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检报告出来了，女医生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小伙子，活力很旺啊

体检报告出来了，女医生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把报告单往我面前推了推，扶了扶眼镜说：“方志远是吧？小伙子，活力很旺啊。”

我当时就愣住了，心里咯噔一下。啥叫“活力很旺”？这是啥新词儿？是夸我呢还是说我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我一个三十出头的程序员，天天996，头发都快保不住了，哪来的活力？我攥着衣角，紧张地问：“陈医生，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报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陈慧医生笑了笑，那笑容里有同情，有了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指着报告单上一项关键数据，一字一句地对我说：“没问题，恰恰是太没问题了。你的精子活力、密度，都是最优级别，在同龄人里起码是金字塔顶尖那百分之五的水平。简单说，你的身体，棒得很。”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着我，“你老婆让你来检查，说你们结婚三年都没动静，是你不行？”

这话像一颗炸雷，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响。是啊，三年了，整整三年，我的妻子柳思若，我的丈母娘钱桂芬，她们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叨，说我身体虚，说我肯定有问题。可今天，这份白纸黑字的报告，却给了我一个天大的耳光。

说起这事儿，还得从三年前我跟柳思若结婚说起。我和思若是大学同学，她人长得文静漂亮，说话细声细气的，当时我觉得，能娶到她是我方志远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结婚时，我家条件一般，首付凑得紧巴巴，思若就提议，先住她娘家，能省点钱，还能互相有个照应。我当时感动得不行，觉得她真是善解人意。可我哪知道，这就是我三年噩梦的开始。

住进去没多久，孩子的事儿就被提上了日程。丈母娘钱桂芬是个厉害角色，嘴上跟抹了蜜似的，话里却藏着针。吃饭的时候，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说：“志远啊，我们家思若身体好着呢，就是从小娇贵，你们可得抓紧要个孩子，女人年纪大了不好生。”一开始我没多想，可一年过去，思若肚子没动静，丈母娘的话就开始变味了。

“志远，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看你这脸色，蜡黄蜡黄的。你们做程序员的，天天坐着，对身体不好吧？”她一边说，一边给我盛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来，这是我托人找的老中医开的方子，专门给你补身子的，喝了保准有用。”那汤药苦得我直咧嘴，但看着思若期待的眼神，我只能捏着鼻子往下灌。

就这样，我成了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或者说是重点“改造”对象。我的饮食被严格控制，烟酒早就戒了，每天晚上还要被逼着喝下那碗不知是什么东西熬成的“十全大补汤”。柳思若呢，总是一副温柔贤惠的样子，劝我说：“老公，我妈也是为我们好，她就盼着抱外孙呢。你就忍忍，把身体调理好了，我们就什么都有了。”

我心里不是没犯过嘀咕，也提过好几次，要不我们俩一起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可每次一提，柳思-若的眼圈就红了，眼泪说来就来：“志远，你是不是怀疑我？我害怕去医院，万一……万一检查出什么不好的，我怎么活啊？”她一哭，我就心软了，丈母娘再在旁边敲边鼓：“就是，思若身体能有什么问题？这事儿，多半是男人的问题，你别给我们家思若压力。”

一唱一和的，我就成了那个唯一的“问题源头”。时间长了，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了。单位里同事开玩笑，说我年纪轻轻就“英年早秃”，我也觉得是自己身体虚的证明。我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自卑，在家里更是抬不起头来。我一个月工资一万五，除了留点基本生活费，剩下的全上交，可丈母娘还是觉得我没本事，连个后代都生不出来。人心就是这样，当所有人都说你有病的时候，你没病也变成有病了。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上个星期。我们部门的老张，跟我情况差不多，也是结婚好几年没孩子，他老婆天天逼他喝中药。可上周一开例会，老张满面红光地给大家发喜糖，说他老婆怀孕了。休息的时候，我把他拉到一边，问他是不是喝中药喝好的。老张一听就乐了，拍着我的肩膀说：“喝什么中药啊！那玩意儿顶个屁用！我跟你说，志远，这事儿别自己瞎背锅。我上个月拉着我老婆去医院查了，结果是她输卵管有点堵塞，做了个小手术，这不就怀上了吗？”

他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兄弟，听哥一句劝，夫妻俩的事儿，得俩人一块儿面对。让你老婆也去查查，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大老爷们儿活得也太憋屈了！”

