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绝嗣总裁,却在宴会上孕吐了,他:我没碰过你,孩⼦是谁的

发布时间:2025-09-23 01:44  浏览量:1

我叫夏雾,一个天生无法说话的哑巴。

我的丈夫,是霍家唯一的继承人霍延川,一个传闻中无法生育的男人。

这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成了整个豪门圈子里的饭后谈资。

可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笑话时,我在一场汇集了名流的晚宴上,当众孕吐了。

霍延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捏着我的手腕,眼底淬着冰:“我从未碰过你,夏雾,告诉我,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无法解释,选择了逃避,躲起来悄悄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当霍延川看着那两个和他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孩子时,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沉思”的表情。

后来,在一个深夜,他将我困在臂弯与墙壁之间,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老婆,那两个小家伙,究竟是怎么来的?”

他低头,吻了上来。

“我们……再来‘示范’一次。”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

嫁给霍延川之前,我就清楚地知道,他有生理缺陷。

故事要追溯到他十八岁那年,为了帮他的青梅竹马余棠捡一只挂在树上的风筝,他失足从高高的树干上摔了下来。

不偏不倚,地上的一块尖石,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据说,他被发现时,身下的白裤子已经被鲜血染红。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让他成了圈子里的笑柄,也让他从一个阳光开朗的少年,变得阴郁冷漠。

余棠无法接受一个有缺陷的未婚夫,毅然决然地提出了退婚。

而我,出身于一个中医世家,爷爷经营着一家百年老字号的中医馆。

霍延川的爷爷是医馆的常客,和我家交情颇深。

眼看霍延川二十五岁依旧孑然一身,霍老爷子动用了所有手段,最终促成了我和他的婚事。

霍家是资产千亿的顶级豪门,霍延川是唯一的继承人。

而我家,虽是书香门第,但在霍家面前,无疑是云泥之别。

除了家世的悬殊,我还是个哑巴。

霍家继承人娶了个哑"妻"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豪门圈里炸开了锅。

“霍家那位的身体不是有问题吗?就算这样,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怎么偏偏娶了个家世普通的小哑巴?”

“听说婚礼上霍延川全程黑着脸,这桩婚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不是他自愿的。”

“呵,嫁进豪门又怎么样?不会说话,以后有的是她的苦头吃。”

02

我清楚霍延川对这门婚事的不满,也很有自知之明。

婚后,我们便分房而居。

明明住在同一屋檐下,却比陌生人还要疏远。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直到那个雨夜。

霍延川参加完应酬回家,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和雨水的湿寒。

果不其然,半夜就发起高烧,人事不省。

我走进他的房间,他睡得很沉,呼吸滚烫,怎么也叫不醒。

体温计显示39.5度。

退烧药是喂不进去了,唯一的办法只有物理降温。

我的手有些抖,一颗颗解开他湿透的衬衫纽扣。

当那壁垒分明的腹肌和结实的人鱼线毫无遮掩地展现在我眼前时,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喉咙也有些发干。

霍延川的相貌和身材,都堪称完美。

若不是身体有缺憾,又被余棠退了婚,这等天之骄子,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

我端来一盆温水,用毛巾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

擦完了上半身,我的手在的皮带扣上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心一横,解开了它。

就在我红着脸为他擦拭时,我愕然发现,他竟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而且,看起来……天赋异禀。

那一刻,一个荒唐又旖旎的念头,如藤蔓般疯长,瞬间占据了我的全部思绪。

我想试试,39.5度的他,究竟是怎样的。

也想验证一下,这一年来,我悄悄在他饮食里添加的那些祖传药膳,是否真的起了作用。

结婚一年,我们相敬如“冰”,别说夫妻之实,连手都未曾牵过。

眼前的他,褪去了平日的冷漠与疏离,双颊泛红,看起来……格外好欺负。

我鬼使神差地扔掉毛巾,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跨坐到他身上。

03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闷哼一声,眼泪差点掉下来。

但这份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仅仅三分钟,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脸上的泪痕甚至还没干。

这……好像有点中看不中用。

短暂的怔愣过后,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

等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睡梦中被我“霸王硬上弓”,会不会一怒之下掐死我?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绝对不能让他发现!

