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太太离家出走了”男人淡定地说:“给她卡里打八千万,气消了她就回了”一个月后“总裁,太太拿您的钱养头牌呢”
发布时间:2025-10-23 18:38 浏览量:3
本文为虚构故事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全文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帝都江湾别墅,墙上挂钟的指针缓缓滑过十二点。
突然,寂静的客厅里,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沙发上,秦思怡抱着薄毯,伸手从茶几上拿过手机。银行卡信息映入眼帘:“您尾号为0888的银行卡转入汇款5200000元。”
与此同时,屏幕上弹出傅畅安的微信消息:“结婚纪念日快乐,在开会回不去,早点休息。”
两条信息,时间精准到零点零零。若不是知道傅畅安从不做无用之事,秦思怡都要以为他是故意错过结婚纪念日了。
她盯着手机看了许久,随后将这笔钱转到另一张卡里,把手机扔到一旁,起身走向一楼角落的放映室。
放映室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秦思怡摸索着打开放映器,借着微弱的光走进屋内。这里是她的小天地,傅畅安从不进来。
她打开早已放置好的放映带,幕布上画面一帧帧闪过。傅畅安从白衬衫到西装,从清俊少年到如今凛然尊贵……
这是她花了一个月亲手剪出来的短片,本打算作为纪念日礼物送给他。可惜,没机会了。
秦思怡无声自嘲,静静看着画面,最终定格在结婚当日,男人一身西装单膝跪地的场景。
傅畅安是傅家直系最小的儿子,排行第七,是傅氏集团执行总裁,人称七爷。
他们相识于大学。那时,傅畅安是学校风云人物,无数女孩爱慕。秦思怡仗着导演系系花的称号,追了他整整三年。期间,她借各种节日、纪念日制造偶遇,送他礼物,最终抱得帅哥归。
可结婚三年,傅畅安没陪她过过一个节日,没送过一份礼物,只有转账。真是天道好轮回。
秦思怡垂下眼睫,将放映带退出来,小心翼翼放进保护盒,走出放映室。
冬天的帝都,空气冷冽。秦思怡怕冷,傅畅安让人在别墅地上铺满毛毯,赤脚踩上去也不凉。这是婚后她为数不多能感受到傅畅安爱意的时刻。
午夜的别墅寂静无声。没多久,外面传来轰鸣的马达声。接着,开门声响起,一股寒意涌进,傅畅安走了进来。
他瞧见站在地毯上的秦思怡,有些惊讶:“怎么没睡?不是让你不用等我。”
秦思怡目光落在他肩头的雪花上,过了好久才问:“不困。外面下雪了?”
“嗯。”傅畅安应了声,越过她朝楼上走去,扔下一句:“别熬太晚。”
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楼梯口。秦思怡望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让她有些头晕。恍惚间,她竟觉得傅畅安也送了她“花”,一场头晕眼花的错觉。
回到卧室,屋里只有一盏床头灯散发着微弱的光。黑暗中,洗漱室的水声不断。
秦思怡懒得开灯,抹黑往前走,不小心膝盖磕到床角,一阵剧痛。她没站稳,栽倒一旁,幸好摸到床,没摔得更惨。
她撑着无力的腿坐在床边,刚要喊傅畅安帮她拿药,突然音乐声响起。
只见床头柜上,傅畅安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短信:“阿彦,我回来了。”
而傅畅安给那人的备注是亲密的叠字:诗诗!
床头灯的橙光落在柜面上,晕出温暖的光圈。墙上的空调不堪重负,发出“嗬”的声响。
秦思怡缓缓吐出一口气,显然,诗诗是个女人。结婚三年,她清楚傅家亲戚,没人名字里有“诗”字。
这时,洗漱间水声停下,傅畅安围着浴巾走出来。他看到黑暗中的人影,抬手开灯:“怎么不开灯?”
秦思怡抬头看他,过了好久才说:“磕到腿了,帮我去拿药。”
傅畅安眉头一皱:“又磕到了?等我去拿药。”
秦思怡看着他的背影,视线落在泛红的膝盖上。跟在傅畅安身边这些年,她见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平静。
曾经,她羡慕他的淡然,没想到自己面对爱情时也变得如此。
出神之际,傅畅安拿着医药箱回来。他跪在地上,让秦思怡的脚踩在自己膝盖上,专心涂药。
都说男人认真时最帅。秦思怡记得第一次见傅畅安,他刚从演讲台下来,肩上带着“优秀大学生”绶带,从容内敛,一下扎进她心里,转眼六年。
看着傅畅安未干的头发,秦思怡压下情绪:“你先去吹头发,免得明天头疼。”
傅畅安动作不停:“明早叫家庭医生来看看,结束我再走。”
“不用,已经不疼了。”
秦思怡收回腿,目光落在暗下的手机上:“傅畅安,你有事瞒着我吗?”
