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岁大爷:和老同学同居一年,她破事太多,还要啥没啥,只能分手

发布时间:2025-10-26 15:07  浏览量:3

我叫老周,今年六十四岁,退休前是个中学物理老师。教了一辈子书,看了一辈子粉笔灰,总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像个精准的钟摆,规律,却也单调。老伴走了五年,儿子在省城安了家,一年也就回来两三次。偌大的房子里,除了电视机的声音,就剩下我自己的咳嗽声。孤独这东西,年轻时不觉得,老了,就像冬天的寒气,无孔不入,钻进骨头缝里,又冷又疼。

就是在这种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我遇到了林秀雅。她是我的初中同学,当年坐在我斜后方,扎着两个麻花辫,眼睛亮晶晶的。同学聚会上再见,她已经是个眼角有了细纹,但笑起来依旧温婉的妇人。我们聊起过去,聊起现在,惊讶地发现彼此都单着。她老伴前些年也病逝了,女儿远嫁,也是一个人守着空房子。

那天聚会散场,我顺路送她回家。昏黄的路灯下,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显得格外单薄。她说:“老周啊,你现在一个人,饭都怎么吃?”我笑了笑,说:“还能怎么吃,随便对付一口呗,面条,速冻饺子,有时候一天就吃一顿。”她叹了口气,说:“那哪行,人是铁饭是钢。”

一来二去,我们联系得多了起来。她会做了好吃的,给我送一碗过来;我家里灯泡坏了,水管漏了,一个电话她就过来帮忙看看。她手巧,心也细,很快,我那冷冰冰的房子里就多了几分烟火气。阳台上养了花,沙发上多了几个她亲手缝的靠垫,冰箱里也总是塞得满满当当。

有一天,她给我送排骨汤,看着我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一堆换洗衣服,突然说:“老周,要不……我搬过来跟你搭个伴吧?你这房子大,我那小房子租出去,还能有点收入。我照顾你,你呢,也让我有个说话的人。咱俩就当是合租的室友,互相有个照应,你看行不行?”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像被投入一颗石子,荡起一圈圈涟漪。我动心了。这个年纪,找的不是什么激情,就是个伴儿,一个能知冷知热,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人。我看着她,她眼里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我点点头,说:“好啊,我求之不得。”

林秀雅搬来的那天,阳光特别好。她东西不多,两个大箱子,几个包裹。我帮她把东西搬进朝南的次卧,她一边收拾一边笑:“以后就请周老师多多关照啦。”我心里暖烘烘的,觉得晚年生活似乎有了新的盼头。

刚开始的日子,确实像蜜里调油。我每天早上起来,都能闻到厨房里飘来的粥香。她会变着花样做早餐,小米粥,豆浆油条,有时候还是小馄饨。我的胃被她养得舒舒服服。吃完早饭,我看看报纸,她就去市场买菜。我们像真正的一家人,有商有量。晚上一起看电视,聊聊新闻,说说孩子,日子过得安逸又平和。我的退休金一个月有七千多,她的房子租出去也有两千,生活上绰绰有余。我主动承担了所有的开销,觉得一个大男人,理应如此。

可是,时间长了,一些我之前从未想过的问题,像水底的淤泥,慢慢翻了上来。

第一个“破事”,是她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她儿子叫小军,三十好几了,没个正经工作,三天两头换地方,不是嫌累就是嫌钱少。之前我只知道她有个儿子,但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小军几乎每隔一两个星期就会来一次,名义上是看他妈,实际上就是来要钱。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对我还算客气,叔叔长叔叔短地叫着。饭桌上,林秀雅一个劲地给他夹菜,嘘寒问暖。吃完饭,母子俩就躲进房间里嘀嘀咕咕。等小军走了,我发现林秀雅眼圈是红的。我问她怎么了,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儿子最近手头紧,跟她拿了两千块钱。我当时没多想,只说:“孩子有困难,当妈的帮衬是应该的。”

可这就像开了个口子。第二次,小军又来了,这次是说要跟朋友合伙做生意,需要启动资金。林秀雅把自己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还不够,眼睛就瞟向了我。她话说得特别委婉:“老周,你看,小军这也是想上进,咱们能不能……帮他一把?”我心里不太舒服,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做生意连本钱都没有,还要啃老,这靠谱吗?但看着林秀雅那充满期盼的眼神,我硬不下心肠拒绝。我拿出了三万块钱,告诉她,这钱算我借给小军的,以后要还。林秀雅千恩万谢,保证一定让儿子还。

