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聚会老板敬我三杯酒，前妻怒斥：一个破司机你凭什么坐主桌

年会包厢的喧闹，在林总举起酒杯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是我们公司真正的掌舵人，身家百亿，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

此刻，他那双阅尽千帆的眼睛，正含笑看着我。

「来，陈默，我敬你第一杯。」

整个主桌，包括几位副总和年度销冠，都愣住了。

他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打在我身上。

我，陈默，林总的司机。

一个在公司组织架构图上，甚至找不到自己名字的人。

我有点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双手举杯：「林总，我敬您。」

林总笑着摇摇头：「不，我敬你。」

「这一杯，谢你上半年在高速上救我一命。」

他指的是上次车辆爆胎，我临危不乱，硬是把失控的车稳稳停在了应急车道。

我一饮而尽，酒液辛辣，心里却很暖。

可我刚坐下，林总又满上了第二杯。

「陈默，这第二杯，我还是要敬你。」

主桌上的人已经不是惊讶，而是震惊了。

「这一杯，谢你在苏黎世，帮我拿下了那个本不可能的项目。」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在座的除了我和林总，没人能懂。

但我懂。

那次谈判，对方的德语翻译临时出了问题，是我的德语口译，让林总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对手。

我再次一饮而尽。

没等我喘口气，林总的第三杯酒又举了起来。

「陈默，这第三杯……」

这一次，整个包厢都安静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总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语气郑重。

「我敬你的深藏不露，敬你的忠诚可靠。」

「有你在，我放心。」

说完，他一饮而尽，然后示意我随意。

我端着酒杯，还没来得及喝，一个尖利的声音就划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凭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

我的前妻李婷，正站在不远处，满脸涨红，眼中燃烧着嫉妒与不甘。

她是公司市场部的经理，今天打扮得光彩照人，是众人的焦点。

直到刚刚为止。

她快步走到主桌前，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一个破司机，你凭什么坐主桌？」

「还让林总亲自敬你三杯酒？你配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在我和她之间来回逡巡，带着八卦、同情和幸灾乐祸。

我看着李婷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漂亮脸蛋，心中一片平静。

三年前，我们离婚时，她说的也是类似的话。

「陈默，我受够了。我不想一辈子都跟一个司机绑在一起。」

「我的朋友、同事，她们的老公不是总监就是创始人，你呢？你除了会开车，还会什么？」

「我跟着你，看不到一点希望。」

那时，我刚从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中退下来，只想找个安稳的工作，过点平静的日子。

给林总开车，是我老领导介绍的。

他说林总人不错，而且做他的司机，接触的层面不一样，是份体面又安全的工作。

我没告诉李婷我的过去。

那些在枪林弹雨中建立的功勋，那些用鲜血和伤疤换来的荣誉，对渴望安稳的我来说，是应该被封存的秘密。

我以为，平淡的生活，安稳的陪伴，就是她想要的。

我错了。

她想要的，是旁人艳羡的目光，是朋友圈里可以炫耀的资本。

而一个「司机」，显然无法满足她的虚荣心。

所以，我们离了婚。

她分走了大部分存款，住进了公司附近的高档公寓，一心要在职场上闯出名堂，嫁入豪门。

而我，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司机。

我平静地看着她，将杯中的酒缓缓饮尽。

然后，我放下酒杯，轻声说：「李经理，这里是公司年会，请注意你的言辞。」

我的平静，似乎更加激怒了她。

「我言辞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陈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坐上主桌，不就是走了狗屎运，讨好了林总吗？」

「你这种人，骨子里就是个开车的，上不了台面！」

主桌上，一位副总皱了皱眉，想开口打圆场。

林总却抬了抬手，制止了他。

林总的脸上已经没了笑意，他看着李婷，眼神有些冷。

「李经理。」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来公司三年了，是吗？」

李婷被他看得有些发怵，但还是梗着脖子回答：「是，是的，林总。」

「三年来，你看到的陈默，只是一个司机。」

「但我看到的，是我最信得过的左膀右臂。」

林总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包厢里炸开。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李婷更是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总，又看看我。

「左……左膀右臂？他？」她指着我，声音都在发抖。

林总没有再理会她，而是转向了主桌的另一个人。

那是我们公司的法务总监，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

「老王，你给李经理讲讲，我们和欧洲那家巨头公司的专利纠纷，最后是怎么赢的。」

王总监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李婷，清了清嗓子。

「那次专利纠纷，对方请了全欧洲最顶级的律师团队，我们一度非常被动。」

「对方的核心证据，是一份加密的德语邮件。我们的技术团队花了半个月，都没能破解。」

「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陈默说，他可以试试。」

王总监的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敬佩。

「我们当时都以为他在开玩笑，一个司机，怎么可能懂这些。」

「但林总力排众议，让他试了。」

「结果，陈默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破解了那份复杂的军事级别加密邮件。」

「不仅如此，他还指出了邮件内容中，对方证词的一个致命逻辑漏洞。」

「正是靠着这份被破解的邮件和那个漏洞，我们才在法庭上反败为胜，为公司挽回了近十个亿的损失。」

王总监说完，整个包厢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而李婷，已经完全呆住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做市场部的，自然知道那场轰动整个行业的专利官司。