傅畅安没回答,说:“想问什么直接问。”
秦思怡沉默许久,最后只是说:“没什么,你手机刚刚响了。”
傅畅安顺着秦思怡的目光看向手机,拿起一看,眼里泛起一丝波澜。秦思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落在床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她装作不在意地问:“是谁来的信息呀?”
傅畅安回头看向她,轻声道:“公司的事,我去回个电话。”说完便走出了房间。屋门半敞着,零星传来男人冷沉的应声。
秦思怡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拖着还犯疼的腿,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门口。脚步声惊动了傅畅安,他看过来,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我现在过去。”然后挂断了电话。
秦思怡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问道:“要出去吗?”
傅畅安“嗯”了一声,走上前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温柔地说:“明早我会回来陪你。”说完,越过秦思怡走进房间,换了衣服后快步离去。油门的轰鸣声在黑夜里格外震耳。
看着那辆熟悉的保时捷渐渐消失在黑夜中,秦思怡转身去了车库,开了辆不太常用的车跟了上去。夜色凄清,前方红色的车尾灯十分刺眼,秦思怡一眼不眨地盯着。
四十分钟后,保时捷停在了一栋小区门口。秦思怡也跟着停下,就见傅畅安下了车,径直走向亮着灯的保卫室。可还不等他进去,一道娇小的人影从保卫室里跑出来,撞进了他的怀中。
秦思怡看着这一幕,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收越紧。她心里想着:她就是那个“诗诗”吗?可惜这个问题注定没人能给她答案。
她摇下车窗,想听听两人在说什么。可离得太远,只能依稀听见那女人唤着“阿彦”。没过多久,傅畅安转身往保时捷走回,那女人跟在他身后。
秦思怡刚要启动车子跟上,下一瞬,却直接僵在了原地。车灯照耀下,那女人的脸几乎和秦思怡一模一样!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天开始下起雪来。一片一片的雪花遮住了秦思怡的眼。她甚至都不知道傅畅安和那女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秦思怡坐在驾驶位上,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在心里叫嚣着,让她如坠冰窖。雪下了整整一夜,她也在车里呆了整夜。
直到第二天朝阳升起,暖光照在身上,秦思怡才缓缓回神。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在冰天雪地中化作一团白雾,然后消散。
她动了动麻木僵硬的手脚,启动车子,朝江湾别墅驶回。秦思怡还记得傅畅安离开时说的那句“明早我会回来陪你。”
早晨的街道上车辆稀少。半个小时后,秦思怡走进别墅,家里的佣人已经开始忙碌。管家瞧见她从外面走进来,忙躬身说道:“夫人早上好。”
秦思怡应了一声,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声音沙哑地问:“傅畅安呢?”
管家摇了摇头,说:“没见过七爷。”
秦思怡沉默了一会儿,刚想说什么,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老公”两个字刺痛了她的眼,让她不断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一幕,那女人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接起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傅畅安的声音依旧低沉悦耳:“家庭医生大概八点到别墅,我这里有些事没处理完,不能回去陪你了。”
秦思怡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问道:“这么忙吗?”
“嗯。”
听着傅畅安坦然地说谎,秦思怡心里有些发涩,随之而来的是满腔的怒火:“傅畅安,以后不能做到的事就别承诺。”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管家见状,不敢出声。这时,短促的铃声再次响起。秦思怡看去,就见屏幕上多了条银行卡信息:“您尾号为0888的银行卡收到转账5000000元。”
紧接着,傅畅安的微信对话框弹了出来:“这次是我不对,别生气。”
秦思怡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让她呼吸都困难。她手指滑动,翻看着这些年和傅畅安在一起的对话,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她生气,傅畅安就会给她转账,好像这样她就会原谅他!真是荒唐又可笑。还有那个叫诗诗的女人……
秦思怡想了很久,拿起手机拨出了个电话。
二十分钟后,江湾别墅的门被敲响,紧接着,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满身少年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蒋慕言,蒋家唯一的儿子,和傅畅安一起长大,关系甚笃。他瞧见沙发上坐着的秦思怡,笑着凑上前:“嫂子,你找我什么事儿啊?彦哥不在?”
