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诸葛亮五次北伐所遇到了对手:失败是运气使然还是实力不济?
发布时间:2025-09-17 14:49 浏览量:1
大家别被《三国演义》带偏了,第一次北伐真正的曹魏主帅,压根儿不是司马懿,而是曹操的养子、大将军曹真。曹真在《演义》里被写成个草包,见诸葛亮就哆嗦,可正史里,人家是“虎豹骑”出身,武力值顶级,一生几乎没打过败仗。
曹真给诸葛亮制造的麻烦,一句话概括——“你声东,我击西;你出祁山,我挡箕谷”。诸葛亮本来想玩个“声东击西”:让赵云、邓芝带着一支偏师,大张旗鼓走褒斜道,扬言要攻郿城,把魏军主力吸过去;自己则亲率十万大军悄悄西出祁山,直取陇右三郡。前半段真灵,南安、天水、安定三郡果然反水,关中震动。可后半段,全被曹真破了局。
曹真第一时间赶到长安,一眼识破赵云是疑兵,干脆将计就计,亲率主力扑向箕谷,把赵云打得“兵弱敌强”,只能烧毁栈道、收缩自保。赵云那边一吃紧,诸葛亮的主力侧翼就露出来了。更狠的是,曹真稳住阵脚后,立刻派张郃率五万骑兵长途奔袭街亭,直插蜀军咽喉,一下子把诸葛亮“断陇”的计划撕得粉碎。可以说,没有曹真在箕谷拖住赵云,张郃就不可能那么舒服地赶到街亭;而没有曹真坐镇长安统筹调度,魏国皇帝曹睿也不敢那么放心地御驾亲征。诸葛亮退兵时,只能把西县一千多户人家迁回汉中,算是“搬点人口当战利品”,面子都顾不住了。
街亭之战,是诸葛亮第一次北伐的“生死穴”。而堵住这个穴的,正是魏国“五子良将”里硕果仅存的张郃。老将军当时已经六十出头,可一接到曹真的调令,五万步骑星夜兼程,从长安出发,翻山越岭,二十多天就杀到街亭,速度堪比现在的装甲部队。
马谡这边呢?丞相千叮咛万嘱咐“当道扎营”,可他一上山就被张郃逮个正着——水源被断,蜀军渴得拿刀挖湿土吮水,军心一乱,张郃趁机挥军冲杀,马谡大败,三万前锋几乎全军覆没。更要命的是,街亭一丢,祁山大道被魏军卡住,诸葛亮主力立刻陷入“进不能取陇右,退怕被断后路”的尴尬境地。丞相无奈之下,只能“拔西县千余家”匆匆南返,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好不容易哄到手,转眼又吐回去。可以这么说:张郃这一仗,不仅打掉了蜀汉近万精兵,更把诸葛亮此后数年“断陇右、取长安”的战略窗口彻底关死。难怪刘备生前就感叹“杀夏侯渊有什么用,要杀就杀张郃”,诸葛亮也私下对人说“若留此人在,必为蜀中之害”。
比起曹真、张郃,郭淮的名字或许没那么响亮,可他在第一次北伐里给诸葛亮添的堵,一点都不小。当时郭淮是雍州刺史,治所就在陇右一线。诸葛亮一出手,三郡响应,郭淮却愣是没慌,第一时间收拢残兵,退保上邽、临渭等坚城,死死卡住陇山道口。
可别小看这一步——只要上邽不丢,魏军就能在陇右钉下一颗钉子,随时配合张郃反扑。果然,街亭一开战,郭淮立刻率部出城,连破蜀将高翔、屯头,把诸葛亮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地方民兵”一扫而空。更绝的是,他战后还协助曹魏朝廷对三郡展开血腥清算,“胁从不问”只是说说而已,该杀头的杀头,该流放的流放,搞得此后诸葛亮再北伐,陇右百姓“心有余悸”,再不敢轻易响应。可以说,郭淮这颗“钉子”一钉,把诸葛亮“以羌胡之众充军、以陇右之麦充粮”的算盘全打碎了。日后丞相四伐、五伐,不得不靠“木牛流马”千里运粮,根源就在这儿——陇右再也站不住脚了。
先说最让丞相没面儿的——陈仓守将郝昭。正史里这哥们儿之前就是个杂号将军,搁魏国高层眼里连“二线”都算不上,可偏偏是他,一战封神,把诸葛亮钉死在城墙根儿二十多天,活活熬到蜀军断粮。
早在八月份,曹真就料到诸葛亮“冬必再来”,让郝昭带一千五百人连夜加班,把陈仓里里外外夯了三层土墙,女墙全用木板包铁,城门后塞满麻袋装土,想放火都点不着。等诸葛亮腊月杀到,云梯、冲车、井阑、地洞全用上,愣是没啃动。
最惨的是“挖地道”——蜀军白天佯攻,夜里偷偷掏洞,结果郝昭早埋了大缸听声,一听“咚咚”挖土响,立马往洞里灌桐油火把,烧得蜀军“吱哇乱叫”,死伤一片。丞相又造“冲车”,郝昭就用磨盘大的石头绑麻绳当“流星锤”,一甩下去,冲车碎成柴火;再架“井阑”射火箭,他早把城楼外壁糊湿牛皮,火一烧就冒烟不着火。
二十多天下来,蜀军“昼夜攻击,二十余日不能拔”,诸葛亮最后只能仰天长叹:“吾不如昭也!”——这句话可不是演义,是《魏略》白纸黑字记的。
可能有人要问了:第二次北伐不是打陈仓吗?怎么又蹦出张郃?没错,老将军这回人不在前线,却照样给诸葛亮使了“软刀子”——他带的三万援军,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逼得蜀军“工期”生生被砍断。
原来,曹睿一听诸葛亮又出来溜达,立刻把张郃从荆州调回关中,并给他一句话:“卿到长安,亮必走矣。”——皇上都把剧本写好了。张郃也不含糊,从洛阳出发,走函谷、过潼关,一边行军一边放话:“我大军十万已出散关,不日就到陈仓!”
