是看到她刚才那样子,又实在狠不下心不管不顾。

粥熬好了,我盛出一碗,端出去。

她仍旧在沙发上缩成一团,仿佛已经睡着。呼吸均匀,睫毛轻轻颤动。

我把粥碗轻轻放在茶几上,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顾拙,你别走。」

11.

我止住步伐,未曾回首。

“我的胃仍旧疼着。”

她又讲了一句,嗓音轻柔,带着些许鼻音,仿若在撒娇似的。这和她平日不一样。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

她依旧蜷缩于沙发上,眼睛湿润地看向我,犹如一只被雨水打湿的小猫。

“粥趁热喝。”

我指向茶几上放着的碗。

“你陪我一块儿喝点,行不行?”

她微微直起身子,拍了拍身旁沙发的空位,“我一个人吃不下。”

我内心进行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理智告诫我得赶紧离开,别再深陷其中。

可脚却像生了根一样。

我还是走了回去,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与她保持着一定间距。

她没说话,端起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粥。

客厅里十分寂静,只有她喝粥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味道还挺好。”她喝了几口后评价道,和昨晚一样。

“嗯。”我回应了一声。

“你晚上吃了啥?”她突然发问。

“随便吃了些食物。”

“哦。”她低下头,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比你做的差远了。”

我没有回应。

气氛再度变得有些尴尬。

她很快就把一碗粥喝完了,脸色看上去好了一点。

“谢谢。”

她把空碗放下,抽了一张纸巾擦嘴巴,然后看向我,“你……能再坐一会儿吗?等我感觉好点你再走。”

她的眼神中带着请求,我无法拒绝。

“好。”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往沙发里靠了靠,拉过旁边的毯子盖在身上。我们俩隔着一段距离,各自沉默着。

电视没打开,只有墙壁上挂钟发出的滴答声。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悠长。她好像又睡着了。

我轻轻地起身,想把碗拿到厨房。刚站起来,她的手就从毯子下面伸出来,轻轻地抓住了我的衣角。

“别走。”她闭着眼睛,低声说道,仿佛在说梦话。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我站在原地,没动。

她的手也没松开,就那样轻轻地拽着。

我还是坐了回去。

她似乎安心了,手缓缓滑落,呼吸再次变得平稳。

我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在灯光下,她看起来很安静,甚至有些柔弱。

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假装。

但这样的虞晚,我无法弃之不顾。

我就那样坐着,看着她,直到自己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12.

第二天早上,阳光跟手机铃声把我从睡梦里弄醒。

我发现自己斜靠在沙发上,身上盖着那条毛毯。

虞晚已经起来了,不在客厅里。

她的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屏幕上显示着「张秘书」的字样。

我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体。

浑身疼得厉害,比睡在沙发上还难受。

虞晚从楼上走下来,已经换好了职业装,白衬衫配黑西裤,头发一丝不乱地挽起来,又变回了那个清冷干练的虞总样子。

只是眼睛下面还有些淡淡的青色。

她看了一眼手机,没接听,直接按了静音键。

「醒了?」

她看着我,语气很自然,就好像昨晚那个拽着我不让走的不是她似的。

「嗯。」我站起来,「你胃好点没?」

「好多了。」

她走到餐桌旁,拿起包,

「多谢你的药跟粥。

我上午还有个会议,先走了。」

「好。」

她走到门口,换鞋,动作很利落。

打开门,她停了一下,转头看着我。

「顾拙,」她声音平静,「昨晚……谢谢。」

又是谢谢。疏远又客气。

「不客气。」我说道。

她点点头,转身走了。高跟鞋的声音很清脆,越走越远。

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闻着空气中残留的她的香水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憋闷。

这个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夜晚脆弱得像玻璃,天亮就变成了钢板。

我收拾了一下,也离开了别墅。

开车回到我那老旧狭小的住处。

接下来的几天,平静得没有波澜。

虞晚没有再联系我。

我的生活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13.

周五晚上那会儿,老王又邀我一块儿出去喝酒。

几杯酒下肚后,他开始抱怨新交女友爱作的行为。

“顾拙,还是你活得自在啊,无拘无束没烦恼。”老王边说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没出声。抬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那味道辣得厉害。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手机查看,是虞晚发来的微信。

一张图片出现在眼前。

点开一看,竟是一锅看起来……有点焦糊的汤,厨房背景显示是她家的。

附带文字写着:“试着煲汤,结果搞砸了。【哭泣表情】”

我盯着手机屏幕,愣了好几秒。这风格,太不正常了。

虞晚会发这种表情?还会自己下厨?简直是破天荒了!

老王凑过来瞅:“谁呀?这做的啥玩意儿,狗都不会吃。”

我赶紧锁屏。

“没谁。”

她到底啥目的呢?

我没回复。

过了半小时,她又发来一条消息。

“胃好像又有点不舒服了。【可怜】”

后面还跟着一个小猫耷拉耳朵的表情包。

我:“……”

我:“吃药。”

虞晚:“吃了。没效果。【委屈】”

我捏着手机,感觉脑袋有点疼。

这女人,难道开始走绿茶那套路了?