秦思怡看着眼前的蒋慕言,面色淡漠地问:“诗诗是谁?”
蒋慕言笑容一僵,忙装傻:“什么诗诗?”
秦思怡垂下眼睫,认真地说:“昨天她给傅畅安发了短信,说她回来了。慕言,你知道我的性子,我来问你就是不想破坏和畅安的感情。”
蒋慕言知道这事不能瞒,但也不能实话实说,就挑了些无足轻重的事说:“嫂子,她和彦哥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只是彦哥家里不同意两人就分开了,那时候你和彦哥还不认识呢。”
他的话像石头重重砸在了秦思怡心上,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傅畅安会答应和她在一起,甚至结婚,是因为她和诗诗长相相近。所以她珍重的六年爱情,根本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她秦思怡在傅畅安的心里,就是一个替身!
屋外,雪纷纷扬扬地落,早已在窗台上积了厚厚一层,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秦思怡的心头。门口,秦思怡目送蒋慕言离开后,缓缓回身,目光在这个住了三年的江湾别墅里逡巡。她垂眸,脚下柔软的地毯此刻却如尖锐的刺,扎得她心疼。
“傅畅安爱我吗?还是借着我在爱另一个女人?”秦思怡喃喃自语,再也忍不住,直接唤来管家,“把地毯全部撤掉。”
管家一愣,随即点头,“好的,夫人。”
随着地毯一点点被撤掉,秦思怡也试图把傅畅安从心里一点点拔除。痛,钻心的痛,但她知道,必须这么做。
晚上,傅畅安回到别墅,看到的是满地光洁的瓷砖。吊灯的光反射在上面,刺得他眼睛生疼。而往常会在客厅等他的秦思怡,不见踪影。
傅畅安皱皱眉,问管家:“怎么回事?思怡呢?”
管家接过他的大衣,答道:“今天早上蒋少来过,和夫人说了两句话,之后夫人就让撤了地毯,现在在餐厅吃饭。”
听到蒋慕言的名字,傅畅安脚步顿了一下,随后快步朝餐厅走去。
餐厅里,秦思怡垂眸切着牛排,一旁的红酒已喝了小半。傅畅安在她对面坐下,轻声问:“慕言惹你生气了?”
秦思怡切牛排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傅畅安。他穿着白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解开着,宽肩直背,拿着刀叉的手骨节分明,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光。
秦思怡心如死水,淡淡道:“没有。”
傅畅安看着她,又问:“那是还在生我的气?家庭医生怎么说?”
秦思怡不想说话,沉默着。傅畅安看向管家,管家赶忙说:“医生没来,夫人取消了预约。”
傅畅安不悦,吩咐道:“给医生打电话,让他现在过来。”
“不用了,傅畅安,我有话问你。”秦思怡突然开口。
管家识趣地退下,餐厅里只剩他们两人。傅畅安放下刀叉,“你说。”
秦思怡看着他,许久才开口:“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吗?”
傅畅安一滞,张了张嘴,却答不上来。
秦思怡并不意外,又问:“那你记得我们哪天正式交往的吗?”
傅畅安还是答不出。他看着秦思怡毫无笑意的眼睛,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你知道我忙,这些事助理打理,但每年我都没忘。”
确实,每年节日秦思怡都会收到巨额转账,六年下来,那张卡里已有上亿存款。可这不是她想要的。这些年,她一退再退,过着丧偶式婚姻。
秦思怡轻嘲一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她站起身,“傅畅安,那些你记不住没关系,但你要记住今天。”
傅畅安坐直身子,“什么意思?”
秦思怡举起左手,在傅畅安震惊的目光中,缓缓摘下钻戒,“往后每年的今天,是我和你的离婚纪念日。”
“傅畅安,我不要你了。”
餐厅里,寂静无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傅畅安脸色微沉,“离婚不是儿戏,别气话。”
秦思怡像没听见,把戒指推到他面前,“明早八点领证,今晚你睡客房。”
说完,她转身朝二楼卧室走去。
“你想好了?”傅畅安在她背后问。
“是。”秦思怡脚步不停。傅畅安也没再说话。
夜,静悄悄的。主卧里,秦思怡坐在床上,面前的被子上摆着两本结婚证。看着上面并排的名字和般配的照片,她不禁回忆起当年。
那时,是她先向傅畅安开口结婚。他也只问了两句话。
“你想好了吗?”