反正体验感也糟糕透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手忙脚乱地帮他整理好衣物,做贼心虚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霍延川的烧退了。

我下楼吃早餐时,全程低着头,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幸运的是,他似乎对自己昨晚的“禽兽”行径一无所知,对我依旧是那副淡漠疏离的态度,仿佛我只是这个家里一件会呼吸的摆设。

我也用同样的冷淡回应他。

无法言语让我习惯了在人群中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安静且自卑。

一顿早餐在沉默中结束。

他起身,驱车前往霍氏集团。

直到他的车消失在视线里,我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那个夜晚的秘密,被我深埋心底。

我以为这件事将永远不见天日。

可没想到,三个月后,我怀孕了。

看着验孕棒上那两条鲜红的线,我彻底懵了。

说好的绝嗣呢?怎么一次就中了?

看来,我家祖传的药膳,效果不是一般的生猛。

04

我不知道该如何向霍延川开口,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这天,霍延川派人送来了一套高定礼服。

我正对着那件华美的裙子发呆,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礼服收到了?”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而磁性。

“试试看,尺寸应该合适。”

“今晚,有个晚宴,你陪我一起去。”

他明知我无法说话,却偏偏用打电话的方式通知我,让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去。

结婚一年,他从未带我出席过任何公开场合,我也很清楚,自己在那样的场合只会显得格格不入。

我刚准备打字发信息拒绝他,他的短信就弹了出来:【爷爷特意嘱咐,必须带你一起。你准备一下。】

既然他把霍老爷子搬了出来,我便没了拒绝的余地。

我回了一个字:【好。】

夜晚八点,司机准时来接。

平日里习惯了素雅着装的我,此刻被包裹在昂贵的礼服里,浑身都透着不自在。

车门打开的瞬间,我似乎从霍延川的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惊艳。

上车后,他看出了我的局促不安。

“你穿这身很美,”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打破了沉默,“自信一点。”

我不知道这句称赞有几分真心,但心里的紧张确实缓解了不少。

这是我第一次踏足所谓的豪门宴会。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衣香鬓影间,我紧跟在霍延川身后,几乎是立刻,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我的听力异于常人的敏锐,那些压低了声音的窃窃私语,清晰地飘进我的耳朵。

“那就是霍延川那个哑巴老婆?长得倒是挺标致。”

“漂亮有什么用,你看她那畏畏缩缩的样子,一股子小家子气,一看就没见过世面。”

“真不知道霍延川怎么想的,带她来这种场合,也不嫌丢人。”

尖锐的议论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的手心渗出冷汗,只想找个角落躲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手忽然包裹住了我冰凉的手。

霍延川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他稍稍用力,将我拉近了些,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挺直腰板,别怕。

谁要是敢多说一句,明天我就让他们的公司从这个城市消失。”

他霸道又温柔的语气逗笑了我,我深吸一口气,身姿也变得挺拔大方起来。

他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了一杯苹果汁递给我。

然而,刚闻到那股酸甜的味道,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猛地从胃里翻涌上来。

我急忙用手捂住嘴,强行压下那股呕吐的欲望。

05

我快步冲向洗手间的方向。

身后,王太太和赵太太的议论声隐约传来:

“哎,你看霍太太刚才那样,是不是孕吐啊?”

“不可能吧!霍总不是……她要是怀孕了,那孩子……”

霍延川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利剑般扫向那两人:“我太太只是肠胃不适,二位慎言。”

王太太和赵太太吓得脸色一白,连忙道歉:“我们开个玩笑,霍总别当真。”

等我从洗手间出来,霍延川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等我,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既然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去。”他捻灭了烟,“以后这种场合,不想来可以直接拒绝。”

我点点头,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回了家。

到家后,霍延川立刻让管家联系家庭医生。

我连忙摆手,用手语告诉他我没事了。

我转身回房,却发现放在洗手台上的那根验孕棒不见了。

我心里一咯噔,急忙下楼想去问王妈,却在旋转楼梯的转角,迎面撞上了霍延川。

他的手里,赫然拿着那根显示着两道杠的验孕棒。

房间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霍延川的脸黑得像锅底:“夏雾,你怀孕了?”

事已至此,再也瞒不住了。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

他的脸色越发阴沉,声音里压抑着风暴:“我没碰过你。

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他没碰过我,可我……碰过他啊。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该如何向他解释,三个月前那个荒唐的夜晚?告诉他我趁他高烧昏迷,强行占有了他?

