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突然变冷淡,逃不开4个“原因”,需要警惕!
发布时间:2025-09-25 16:01 浏览量:1
引子
洗衣机的甩干声轰隆隆地响,像一列火车从我心里开过,震得胸口发闷。我把姜涛换下来的外套举到眼前,准备检查一下口袋,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方块,不是他常放的烟盒。
我心里咯噔一下,掏出来一看,是一张珠宝店的消费凭证。
日期是上周三,他说是去邻市开会的日子。消费金额,两万八千六百元。商品名称,一条“心语”系列铂金项链。
我的呼吸瞬间就停住了。结婚十五年,他送我最贵的东西,还是五年前我生日时那只一千多块的银手镯。两万八千六百块的项链,不是给我的。那会是给谁的?
我攥着那张薄薄的纸,它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心发疼。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敲在我的神经上。我呆呆地站着,直到洗衣机发出一声欢快的提示音,甩干结束了。可我心里的那趟火车,才刚刚开始。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姜涛回来了。我慌忙把凭证塞回口袋,把外套扔进洗衣篮,假装在厨房里忙碌。
“回来了?”我头也不回,声音却干得像砂纸。
“嗯。”他应了一声,带着一身酒气和疲惫,径直走向了卧室。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就像两个合租的室友。
我关掉水龙头,看着镜子里自己发黄的脸。眼角的细纹像干涸的河床,写满了岁月的无情。我们之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冷了?冷得像这个初冬的夜晚,连一丝暖气都没有。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尖叫,想冲进去质问他。可我的脚却像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我怕,怕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会把我们这个看似完整的家,彻底震碎。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张凭t凭证重新掏出来,折好,塞进了我睡衣的口袋里。今晚,我要把它放在枕头底下。我要枕着这个两万八千六百块的秘密,看看它会不会在梦里,给我一个答案。
晚饭时,儿子小宇埋头吃饭,扒拉着碗里的青菜,一脸不情愿。这是我们家饭桌上的常态,沉默,压抑,唯一的交流就是我催促儿子多吃点菜。
“姜涛,你公司最近是不是很忙?”我夹了一筷子芹菜到他碗里,试图开启一个话题。
他眼睛盯着电视里的新闻,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把芹菜拨到一边。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那筷子芹菜,就像我小心翼翼伸出的手,被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我看着他疲惫的侧脸,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袋也有些浮肿。他看起来很累,可这种累,却像一堵墙,把我隔绝在外。
“爸,我们老师说,下周要开家长会,你有空吗?”小宇突然开口。
姜涛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语气有些不耐烦:“又是家长会?让你妈去吧,我哪有时间。”
“每次都是妈去,我们班同学都以为我没有爸爸呢!”儿子小声嘟囔着,声音里满是委屈。
“说什么浑话!”姜涛猛地放下筷子,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寒气,“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是为了谁?你以为这房子这饭是天上掉下来的?”
小宇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饭桌上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我看着这对父子,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一个家,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我心想,这不对劲。以前的姜涛不是这样的。他会陪儿子打球,会给我讲公司里的趣事,我们会在饭后一起散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回家越来越晚,话越来越少,脾气越来越差?是那次他升职失败后,还是他最好的兄弟借钱不还后?我记不清了。只知道我们的距离,在一天天的沉默里,越拉越远。
吃完饭,他照例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我收拾完厨房,端着一杯热茶走过去,门虚掩着,我听到他压低了声音在打电话。
“……我知道,王总,您放心……那笔款子我正在想办法……对,对,不会耽误事的……”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卑微和恳求,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我端着茶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王总是谁?什么款子?这些事,他从来没跟我提过。
我悄悄退了回来,把茶杯放在餐桌上。茶水的热气氤氲开来,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突然觉得,我和他之间,不只隔着一堵墙,还隔着一片深不见底的迷雾。而那张两万八千六百块的凭证,或许就是拨开这片迷雾的线头。
夜里,我躺在床上,身边的他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了。我却毫无睡意。枕头下的那张纸片硌得我生疼。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是我想多了吗?也许那项链是公司买来送客户的?可为什么是他的名字?为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提?