“确定要结?”
她毫不犹豫地给出肯定答案,然后被傅畅安带回傅家。他说:“我认定她了,谁也不能改变。”
现在想来,当年为这句话掏心掏肺、洗手作羹汤的自己,真是天真得可笑。她明白了傅家人当初对自己的态度。
秦思怡把结婚证扔到一旁,躺倒在床上,望着窗外渐落的雪,缓缓闭上眼。
客卧内,傅畅安看着手机上“蒋慕言”三个字,他想知道白天发生了什么,让秦思怡气到要离婚。
他拨通电话,却只听到机械女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傅畅安脸色越来越冷,最后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旁。
和秦思怡在一起六年,她一直懂事,很少发脾气,他竟不知怎么哄。想了很久,他决定顺着她。大不了等她反悔,再复婚也一样!
有了决定,傅畅安转身走进卫生间。他拧开水龙头,看着水哗啦啦地流,简单洗漱后,便上床睡觉。夜,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思怡和傅畅安开车前往民政局。昨夜雪下了一整夜,街道上的积雪很深,车子开得很慢。两人一路沉默,用了一个小时才到民政局。
民政局里,结婚处洋溢着喜意,离婚处却有些冷清。傅畅安蹙眉,看着几步外争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夫妻,然后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秦思怡。“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了吗?”
秦思怡看向他,问道:“傅畅安,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傅畅安一怔,不假思索地说:“好看。”
这确实是实话。秦思怡肤色白皙,柳叶弯眉,一双杏眼勾人魂魄,又带着几分清冷,就像山巅的清雪。
可没想到,秦思怡听了这话,却说道:“我也觉得好看,可惜你配不上了。”
傅畅安不明白,夸她怎么还成了错。他刚要开口,这时广播叫到了两人的号码。秦思怡起身就往那边走,傅畅安无奈,只能跟上去。
离婚流程很快,不到十分钟,钢戳落下。红本换成了红本,两人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局外,暖阳和煦。
秦思怡看着树挂上的白雪,将离婚证塞进包里,冷冷地说:“别墅里的东西我会在今天内搬完,结束我会通知你,在此之前别回来,我不想看见你。”
傅畅安有些不情愿,但想到她正在气头上,只好顺着说:“好。”
秦思怡气极反笑,她甚至想问,他是不是对所有前任都这么言听计从。但现在两人已经离婚了,问这些也没意义。她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傅畅安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很久才上车去了公司。
到了中午,看着助理送进来的工作餐,傅畅安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想给秦思怡打电话。可拨通前一秒,他才想起两人已经离婚了。
傅畅安悬在拨号键的手指停顿了一瞬,然后翻出秦思怡的微信,发了一句话:“等你消气了我再去接你,钱不够和我说。”
不想刚要放下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提醒:“您的特别关注‘落落’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他点进去,看到一句话:“告别失败婚姻,单身开启新篇!”
空气仿佛一瞬间变得稀薄。傅畅安按了按眉心,像以往一样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然后退回到对话框,发了句:“别说过激的话。”
接着,他将手机声音调到最大,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窗边,他拿出一根烟,刚要点燃,却又想到结婚前三令五申让自己戒烟的秦思怡,只好认命地把烟塞回烟盒。
此时,在帝都CBD 中心的一家火锅店里。秦思怡从闺蜜韩甜甜手里抽回手机,看着自己刚发的朋友圈,还有傅畅安的点赞和未读消息。她平静地按灭屏幕,将手机放到一旁。
“我说了,他不会有什么反应。”秦思怡淡淡地说。
韩甜甜撇了撇嘴:“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当初就告诉你别为了一颗歪脖树放弃大片森林,不听老人言,现在吃亏了吧!”
秦思怡自知理亏。当初和傅畅安结婚时,韩甜甜劝了她好久。
“傅畅安那是什么人,傅家七爷,带着傅家在商场拼杀登顶的男人,冷酷无情,怎么可能会有真心?”
“要只是和他谈恋爱我不拦你,但结婚,你真的再考虑考虑。”
奈何那时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才走到了现在这步。秦思怡拿过手边的啤酒,倒满杯子。
“是我识人不清,不听甜甜可爱的话,我的错,现在迷途知返,你大人有大量,别骂我了!”
韩甜甜看着眼前眨着双眼卖乖的秦思怡,接过她手里的酒,一口喝掉,又把空杯塞回她手里。两人相视一笑,这个话题算是过去了。
韩甜甜看着红油锅里翻腾的辣椒,突然问道:“对了,你和傅畅安离婚财产怎么分的?”
