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我支援新疆,一个哈萨克族女孩对我一见倾心,用羊奶酒灌醉我
发布时间:2025-09-04 03:54 浏览量:1
要说1982年那会儿,我还真有点冲劲——刚从师范院校出来,背着一个蓝色帆布包,脑子里都是远大的理想,说什么要去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发光发热。真敢想,那年我就24,连新疆的样子都没在脑子里浮现过,一脚就踏上了火车,硬是奔着西边去了。
车上的日子也不短,一路晃悠着往伊犁那头赶。车窗外刚开始还都是水田柳树,带点江南烟雨的味道。越往西,景象就变了——天变阔,地变硬,连空气里都是沙子的腥气。车快到石河子那会儿,窗外偶尔能瞥见几只瘦骆驼,隔着车窗盯着我们。那种荒凉,和小时候听说的“边陲”一模一样,心里一半是兴奋,一半也忐忑,毕竟远离家乡,谁说不怕呢。
到了当地,分配下来是新源县的一所中学教语文。大家要是见过那地方就懂,哪有什么教学楼,土坯做的教室,报纸贴窗,木板都能划破裤腿。学生用的课本也不是一人一本,轮着读。可孩子们哪管这些,见了新老师,眼睛里都透着渴望。说实话,我头两个月大概全靠他们的劲头在硬撑,每天都听几个男孩女娃在课间嚷嚷:“老师你画一只羊吧!”“老师,明天能讲红楼梦吗?”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很多家里就是养羊放牧,多笑一笑,日子都能甜一点。
我慢慢习惯了,新疆的风雪雨雾全都见过。放假时,哈萨克族学生会邀请我去家里吃馕和羊肉,奶茶热得冒烟,冬不拉没听一会儿就上了头,唱起歌也不撒谎,都能听哭。那些牧民其实挺有规矩,谁家来客人,小时候的女儿都会一边转圈一边帮忙端馕,男孩子就负责点火,大人嘴上絮叨着日子紧巴,手上的热情却没减。
不过,说到那一年真正让我的心“热”起来的事,还是遇上了阿依古丽。她真的和我脑海里的草原姑娘不太一样——有一双亮得冒泡的大眼睛,笑起来像晴天。她出场那天我记得很清,上课到一半,窗外传出一阵马蹄声音。那个动静在学校多罕见,哈萨克族姑娘骑马进校,那可是头一遭。
她红色的民族服饰在阳光下晃眼,翻身下马,带着一点成年人那种气场,领着个矮小的男孩站到了教室门口,用生涩的汉语跟我说弟弟阿依肯身体不舒服,请假一天。我那时还没习惯哈萨克族的语音调门,愣是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来替弟弟请假的。
阿依古丽离开后,我一下午都没回神,脑子里反复是她下马时的样子,好像草原上跑了半天风,留下点痕迹的就是那双眼睛。往后她常来校看弟弟,每回见到我都会主动聊两句。她不怕生,骑马熟练得像个男孩。她家离学校不远,牧场里老是有牛羊叫声,她还会骑马唱歌,全是哈萨克的调子。后来我才知,她小时候就跟着父亲在草原上东南西北跑,放牧技能和生存本领,村里没人比得过。
那个年代,别说跨民族,连隔两个县结婚都稀奇,更别提家里老人对“外来人”的警惕。我心里晓得,这份喜欢,怕是不太容易有好结果。不经意间,每次遇见阿依古丽,我反倒拘谨,聊的多是教她写汉字或讲东部的故事。她很用功,学得快,偶尔笑着问我浙江有什么菜,上海的马路长什么样。这些细碎的交流里,有种自然而然的靠近,没啥承诺,却让心里暖乎乎的。
有些晚上我会坐在教室外的棕色板凳上,天黑了牧民家里不点灯,只点火盆,阿依古丽有时会骑着马穿过校园,带点羊奶的气息。那年春天,她突然请我去牧场,说要请我尝她刚酿的羊奶酒。其实请男老师喝酒,在当地算挺“郑重”的事。我头一次踏进哈萨克人的蒙古包,挺好奇,里面吊着干奶疙瘩,墙角堆着牛皮袋子,地板上铺着羊毛毯。阿依古丽的父亲又高又胖,人一来就招呼我“坐坐喝喝”,羊奶酒端过来,酽得很,有种烈性的香气。
说没多喝是假的,事实上不挣扎就好几碗,也不知谁起哄,大家嘻嘻哈哈给我加酒。我本来酒量也沾不到边,喝到后来脸早就红了,桌子都觉得在晃。阿依古丽时不时看着我,担心地问“老师还行吧?”,语气又关心又藏着点笑意。她爸爸看我没推酒,反倒更开心,让我觉得已然融进了他们的圈子。
夜色里酒劲上头,原本脑子里还琢磨着法制教育内容,转眼倒了下去。醒来时躺在羊毛毯铺的炕头上,屋里透着羊皮和酸奶的味道,身边只有自己的外套和一碗热奶茶。门推开,阿依古丽进来,手里捧着奶茶。她看我醒来,眼睛亮闪闪,说昨夜是她把我背回屋的。我一听就有点不好意思,话都说不溜,怎么好意思让个姑娘背自己回来。
她笑说:“你喝多了嘛,不能扔院子里。”那种温柔又带点调皮的语气,让人一下子觉得,在这异地他乡有了底气。自那以后,很多村上的老人都夸我“懂待客”,“不怕喝酒”“会尊敬牧民”,其实我心里清楚,是阿依古丽给了我这份归属感。
这些年新疆的天,有时候晴得让人眼眶发涩,有时候又刮着沙子让人想家。有天黄昏,在牧场边看夕阳,身边都是阿依古丽给我的笑和话语,我问她:“你不会后悔跟汉族人过日子?”她犹豫片刻,咧嘴笑说:“日子没啥好后悔的,日子是咱们俩自己的。”那句“自己的”,让我觉得这一辈子远离不了草原,也离不开她了。
我们的故事传开以后,有牧民家里嫁女借酒都爱提,“你们那个汉族老师,他也撑过咱村的羊奶酒。”老年人喜欢拿我们打趣,有人拌笑:“你们家阿依古丽,是歌声换来的媳妇。”其实没人真晓得,那些日子夜里,我悄悄读的诗只字不提感情,却把思念藏进了石头做的教师桌里。
我们结了婚,如今也都带了几个孩子。有时候逢年过节村里人还会拿我们说话:“你们两口子,真有福气。”可其实,谁的福气不是磕磕绊绊,闯过风雪才成的呢?想起最初在卧铺车厢里往西的夜晚,好像又能闻到江南雨丝和伊犁春风混合的味道。
关于边疆、关于民族、关于热情,走过那么多年,不敢说懂得什么大道理。只是总觉得,人心软了,路总能走远。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