我侧过身,看着他熟睡的轮廓。这张脸我看了十五年,熟悉得就像我自己的手掌。可现在,我却觉得无比陌生。我甚至不敢去碰他,怕一碰,这个看似安稳的梦境就会瞬间破碎。
我悄悄起身,走到阳台。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小区的路灯在夜色里发出昏黄的光,像一只只疲惫的眼睛。楼下偶尔有晚归的汽车驶过,灯光一闪而过,又迅速被黑暗吞噬。
我们的婚姻,是不是也像这深夜的城市?表面上灯火通明,一片祥和,内里却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疲惫和秘密。我抱着胳á膊,感觉寒意从脚底一点点往上爬,一直凉到心底。
第一章 关系的裂痕
第二天是周六,难得的休息日。我起了个大早,想做一顿丰盛的早餐,缓和一下家里的气氛。豆浆机嗡嗡地响着,平底锅里的煎蛋滋滋作响,厨房里充满了烟火气。我希望这股暖意,能驱散昨晚的寒冷。
姜涛走出卧室,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了卫生间。我把煎好的鸡蛋和热好的牛奶端上桌,笑着说:“快来吃吧,今天煎了你最爱吃的溏心蛋。”
他从卫生间出来,脸上还挂着水珠,语气平淡地说:“不吃了,约了老张去钓鱼。”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口中的老张,是他单位的一个同事,我知道他们关系好,可他以前从不会在周末一大早就撇下我们母子俩出去。
“这么早?吃点东西再去吧,不然对胃不好。”我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不吃了,没胃口。”他一边换鞋一边说,拿起沙发上的钓鱼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防盗门“砰”的一声关上,震得我心头一颤。
我看着满桌精心准备的早餐,热气渐渐散去,就像我心里那点可怜的希望。小宇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桌上的情景,懂事地没说什么,默默地坐下来吃饭。
“妈,爸是不是不高兴了?”他小声问。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有,你爸工作累,让他出去散散心也好。”
我心想,真的是散心吗?还是逃避?逃避这个让他感到压抑的家,逃避我这个让他无话可说的妻子?我低头喝了一口牛奶,已经凉了,一股腥味直冲喉咙。
一整天,姜涛都没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我给他发微信,问他中午回不回来吃饭,信息发出去,像石沉大海,连个回音都没有。我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他是不是和那个“项链的主人”在一起?他们此刻正在哪里?在做什么?
这种猜疑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我坐立不安,打扫卫生时差点把花瓶打碎,备课时对着电脑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那声音不再是提醒时间,而是变成了对我的嘲讽。
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我想起了他车里的行车记录仪。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生长,缠住了我的理智。
下午,我借口下楼扔垃圾,拿了车钥匙去了地下车库。车库里阴冷潮湿,灯光昏暗,我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像个准备行窃的小偷。我坐进驾驶室,熟练地打开行车记录仪,开始翻看上周三的记录。
画面一帧帧地跳过,大部分都是他上下班的路线,枯燥乏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终于,我看到了他把车开进了一个我不熟悉的大型商场。他停好车,下了车。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他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回到了车上。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个纸袋上,印着我再熟悉不过的珠宝品牌标志,就是凭证上的那家。他把纸袋随手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发动了车子。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把车开到了一个高档小区门口。他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然后,他拿起那个纸袋,下了车。过了十几分钟,他空着手回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疲惫,有无奈,还有一丝如释重负。他坐在车里,点了一根烟,默默地抽着,烟雾缭绕中,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高档小区,珠宝,神秘的收礼人。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最坏的可能。我关掉行车记录仪,瘫坐在座椅上,浑身冰冷。车窗外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我的未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我只记得,那天下午的阳光很好,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可我却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的冰窟窿,怎么也爬不出来。