“一分没要。”秦思怡淡定地说。
韩甜甜瞪大了眼,过了一会儿,颓在椅子上:“姐姐,您可真是高风亮节,世间好前妻!”
秦思怡抽出张纸擦了擦唇:“有始有终,不拿就不欠,我心安。”
韩甜甜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从两人大学认识开始,秦思怡就是这么个性子,看着乖巧听话,实际很有自己的想法,也不轻易为别人更改。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才结账离开。
时间匆匆,转眼天黑了。不到晚上六点,街道旁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橙黄的光芒下,六瓣轻雪闪着微光。
此时,傅氏集团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内。傅畅安听着助理的汇报,目光却落在桌上一直没响过的手机上。
一下午了,秦思怡还没给他回消息。他微微皱眉,想回别墅看看。但又想到秦思怡在民政局门口说的话,怕回去后她还没搬完,看到他更生气。
想了想,“东西收拾好了吗?要不要我回去帮忙?”
可没想到,消息发出去的一瞬间,对话框弹出一句提醒:“对方已开启验证,您并非对方好友,请重新添加。”
傅畅安握着手机的手倏然收紧,秦思怡竟然把他删了!
寂静无声,像一张无形的网,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助理瞧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的傅畅安,心里直发慌。他实在摸不着头脑,硬着头皮问道:“七爷,这个合作案还要继续吗?”
傅畅安正盯着手机上的提醒出神,回了回神,冷冷吐出两个字:“暂停。”说完,他起身一把抓起一旁的大衣,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助理望着他消失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合作案写得其实还不错,就是运气太差,撞上七爷发火。自从和夫人结婚后,七爷很少这么生气,也不知道这次是为啥。
半小时后,傅畅安回到了江湾别墅。管家赶忙迎上前,恭敬地喊了声:“七爷。”
傅畅安扫视了一圈有些空旷的客厅,问道:“她东西都搬走了?”
管家也跟着看了看客厅,回道:“是,不过夫人……秦小姐还给您留了东西。”
傅畅安眉头一皱,不悦道:“谁让你改称呼的?还叫夫人!”
管家一哆嗦,连忙说:“是,七爷。”
傅畅安压了压心里的烦躁,又问:“留了什么东西?”
管家摇摇头:“不知道,夫人说放在了主卧的床头柜上。”
傅畅安脚尖一转,径直朝二楼主卧走去。客厅灯火通明,没开灯的卧室却一片漆黑。他抬手按下开关,灯光亮起的瞬间,他眯了眯眼。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银行卡和下面压着的白纸。他走上前拿起,看着银行卡号的尾数0609,觉得有点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没多想,伸手拿起白纸,上面是秦思怡的字迹:“六年间你给我转的钱我都存在这张卡里了,你核对一下,如果有误我补给你,密码是900609。”
傅畅安有些惊讶,这些年他给秦思怡转了不少钱。对他来说,为了哄她开心,钱不算什么。可没想到,秦思怡一分没动,离婚后还尽数还了回来。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拿出手机就要给她打电话。这时,蒋慕言的电话先打了进来。傅畅安迟疑了一下,决定先弄清秦思怡生气的原因,便接起电话:“喂。”
蒋慕言的声音带着慌张:“彦哥,我听说你和嫂子离婚了?!”
傅畅安声音冰冷:“她闹脾气,过后就好了,那天你和她说了什么?”
“嫂子问我许诗诗的事,我就说你们是过去式了。”蒋慕言说,停顿了一下又道,“彦哥,嫂子说那天许诗诗给你发信息,你不会做什么对不起嫂子的事,被她发现了吧?!”
傅畅安愣了一下,想起那晚秦思怡的异样,说:“我知道了,挂了。”说完,不等蒋慕言再叫嚷,就挂断电话,拨通了秦思怡的号码。电话嘟声响了很久才接通,秦思怡声音清冷:“什么事?银行卡里的钱不对吗?”
傅畅安一噎,问道:“你是因为许诗诗才要离婚吗?”
听到这个名字,电话那头的秦思怡沉默了许久。傅畅安知道自己猜对了,按了按眉心,松了口气,觉得知道原因就好哄了。他把自己和许诗诗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六年前她出国,我们就断了联系,你该信任我,乖,别闹了,回来吧。”
没想到,电话里传来秦思怡轻轻的一句:“傅畅安,你爱过我吗?”