可她这演技,也太差劲了。

“顾拙,发什么呆呢!喝酒!”老王给我把酒杯倒满。

我随便喝了一口。

脑海里全是虞晚那张满是委屈的表情包和她那锅堪称奇葩的汤。

她到底想干啥呢?

14.

周一去上班,我顶着两个黑眼圈。

一整天都心烦意乱,老是看一眼手机。

快下班的时候,手机响起来,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我接起电话。

“是顾先生吧?我是虞总的秘书,姓张。”一个干脆的女声。

我心里一紧:“张秘书,你好,什么事?”

“虞总她……下午在会议室晕倒了。”

张秘书语气充满忧虑,

“刚送去医院,检查说是过度劳累,加上低血糖。

现在醒了,但是精神状态不好,不肯吃东西,一直念叨着……想喝你上次煮的那种粥。”

我:“……”

“虞总不让打扰你,但是我看她这样不行……”

张秘书的声音有点为难,“你看,方便的话……”

“哪家医院?病房号多少?”我打断她。

张秘书很快说出地址和病房号。

挂断电话,我坐在工位上,脑子有点乱。

晕倒?低血糖?

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但要是真的呢?

我抓起车钥匙,跟老板打了招呼,提前溜了。

跑到公司附近一家还不错的粥铺,打包一份鸡丝粥,开车直奔医院。

高级私立医院,病房就像酒店套房。

我敲门进去时,虞晚正靠在床头,脸色苍白,手背上打着点滴。

张秘书不在,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看到我后,她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又垂下眼帘,低声说:“你怎么来了……张姐真是的……”

我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听说你不舒服。给你带了粥。”

“没有你做的好喝。”她看了眼粥盒,小声嘟囔了一句。

“爱喝就喝,不喝算了。”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她没说话,默默拿起粥盒,小口吃起来。

吃了几口,她抬头看我,眼睛水汪汪的。

“顾拙;我错了。”

我一愣。

“错什么了?”

“我不该动不动就提分手。”

她声音很轻,“也不该乱发脾气……更不该把你的箱子扔了。”

这认错的态度,好得让我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被换了。

“哦。”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这几天,学着做饭,学着自己照顾自己。”

她继续小声说,“但是好难……我差点把厨房烧了。”

我想起她发的那锅焦糊的汤,有点想笑,又有点心疼。

“你不用学这些。”我说。

“可是我想学。”

她看着我,眼神很认真,“顾拙,我不想再那样了。

我想……变得好一点,能配得上你一点。”

我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笨蛋。

你挺好的,不用变。”

她抓住我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她的手很凉。

“那……我们不分了,好不好?”

她眼巴巴地看着我,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映着我的影子。

“嗯。”

【全文完】

番外:水温

浴室里水汽缭绕。我站在花洒下面,滚烫水流洒在后背,想要洗去一天的疲惫。

水声很大,几乎盖住了门被慢慢推开的声响。

直到一具带着丝丝凉意的身体从后面靠过来,手臂搂住我的腰。

我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

“一起洗。”

虞晚的声音带着水汽,腻腻地钻进耳朵。

她的脸紧贴着我湿漉漉的后背,气息温暖。

我没动,也没说话。

热水顺着我们相贴的肌肤流下来。

她能感觉到我瞬间绷紧的肌肉,我能感受到她柔美的曲线和微微加快的心跳。

“怎么?不行吗?”

她仰起脸,水珠从睫毛滑落,眼神里有试探、狡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在学习,学着放下架子,学着撒娇,可明显还不够熟练,带着点笨拙的刻意。

我轻轻叹口气,关掉了水龙头。

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水滴落下的声音,还有她清晰的呼吸声。

转过身,我看着她。

水流冲掉了她精致的妆容,露出下面淡淡的倦意和真实的肌肤纹理。

这样的她,少了些凌厉,多了点柔弱。

“虞晚。”

我抬手,擦去她眼皮上的一颗水珠,“不用这样。”

她的眼神闪了一下,好像心思被看穿,有点狼狈,但环在我腰上的手没松开。

“哪样?”她嘴硬道。

“不用刻意……讨好我。”

我选了个比较直白的词。

她没说话,把脸埋进我胸口,湿漉漉的头发蹭着我的皮肤,有点痒。

“我没有。”

沉闷的声音传来,“我只是……想离你更近点。”

水流完全停了,浴室里的温度在降低。

她微微抖了一下,把我抱得更紧。

我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浴巾,裹住她,也裹住自己。

然后把她抱出浴室,放在卧室的床上。

灯光昏黄,她蜷缩在浴巾里,头发滴着水,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就像一只等着被收留的小动物。

我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睡吧。”

她拉住我的手腕,力度正好。

“顾拙。”

她声音轻柔,“我爱你!”

我看着她眼睛,那里有不确定、期待,还有一丝怕再被推开的小心翼翼。

我躺下来,把她连人带浴巾搂进怀里。

她的身体先是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我。

“我也爱你。”我手指穿过她微湿的发间,轻轻摩挲。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