这太不光彩了。

我说不出口。

更何况,无论我们之间是否存在婚姻关系,我都没有征得他的同意,我违背了他的意愿。

这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糊涂,是我见色起意。

我低着头,愧疚地对他比了一个“对不起”的手势。

这个手势,似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大概是误会我承认了出轨。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会当场发作。

然而,他只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怒火已经被一片冰冷覆盖:“我尊重你的选择。”

“但是,我霍延川还没大度到替别的男人养孩子。”

“我会送你出国养胎,对外就说你去治疗声带。

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

06

离婚。

他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

或许,不仅仅是因为我肚子里的“野种”,更是因为他从未爱过我,也从未满意过这段被强加的婚姻。

这次的意外,不过是给了他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

我收回纷乱的思绪,点了点头。

如果离婚能让他得到解脱,我愿意放手。

看到我如此轻易地同意,霍延川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便消失不见:“爷爷那边,我会处理好。”

我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他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

霍延川的动作很快,他封锁了我怀孕的所有消息,将我送到了国外一栋幽静的别墅里。

这里配备了三个保姆,一个司机,还有两个家庭医生,一个负责我的孕期健康,另一个则专门为我治疗声带。

他还给了我一张没有额度上限的黑卡。

这份安排,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

我这才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底色很温暖的人,哪怕在他认为妻子背叛了他,怀了别人孩子的情况下,依旧保持着最大的体面和风度。

或许,正因为不爱,才能如此大度。

又或许,这是对我爽快答应离婚的补偿。

一个月后,他突然飞来了国外,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别墅。

面对我询问的眼神,他只是淡淡地解释:“过来出差,住不惯酒店。”

霍延川是个工作狂,以前出差,向来是办完公事就立刻搭乘最近的航班回国。

可这一次,他却在别墅里住了整整三天。

白天,他通过视频会议和邮件处理工作。

傍晚,他合上笔记本电脑,状似不经意地问我:“想出去逛逛吗?”

我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平日里宁愿列好清单让保姆去采购,也不愿亲自去人多的地方。

我怕别人看不懂我的手语,更怕那些异样的眼光。

见我沉默,他换了个说法:“逛超市、吃饭、看电影、或者去公园散步都行。

别整天闷在家里,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原来,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只是想带我出去走走。

我用手语比划:【那……去逛超市好吗?】

他点头:“嗯。”

和霍延川一起出门,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因为他能看懂我所有的手语,并自然地充当我的“翻译”。

逛完超市,在餐厅等上菜的间隙,我终于忍不住好奇,用手语问他:【霍延川,你为什么能看懂我所有的手语?】

他将一杯鲜榨的果汁推到我面前,目光深邃地望着我,声音低沉而清晰:“因为,我专门学过。”

【什么时候?】

他凝视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五年前。”

07

他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尘封五年的记忆之门。

五年前,我独自一人去了海洋馆。

那座海洋馆大得离谱,指示牌却模糊不清。

我在偌大的场馆里迷了路,急得团团转。

当我鼓起所有勇气,向路人比划着问路时,换来的却是无情的嘲笑:

“你在比划什么?是指挥交通吗?太滑稽了。”

“是个哑巴啊?哑巴一个人跑出来玩什么?”

“小妹妹,你长得挺好看的,叫声哥哥,我就告诉你出口在哪。”

那些刺耳的话语让我无地自容,我只能落荒而逃。

就在我缩在角落里,强忍着眼泪时,一个清朗的男声在我头顶响起:“你是找不到出口了吗?我带你出去。”

那一刻,我记住了那个逆着光向我伸出援手的陌生男孩。

他将我一路送到海洋馆门口,亲眼看着我坐上出租车才放心离开。

一年半前,当霍老爷子提出要将孙子介绍给我时,我本能地想要拒绝。

直到我在照片上看到了霍延川的脸,认出他就是当年那个为我解围的人。

所以,我答应了这门婚事。

我一直以为,他或许早就忘了那次萍水相逢。

没想到,他不仅记得,还因为那次相遇,专门去学了手语。

这,真的是巧合吗?

