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团横穿大漠,新兵起夜误入禁区;女兵班长说天黑什么都没看见

发布时间:2025-10-22 10:52  浏览量:5

1950年三月,第一野战军第二军五师独立团,奉命沿罗布泊南线,徒步横穿库木塔格沙漠。

天气酷寒,大漠如雪,战士们每天平均步行40公里以上。

严寒、缺粮、断水,让每个人都疲惫到了极点。每天夜里抵达预定宿营地后,大家倒头就睡,晚饭都懒得吃。

一天深夜,有个来自甘肃的小战士起夜,他睡眼惺忪的来到一处低洼处开始放水,结果招来一片惊叫声。

原来这里是女兵的宿营地,几个女兵都是被尿水淋醒的。

这是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团长郑志文下令执行战场纪律。

无意间闯下大祸的小战士,吓得体若筛糠。

就在这个时候,女兵班长挺身而出讲情说:乌漆嘛黑的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他又不是故意的,不就是一泡尿吗?比骚臭骚臭的羊粪味儿好闻多了。无心之过,这回就算了,大家都挺累的,快点回去睡吧。

小战士死中得活,跪在地上给女兵们磕了好几个头。

谈起这些女兵,还要从这个团的三营营长贺景富说起。

贺景富是山西清徐人,1920年出生,1943年参加八路军。

两年后,他结识了来自陕西西安的郑志文,两个人,一个是连长,一个是指导员。

郑志文读过高中,比贺景富小几岁,参军时间比贺景富晚的多。

贺景富发现郑志文读书太多,有些书呆子气,就骗他说自己是老红军。郑志文居然深信不疑。

“君子可以欺以方”,贺景富于是就编出好多自己的英雄事迹,还敢于给顶头上司们起绰号。例如张希钦参谋长,贺景富提起他来,总是一脸的不屑,称呼他为“小个子参谋长”。

郑志文就是像独立团的赵刚一样坚持原则,其实脑袋瓜挺灵活。

贺景富牛吹的多了,很自然的被郑志文抓住把柄。

郑志文发现自己被骗以后,没有委曲求全,而是选择反唇相讥。

两个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有的时候纯属为了争辩而争辩,争辩的内容,让人听了都感到啼笑皆非。

争辩归争辩,可这两个人在本职工作上都有两把刷子,刚接手时一个战斗力挺弱的连队,不到半年时间,就成为全旅最出名的“尖刀连”。

后来,贺景富被提拔为五师某团的三营长,郑志文则被调往师部工作。

别看两个人平时吵得厉害,但真到了分别时刻,却又惺惺相惜,几杯酒下肚,两个人抱头痛哭,洒泪而别。

1949年7月初,扶眉战役正式打响,胡宗南所部一溃千里,一野部队大获全胜,俘虏就抓了36770人。

第二军第5师表现出色,俘获敌军4000多人。

郑志文带领一支30多人的工作队,奉命对俘虏进行甄别、教育和改编。

经过一段时间的辛劳,对俘虏的改造已经接近尾声,4000多名俘虏,只留下3700多人,组成一个补充团,由郑志文任团长。随时准备补充一线部队。

7月20日,蔡加坡战斗正式打响,贺景富在战斗中身负重伤,生命垂危。

由于敌人火力太猛,伤员从阵地上难以抢救下来。

郑志文闻讯后,率领刚收编的两个排,经过浴血奋战,终于杀透重围,将奄奄一息的贺景富抢救出来。

郑志文亲自抬担架,将老战友护送到后方医院。

一切安排妥当后,郑志文率领补充团到虢镇待命。

由于一野部队连战连捷,俘虏越抓越多。所以直到这年年底,郑志文的补充团也没派上用场。

元旦以后,郑智文的补充团被改编为第一兵团第五师独立团,下设三个营,以及一个军官训练队。

1月28号,独立团奉命西进到达敦煌。

三天后,郑志文在酒泉,见到了贺景富口中的小个子参谋长,第一兵团参谋长张希钦。

张参谋长首先给郑志文颁发了军旗和独立团印章。然后向郑志文下达命令:独立团从敦煌出发,沿罗布泊南线,横穿罗布泊沙漠无人区,务必于3月下旬,最迟四月初到达若羌县,然后沿塔克拉玛干沙漠向西南行进,目的地且末县城。全程1200多公里。在此期间,独立团由兵团指挥部直辖。

郑志文虽然博览群书,但是对罗布泊这个名字还是很陌生,头一次听说。

常言道“无知者无畏”。郑志文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次任务的艰巨性。当即表态:坚决完成任务。

张希钦提醒他说:你们这支部队,是全野战军唯一走南线的部队。而且情况又十分特殊,你们孤军深入,从来没有沙漠行军、生活的经验。什么都得靠自己,困难肯定不会少。部队出发前,兵团会给你补充25卡车的给养、被装和武器弹药,提供两名当地人为向导,还补充了98名军事干部。

最后王希钦郑重的说:“好钢用在刀刃上,我们相信你,信任你,相信你们一定能把罗布泊这条死路,走成活路!”

