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公婆力邀我去过年,却不准备菜!还说给你个表现机会,一家人

发布时间:2025-10-26 09:18  浏览量:2

当我推开男友陈默家的厨房门时,迎接我的不是想象中饭菜飘香、热气腾腾的温馨场面,而是一片死寂的冰冷。光洁的琉璃台上一尘不染,宛如从未被使用过。水槽里干干净净,连一滴水珠都没有。崭新的冰箱嗡嗡作响,我下意识拉开,里面除了几瓶矿泉水和一些水果,空空如也。

我的心,在那一刻,随着冰箱门关上的“砰”的一声,沉到了谷底。

今天是除夕,我第一次来未来公婆家过年。为了这次见面,我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给未来公公挑了他最喜欢的茶叶,给未来婆婆选了她念叨了很久的羊绒围巾,还给陈默那个刚上初中的侄子包了个厚厚的红包。我甚至提前向公司的前辈请教,学习了好几道寓意吉祥的年夜菜,生怕自己表现得不够好。

陈默的父母在电话里热情得让我几乎无法拒绝。“小雅啊,今年一定得来家里过年!你跟陈默都谈了三年了,早就是我们家的人了。别在外面自己过了,冷冷清清的,来,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个团圆饭!”

“一家人”这三个字,像一颗蜜糖,瞬间融化了我所有的顾虑和不安。我是一个在异乡打拼的女孩,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陈默父母的热情,让我第一次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感受到了归属感的召唤。

我满心欢喜地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跟着陈默坐了两个小时的高铁,来到了他口中那个温暖的家。一进门,他妈妈张阿姨就拉着我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哎哟,小雅来了!快进来快进来,路上累了吧?这孩子,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太客气了!”

他爸爸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憨厚地笑着:“欢迎欢迎,就当自己家一样,别拘束。”

客厅里暖气开得很足,茶几上摆满了瓜子水果,电视里放着热闹的春节序曲。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完美得就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我把礼物一一送上,看着他们脸上满意的笑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阿姨,叔叔,新年好!一点心意,希望你们喜欢。”

“喜欢喜欢!小雅太有心了!”张阿姨一边摩挲着羊绒围巾,一边笑呵呵地看着我,“坐了这么久车肯定饿了,陈默,快带小雅去厨房看看,有什么想吃的,让她自己发挥。”

我当时并没有听出这句话里隐藏的深意,只当是客气话。我笑着站起来:“阿姨,我来帮忙。您准备做什么好吃的?我给您打下手。”

张阿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拍了拍我的手,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赞许:“哎,我就知道小雅是个勤快的好孩子。不过今天啊,你可不是来打下手的,你是主角。”

陈默在一旁推着我往厨房走,脸上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表情,像是骄傲,又像是尴尬。“去吧,我妈说让你露一手,给我们做顿年夜饭。”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心里涌起一丝怪异的感觉。露一手?年夜饭不是应该主妇早就开始张罗准备的吗?但看着陈默期待的眼神,我把那点疑虑压了下去,也许,这只是他们家考验未来儿媳的一种独特方式?

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个空无一物的厨房。

我站在厨房中央,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手脚冰凉,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我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跟进来的陈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陈默,这是什么意思?菜呢?”

陈默挠了挠头,眼神有些闪躲:“我妈说,想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她说,未来的儿媳妇,总要看看厨艺怎么样的。菜市场就在楼下,你想做什么,我们现在去买也来得及。”

“表现的机会?”我重复着这几个字,感觉荒谬至极。我不是来应聘保姆,不是来参加厨艺大赛,我是被他们“力邀”来过年的客人,是他们口中的“一家人”。

我走出厨房,张阿姨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和她丈夫看着电视,两人有说有笑,仿佛厨房里那个不知所措的我根本不存在。

看到我出来,张阿姨立刻热情地招手:“小雅,怎么样?厨房还行吧?缺什么就跟阿姨说,或者让陈默带你去买。我们家的口味啊,偏清淡一点,我跟你叔叔都喜欢吃鱼,要清蒸的。陈默呢,爱吃红烧肉,要炖得烂烂的那种。对了,他侄子小军等会儿也过来,那孩子最喜欢可乐鸡翅了。你看着安排,不用太复杂,做个八九个菜,凑个吉利数就行。”

她语气自然,神态亲切,仿佛在交代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那份理所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在我的心上。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我是一名项目经理,习惯了在开口前分析局势,评估利弊。此刻,我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

第一,这不是一次临时的疏忽,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考验”。他们用“一家人”的名义把我骗来,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扮演一个传统意义上逆来顺受、埋头苦干的儿媳角色。

第二,陈默对此是知情的,甚至可能是默许的。他没有提前告知我,没有为我争取,而是在他母亲的安排下,把我推到了这个尴尬的境地。他口中的“我妈说”,暴露了他在这段家庭关系中的附属地位。

第三,他们根本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个体来尊重。在他们眼中,我不是陈默的伴侣,而是一个需要通过“表现”来换取他们认可的附属品。这顿年夜饭,就是我的投名状。

想通了这一切,我心里的那点残存的温度也消失殆尽。愤怒吗?当然。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失望和悲哀。我为自己这三年的感情感到不值,也为那个满心欢喜、以为找到了归宿的自己感到可悲。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冷静到近乎冷漠的微笑,对张阿姨说:“阿姨,我明白了。”

张阿姨显然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她以为我“上道”了,笑容可掬地摆摆手:“去吧去吧,我们等着吃你的大餐。”

我转身,没有走向厨房,而是走向了放着我行李箱的那个角落。陈默跟了过来,不解地问:“小雅,你去哪儿?不去做饭吗?”