08

霍延川回国一个月后,又以同样的借口飞了过来。

见他出现在别墅门口,我用手语调侃他:【这次也是来出差,顺便‘体验’一下别墅生活?】

他面不改色地点头:“嗯。”

我没拆穿他。

在他来之前,我与霍老爷子视频通话时,老人家早就无意中“泄露”了孙子的周末行程。

周末,霍延川带我去了另一家海洋馆。

国外的海洋馆游客不多,他却依然紧紧牵着我的手,生怕我走丢。

经过出口时,他忽然停下,指了指醒目的路牌,对我说:“这里是出口,记住了吗?”

我心头一震。

原来,他真的什么都记得。

我去洗手间,霍延川在外面等我。

出来时,我远远地看见他正和一个女人说话。

那个女人身形高挑,气质出众,我一眼就认出,是余棠。

我之所以认识她,是因为曾在霍延川书房的相册里,见过他们的毕业合影,照片上,余棠就站在他的身前。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这么巧地出现在海洋馆?

我不相信这是巧合。

我故意在洗手间多待了一会儿。

等我出去时,余棠已经离开,只剩下霍延川一人站在原地,神情有些心不在焉,仿佛魂都被勾走了。

从海洋馆回来的第二天,霍延川便启程回国了。

当天下午,我的手机收到了一张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照片里,霍延川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闭着眼休息。

而拍摄的角度,明显来自他身旁的座位。

我用那个号码搜索了微信,跳出来的头像是余棠。

果然是她。

这张照片,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瞬间明白,霍延川这次所谓的“出差”,或许根本就是为了来接余棠。

而他顺路来看我,不过是为了应付霍老爷子罢了。

可笑的是,我差一点就为他那片刻的温柔而感动了。

09

霍延川回国后,我的朋友江晴发来信息,说她逛街时,在一家高档咖啡馆里看到了霍延川和余棠。

她还附上了一张偷拍的照片。

江晴在信息里焦急地说:【夏雾,你再不回来,你老公就要被那个姓余的抢走了!】

我盯着那张照片,久久无言。

我更加确信,霍延川之所以那么干脆地提出离婚,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放下余棠。

他们有十几年的感情基础,如果余棠真的想复合,我毫无胜算。

怀孕八个月的时候,霍延川又来了。

傍晚,我们在花园里散步,他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问我:“夏雾,你能不能告诉我,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用手语半真半假地试探:【孩子的父亲,是你。】

霍延川被我的“玩笑”气笑了:“夏雾,我还能用意念让你怀孕不成?”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将所有真相和盘托出。

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

如果他知道,我曾趁他病弱无力时,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他一定会觉得我恶心又卑鄙。

我不想破坏我在他心中仅存的一点美好印象。

第二天,他陪我去商场买婴儿用品。

他挑选得很认真,小到奶嘴的材质,大到婴儿床的款式,都一一仔细研究。

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坦白的冲动再次涌上心头。

我刚抬起手,准备比划,他的手机就响了。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来电显示上跳动的两个字:余棠。

他下意识地避开我,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我远远地看着他,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和电话那头的人争执着什么,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

这一幕,让我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泄得一干二净。

这段时间,我的声带治疗收效甚微。

医生说,这需要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

而霍延川需要的,是一个健康的、能与他并肩而立的伴侣。

一个能和他正常交流、对他撒娇,甚至……能和他吵架的妻子。

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却做不到。

自卑心作祟,我坦白的勇气被这个电话冲散。

等他接完电话走过来时,问我:“刚才你想说什么?”

我摇了摇头,用手语比划:“没什么。”

霍延川去把选好的婴儿服和婴儿用品买单。

整个过程,我都避开与霍延川眼神交流。

他和我说话时,我也只是神色淡淡地点头或是摇头,连手语都懒得和他多比划。

回家之后。

我回房间休息,将房门锁起来。

想着他和余棠打电话的模样,心底酸酸的,眼睛有些刺痛。

过了片刻,霍延川在外面敲门:“夏雾,开门。”

我把门打开,比了个手势:“有事?”

他看着我的眼睛:“你哭过?”

我摆手否认:“没有。”

他继续询问:“我接那个电话,让你不开心了是吗?”