郑志文对将要面临的困难,心态放得很平,“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郑志文默默地用这两句俗语来安慰自己。

但是等他看到那97名补充干部,心中暗暗叫苦。补充干部都是伤愈归队的军事干部,级别最低的也是营级。

这些人都身经百战,对资历尚浅的郑志文团长似乎并不太服气。

郑志文从参谋长那里回来,还是愁眉不展。3700多名俘虏兵,错了,应该称之为解放战士。而自己带来的30多个人,加上今天补充来干部。一共还不到150人。

一个干部在荒无人烟的大漠上,平均要管理20多名解放战士,这困难可想而知。

前排左一郑志文

就在郑志文苦思冥想之际,那90多位补充干部一起涌进门来,七嘴八舌的吵吵着肚子饿了。

此时王希钦参谋长已经走了,这群喊着肚子饿的家伙,也是看到没人再给郑志文撑腰,这才同仇敌忾,给新团长来个下马威。

对付这些军事干部,郑志文早就轻车熟路,当年贺景富可比他们能折腾多了。

郑志文看着大伙儿,突然朗声问道:“你们谁是军需科长。”

一个40多岁的老兵从人群里挤出来。

郑志文满脸狐疑的问道:“你就是独立团的军需科长?”

那老兵满脸灿烂笑容的回答:“报告团长,我叫刘水良,昨天刚从武威野战医院赶来,没想到刚报道,参谋长就让我负责咱独立团的粮草。”

郑志文又问:“兵团给我们拨了多少钱?”

刘水良回答道:“一共5万大洋。”

郑志文说:“你先从其中取30块大洋来,请大家吃顿饱饭。”

刘水良不卑不亢的道:“报告团长,那些钱是全团执行任务时的款项,你现在无权动用。”

郑志文话锋一转:“刘科长,你身上带的有钱吗?”

刘水良搞不清团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口答道:“我伤愈出院时,刚发了7块大洋的营养费。”

“七块大洋,能保证咱这百十号人,都能吃口饱饭不。”

“肯定不够”,刘水良回答的相当干脆。

郑志文随手从自己口袋里,摸出最后硕果仅存的两块大洋,塞到刘水良手中道:“你告诉这个家饭馆老板,每人一碗热汤面,管了不管饱,真饿的顶不住了,我这儿带的有干粮。”

饭馆的规模不大,每次只能容十四五个人用餐,前后吃过了六轮。最后才轮到郑志文,刘水良等九人吃饭。

可是饭店里的粮食又都给吃光了,最后只端上来5碗热汤面。

郑志文把手一挥道:“把这些面分九碗,面不够了热水来凑。”然后又吩咐刘水良,拿回一袋子冻得犹如石头般硬的干粮,每人分了两个,掰碎后放进热汤碗里。

老板见大家吃的太差,于心不忍,便吩咐伙计从后厨切来一大盘牛肉。

这回玩笑开大了,那些补充干部只是想逗逗新团长。他们伤愈归队前,都补发了7个大洋的营养费,现在争先恐后的拿出来结账。

老板感动的都哭了,以前马匪在他这儿吃饭,非但不给钱,后厨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也都一并带走。

补充干部一共凑了49块大洋饭店老板只拿走了其中的4块,剩下的都交给刘水良来保管。

在回敦煌的路上,刘水良又神秘兮兮的告诉郑志文,上级一共向独立团补充了98名干部,其中一人是郑志文的老相识,已经在敦煌恭候多时了。

郑志文顿时激动起来,问道:“是不是贺景富也来了?”