结果呢?那笔生意不到三个月就黄了,钱也打了水漂。小军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隔三差五地继续来要钱,每次的理由都不同,一会儿是朋友结婚要随份子,一会儿是手机坏了要换新的。林秀雅就像个无底洞,儿子要多少,她就想办法给多少。她自己的钱早就空了,就开始跟我“预支”生活费,或者找各种由头让我掏钱。

我跟她谈过一次,我说:“秀雅,小军不小了,你不能这么惯着他。你这是在害他。”她一听就急了,眼泪汪汪地说:“老周,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疼他谁疼他?他本质不坏,就是运气不好。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管吗?”她的话像一堵墙,把我所有的道理都堵了回去。在她眼里,儿子是天,儿子的事就是最大的事。为了儿子,她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我们的关系。

这件事,成了我们之间第一道深深的裂痕。我开始觉得,我养的不仅仅是林秀雅,还有她那个巨婴儿子。我的退休金,成了他们母子的提款机。

紧接着,是第二个“破事”:她那群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戚。林秀雅老家在农村,七大姑八大姨一大堆。她搬来和我住之后,这里俨然成了她家亲戚进城的落脚点和中转站。

起初是她侄子来城里找工作,在她这儿一住就是半个月。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吃了饭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脏衣服袜子扔得到处都是。我一个教书育人一辈子,最看不惯这种懒散的样子。我跟林秀雅提,她总是护着:“孩子刚出社会,不容易,咱们多担待点。”担待的结果是,我不仅要管吃管住,还得忍受家里被搞得乌烟瘴气。

侄子前脚刚走,她妹妹又带着外孙来了,说是孩子放暑假,带他来城里见见世面。一来又是十天。家里顿时成了游乐场,孩子上蹿下跳,把我的书房弄得一团糟,我珍藏的几本书都被撕坏了。我心疼得不行,跟林秀-雅抱怨了几句。她反而觉得我小题大做:“不就是几本书吗?孩子又不是故意的。老周,你这人心怎么这么硬,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那一刻,我看着她,觉得无比陌生。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温婉贤淑的林秀雅。在亲情面前,她所有的理智和体谅都消失了。只要是她的亲人,就都是对的,都是需要被无条件包容的。而我这个“外人”,所有的感受和原则都必须为此让路。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一次,是她表弟媳妇生病,要来城里看病。他们一家三口直接就住了进来,说是医院附近旅馆太贵。每天,我家里都挤满了人,说话声、电视声、孩子的哭闹声,吵得我头昏脑涨。他们把这里当成了免费旅馆,心安理得。我每天下班回家,看到的不是一个温馨的港湾,而是一个乱糟糟的招待所。我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反而像个客人。

那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等他们都睡下,我把林秀雅叫到阳台,压低声音说:“秀雅,我们得谈谈。这里是我们的家,不是你家亲戚的收容所。他们这样来来往往,我的生活完全被打乱了。”

她一听,声音也高了起来:“老周,你怎么这么没人情味?我亲戚有困难,来投奔我,我能把他们推出门外吗?我们都是乡里乡亲,互相帮衬惯了的。你城里人,就是冷漠!”

“这不是冷漠,这是界限!”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们是搭伴过日子,不是扶贫!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这个家,我也有份!”

那次争吵,我们不欢而散。她觉得我无情无义,我觉得她拎不清,没有边界感。我们冷战了好几天,虽然还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

除了这些“破事”,更让我心凉的是,她“要啥没啥”。我说的不是物质。我退休金稳定,不指望她能带来什么财富。我说的是精神上的契合和生活上的品质。

我喜欢安静,喜欢每天有两三个小时的独处时间,看看书,练练字。她搬来后,这种安静成了奢望。她喜欢热闹,电视机永远开着,声音巨大,还喜欢跟着电视剧里的人物一起哭一起笑。她还喜欢跟老姐妹煲电话粥,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嗓门大得整栋楼都能听见。我提醒她小声点,她就说:“我这辈子就这点爱好了,你还管我?”