我摇头:“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有点累。”

“不,我知道你不开心了。”

“不开心可以表达出来,不要压在心里,也不要对我冷暴力。”

“语言只是表达的一种方式,还有别的方式。”

他说完,拿出手机,翻到通话记录。

随后点开余棠的新号码。

手机屏幕上弹出一个选项:【是否移入黑名单。

他拿着我的手,放在屏幕上:“你帮我把她拉进黑名单好吗?”

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

他在教我,如果吃醋了,可以发泄出来,而不是闷在心里。

我用手指点了【移入黑名单】。

原来,余棠常用的那个号码,早就躺在霍延川的黑名单里了。

她用新号码打给霍延川。

亲手拉黑她的新号码后,我的心情舒畅了。

霍延川把我按进怀里,低声说:“如果以后我惹你不开心了,你就咬我好吗?让我知道你的情绪。”

之前他还说,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就离婚。

可他这几个月做的事,根本就不像是要和我离婚,而是想好好和我过日子。

这一刻,突然有点想抱他。

我想了想,抬手回抱住了他。

他唇角扬起,伸手抚摸着我的背,“不能用语言表达情绪,那以后在我面前,多用肢体动作表达,好吗?”

好,学会了。

10

转眼,到了孩子发动那一天。

霍延川得到消息,推掉手里的工作,买了最近一趟航班,飞了过来。

我在医院平安生下一对龙凤胎。

孩子刚生下来还没长开,看不出长得像谁。

我拿出一份提前拟好的离婚协议,递给霍延川。

其实,我内心深处并不想和他离婚。

这份离婚协议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离婚协议上写着我自愿放弃霍家的财产。

我给他比划了一串很长的手语:“你不是说,等我生下孩子,就和我离婚吗?离婚协议我拟好了,你觉得没问题的话,就签字。”

他看完了离婚协议,红着眸说:“还没出月子,就想和我离婚,怎么,孩子爸等不及了?”

我摆手:“不关孩子爸的事,我只是想要给你自由,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人。”

谁知,他却撕碎了离婚协议。

认真地说:“我们不离婚了。”

不离婚了?

他继续说:“你想让我成全你和那个野男人,没门。”

“我想过了,既然我没有生育功能,迟早要去领养孩子,与其去领养别人的孩子,不如养你的孩子。”

我愣在原地。

上回,是谁听见我怀孕的消息后,破防说:“我还没大度到给别的男人养孩子的地步。”

这几个月,他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他见我没有回应,语气酸酸地说:“怎么,那个野男人在等着我让位?”

“你怀孕也没见他来看过你,一看就是个渣男。”

“这种渣男值得你放弃现在的生活?”

“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能做到认下这两个孩子,把他们当成我的亲生孩子。”

“不过,以后,你要好好和我过日子,不可以再在外面找野男人了。”

我一句话没说,他居然说了那么多。

见我还是不说话,他眸光微转,在揣测我的心事。

他压低声音说:“我努力调养身子,每天吃药膳,若实在不行,我到时候给你买……”

我差点被他逗笑了。

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他这么不想和我离婚,是因为他爷爷给他施压了吗?

我用手语比划:“好,那不离婚。”

“不过,我的治疗效果很缓慢,短期内不能开口说话,你不许嫌弃我。”

他坦诚地说:“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

“我也有缺陷,你别嫌弃我好吗?”

他还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恢复生育功能了。

两个孩子生下来这么健康,而且是一次就中。

生育功能简直不要太强。

我点点头,手语比划:“我不嫌弃你,我们都不嫌弃对方。”

霍延川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红了耳根,欲言又止道:“夏雾,其实我……”

嗯?

我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好像……”他说了一半,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没什么,你先坐月子,以后再说吧。”

11

在国外坐完月子,霍延川就把我接回家了。

他对霍老爷子说,这是我们领养的孩子。

霍老爷子居然也没说什么。

只是叹了叹气:“罢了,我们霍家总不能断后,领养的孩子,也算孩子。”

他说完,还自我安慰道:“我也算好起来了,居然当太爷爷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看来霍延川的大度,还是遗传了霍老爷子。

霍老爷子亲自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

龙凤胎哥哥叫霍宸安,小名橙橙。

妹妹叫霍晚柠,小名柠柠。

霍老爷子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我爷爷:“老夏,你当太外公了,小雾和延川领养了一对双胞胎。”