傅畅安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最后,只有沉默回应。
寂静在深夜里肆意蔓延。傅畅安听着电话里冰冷的挂机声,缓缓放下手机。屏幕上,秦思怡的名字排在通讯记录首位。他看着,脑海里全是她的那句话:“傅畅安,你爱过我吗?”
他当然爱她,不然怎么会娶她为妻。结婚三年,他从未碰过其他女人,除非工作需要,不管多晚都会回江湾别墅。可现在,秦思怡却问他爱不爱她。傅畅安抬手捏了捏眉心,把手机扔到一旁,走到阳台。冷风夹着雪打在身上,冰凉刺骨,却让人清醒。他望着窗外浓稠的夜色,心想:再等等吧,等秦思怡气消了,他再去说爱她。
此时,一座洋房里。秦思怡看着手机,缓缓把傅畅安拖进了黑名单。一旁的韩甜甜把两人的通话都听在了耳里,看着闺蜜黯然的眼神,心里暗骂傅畅安。她走上前抱住秦思怡:“离都离了,别想那么多,是他配不上你。”
秦思怡感受着她怀抱的温暖,想挤出个笑容安慰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提出离开后她没哭过一次,甚至觉得自己没那么爱傅畅安。可直到现在才明白,有些伤会梗在心里,慢慢折磨人,让人放不下也忘不掉。秦思怡深吸一口气,收起压抑的情绪:“放心,我没事。”
韩甜甜知道她在强撑,也不好多说,只能转移话题:“那你今晚去我那儿睡,你这刚买的房子哪能住啊,再说东西这么多,也收拾不完。”
秦思怡顺着她的话,看了看客厅里摞在一起的纸箱。在江湾别墅住了三年,东西不算多,可收拾出来也装了六个纸箱。
看着眼前那个未拆封的箱子,秦思怡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甜甜,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韩甜甜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顺从地说:“那行,你要是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秦思怡伸手接过她的包,把她送到门口。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洋房里又恢复了寂静。
秦思怡站在门口,望着灯火通明的客厅,缓缓垂下眼睫。夜色清冷,阳台上,秦思怡窝在刚收拾好的吊椅上,看着窗外刺眼的霓虹。许久,她拨出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落落呀,怎么这么晚打电话啦?”
听到妈妈的声音,秦思怡鼻子一酸,但还是忍住了:“妈,我离婚了。”
听筒里沉默了一阵,秦母才说:“那你要不回来吧,妈和爸都想你了。”
秦思怡有些愧疚。和傅畅安结婚三年,她只有逢年过节才给家里打电话。可现在回去吗?她想了想,说:“再过一阵儿吧,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然后再回去。”
她不想让爸妈跟着自己难过。秦母也没多劝:“那你钱够不?妈给你转点。你等下啊。”
“不用,我身上还有……”秦思怡话还没说完,手机就收到短信:“您尾号为0888的银行卡收到转账5000000元。”
紧接着,秦母的声音又传来:“这点零花钱先用着,妈要去睡美容觉了。玩开心,妈妈爱你。”
秦思怡习惯了妈妈的干脆,说:“我也爱您。”便挂断电话。这时,窗外传来钟声。秦思怡看手机,发现已经零点,霓虹灯都熄灭了,帝都迎来真正的夜晚。
她摩挲着手机,买了张早上6点半飞往斯里兰卡的机票,给韩甜甜发了条定时短信:“我出去旅游,手机关机,别担心。”
做完这些,秦思怡随便拿了几件衣服,带上证件,就出门去机场。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飞机起飞的时候。秦思怡坐在窗边,看着初升的朝阳,心里默默说:再见了,傅畅安。
此时,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傅畅安看着没消息的手机,眉头紧皱。一周了,从那晚打完电话,他就联系不上秦思怡。让人查,只知道她去了斯里兰卡。
傅畅安正烦躁着,办公室门被推开,助理走进来:“七爷,有夫人的消息了。”
傅畅安声音低沉:“她回来了?”