公司上下都以为是法务部和技术部通力合作，创造了奇迹。

谁能想到，真正的幕后功臣，竟然是她最看不起的，那个「破司机」前夫？

这时，坐在我身边的技术总监，一个不修边幅的微胖男人，也开了口。

「何止啊，林总。上次我们服务器被境外黑客攻击，防火墙全线崩溃，数据马上就要被窃取了。」

「我们整个技术部几十号人束手无策，急得满头大汗。」

「是陈默哥，开车载您过来的路上，在后座上用一个笔记本电脑，花了十五分钟，就把对方给踢了出去。」

「他还顺手追查到了对方的IP，把证据打包发给了网警。」

「我当时就跪了，这哪是司机，这明明是扫地僧啊！」

技术总监的话，又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李婷的心上。

她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

她想起来了，那段时间，她还嘲笑过我。

她说：「陈默，你能不能上进一点？别整天就知道开车，业余时间学点什么不好？你看人家王总监，都读到博士后了。」

她不知道，就在她说这话的前一天，我刚刚在苏黎世的谈判桌上，用流利的德语、法语、意大利语，和对方周旋了三个小时。

那是一场无比艰难的谈判，对方仗着语言优势，在合同细节里埋了无数的坑。

随行的翻译根本跟不上节奏，急得满头大汗。

是林总，在休会时，用一种探寻的目光看着我：「陈默，我记得你的档案里写着，精通多国语言？」

那是我入职时，按照要求填写的真实信息。

我点了点头。

「德语，可以吗？」

「可以。」

「比那个翻译如何？」

「可以试试。」

下午的谈判，我坐在了林总的身后。

当对方的律师再次用夹杂着方言的德语快速陈述时，我用字正腔圆的柏林口音，清晰地指出了他话里的陷阱。

那一刻，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

对方团队震惊的表情，我至今还记得。

而林总，只是平静地喝了口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从那以后，我便不再仅仅是司机。

林总出国，我负责安保与翻译。

公司遇到棘手的技术问题，他会把我叫到办公室，听听我的看法。

有重要的商业机密，他会让我亲自送达，因为他知道，这世界上能从我手里抢走东西的人，还没出生。

我的职位依然是「司机」，拿着司机的工资。

但我的年终奖金，是单独打到一张卡上的，那上面的数字，李婷奋斗十年也未必能赚到。

林总曾问我，想不想换个岗位，到哪个部门，总监的位置任我挑。

我拒绝了。

我告诉他：「林总，我现在这样就很好。」

「司机这个身份，是个很好的伪装。它能让我看到很多人在副总、总监面前，不会展现出来的一面。」

林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啊，比那些老狐狸还精。」

这些事，我从未对李婷说过。

离婚前，我觉得没必要，夫妻之间，贵在坦诚，而不是炫耀。

离婚后，我觉得更没必要。

一个只看重你身份标签的女人，不值得你剖开内心，给她看里面的风景。

此刻，所有真相被揭开，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李婷的脸上。

她引以为傲的精明，她自以为是的判断，在事实面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丢掉的，不是一个「破司机」。

而是一座她削尖了脑袋也想挤进去的金山。

不，比金山更珍贵。

我看到她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悔恨和绝望。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脚步踉跄地后退，「你们都在骗我……」

林总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

「李经理，看来你今天喝多了。」他冷冷地说，「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以先离场。」

「另外，」他补充道，「从明天起，你不用再来上班了。」

「我们公司，不需要一个以貌取人、缺乏基本尊重和判断力的市场部经理。」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婷浑身一软，瘫倒在地，发出了压抑的呜咽。

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她的事业，她的骄傲，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同情都没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是她的虚荣和偏见，亲手断送了自己的一切。

很快，有人把失魂落魄的李婷扶了出去。

包厢里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林总举起杯，打破了沉默：「好了好了，一点小插曲，大家继续吃，继续喝！」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举杯，包厢里又恢复了热闹。

只是，这一次，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我。

那目光里，再没有轻视，只有敬畏、好奇和一丝丝的讨好。

几个副总端着酒杯，轮流过来敬我。

「陈默兄弟，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你别往心里去。」

「陈师傅，以后在林总面前，还请您多美言几句啊。」

我一一回敬，话不多，态度不卑不亢。

我明白，他们敬的不是我陈默，而是林总口中的「左膀右臂」。

是那个能破解军用密码、击退黑客、精通多国语言的「扫地僧」。

人性如此，不必苛责。

宴会结束时，我像往常一样，去停车场取车。

刚打开车门，一道身影就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我的胳膊。

是李婷。

她妆都哭花了，脸上挂着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

「陈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哭着说，「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复婚吧，我们重新开始，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的眼泪，她的忏悔，看起来那么真切。

可我知道，如果今天林总没有说出那些话，如果我还是那个平平无奇的司机。

她现在，恐怕只会对我投来更加鄙夷的目光。

她爱的，不是我。

是她想象中，那个无所不能、能带给她无限荣光的「陈默」。

我轻轻地，但却坚定地，掰开了她的手。

「李婷，」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回不去了。」

「你没有错看我，我就是一个司机。」

「只是你不知道，方向盘不仅仅能控制方向，有时候，也能掌控命运。」

「而你，只看到了方向盘，却看不到握着它的那双手，以及那双手背后，曾经历过的一切。」

她的哭声一滞，怔怔地看着我。

「你真正看不起的，不是我的职业，而是你自己那颗永远无法被满足的虚荣心。」

「你想要的，我给不了。就算今天我是公司的CEO，明天你可能又会羡慕别人的丈夫是世界首富。」

「我们不是一路人。」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坐进了驾驶座。

林总已经在后座等我了。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窗外失魂落魄的李婷，叹了口气。

「陈默，要不要……我收回成命？」

我发动汽车，平稳地驶出停车场。

「不用了，林总。」

「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她也是，我也是。」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将李婷的身影远远甩在后面，越来越小，直至模糊不见。

我看着前方的路，宽阔，明亮。

我握着方向盘，无比安稳。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