我爷爷乐呵呵地说:“我听小雾说了,那得庆祝庆祝。”

他们两人喝了一壶养生酒庆祝。

霍老爷子很喜欢橙橙和柠柠。

把他们接到霍家老宅去养,请了四个育婴师专门照顾孩子。

我则去爷爷的中医馆上班了。

我暂且负责在药房里配药,这个工作不用说话,很适合我。

霍延川每日下午五点就会去接我下班,我们一起去老宅看橙橙和柠柠。

周末会把兄妹俩接过来和我们同住。

我从中医馆带了很多药膳回来。

日日炖给霍延川吃,给他补身子。

他很配合,每次都把我盛给他的药膳喝光光。

这日夜晚,我下楼去倒水喝。

霍延川也在厨房。

等喝完水,熄灯准备上楼睡觉时。

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意味深长地说:“老婆,夫妻分房睡,会影响感情。”

婚后分房睡是我提出来的。

他这是想和我睡一个屋,培养感情?

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他见我不语,没有逼得太紧。

不过,也没有松开我。

他低头温柔地吻着我,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随着他的吻慢慢加深,心动的感觉像疯长的藤蔓,将两颗心紧紧缠绕,在看不见的角落开出花朵。

不知持续了多久,他竟然流鼻血了。

我打开灯,拿纸巾给他擦鼻血。

看来,这药膳的量,可以适当减减了。

以免补过头。

霍延川回屋去冲了冷水澡。

第二天清晨。

我下楼去吃早餐。

看见他拿着床单,丢进洗衣机里。

这种工作,平日是王妈他们做。

哪用得着他自己洗床单。

我看了他一眼,他耳根立马染上绯色,眼神闪躲。

送我去上班的路上,他压低声音说:“以后可以不用喝药膳了。”

他这是完全好了?

好想亲自检验一下。

咳咳……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立马打住了这个念头。

转眼,到了霍老爷子生日这天。

生日宴在霍氏旗下的酒店举办。

余家和霍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所以,余家接到了邀请函。

我在宴会上看见了余棠。

四年前,霍家和余家有意要联姻。

余棠取消婚约后,火速嫁给了霍延川大学最好的朋友。

听说,她一年前离婚了。

我去洗手间时,余棠跟上来,对着镜子补口红。

她斜了我一眼:“夏雾,你胆子是真大,在外面偷人也就算了,居然敢生下野男人的孩子,拿来给霍家养。”

我沉默不语。

她轻笑道:“忘记你是哑巴,不会说话了。”

“当初如果不是我和霍延川退了婚,也轮不到你嫁进霍家。”

“现在我离婚了,你说,如果我去追霍延川,他会不会甩了你,和我在一起?”

“你也知道,白月光的杀伤力是很大的。”

我没理她,等上完洗手间,出来洗手时,她还站在洗手台旁没走。

“夏雾,我虽然离过婚,不过我至少是个健全的人。”

“不像你,连话都不会说。”

“霍延川和你在一起,很辛苦吧?”

“他这人最讨厌冷暴力了,以前我和他吵架,超过三个小时不理他,他都会破防。”

“他会哄到我消气,和他说话为止。”

“和一个哑巴度过余生,岂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忍受冷暴力?他会疯的。”

霍延川和我说过,别对他冷暴力。

原来,不是随口说说。

我用手机备忘录,编辑了一条短信,在余棠面前晃了晃:【说完了吗?你破防跳脚的样子,真可笑。】

余棠瞪大了眼睛,“你敢嘲笑我?好,很好,待会等着看好戏吧,我要让你在霍老爷子面前颜面扫地!”

她说罢,扬长而去。

12

我从洗手间出来时,看见霍延川站在走廊等我。

我走近,他朝我伸出手来,问道:“刚才我看余棠从里面出来,她和你说了什么?”

