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为什么背刺刘备,徐州首富投资失败,假节钺是压垮骆驼的稻草
发布时间:2025-08-22 12:24 浏览量:1
196年,糜家的威名在徐州如雷贯耳,财力之盛让人一时难以想象。不用多少铺陈,只看史书记载:万人为奴,百车载金。糜家不是无名之辈,祖上几代人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当地的地头蛇、掌柜和官宦都要给几分面子。有人说汉末天下大乱,英雄四起,可大部分人连明天的早饭钱都没着落,糜家却大包小包进洛阳,花钱买官。谁见过堆银如山的家族?问问后来的曹嵩同样是百车财货,他们比谁都显阔气!
但老天就是会跟人开玩笑。曹操请糜竺去做郡守,糜芳担任彭城国相,这两兄弟地位一度风光无两。可真叫人疑惑:都说曹操的面子没人不给可糜芳偏偏不受,拎包跟着刘备跑去了海西。当时的刘备,说句难听的,就是“落水狗”一个,被吕布追着打,身边混饭的都走得七七八八——可糜芳选的就是他。真是聪明吗?人家说他眼光毒辣,可……
钱撒出去了,连家里仆人都砸进刘备军队里。糜竺还把妹妹嫁给刘备,这么一条龙服务,足见糜家押宝的决心。谁不说雪中送炭最难呢?要不是这笔钱粮,刘备怕是撑不下来。可现实又不是演义小说,有些事情,拼的未必真是忠心。
这之后,糜芳一心跟着刘备南征北战。最初,大家都是难兄难弟,彼此之间说是君臣,还真有点兄弟义气。刘备起家太难,投奔袁绍又投奔刘表,一路走一路吃闭门羹。糜芳有本事,到哪也能替老大周旋。可惜啊,袁绍大帐人才太多,刘表对刘备只给几张床褥,官儿是官儿,实权到头还是人家掌握。
一路折腾到入川,刘璋对刘备防备十足,两边矛盾没消停,打着打着最后干脆成了仇人。漂流的生活,糜芳其实也身不由己;不过比起其他“临时工”,他算是铁杆儿了。粮草缺,他自掏腰包,关键时刻乔装为商,为刘备破封锁送救命粮,险些连命都搭上。
这份忠心,堪称榜样。可是职场里的故事,哪里只有“忠”管用?糜芳不是傻子。他也等着回报。这些年血汗都投进去了,总希望摊上个好差事,到时候也风光一把。
刘备称王时,集团大家都磨拳擦掌要论功行赏。结果,糜芳只捞到个南郡太守,这个“市长”位子,换个人兴许乐得睡不着,可糜芳却味同嚼蜡。二十五年前,曹操让他带队做国相,跟这差不多,地位没见提升。别的不说,看看许靖、法正、黄忠这些后来的,随手升成太傅、尚书令、后将军,糜芳心里没点儿苦吗?
这种心理落差,有时候比外伤还严重。毕竟他家可是刘备起步时最要紧的靠山。没他们,真不知那几年能不能扛住外围势力。眼看自己多年卖命,还不如新来的兄弟混得好,这种味道比吃灰还难受。
更别提,糜竺的妹妹——糜夫人——去世了。没留下后代,糜家的纽带一下子断了根。刘备再娶吴氏,又拉起吴懿一派。吴懿官越做越大,家族成了新外戚。糜家眼睁睁看自家份量下降,那种“失宠”的焦虑忍也忍不住。
话说回来,糜芳的命运拐点,其实是来自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权力斗争本无情面可讲,他觉得再为刘备用处也没他预想的多。吴懿崛起,糜家给赶边上了。仗打得苦,换不来地位,这本账,糜芳不可能不算清楚。
再说关羽。和刘备比,关羽的嘴脸冰火两重天。糜芳这人,论身份是外戚,论能力在集团里不算出色。关羽极看不起他,动辄当众怒斥,哪怕糜芳拼了命跑断腿也难得个好脸色。积怨多了,换谁心里都不平衡!