晚上,姜涛回来了,提着一条小小的鲫鱼,说是自己钓的。他似乎心情不错,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把鱼递给我:“晚上炖个鱼汤吧,给小宇补补脑子。”
我看着他,看着他脸上那陌生的笑容,只觉得无比讽刺。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慢慢地割。
我接过鱼,一言不发地走进厨房。开膛破肚,刮鳞清洗,我把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发泄在了那条可怜的鱼身上。鱼汤在锅里咕嘟咕嘟地滚着,冒着白色的热气。可我们家的饭桌,却比冰窖还要冷。
第二章 无声战场
那晚的鱼汤,谁也没喝出什么滋味。姜涛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我冷冷的眼神堵了回去。一顿饭在死寂中结束,碗筷碰撞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陷入了一场无声的战争。我不主动跟他说话,他问我,我也只是用“嗯”、“哦”来回应。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各自紧贴着床沿,中间的距离,宽得像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心想,这算什么?冷战吗?可笑的是,这场战争只有我一个人在煎熬。他似乎毫无察觉,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他依旧早出晚归,依旧沉默寡言。那个装着秘密的潘多拉魔盒就在我们中间,他却假装看不见。
周一晚上,我正在检查小宇的作业,发现他的数学卷子错了一大半。最近他的成绩下滑得厉害,我心里本来就着急。
“姜小宇,这道题我讲了多少遍了?你怎么还错!”我压抑了几天的火气,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
小宇被我吼得一愣,眼圈瞬间就红了:“我……我就是不会……”
“不会就问!你上课干什么去了?脑子放在家里了吗?”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完全失去了平时的温柔。
书房的门开了,姜涛走了出来,皱着眉头说:“你喊什么?孩子不会就慢慢教,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他一开口,就像点燃了炸药桶。我积压了所有的委屈、愤怒、猜疑,在这一刻全面爆发。
“我发火?姜涛,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这个家你管过什么?孩子的学习你问过一句吗?你每天回来,除了吃饭睡觉,你还做过什么?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
他被我的反应惊呆了,愣了几秒,随即脸色也沉了下来:“林岚,你今天吃错药了?我工作不累吗?我在外面受的那些气,跟谁说过?我不就是想回家清静清静吗?”
“清静?是啊,家里太清静了,所以你就可以在外面不清静了是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但我已经收不回来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被愤怒所取代:“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那你告诉我,上周三你去哪了?你买的项链送给谁了?”我终于把那根刺,狠狠地扎了出去。
空气仿佛凝固了。小宇吓得不敢出声,看看我,又看看他爸爸。
姜涛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愤怒,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
“你跟踪我?”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用不着跟踪你,你的外套自己会说话!”我把那张凭证从抽屉里拿出来,甩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他看了一眼那张纸,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靠在了墙上。他没有解释,没有辩驳,只是沉默。
他的沉默,在我看来就是默认。我的心,彻底凉了。所有的猜测,所有的不安,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我不想在孩子面前失态,转身跑进了卧室,反锁了房门。
我扑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放声大哭。十五年的感情,十五年的相濡以沫,原来就是一场笑话。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个被蒙在鼓里,还在尽心尽力维持家庭和睦的傻子。
那天晚上,他没有来敲门。我听见他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然后是沙发陷下去的声音。他睡在了客厅。我们之间,不仅隔着一扇门,还隔着一颗已经破碎的心。
我一夜无眠。天快亮的时候,我听见他轻手轻脚地开门走了。我爬起来,走到窗边,看到他的车驶出了小区,消失在晨雾里。
我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迷茫。接下来该怎么办?离婚吗?这个词像一把刀,在我脑子里盘旋。可是一想到小宇,想到我们白发苍苍的父母,我就没有了勇气。
我打开电脑,鬼使神差地,开始搜索他最近浏览过的网页。历史记录里,除了新闻和公司业务,最多的就是招聘网站。他一直在看物流总监、运营经理的职位,那些职位的要求都很高,薪资也很诱人。
一个新的疑问冒了出来。他工作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找工作?难道……他是打算为了那个女人,换一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他这是在为自己铺好后路,准备彻底抛弃我们母子吗?