我注重健康,饮食清淡,少油少盐。她呢,口味重,无辣不欢,还特别喜欢吃腌制品和剩菜。她总说:“我吃了一辈子了,不也好好的?你们文化人就是讲究多,穷讲究!”她做的菜,我经常吃得胃不舒服。我跟她说,我们分开做饭吧,各做各的。她又觉得我嫌弃她,委屈得直掉眼泪。

最核心的,是我们三观上的巨大差异。我以为,同学情谊加上同为老人的孤独,能让我们互相理解。但我错了。我跟她聊时事新闻,她毫无兴趣,只关心菜市场的菜价和邻居家的八卦。我跟她分享我看的书里的感悟,她打着哈欠说:“看那些有啥用,能当饭吃吗?”我们的精神世界,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我渴望的是一个灵魂伴侣,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而她想要的,似乎只是一个能提供住所和生活费,并且能无条件包容她所有家人和习惯的“饭票”。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生病住院。那天我突发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浑身无力。我让她送我去医院。她嘴上答应着,动作却慢吞吞,先是给她儿子打了个电话,又给她妹妹打了个电话,商量了半天。我痛得在床上打滚,她还在电话里跟人解释我的病情。我实在撑不住了,自己挣扎着打了急救电话。

到了医院,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我让她帮忙办一下手续,她站在那儿一脸茫然,缴费窗口在哪,哪个科室找哪个医生,一问三不知。最后还是我打电话给我儿子,儿子连夜从省城开车赶了回来,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住院那几天,林秀雅来过两次。第一次是送了点换洗衣物,坐了不到半小时就走了,说是家里亲戚来了得回去做饭。第二次是带着她那个宝贝儿子一起来的,儿子进门就问:“叔,医药费够不够啊?我妈说您医保能报不少。”我当时躺在病床上,看着这对母子,心里一阵冰凉。在我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心里想的还是她的亲戚,她的儿子。我病得这么重,她关心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医药费。

那一刻,我彻底想明白了。这一年,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个可以共度余生的伴侣,结果只是给自己请来了一个麻烦的保姆,一个永远填不满的窟窿。我付出了金钱,付出了精力,付出了感情,得到的却是无尽的烦恼和失望。我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图个舒心,图个安宁吗?可和她在一起,我没有一天是真正舒心安宁的。

儿子看出了我的心思,私下里跟我说:“爸,您要是觉得不合适,就分开吧。您这个年纪了,别再委屈自己。钱没了可以再挣,心情要是搞坏了,身体就垮了。我养得起您。”

儿子的话,给了我最后的决心。

我出院那天,林秀雅来接我。回家的路上,车里很安静。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平静地开口:“秀雅,我们分开吧。”

她愣住了,似乎没反应过来:“老周,你……你说什么胡话呢?病还没好利索吧?”

“我没说胡话,我想得很清楚。”我转过头,看着她,“这一年,我很累。我想要的是一个能互相体谅,互相尊重的伴儿,不是一个需要我无限度付出的家庭。你的儿子,你的亲戚,你的生活习惯……我们不合适。我伺候不起你们一大家子。”

我的话说得很直接,也很伤人。林秀-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接着又变得煞白。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顺着她眼角的皱纹滑落下来。

“老周……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哽咽着,“我对你不好吗?我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把你照顾得好好的。我……”

“你是照顾我了,我感谢你。”我打断她,“但过日子,不只是吃饭穿衣。我需要的是安宁,是尊重。你给不了我。你的世界里,儿子最大,亲戚最大,你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生病住院,你人在哪?心又在哪?”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是一个劲地哭。

回到家,我帮她收拾东西。她的东西不多,还是来时的那两个箱子。看着空出来的次卧,我心里没有不舍,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她临走时,站在门口,眼睛红肿地看着我:“老周,你真的……这么绝情?”

我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这里面有两万块钱,算是我给你的补偿。这一年,你也辛苦了。以后,自己多保重吧。”

她没有接,只是摇着头,泪水掉得更凶了。她什么也没说,转身拖着箱子,一步一步地走下了楼。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心里五味杂陈。

关上门,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这种久违的安静,让我感到无比的踏实。我走到阳台,看着楼下她叫的出租车缓缓开走,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也许有人会说我无情,说我算计。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把年纪,我们还能折腾几年?我想要的晚年,不是一地鸡毛的琐碎,不是无休止的争吵和付出。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几天属于自己的舒心日子。

同居这一年,像一场梦。梦醒了,生活还要继续。只是我明白了,找个伴儿,远比想象中要复杂。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带着各自半辈子的习惯和牵绊,想要严丝合缝地生活在一起,太难了。尤其是当一个人拎不清,把自己的原生家庭凌驾于新组建的关系之上时,那这段关系,注定是一场灾难。

我泡了一壶茶,坐在书桌前,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四个字:清静无为。或许,这才是最适合我的晚年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