刘水良答道:“就是他,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还给你带来一个大大的惊喜。”

郑志文是满怀期待的下了车,才发现郭景富给他带来的惊喜,是100多名年龄只有十八九岁的女兵。除了兵团宣传队,还有60多名女兵,是在河西地区主动报名参军的女青年,学历最低的也是高中。

郑志文一见就火冒三丈,对贺景富大呼小叫道:“你搞什么名堂,我这3700多俘虏兵还不知怎么收拾,你又弄来这么些小姑娘家家的,是选婆姨,还是找媳妇,退回去,通通都给我退回去,一个也不许留下……”

本来贺景富感激郑志文的救命之恩,不想和他吵架,可忍受不了原先的老搭档对自己吆五喝六,于是粗声大气的反驳道:“谁找媳妇,选婆姨,你认为这是我捡来的!那是兵团军干处分过来的,你不想要,我还不愿意领呢,没法的事,有本事你去找那个小个子参谋长,在我面前,少摆什么官谱”。

一群补充干部围拢过来,大家兴冲冲的交头接耳:“吵起来了,吵起来了。”

不料郑志文不怒反笑,这一笑反倒把贺景富笑的一头雾水。

郑志文说:“你反正也回不了老部队了,在我这里当营长,看在老战友的情分上,你就要替我多分担一点,这样吧,交给你个任务。”

贺景富回道:“有任务你爱派谁去派谁去,反正我不去。”

郑志文说:“不去也可以,营长你也别当了,这些女兵都是你带来的,你就去女兵队当个队长吧!”

贺景富当时就急了,怒道:“不带你这么埋汰人的,你说吧,啥任务?就是让我抱着炸药包去炸碉堡,我要是皱皱眉头,就不算英雄好汉。”

郑志文道:“我也不让你去当英雄好汉,你现在去敦煌的牢房里,去营救两位英雄好汉,记住,不允许出任何差错,他们可是上级给我们派的向导。”

90多个补充军官,也担心郑志文给自己穿小鞋,去做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女兵队队长,所以大家都自告奋勇,愿意去跟贺景富去牢房营救英雄好汉。

营救工作顺利的出奇,上级早就安排好了。

被营救出来的英雄好汉都是40来岁年纪,他们被马匪抓起来,在牢房里关了三年多,现在重获自由,所以对贺景富等人感恩戴德,表示愿效犬马之劳。

“英雄”是当地的少数民族,不懂汉语。“好汉”是关里人,既能做翻译,又能当向导,枪法也不错,是个难得的全面技术型人才,美中不足的他以前是个土匪,独来独往的那种。

郑志文做事很谨慎,他担心独立团4000来人直接带进大漠,容易出现危险。所以他派“英雄”“好汉”任向导,贺景富任小组长,一共8个人组成先遣队,骑着马进入大漠,为独立团探路。