我的心,又一次被狠狠地攥紧了。我以为我已经知道了最坏的真相,没想到,在这片冰山的下面,还隐藏着更深、更冷的海水。
第三章 猜疑的种子
第二天去学校,我整个人都魂不守舍。上课的时候,好几次走神,差点把课文讲错。办公室里,同事王洁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王洁比我小几岁,离过一次婚,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性格泼辣直爽。她把我拉到茶水间,给我倒了杯热水,开门见山地问:“岚姐,你这是怎么了?丢了魂似的。”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忍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我太需要一个倾诉的出口了,否则我感觉自己会疯掉。
王洁听完,一拍大腿,气愤地说:“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年过四十,手里有点小钱,外面有点小诱惑,就管不住自己了。岚姐,这事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我能怎么办呢?”我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力感,“跟他吵,跟他闹?这个家就散了。”
“散了就散了!这种背叛你的男人,留着过年吗?”王洁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你得为自己打算!首先,你得把证据拿到手。行车记录仪拍到的,你都存下来。然后,想办法看看他手机,聊天记录、转账记录,这些都是最直接的证据。”
她的话,像一颗颗石子投进我混乱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圈涟漪。理智告诉我,这样做是在把我们的关系推向绝路。可情感上,我却被一种想要探寻真相的欲望驱使着。
“他手机有密码,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密码?多半是他的生日,或者你的生日,再不然就是孩子的。”王洁一副经验老到的样子,“你晚上趁他睡着了试试。岚姐,我跟你说,对付这种男人,你不能心软。你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王洁的话,像一颗猜疑的种子,在我心里迅速生根发芽。她说得对,我不能再这么糊里糊涂下去了。我必须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我必须知道事情的全貌。
晚上,姜涛依旧睡在沙发上。我等到深夜,确定他已经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他蜷缩在沙发上,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眉头紧锁,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心里掠过一丝不忍。我们曾经是那么相爱,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一想到那条项链,那段行车记录,我心里的那点不忍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我拿起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心脏砰砰直跳。我试了他的生日,错误。试了我的生日,错误。最后,我颤抖着输入了小宇的生日。
手机解锁了。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我点开他的微信,手指因为紧张而不停地发抖。我快速地翻看着他的聊天记录,大部分都是工作群的消息,还有一些和朋友插科打诨的闲聊。
没有暧昧的对话,没有可疑的女性头像。
我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或许,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点开了他的“文件传输助手”。里面只有一张图片,是一份项目计划书的封面。我随手点开,放大,然后,我的目光被封面右下角的一个名字吸引住了。
项目负责人:苏晴。
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我记起来了,姜涛有一次喝多了,提到过这个名字。说她是公司新来的副总,名校毕业,能力很强,是个女强人。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立刻在微信里搜索“苏晴”,没有找到。他又把聊天记录删了?我没有放弃,又点开了他的支付宝。在转账记录里,我翻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记录。
上周三,他给一个备注为“S”的人转了五千块钱。
我的手脚一片冰凉。S,是苏晴的“苏”吗?项链两万八,他又转了五千。他到底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钱?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所有的证据都串联起来,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把我牢牢地困在中间。那个叫苏晴的女上司,那个高档小区,那条昂贵的项链,那笔神秘的转账……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我把手机轻轻放回原处,像个幽灵一样飘回了卧室。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色发白。
我决定了,我不能再这样被动地等待判决。我要主动出击。我要去见见那个苏晴,我要当面问问她,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家庭。
这个疯狂的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我知道这样做很冲动,很不明智,甚至很丢脸。但那一刻,我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我像一个即将溺水的人,只想抓住任何一根可能救命的稻草,哪怕那根稻草会把我拖入更深的水底。
第四章 冰山一角
我从姜涛的同事那里,旁敲侧击地打听到了他公司的地址。周五下午,我没课,我跟学校请了半天假,然后打车去了他公司所在的那栋写字楼。
站在高耸入云的写字楼下,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渺小和胆怯。这里是他的世界,一个我从未踏足过的世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西装革履,步履匆匆,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我穿着一身半旧的连衣裙,站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犹豫了很久,几乎想要转身离开。可是一想到姜涛的背叛,我就又鼓起了勇气。我走进大厅,在前台的指引下,坐电梯上了23楼。
电梯门打开,一整面玻璃墙上印着他们公司的名字。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您好,请问您找谁?”前台小姐礼貌地问我。
“我……我找苏晴,苏副总。”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我是她的……一个朋友,有点急事找她。”我撒了个谎。
前台小姐打了个电话,然后对我说:“不好意思,苏总正在开会。您可以在旁边的会客区等一下吗?”