我打开行李箱,拿出我为他父母准备的礼物,轻轻放在茶几上。然后,我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操作。

陈默更加困惑了:“你在干什么?”

“订票。”我头也不抬地回答,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订回家的票。”

“什么?”陈默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他想来抢我的手机,被我侧身躲开。

客厅里的电视声停了,张阿姨和她丈夫都看了过来。张阿姨的脸色沉了下来:“小雅,你这是什么意思?大过年的,闹什么脾气?”

我订好了最近一班高铁的票,然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陈默的脸上。

“陈默,我们谈了三年。我以为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是互相尊重的。我以为我们未来的家庭,是建立在爱和理解的基础上,而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测试和索取。”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在安静的客厅里回响。

“今天,我满怀期待地来到这里,是想作为一个客人,一个你们未来的家人,和你们一起分享节日的快乐。我带来了我的诚意,我的礼物,我甚至准备好了融入你们家庭的所有热情。”

我指了指那个冰冷的厨房:“但是我看到的,不是一个欢迎我的家,而是一个等待我去填满的考场。你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儿媳,而是一个能满足你们所有要求的厨子和保姆。而这场考试的入场券,叫做‘给你个表现机会’。”

张阿姨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们让你做顿饭怎么了?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以后嫁进我们家,这些活儿不都得你干?提前熟悉一下有什么不对?我们是把你当自己人才这么做的!外人我们还懒得让她进厨房呢!”

这番强词夺理的辩解,让我彻底笑了出来。是冷笑,发自内心的冷笑。

“阿姨,您搞错了。第一,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封建社会,‘嫁进你们家’这种话,本身就充满了不尊重。我和陈默如果结婚,是组建一个新的家庭,而不是我依附于你们家。第二,家务是夫妻双方共同的责任,不是妻子一个人的义务。‘这些活儿都得你干’,这句话暴露了你们最真实的想法。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不是一件商品,不需要通过任何‘表现’来证明自己的价值。我的价值,由我自己决定,而不是由一顿饭来评判。”

我的语速不快,逻辑清晰,就像在主持一场项目会议。这是我的职业习惯,越是混乱的局面,我越要保持冷静和条理。

陈默急得满头大汗,他拉着我的胳膊,低声哀求:“小雅,你别这样,我妈她没有恶意,她就是老观念,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大过年的,别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没有恶意?”我看着他,眼神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陈默,她有没有恶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从头到尾都在纵容。你明知道你妈妈的计划,却没有告诉我。你把我带到这里,把我推进那个空厨房,然后轻描淡写地说‘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在你心里,我的尊严和感受,是不是就可以为了你所谓的‘家庭和睦’而随意牺牲?”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陈默语无伦次,“我只是觉得,就是做顿饭而已,没那么严重吧?你平时不也挺喜欢做饭的吗?”

“我喜欢做饭,那是在我愿意的时候,为我爱的人,出于爱。而不是在除夕夜,被当成一个驴子,拉到陌生的磨盘前,被命令着开始干活!这性质完全不一样!”我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失望。

我甩开他的手,看着沙发上脸色铁青的张阿姨和一言不发的老陈。

“叔叔,阿姨,谢谢你们今天的‘款待’。这顿年夜饭,我做不了,也吃不起。你们的‘表现机会’,还是留给更合适的人吧。你们要的儿媳,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尊严、任劳任怨的传统女性,很抱歉,我不是,也永远不会是。”

说完,我拉上我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你给我站住!”张阿姨在我身后尖叫,“你今天要是敢从这个门走出去,以后就永远别想再进我们家的门!陈默,你看看你找的什么女朋友!一点规矩都不懂,还敢顶撞长辈!分了!必须分了!”

陈默追到我身边,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他看看我,又看看他暴怒的母亲,他选择了拉住我:“小雅,别走,你给我妈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就是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定定地看着他。我看到了他眼里的祈求,也看到了他骨子里的懦弱和妥协。在我和他母亲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让我退让。

我突然觉得无比轻松。所有的纠结、不舍、和幻想,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我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陈默,该道歉的不是我。我们结束了。”

说完,我再也没有任何留恋,用力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外冰冷的空气涌进来,让我瞬间清醒。我听到了身后陈默的呼喊,和他母亲的咒骂,但那些声音,都仿佛离我越来越远。

我提着行李箱,走在除夕夜空旷的街道上。万家灯火,鞭炮声声,都与我无关。我的手机响了,是陈默打来的,我直接挂断,拉黑。然后,我翻出我妈妈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闺女,到陈默家了吧?怎么样啊?他爸妈喜欢你吗?”妈妈熟悉又温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决堤。我一边哭,一边笑,对着电话说:“妈,我回家。我现在就买票回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我妈果断的声音:“好!回家!不管发生什么事,家永远是你的港湾。你把车次发给我,我让你爸去车站接你。家里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吃年夜饭了。”

挂了电话,我擦干眼泪,叫了一辆去高铁站的车。车窗外,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那么美,那么自由。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我刚刚订好的那张回家的车票,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我失去了一个不值得的男友,和一个试图物化我的家庭,但我守住了我的尊严和底线。

一个真正爱你、尊重你的家庭,不会用“表现”来给你下马威,不会用“一家人”来对你进行道德绑架。他们会心疼你路途的劳累,会为你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会把你当成一个独立的、值得被爱护的个体,而不是一个需要通过服从来换取认可的附属品。

这趟两个小时的高铁,让我看清了一段三年的感情,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家”。那个想用一顿饭来定义我价值的地方,不是家,是牢笼。而那个无论我怎样,都永远为我敞开大门的港湾,才是。

车子平稳地驶向高铁站,我靠在窗边,看着这个城市的璀璨灯火,心中一片澄明。这个年,我要回家过。回到那个不需要我“表现”,只需要我“回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