“没有,私家侦探找到了夫人,不过……”助理把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您自己看吧。”
傅畅安拿起照片,脸色瞬间沉下来。照片上,穿着比基尼的秦思怡正和一个陌生男人面对面坐着,笑得很开心!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压抑。助理看着傅畅安阴沉的脸,大气都不敢出。
傅畅安捏着照片,拿起手机给秦思怡打电话。可只听到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缓缓放下手机,挂断电话。过了好久才说:“叫飞行员准备,一小时后我要飞斯里兰卡。”
助理一愣,忙答应:“是。”
他转身往外走,心想:能让七爷这么激动,动用私人飞机的,估计只有夫人了。
傅畅安没管他怎么想,看着照片,把它撕成两半。他把有秦思怡的那半张放进钱夹,另一半扔进垃圾桶。
做完这些,傅畅安走到窗边。正午的太阳很刺眼,冰雪都消融了。
而在5000多公里外的斯里兰卡,狮子岩的空中宫殿人来人往。秦思怡顺着阶梯往上走,看着壮观的景象,心里的烦闷慢慢消散。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她站到一旁刚拿出手机,突然一个小孩脚下打滑,朝阶梯下滚去。秦思怡一惊,伸手去救,可力气不够,整个人被拽着往下栽。
眼前天旋地转,剧痛袭来。耳边满是惊叫声、嘶喊声、哭泣声……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远,她眼前陷入黑暗。
再醒来时,秦思怡闻到浓重的消毒水味。她缓缓睁开眼,听到熟悉的声音:“落落,你醒了,感觉咋样,哪儿还疼不?”
她眨眨眼,张嘴困难:“妈,您怎么来了?”
秦母看了她一眼,拿棉签蘸水给她润唇:“你出这么大事,我能不来吗?你还打算瞒着我?”
秦思怡自知刚才的行为理亏,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轻声道:“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等有事就晚了!”秦母声音发颤,带着怒气,将水杯重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她一脸严肃,教训道:“现在你心也散得差不多了吧,后天跟我回国。为了个男人差点把命丢了,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秦思怡打断她,一脸茫然:“什么男人?妈你说什么呢?我不就是出来找找灵感,打算拍个电影吗?”
秦母愣了一下:“拍电影?”
秦思怡更惊讶:“您这么惊讶干嘛?我没跟您和爸说吗?我打算认认真真拍个好电影出来。”
母女俩四目相对,都没再说话。过了好久,秦母才又开口:“你知道现在是哪年吗?”
“2020年啊,您忘了,我都毕业三年了!”秦思怡回答。
秦母神色奇异,又问:“其他的呢?”
秦思怡不解:“什么其他?”
“傅畅安。”秦母说出这个名字。
秦思怡一怔,脑海里好像有东西往外冲,可最后只剩一片空白。她问:“他是谁?”
病房内安静了一瞬。秦母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按下呼叫器。
一分钟后,大夫护士陆续进来,给秦思怡做检查。
半个小时后,病房外。秦母眉心紧皱,问医生:“您的意思是说,我女儿可能是心理原因导致的选择性失忆?”
医生点头:“没错。”
秦母又问:“那她会再想起来吗?”
医生摇头:“不确定,这要看患者自己愿不愿意想起来。”
秦母转头看着病房内闭目休息的秦思怡。当年她那么喜欢傅畅安,还嫁给他,现在离婚了,一场意外又让她忘了有关他的记忆,也不知是福是祸。
她无声叹了口气,对医生说:“我知道了,不过还要麻烦您一件事,不要把失忆这件事告诉我女儿。”
医生遵从家属意见,又嘱咐了骨裂注意事项,便转身离开。
秦母目送医生走远,推门进病房。秦思怡睁开眼问:“妈,医生怎么说?”
“骨裂,回去休养就可以。”秦母在椅子上坐下,拿出手机发消息。
她发完消息,按灭手机,对秦思怡说:“明天我带你回国。”
秦思怡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此时,国内飞机坪上,发动机声轰鸣。傅畅安刚要上飞机,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助理说:“七爷,您不用去了,我查到夫人定了明天上午10点回国的机票。”
傅畅安脚步一顿,心想:她这是消气了?他松了口气:“嗯,我知道了。”
刚要挂电话,傅畅安又想起事,问:“问你件事。除了转钱,还有什么方法能哄人开心?”
助理反应了一下,回答:“这要看夫人喜欢什么。”
傅畅安皱眉,心想:秦思怡喜欢什么?在一起六年,她对什么都平平淡淡,喜欢的……
他想了很久,得出答案:她喜欢自己!他做了个决定。
他吩咐助理:“把明天下午的工作后延,再替我约一下民政局的时间。”
助理应下,傅畅安挂断电话。他打算等秦思怡下飞机,就带她去复婚。
可第二天,傅畅安在帝都机场等了一下午。直到钟声敲过十二点,也没等到秦思怡。
从这天起,她像消失在傅畅安的生活中。他雇了很多人去找,都没消息。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年过去。临近元旦的帝都,满城都是雪。
某电影发布会后晚宴上,傅畅安靠在阳台摆弄手机,心不在焉。
一年了,秦思怡还是没消息,她的号码打不通,短信也没人回。他压下烦躁,喝了口酒。
这时,一合作公司老总走过来,笑着说:“七爷,在这儿躲清闲呢?”