我点点头,走到会客区坐下。我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手心里全是冷汗。我不知道待会儿见到她,我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是声嘶力竭地质问她,还是冷静地跟她谈判?
我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会议室的门开了。一群人走了出来,簇拥着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那个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头利落的短发,妆容精致,气质干练。我想,她应该就是苏晴。
她正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我注意到,姜涛就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个笔记本,一副下属的恭敬模样。
我的血液一下子涌上了头顶。
苏晴似乎注意到了我,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
我站了起来,几乎是本能地朝她走了过去。
姜涛也看到了我,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挡在我跟苏晴之间,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震惊和愤怒:“你怎么来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姜涛,我再不来,这个家都要被你拆了!”我的声音也控制不住地大了起来。
我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苏晴也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
“你别在这里胡闹!跟我回去!”姜涛想拉我的胳膊。
我一把甩开他,绕过他,直接走到了苏晴面前。我死死地盯着她,这个看起来如此光鲜亮丽的女人,就是破坏我家庭的罪魁祸首。
“苏副总,是吧?”我开口了,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丈夫送你的项链,你还喜欢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晴和姜涛的身上,充满了惊讶和猜测。
苏晴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脸尴尬和愤怒的姜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位太太,我想你可能有什么误会。”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场。
“误会?我亲眼看到他把东西送到了你住的小区!”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姜涛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冲过来,想把我拖走:“林岚!你疯了!跟我回家!”
“我不走!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我用力挣脱他。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看到眼前的场景,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男人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看到姜涛和苏晴的脸色都变了,立刻恭敬地喊了一声:“王总。”
王总?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那天晚上姜涛打电话时提到的那个名字。
王总的目光从我们几个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姜涛身上,语气严厉:“姜涛,这是你太太?把家务事闹到公司来,你还想不想干了!”
姜涛的头垂得更低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总又转向我,语气稍缓,但依旧带着压迫感:“这位大姐,不管你们夫妻俩有什么矛盾,这里是公司,不是你们家。有什么事,回家解决。”
我被他强大的气场镇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晴这时开口了,她对王总笑了笑,说:“王总,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点小误会。姜经理的爱人可能对我有点看法,我会处理好的。”她顿了顿,又转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这位太太,如果你想谈,可以来我办公室。不过,我劝你想清楚,有些事情,知道了真相,对你未必是好事。”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灭了我所有的火焰。我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再看看身边垂头丧气的姜涛,和一脸威严的王总。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在这里上演了一出无人喝彩的闹剧。
我所有的勇气和愤怒,在这一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些让我感到窒息的目光。
我没有再说话,转身,几乎是跑着冲向了电梯。身后,是同事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和姜涛那句无力的“林岚,你等等”。
我没有等。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我受尽屈辱的地方。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眼泪,终于决堤了。
我以为我来这里是寻求真相,是捍卫我的婚姻。可结果,我却像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把丈夫的脸,和自己的尊严,一起丢在了地上,任人践踏。
那个转折点,不是我揭穿了他们,而是我发现,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出轨故事,背后似乎还牵扯着更深的工作利益和人际关系。冰山一角被我撞破,而下面隐藏的,是足以将我彻底淹没的寒冰。
第五章 最后的稻草
从姜涛公司回来后,我们之间的冷战升级成了冰川时代。他当晚没有回家,第二天回来时,身上带着浓重的烟味,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没有骂我,也没有解释,只是把一张银行卡扔在桌子上,声音嘶哑地说:“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儿子生日。你想怎么样,都随你。”
说完,他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再也没有出来。
我看着那张银行卡,只觉得无比刺眼。他以为钱能解决一切吗?他以为用钱就能弥补他的背叛,就能收买我的尊严吗?