老张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是啊，为什么每次我提出去医院，思若都那么抗拒？为什么她们母女俩就那么笃定问题一定在我身上？一个可怕的念头，第一次在我脑子里冒了出来。我决定，瞒着她们，自己先去医院查个究竟。我不能再这么不明不白地活下去了。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我拿着那份“活力很旺”的体检报告，走出医院的大门，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没有愤怒，也没有狂喜，心里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个被她们母女俩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傻子。三年了，我喝了三年的苦药汤，受了三年的冷眼和pua，背了三年的黑锅，到头来，竟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晚风吹过，我打了个冷战，人也清醒了许多。光有这份报告还不够，我需要一个更有力的证据，一个能让她们哑口无言的铁证。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思若在大学时有个很常用的网名叫“若水三千”，她很喜欢在一些女性论坛上分享心事。我的心猛地一跳，鬼使神差地找了个网吧坐了下来。

我凭着记忆，在几个知名的女性健康论坛里搜索她的ID。果然，在一个帖子的角落，我找到了一个四年前的求助帖，发帖人正是“若水三千”。帖子的标题是：“我有很严重的多囊卵巢综合征，医生说怀孕几率很低，我该告诉交往了一年的男朋友吗？”

我点进去，手都在抖。帖子里，她详细描述了自己的病情，那种焦虑和无助，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而那个时间点，四年前，正是我们热恋的时候！下面的回复有很多，有的劝她坦白，有的劝她先瞒着，结婚了再说。很显然，她选择了后者。

原来如此。原来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有问题，她是太知道了！她怕我知道了会跟她分手，所以她选择了隐瞒，并且从结婚第一天起，就开始布局，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那些“大补汤”，那些看似关心的唠叨，那些恰到好处的眼泪，全都是她用来掩盖真相的道具！

那一刻，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像是要炸开一样。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隐瞒了，这是恶毒的欺骗和人格上的侮辱！她们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随意嫁祸的工具人？一个可以让她安稳度日的接盘侠？

我把那个帖子连同所有的回复，一页一页地截图，保存，然后打印了出来。拿着我的体检报告和这份打印出来的帖子，我感觉自己像是拿着两把利剑。我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拿捏的方志远了。我的善良和忍让，换来的不是体谅，而是变本加厉的欺骗。那么，就别怪我撕破脸了。

我回到家时，已经快晚上九点了。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丈母娘钱桂芬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我回来，眼皮都没抬一下，阴阳怪气地说：“呦，大忙人回来了？又去哪儿鬼混了？知不知道思若在家等了你多久？”

柳思若从厨房里端出一碗黑乎乎的汤，还是那副温柔体贴的样子：“老公，你回来了。快，把这碗药喝了，我给你热了好几次了。”

我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第一次觉得那么陌生，那么恶心。我没有接那碗药，而是走到茶几前，把我自己的体检报告，“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

“妈，思若，你们不是一直说我身体不行吗？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我的声音不大，但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钱桂芬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耐烦地拿起报告单，嘴里还嘟囔着：“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发什么神经……”可当她看到报告单上那些她看不懂的术语和旁边标注的“优于95%同龄男性”的结论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柳思若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端着碗的手开始微微发抖。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慌乱，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我冷笑着，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目光像刀子一样剜着她，“三年来，你每天晚上都让我喝这种东西，把我当药罐子一样灌。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安吗？你睡得着觉吗？”

“我……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志远，我也是为了我们好……”她故技重施，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为了我们好？”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别演了，柳思若，我恶心！你是不是觉得我方志远就是个傻子，可以让你骗一辈子？”

说完，我拿出那份打印好的论坛帖子，像丢垃圾一样丢到她面前。“看看吧！若水三千！四年前的帖子！多囊卵巢综合征，怀孕几率极低！你敢说这不是你发的？”

那几张纸，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柳思若看到帖子的一瞬间，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哐当”一声，手里的碗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片，黑色的药汁溅得到处都是，就像我们这段丑陋不堪的婚姻。

她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这次不是演戏，是真正的崩溃。而旁边的钱桂芬，已经彻底傻眼了，她看看地上的女儿，又看看我，嘴巴张了几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志远，”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以前是爱你，但我的爱不是你拿来践踏我尊严的资本。我们离婚吧。”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全身都轻松了。三年的压抑、委屈、自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我没有再看她们母女一眼，转身回房间，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拉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柳思若从地上爬过来，抱住我的腿，哭着求我：“志远，别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轻轻地拨开她的手，平静地说：“机会？从你决定骗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没有机会了。柳思若，做人要有底线，你过了我的底线。”

我走了，走得决绝。那天晚上，我在一家小旅馆住下，睡了三年来最安稳的一觉。医生说我“活力很旺”，以前我觉得是句奇怪的话，现在我明白了，一个人的活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当你的精神被压垮了，身体再好也没用。而现在，我挣脱了枷锁，我的活力，才刚刚开始。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的善良给错了人，但好在，现在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