傅畅安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老总又问:“您来参加这晚宴,是傅氏要进军电影市场吗?”
傅畅安皱眉,刚要说话。只见宴会厅高台上,主持人宣布:“接下来让我们有请该电影的导演秦思怡小姐上场!”
听到名字,傅畅安握着酒杯的手收紧,抬头看去。
他看到了找了一年、记挂了一年的人走上前。
老总以为傅畅安有兴趣,介绍道:“您不知道吧,这秦思怡是南部秦家的小女儿,一直藏着掖着,没想到刚出来,就翻出这么大的水花!”
南部秦家产业涉及各领域,是南部龙头。和帝都傅家相比,也不逊色。
傅畅安早知道秦家有小女儿,没想到是秦思怡!
这一刻,傅畅安心中五味杂陈。有被隐瞒的愤怒,像一团火在胸腔燃烧;也有见她无事的安心,好似飘荡的心终于落了地。这时,旁边一人突然开口:“对了,听说这小公主正在追楚家大少爷楚易寒呢,整个圈子都传遍啦。”
傅畅安脸色瞬间一沉,“砰”的一声,重重将酒杯放在桌子上。他大步朝宴会厅内走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秦思怡带回自己身边。
刚走到近处,秦思怡清脆的声音就传进了他耳朵。“楚易寒,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听到这话,傅畅安脚步猛地一顿,一股无名火霎时涌上心头。他大声吼道:“秦思怡!”
秦思怡身体一抖,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他面色冷峻,眼神犀利,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秦思怡有点颜控,心里不禁想:要是这人再年轻些,她估计就要动心了。可惜……
傅畅安见她出神,缓和了声线说:“一年也该闹够了,现在和我回家。”说着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肌肤相触的那一秒,秦思怡一把抽回手,眼中满是嫌弃,大声说:“叔叔,你谁啊?”
二人之间的动静不小,再加上他们的身份,许多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傅畅安见秦思怡这反应,愣了一下,看了眼自己悬空的手,蹙了蹙眉,压低声音说:“别闹,和我回去。”
秦思怡缓了缓神,一脸认真地说:“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
秦思怡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谁,可手腕处还残留着他的体温。这场晚宴,对于各界名流来说,不过是看了一场好戏。帝都傅家和南部秦家势力强大,被很多人忌惮。
秦思怡陌生的神情让傅畅安更加心急。他挂念了她一年,找了她一年,好不容易找到,她居然说不认识!
这时,站在一旁的楚易寒开口了:“七爷,这是秦家的小女儿,秦思怡。”
傅畅安闻声抬眸望去,楚家与傅家有过生意交集,但他对这位大少爷只是听说过。他没兴趣,觉得这人也不过如此。
傅畅安望着秦思怡,缓缓说:“不要胡闹。思怡,之前的事情我有不对,我们聊聊。”
晚宴上的众人不敢再看,没人想得罪七爷。瞟两眼是好奇,一直盯着看可不行。傅家与秦家都不会允许自家成为饭后谈资。
秦思怡听完,更莫名其妙了。她接触家里的事,听过七爷。知道男人身份后,她收敛了不耐,客气地说:“原来是七爷,早有耳闻。不过我的确不认识你,七爷是不是认错人了?”
三人气氛变得沉默。这时,楚易寒打破沉默:“思怡,之前看见秦阿姨好像在那边找你,我们先过去吧。”
秦思怡点头,认真打量了傅畅安,真觉得不认识。她笑着说:“七爷,那我们先走了。”说完,和楚易寒并肩走出了傅畅安的视线。
傅畅安站在原地,望着秦思怡的背影,眸色深沉。他挂念一年、同床共枕三年的秦思怡,怎么可能认错?
晚宴结束。傅畅安坐在位置上揉了揉眉心,看着不远处的秦思怡。他没再上前搭话,情绪冷静后,回想秦思怡的模样,不像是装的。
想到秦思怡真不认识自己,傅畅安抬手揉了揉眉心,起身径直走出厅内。他长腿一迈,上了车,冷冷说:“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