我没有动那张卡。我把它放在那里,就像在展览一件耻辱的证物。
我们的生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他睡书房,我睡卧室。我们像两条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平行线,永远没有交点。只有在儿子面前,我们才会假装正常,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小宇很敏感,他察觉到了家里的气氛不对。他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大声说话,甚至会主动帮我做家务。看着他懂事的样子,我心里更加难受。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白天精神恍惚,上课都提不起精神。王洁劝我,要么就摊牌离婚,要么就为了孩子忍下去,别这么折磨自己。
我也想做个了断。可是,离婚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十五年的婚姻,早已不是两个人的事,它牵扯着两个家庭,牵扯着孩子的未来。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件小事,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周六,是我母亲的生日。我提前订好了饭店,准备一家人过去给母亲祝寿。我跟姜涛说了,他当时没反对,只“嗯”了一声。
到了周六中午,我催他换衣服出门,他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睛盯着手机,眉头紧锁。
“快点吧,妈他们都等着呢,去晚了不好。”我催促道。
他头也不抬地说:“你们去吧,我公司有点急事,去不了了。”
“什么急事比我妈过生日还重要?”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现在连我爸妈都不想见了吗?”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语气极不耐烦:“我都说了有急事!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
“理解?我怎么理解?你有什么事跟我说过吗?姜涛,你到底把我和这个家当成什么了?”我积压了多日的怨气,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林岚,你能不能别闹了!”他站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以为我每天在外面很轻松吗?”
“我闹?我怎么闹了?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去给我妈过个生日,这就算闹了吗?还是说,你约了你的苏副总,没时间应付我们这些‘家务事’?”我口不择言地讽刺道。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对,我就是不可理喻!”我迎着他的目光,一步不让,“我辛辛苦苦维持这个家,换来的是什么?是你的冷漠,是你的背叛!姜涛,我们离婚吧!”
“离婚”两个字,我说出了口。说出来的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姜涛愣住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惨笑一声,说:“好,好,离婚。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过去拿起桌上的那张银行卡,狠狠地摔在他脸上:“你以为我想要的是你的钱吗?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滚出这个家!”