我拿出手机,打开刚才的录音。

里面播放着余棠对我说的话。

录音是从:“忘记你是哑巴,不会说话了。”

这句话开始录,紧接是:“当初如果不是我和霍延川退了婚,也轮不到你嫁进霍家。”

霍延川沉默着听完录音,脸色越来越黑。

他解释道:“当初,不同意联姻的人是我。”

“她不是我的白月光,你才是。”

“从五年前,我第一次在海洋馆看见你时,就喜欢上了你。”

“我知道你社恐,而我自己有缺陷,所以只在暗中默默关注你。”

“我爷爷撮合我们相亲,并非因为和你爷爷交情深,而是他知道我暗恋你多年,是我主动要求娶你。”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一直以来,是我误会他了。

我刚嫁进霍家时,我以为他不喜欢我,对我淡漠。

实则,是太过喜欢,却又自卑于自己有缺陷。

所以,不敢越界。

我用手语问:“那,你和余棠在海洋馆,是怎么回事?”

“海洋馆?”他回想了一会儿,解释道:“国外那次吗?偶遇,她看见我和你逛海洋馆,趁你去上洗手间时,过来和我说话,让我把她从黑名单放出来,我拒绝了。”

“后来,我陪你去逛街买婴儿用品那次,她用陌生电话打给我,在电话里求我和她复合,否则就把你怀孕的事儿告诉我爷爷。”

“我和她吵架,就是因为此事,她的威胁对我无效。”

“我和她没谈过,顶多算是普通朋友,爬树是贪玩摘野果子,不是帮她捡风筝。”

流言蜚语真恐怖,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我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拿出手机,翻到余棠和江晴曾给我发的照片。

一张是在飞机头等舱上的照片。

霍延川解释:“夏雾不在那趟航班,这是我隔壁座位的乘客偷拍的,那个乘客和余棠认识,发给了她。”

第二张照片是咖啡厅。

霍延川摇头:“我没和她在咖啡馆喝过咖啡,这张照片是p的,江晴和余棠是大学闺蜜,意图不言而喻。”

看来是余棠买通江晴,来挑拨离间。

他对我坦白了那么多,我也是时候和他坦白了。

就在这时,老宅管家走过来说:“少爷,少夫人,余棠在闹事,老爷请你们过去宴会厅。”

我和霍延川对视一眼,快步朝宴会厅走去。

13

原来是余棠拿出了一沓偷拍的照片。

照片里,我挺着孕肚在国外养胎。

余棠趁着我和霍延川不在,对霍老爷子说:“霍爷爷,夏雾骗你孩子是她和霍延川领养的,实则并非如此。”

“这两个孩子,是夏雾自己亲生的,她在外面有野男人,你们霍家都被她骗了。”

众人哗然:“不会吧?这么劲爆?”

“我说夏雾为何消失了大半年,原来是出国生孩子了啊。”

“那她胆子也太大了,敢生野男人的孩子给霍家养。”

“霍延川也太大度了,帮野男人养孩子。”

霍老爷子黑着脸训斥道:“什么野男人?这孩子是我们延川和夏雾亲生的孩子,我们家延川的隐疾早就好了。”

余棠摇头:“不可能,医生不是说过,他一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吗?怎么可能好?”

余母去捂余棠的嘴巴,给她使眼色:“小棠,闭嘴,别说了。”

余棠偏要说,她豁出去了,扬声道:“霍爷爷,您想维护夏雾,也该有个度,霍家那么多家产,怎么可以乱认继承人?”

“啪——”

余父一巴掌甩在余棠脸上,厉喝道:“闭嘴!”

他向霍老爷子赔笑:“霍老,我女儿疯了,我这就带她回去好好管教,您别往心里去。”

霍老爷子冷着脸说:“小余,霍家和余家的生意,到今天结束,以后霍余两家不再是合作伙伴,是竞争对手。”

“来人,把余家的人都给我扔出去。”

霍老爷子一声令下。

保镖们冲上来把余父、余母,还有余棠一起扔出了酒店。

余棠怎么也没想到,霍老爷子会无条件维护我。

我和霍延川姗姗来迟。

我正想解释,霍老爷子扬声道:“这两个孩子是延川和小雾亲生的,延川身体已经恢复,以后谁要是再敢乱嚼舌根,就是和我们霍家为敌。”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霍老爷子拿出一个帝王绿翡翠手镯,让霍延川为我戴上。

众人这下总算是相信霍老爷子说的话了。

“那个手镯,价值连城,是霍家传给女主人的传家宝。”

“两个孩子如果不是霍延川亲生的,霍老爷子又怎么可能把传家手镯给夏雾?”