罗布泊古称“盐泽”,又称“罗布淖尔”,蒙古语“多水汇集的湖泊”的意思。古籍中记载罗布泊面积达3000多平方公里,水草茂盛,牛羊成群。

可现在的罗布泊面积萎缩到只剩下100多平方公里,湖水退去的地方,留下厚厚一层白色的盐碱。

这种土地倒也不是寸草不生,不但有稀疏的红柳林,梭梭树,还有茂密的罗布麻。偶尔还能看到黄羊、野猪、野骆驼等动物。

先遣小分队有说有笑,感觉罗布泊无人区也不过如此。

可“英雄”“好汉”说:这里距离罗布泊荒漠还远得很,骑马至少还有7天的路程。

结果离开敦煌八天后,就再也看不到人类活动的痕迹了。

小分队沿着罗布泊南岸向西行进,沿岸都是结晶的芒硝,厚厚的一层,最厚的地方甚至能达到两三米。

“英雄”“好汉”说这是“土盐”,平时可以用来吃的。

可越往前,结晶的芒硝厚度越薄,马蹄踏上去就会踩出一个深坑,马腿被割得血肉模糊。走路一瘸一拐,小分队只好下了马,牵着走。

经验丰富的“好汉”说,越往前越难走,搞不好还有吃人的沼泽。现在大家离罗布泊越远越好,虽然没有路,却能乘着马正常行走。

另外也不能离罗布泊太远,万一迷了路,灵魂就永远留在这荒无人烟的大漠里了。

贺景富听从了“好汉”的建议,果然路好走了许多,但是缺水又成了致命的难题,一整天都看不到一处可供人饮用的淡水。

到了第10天,大家都嗓子渴的冒烟,训练有素的战马也因为缺水变得焦躁不安。

“好汉”渴得受不了,就从盐碱地里挖出芦苇根,榨出汁液解渴。

这回轮到“英雄”大显神通了,他在一棵红柳丛下,用长刀拼命的挖沙土。“好汉”见了,也跑过来跟着帮忙。

挖了将近半个小时,挖出来的沙子已经是潮湿的。再继续往下挖,泉水汩汩的冒出来。

贺景富捧了一捧水,用舌头舔了舔,感觉不出味道。又让战友尝了尝,这才确定这就是淡水。

而就这短短时间,“英雄”“好汉”不但喝足了水,把随身携带的水囊也装得满满的。

小分队又向西走了5天,算来已经出发半个月了。

贺景富问“英雄”“好汉”,他们以前做无本生意时,从敦煌到若羌需要多长时间,“英雄”说22天,“好汉”说20天。

贺景富又问前面的路况怎么样。“英雄”说“哈玛斯,哈玛斯”。在维语中“哈玛斯”就是“全都一样”的意思。

既然以后的路和来时的路“全都一样”,那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向前了。

贺景富命令小分队按原路返回,“好汉”却提出,请求贺景富分给他两名战士,他们要继续向西,找到有人烟的地方,再原路返回接应大部队。

贺景富同意了“好汉”的建议,带着四个人按原路返回。

不料当天夜里就遇到一场暴风,差点儿把他们活埋在沙丘里。

幸亏“英雄”有经验,大家才有惊无险的躲过一劫,只损失了一匹马。

小分队一来一往,耽误了20多天时间。所以当独立团踏入大漠时,已经是3月初了。

根据上级规定的时间,每天行军不低于40公里,才能按时抵达目的地。

计划赶不上变化,部队刚出发三天,满载物资的25辆卡车就因为没有道路抛锚了,卡车奉命返回酒泉。

独立团战士们的肩头,又增添了不少的负担。

郭景富再次承担了先遣队的任务,他率领三营的一个连队,都是骑兵,沿着20多天前留下的标志,给后续部队找到宿营地,水源以及取暖的柴草。

由于那场大风的原因,许多标志都已经没有了,郭景富只能凭着感觉,以40公里为单位,为后续部队的到来做准备。

没想到几天后又出了大问题,由于负重增加,后续部队的行军速度慢了下来,一天根本走不到40公里。

郑志文率领的大部队,因为找不到先遣连提前布置的宿营地,差点儿全军覆没。

短短10公里的路程,独立团走了一夜,又从天亮走到下午4点多,才抵达目的地。

没人体会到那种绝处逢生的喜悦感,营地里哭声一片。

郑志文决定在这里休息一天,因为根据贺景富的经验,他们现在只是处于大漠的边缘。

第3天天亮后,部队没有准时出发。在个别人的鼓动下,400多名解放战士,请求上交武器后,返回原籍。

此起彼伏“请允许我们回家”的呼喊声,让整个独立团都处在风雨飘摇中。处理方式稍有不慎,就会遭到难以预料的后果。

团部门口,战士们上缴的枪支已经堆成小山,还有更多人在一旁驻足观望。

郑志文审时度势,最后他出人意料的,走出临时用雨布搭建的临时帐篷,对乱哄哄的人群大声喊道:你们当中,如果还有愿意继续跟我继续走的,就回去集合点名。不愿意走的,就坐在这里别动,等会儿军需长给你们发路费。每人5块大洋,我们保证欢送不留,现在我给你们10分钟考虑时间。

郑志文转身进了帐篷。

十分钟后。刘水良提着两袋大洋走到门外,现场只剩下100来人。

刘水良也是带兵出身,火爆脾气,他喊道:发大洋了,我们说话算数,每人5块大洋。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我们不要钱,我们要马,要粮食。

刘水良说:对不起你们了,粮食是上级给独立团战士们执行任务的补给,你们拒绝执行命令,粮食不能给你们。至于马,全团只有200多匹,先遣连带走100多,团长都是靠两条腿走路,哪有多余的马给大家。只能委屈你们了,大家路上保重吧”。

刘水良说着就把5块大洋塞进一个老兵的手中道“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郑志文命令身边的号长道:“吹号!全团集合,列队欢送他们回家”。

号声响起,老兵突然跪倒,把大洋丢在地上,嚎哭道:首长,我不走了。

帐篷前的100多人,最后只剩下一个人,这次骚乱就是他挑起来的。

郑志文命令刘水良给力那人一匹马,五块大洋,那人有些犹豫。

欢送号响起,那人躬身施礼,然后上马扬长而去。

几年后有人发现了这个人的尸体,他迷路了。

因为这件事独立团又耽误了一天,第2天开始正式踏入大漠。

战士们苦,最苦的是女兵。她们平均年龄还不到18岁,而且文化素质很高。她们参军的目的,绝大多数是关于花木兰、穆桂英的故事听多了,笃信:能把握自己人生的,才是最终的赢家。