银行卡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们的争吵声惊动了小宇。他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架,不要离婚……”他哭着抱住我的腿。
儿子的哭声,像一盆冰水,把我从愤怒的边缘拉了回来。我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再看看对面脸色铁青、眼神痛苦的姜涛,我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我们到底在做什么?我们正在用最丑陋的方式,亲手毁掉我们曾经珍视的一切,也正在深深地伤害我们最爱的孩子。
姜涛的眼神也软了下来。他蹲下身,想去抱小宇,小宇却躲开了。
他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他慢慢地站起来,深深地看了我和儿子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我走。”他哑着嗓子说。
然后,他没有再看我们一眼,拿起外套,走出了家门。门被轻轻地带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发出巨大的声响,却比任何一次都让我感到心惊。
我抱着儿子,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那个曾经为我遮风挡雨的家,被我们亲手拆掉了。
那个下午,我没有去给我妈过生日。我只是抱着儿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就像我的心,一点点沉入无边的黑暗。
第六章 真相大白
(第三人称全知视角)
姜涛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城市的街道上游荡。他不知道该去哪里,这个偌大的城市,似乎没有一个可以容纳他的角落。手机在副驾驶座上不停地震动,是他的母亲,是他的岳母,还有几个朋友打来的。他一个也没接,直接按了静音。
他把车停在江边,摇下车窗,点了一根烟。江风灌进来,吹得他脸颊生疼。他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只觉得无比讽ed刺。别人眼中的万家灯火,在他这里,却是一片冰冷的废墟。
离婚。林岚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他一直害怕听到,却又似乎早就预料到的两个字。
他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林岚在公司里歇斯底里的样子,儿子惊恐哭泣的脸,还有他自己狼狈不堪的处境,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幕幕地闪过。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想起了那条项链。那不是给苏晴的,而是给王总的太太的。
公司最近在进行业务重组,说白了就是裁员。他这个部门是重灾区,好几个跟他一起打拼多年的老同事,都已经被约谈了。他四十多岁了,不上不下,是最高危的人群。房贷,车贷,儿子的学费,父母的养老,像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不敢失业,他输不起。
苏晴是新来的副总,是王总面前的红人,负责这次的重组方案。她很欣赏姜涛的能力,但公司里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能力并不能决定一切。那天,苏晴把他叫到办公室,隐晦地提醒他,王总的太太下周过生日,喜欢某个牌子的珠宝。
姜涛立刻就明白了。他不是没有挣扎过。他一向看不起这种溜须拍马的行为,觉得那是对自己的侮辱。可是,当他想到如果被裁员,这个家将要面临的困境时,他所有的清高和原则,都土崩瓦解了。
他用自己攒了很久的私房钱,买了那条项链。送出去的那天,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地踩在了脚下。王总太太收下礼物时那客套又轻蔑的眼神,让他至今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不敢告诉林岚。他怎么说?说他为了保住工作,去给领导的太太送礼?说他这个一家之主,已经懦弱到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苟延残喘?他知道林岚的性格,她正直,清高,最看不起这些歪门邪道。他怕她看不起自己。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他以为自己扛下所有压力,就能保护这个家。却没想到,他的沉默,成了伤害家庭最锋利的武器。它像一堵墙,隔开了他和林岚,让误会和猜疑在墙的两边疯狂滋长。
至于那五千块钱,是苏晴借给他的。买项链的钱还差一点,他不好意思跟林岚开口,就跟苏晴借了。苏晴二话不说就转给了他,还说不用急着还。
他知道苏晴对他有好感,但他从没有过任何非分之想。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值得尊敬的上司和朋友。可这些,在林岚的眼里,都成了背叛的证据。
当林岚拿着凭证质问他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解释,而是愤怒和羞耻。他觉得自己的伪装被戳破了,最狼狈的一面被妻子看到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让他选择了用更强硬的沉默来对抗。
他错了,错得离谱。
他以为的保护,其实是隔绝。他以为的担当,其实是逃避。他把所有的压力都自己扛,却把最亲密的爱人,推得越来越远。夫妻之间,最可怕的不是争吵,而是失去了沟通和信任。他亲手把他们的婚姻,推到了悬崖边上。
一根烟抽完,他又点了一根。烟雾模糊了他的双眼,他想起了十五年前,他和林岚刚结婚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什么都没有,住在一个小小的出租屋里,却每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他们会一起规划未来,畅想以后要买什么样的房子,生一个多可爱的孩子。
那时候的他们,无话不谈。什么时候,他们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林岚发来的。