我爷爷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小雾,来参加宴会前,我就和老霍说了,孩子是你和小川的。”

其实回国后,我爷爷隐隐猜到两个孩子是我生的。

他问过我,孩子的爸爸是谁。

我说是霍延川。

他当时松了一口气,并没有追问别的细节。

难怪霍老爷子那么笃定地说,霍延川的身体已经恢复了。

现在,只有霍延川一个人被瞒在鼓里。

他以为霍老爷子这么说,是在外人面前维护他的尊严。

我寻思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和霍延川坦白。

14

霍家出手整余家,余家很快破产。

余棠不再是富家千金,她为了赚快钱,当了外围。

后来扫黄的时候被抓了,上了新闻,名声尽毁。

橙橙和柠柠渐渐长开了。

柠柠像我,橙橙越来越像霍延川。

霍老爷子时常拿出霍延川小时候的照片,和橙橙放在一起做对比。

他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这不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

霍延川也发现了孩子和他很像。

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日夜晚,他洗完澡,来到我的房间。

“老婆,橙橙和柠柠真是我的骨肉?”

我点点头。

霍延川欣喜若狂,欲言又止:“可我们从未……”

我红着脸,指了指浴室,找借口逃离:“水放好了,我先去洗澡了。”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可我还是说不出口,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等我洗完澡出来,霍延川竟然还没走。

而且,他还躺在了我的床上,衬衣扣子解开了三粒:“老婆,我今晚在你屋里睡。”

如今,得知我是他的白月光,这段婚姻是他蓄谋已久得来的。

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分房睡呢?

我爬上了床,钻进被窝里。

他将我圈进怀里,嗅着我身上的香味,“老婆,你好香。”

我红了耳根,却没有闪躲,而是任他抱着我。

他渐渐不满足于拥抱。

小心翼翼地吻着我,见我不抗拒,愈发大胆了起来。

他一步步攻陷。

“老婆,娃是怎么怀上的?”

“我们再示范一次。”

“不出声就当你同意了。”

我是哑巴,我怎么出声?

不过,霍延川说过,如果不能用语言来表达情绪,那就用肢体动作来表达。

我用手勾住他的脖子。

用我的肢体语言告诉他,我愿意。

他低哑着声音问我:“上一次,是不是趁我发烧昏迷,你主动……”

我堵住他的唇,不许他继续说下去。

我的主动就像是在他心间点燃了一把火。

他热切地回应着。

原本克制的温柔,瞬间被汹涌的占有欲取代。

他吻得又深又狠,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窗外的月色渐渐淡去。

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时,我早已浑身酸软。

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却依旧精力充沛,还在酝酿着下一场沉沦。

发烧昏迷那次是他的第一次,所以体验感不太好。

经过这一晚,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检验的结果令我很满意。

霍延川告诉我,上回他发烧昏迷,其实有感觉。

他还说,他经常梦见我。

所以,他以为那次也是在做梦,不知道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从那以后,我积极地治疗声带。

医生给我制定了一个让我两年内开口说话的治疗方案。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自从霍延川开了荤,就食髓知味。

我每日从中医馆下班回来后,还要在他这儿加班。

夜晚,霍延川把我抱进怀里:“老婆,把你上次对我做过的事,再做一遍。”

想起上次,我不由得红了脸颊。

我摇头,用手势比划:“不要,今天上班累了。”

他体贴地说:“那你躺着,我帮你按按肩。”

我趴在枕头上,他帮我按肩。

我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看他按得这么认真卖力。

我心想,其实也没那么累。

如果不出力的话,也不是不行。

下一瞬,他停下了按肩的动作。

将我的身子翻过来,惊喜地问:“老婆,你刚才说话了?”

我有说话吗?

没有啊。

霍延川眸光深了深,似乎意识到,我没有张口说话。

黑暗中,皎洁月色照亮了我的脸。

霍延川故意使坏,一边用力,一边看我的反应。

似乎是想要得到我的回应。

我眼眸氤湿,一言不发,像一只困兽,发不出声音,眼睛却有泪溢出。

他顿住,吻去我的泪,“怎么了,不喜欢?”

不是的。

我很喜欢。

喜欢到极致,所以控制不住地流泪。

他唇角微扬,俯身在我耳边说:“老婆,我听见你的心声了,你说,你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