建安二十四年,襄樊之战打响。这仗关系蜀汉命根子。糜芳主要盯粮饷后勤,战争消耗大,粮仓抓瞎,帮关羽找粮就像给锅里刮底,有什么办法?偏偏前线等不起。关羽火大,放狠话说回来要“论罪”。糜芳又怕那条小命玩完,这压力,咱不说你试试看!
更糟的是,守城兵力几乎全被调走,剩下灭火都嫌人手不够。糜芳怎么守也守不住,光靠责任心没用。这时,他的委屈变成了恐惧,不是硬撑就能安全过关的。
有些人撑到绝路,会熬;但多数人在利诱之下只想自保。孙权早看中这枚“棋子”,晓之以理动之以利,糜芳看局势势必一败,就此背叛了刘备。说他背信弃义,未免太简单。他只是那种在夹缝里窒息太久,最后实在撑不下的人。
更复杂的事情发生在这里。夹在刘备、关羽、东吴三方矛盾中,糜芳的每个决定都在赌命。有人同情他,认为是委屈到极点才被逼至此;可也有人觉得他不过是贪图荣华富贵,根本没一颗铁心。这说不清,道不明。真要归因,总和人性脱不了干系。
糜芳的危机未必全是他自己的过错。他做粮饷管家,贪污的错事又确实难辩。为了遮丑,他竟然不惜纵火烧库房,想制造灾难现场骗自家人。结果,事情被发现后,关羽怒不可遏,这下糜芳更坐立不安,知道等关羽回营,自己要凉。
这时孙权手下早已悉数掌握情况,派了人窃窃私语。对糜芳说,只要愿意开门,东吴一定不会亏待。想法转了一百八十个弯,早先的忠心在绝望里消耗殆尽。最终,他亲手打开江陵城门,迎来吴军。昔日的进退两难,在利益面前变得模糊不清。糜芳真的后悔吗?没有答案。有人说他只是太怕关羽,不是为东吴卖命。
再看傅士仁,这位曾经的班底成员。幽州出身,跟刘备四处征战,几乎见证了大半个三国早期的风云时刻。他对刘备忠诚不假,但职务上始终原地踏步。长年劳苦终究没能混出个头,他的心气早被消磨。
白衣渡江那次,吴军伪装力气大的纤夫,到公安就把傅士仁的军队收拾了。傅士仁左右权衡后,选择了投降。不能全怪他怕死,那份对于“无望升迁”的失望也起了推力。这种时候,执念崩塌的速度,都快得让人摸不到头绪。
傅士仁的投降直接影响了糜芳。多年共事,彼此间清楚对方的软肋。傅士仁劝降时说关羽总看我们不起,就算守下去,也是被迁怒。刘备再信,我们也混不上高位,指望什么荣华?
江陵、公安相继失守,关羽前线陷入绝境。集团多年基业,一夜间土崩瓦解。这结局意外吗?未必。谁都明白,一旦气力耗尽,连骨干成员都撑不住,这大厦必然摇摇欲坠。
不否认,糜芳的背叛,是个人信仰的塌陷,更是体系崩坏的征兆。可话又说回来,制度与情谊,本来就是拉锯赛。有人始终坚守,有人一朝溃败。历史记住了谁叛谁忠,鲜有人细问,这背后其实也只是一种人的本能。
千头万绪,站在哪个角度都很难讲清对错。如果硬要说个理由——糜芳他们不过是时代洪流里走投无路的人罢了。
这件事走到最后,也就成了三国旧账簿上撕碎的几行。糜芳的名字被世人踩在脚下,可他那些不甘、无助和失落,没几个还记得。
谁能料准,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不会那样选择呢?但历史已经过河拆桥,留下一地残破,也许只是因为每个人都以为自己还能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