“你在哪?回家吧。儿子一直在哭,说想爸爸。”
看着这条信息,姜涛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空无一人的车里,哭得像个孩子。
他知道,他不能再逃避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必须回去,把一切都说清楚。他欠林岚一个真相,欠这个家一个交代。
他发动车子,调转车头,向家的方向开去。车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但这一次,他觉得那灯光里,似乎有了一丝温度。
第七章 暖流回归
(第一人称视角)
姜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没有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小宇哭累了,在我怀里睡着了,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听到钥匙声,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门开了,他走了进来,带着一身的寒气和疲惫。
他看到我们母子俩,脚步顿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愧疚。
“我……”他开口,声音嘶哑。
“先进来吧,外面冷。”我打断了他,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
他换了鞋,轻轻地走过来,从我怀里抱起熟睡的儿子,把他送回了房间。我看着他的背影,高大,却又显得那么脆弱。
他从房间出来,没有坐下,只是站在我面前,低着头,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林岚,对不起。”他终于开口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然后,他开始说,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从公司裁员的压力,到买项链的无奈,再到跟苏晴借钱的缘由。他讲得很慢,很艰难,每说一句,都像是在揭开自己的一道伤疤。
我听着,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心疼,再到最后的释然。原来,我所以为的背叛,背后藏着的是他如此沉重的压力和挣扎。我以为他变得冷漠,却不知道他独自一人在悬崖边行走了多久。
我心想,我真是个傻瓜。我只看到了他表面的疏离,却从未想过要去了解他内心的风暴。我用自己的猜疑,给他本就沉重的担子,又加上了一块巨石。我们明明是夫妻,是应该同舟共济的人,我却把他当成了敌人。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怕你看不起我。我觉得……很丢人。一个大男人,要靠这种方式去保住工作。”
他的话,像一根针,刺进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地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他反手紧紧地抱住了我,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觉到我的肩头,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这个在我面前永远坚强的男人,终于卸下了他所有的伪装,哭了出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反复地说着。
“傻瓜。”我拍着他的背,眼泪也流了下来,“我们是夫妻啊。有什么事情,我们应该一起扛的。”
那一刻,我们之间所有的隔阂,所有的误会,都随着眼泪烟消云散了。我们抱了很久,仿佛要把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和思念,都融进这个拥抱里。
我们聊了一整夜。从工作上的烦恼,到孩子教育的焦虑,再到对未来的担忧。我们像是要把这几个月没说的话,都一次性补回来。天快亮的时候,我们才依偎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毯子。姜涛正在厨房里忙碌,锅里煮着小米粥,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给他镶上了一道金色的轮廓。
我看着这个熟悉的场景,恍如隔世。
他看到我醒了,对我笑了笑,那笑容,是我很久没见过的,轻松而温暖。
“快去洗漱吧,粥马上好了。”
我点点头,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眼睛还有些肿,但我的心里,却从未有过的踏实和安宁。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他工作的压力还在,生活的烦恼也还在。但是,不一样了。我们找回了最重要的东西——信任和沟通。
吃早饭的时候,小宇看着我们,小心翼翼地问:“爸爸,妈妈,你们……和好了吗?”
姜涛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是爸爸妈妈不好,以后再也不吵架了。”
我给姜涛的碗里夹了一个煎蛋,他也自然地给我盛了一碗粥。阳光洒在餐桌上,一切都显得那么温暖而平静。
那张被我摔在地上的银行卡,还静静地躺在茶几上。姜涛走过去,把它捡了起来,然后放到了我的手里。
“收着吧。这不是补偿,这是我们家的钱。以后,家里的钱都归你管,我也都听你的。”他认真地看着我说。
我没有再拒绝。我把卡收了起来,然后对他说:“下午,我们一起去给妈补过生日吧。”
他愣了一下,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明亮,驱散了所有的阴霾。我想,夫妻之间,哪有那么多过不去的坎。所谓的冷淡,不过是沟通的缺失,是压力的累积,是信任的消磨,是秘密的墙。当这四堵墙被推倒,剩下的,就是家最温暖的模样。我们的婚姻经历了一场重感冒,但好在,我们找到了治愈的良方。未来的路还很长,但这一次,我们会牵着彼此的手,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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