进入大漠后,知识丰富的女兵们开始活得还很惬意,她们不擅长打猎。可总有好心的战友,打到猎物后,把最丰厚的那一份留给她们。

最让女兵犯愁的,是无穷无尽的虱子。长发里,棉衣上,密密麻麻,咬的人满身血痂,耐心全无。

独立团的女兵,来的时候都扎着两个漂亮的马尾辫,后来就剪成齐耳短发,再后来都剪成了寸头,最后女兵班长一声令下,100多名女兵齐刷刷都剃了光头。

头发上的虱子可以斩草除根,可棉衣上的虱子让女兵们上头挠心。

男兵们可以心安理得地脱下棉衣,把衣缝里成串的虱子,像消灭敌人一样,把它们捏得一个个粉身碎骨。

可女兵们就不能这样豁得出去,她们要抓虱子,总是要赶到夜深人静以后。周围十几个姐妹放哨,其余的姐妹借着篝火的亮光,脱下贴身的衣物,把附着在衣缝中的虱子,捏得啪啪作响。

最后还得把满是血渍的内衣,穿到身上。

而女兵们所做的一切,是绝对不能让男兵看到的。

直到有一天,抓完虱子的女兵们都抱作一团,凑在熄灭的篝火旁安然入睡。

本文开始时那个不开眼的小战士,误打误撞闯进女兵宿营地,将五六名小女兵,来了个热尿淋头。

给小兵讲情的女兵班长姓孙,后来嫁给了穿越大漠时,一马当先的贺景富。

郑志文虽然年龄比贺景富小几岁,可他在挺进大西北前夕,已经成亲了。

郑志文和妻子

进入大漠后,郑志文率领独立团整整走了二十多天,再向前的路,贺景富的先遣队,也从来没有涉足过。

向导说前面的路全都一样,可沙漠里的地形变化无常,向导也有好几年没有横穿大漠了。

独立团再次遭遇风暴,战马受惊跑散。三名战士去追惊马,结果人和马都没回来。

还有三个女兵行军掉队,遭遇了狼群。

意想不到的困难接踵而来,独立团携带的粮食吃光了。

饿着肚子无法行军,郑志文只好下令杀战马给战士们充饥。

独立团只剩下不到200匹战马,那又能吃几天。更要命的是向导也逃走了。

独立团陷入深深的绝望当中,就连最乐观的贺景富,都变得沉默寡言。

独立团绝粮的第一天,部队只行进了二十多公里,第二天走了还不到十公里。

先遣连没了战马,已经不能为战友们提前准备宿营地了。

那天晚上,又有几个身体羸弱的战士被冻死了。

第三天,脚步蹒跚的战士们,还是准时出发了,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临近中午,另一个向导“好汉”,带着一支特殊的运输队赶来了,运输队里有驴、有马、还有骆驼,关键是它们背上,都驮着救命的粮食。

独立团得救了。原来“好汉”纵横大漠时,在当地百姓中间,拥有极高的威信,数日前他离开先遣小分队,也是历尽艰辛才抵达若羌。

“好汉”知道,靠独立团随身携带的给养,肯定走不出大漠,于是他利用自己的声望,从当地百姓手中筹集粮食,牲口,然后和同来的两个战士一起踏入大漠,去迎接独立团。

“好汉”成为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在他的帮助下,独立团顺利的走出大漠,于四月初按时抵达若羌。

全团将近4000人,只减员20人,简直就是个奇迹。

那天晚上篝火晚会,郑志文、贺景富等人轮番给“好汉”敬酒,更有个女兵,当众朗读了自己写的诗,暗示“好汉”,她愿意以身相许。

“好汉”喝得酩酊大醉,但第二天早上才发现,“好汉”只是装醉,夜里已经不辞而别,去向不明。

有知情的村民说“好汉”是个游侠,多年前他劫了马匪一批黄金藏匿来。现在他要取回黄金,至于要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多年后有人提及这个人,说他就是个土匪。

郑志文勃然大怒道:可以说他是好汉,也可以说他是游侠,就是不允许说他是土匪。

还有人挑拨说,上级给了你一群俘虏兵,让你带着横穿罗布泊无人区,是不是别有用心。

郑志文正色道:“任务需要,没有其他”。

贺景富对此事却豁达的很,他说:要不是这次大漠之旅,我到哪去找这么好的媳妇。

还有人开玩笑问他:当年你和嫂子是谁先表白的。

贺景富说:是你嫂子先追的我,自古美女爱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