消息传到蜀营,诸葛亮当场头皮发麻:继续打吧,万一郝昭没死、张郃又到,里应外合,蜀军这点家底就全交代;撤吧,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于是丞相只好把“工期”从原定的“一月破城”压缩到“二十天必须拿下”,结果士兵昼夜轮班,累到拿刀的手都哆嗦,还是啃不动。等探马再报“张郃已过长安,前锋距陈仓仅七日路程”,诸葛亮彻底死心了——再不走,就被包饺子。
可以说,张郃这回玩的是“心理战”,人还没到,先把蜀军的“倒计时”掐得死死的。日后诸葛亮写信给哥哥诸葛瑾,也承认:“粮不继,贼援且至,故旋耳。”——这“贼援”头一个就是指张郃。老将军兵不血刃,却逼退蜀汉全军,这麻烦,比真刀真枪还难受。
说完台前,再说幕后。第二次北伐真正的魏国“总策划”还是大将军曹真。上回咱们聊过,他在第一次北伐后,就断定诸葛亮“冬必复出”,于是七月份就提前给陈仓“装修”,八月份又派郝昭守城,这还不算,他亲自坐镇长安,把散关、斜谷、子午谷各条道口全布了重兵,就等蜀军“自选入口”。
曹真最狠的一招是“以粮耗粮”。他知道蜀道运粮难,诸葛亮肯定“快进快出”,于是下令各城一律“坚壁清野”,把麦田全烧、水井全封,连野外的干草垛都搬走,让蜀军就算攻下小据点,也找不到一粒米、一根草喂牲口。结果蜀军二十多天暴兵暴将,后勤线从汉中拉到陈仓三百多里,雪地里民夫“人担牛拽,苦不堪言”,还是供不上前线。
等诸葛亮一撤,曹真又立刻让张郃、王双尾随追击,主打“心理压制”——不跟你决战,就黏着你,让你饿肚子跑路。果然,蜀军退到半途,部将王双贪功冒进,被魏延反杀,曹真顺势收兵,对外宣称“大破蜀贼”,既保存实力,又向朝廷交差。从头到尾,他连长安城都没出,却用“提前量”把诸葛亮的节奏卡得死死的。日后诸葛亮在《出师表》里写“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其实心里也明白:对面那个曹真不死,他“还于旧都”的梦就得一直“半道崩殂”。
郭淮早在第一次北伐就露过脸,当时死守上邽,帮张郃保住了陇右。第三次北伐,他升官了——雍州刺史兼建威将军,正好卡在武都、阴平前沿。诸葛亮一动,他第一时间就收到风声,立刻率五千轻骑从祁山南下,两天一夜就扑到建威口,跟丞相主力撞个满怀。
郭淮给诸葛亮制造的麻烦,一句话:你打你的武都,我卡我的建威——只要建威不丢,蜀军主力就别想顺着西汉水东进,更别想“围点打援”。更绝的是,他手里还握着一张“活地图”:当地羌人部落、山谷小道、水源暗河,门儿清。
丞相原本想在建威谷地摆“口袋”,结果郭淮偏不打伏击,而是把部队拆成十几股,白天敲鼓、夜里举火,今天在东谷放烟,明天在西坡扬尘,搞得蜀军斥候晕头转向,愣是摸不清魏军主力在哪。最险的一次,诸葛亮本人驻军的山岗半夜被羌兵偷袭,箭矢“嗖嗖”钉中中军帐,丞相披着鹤氅、光着脚就往后山跑,第二天一查,正是郭淮花重金雇的羌人“猎头队”。
这一折腾,蜀军主力被拖在建威整整八天,错过了最佳包抄时机,武都那边的陈式也只好“硬攻”变“慢攻”。可以说,没有郭淮这一番“迷魂阵”,诸葛亮原本能把魏国援军一口吞掉,如今却只能“啃一口就撤”,胜利瞬间缩水一半。
有的朋友要问了:第三次北伐不是郭淮在前台吗?怎么又拎出曹真?没错,曹真这回人还在长安,可照样给诸葛亮使了“软刀子”——他用的是“千里遥控+时间差”,让蜀军“粮尽之前必须走”。
原来,曹真接到武都告急后,一面令郭淮拖住诸葛亮主力,一面亲自调集关中骑兵,走“陈仓-故道-散关”这条斜谷支线,扬言十日之内直插汉中。与此同时,他又给魏明帝上表,请求征发青州、兖州步卒三万,走武关道增援长安,摆出一副“我要反推汉中”的架势。
消息传到蜀营,诸葛亮当场头皮发麻:继续打吧,万一曹真真的杀到汉中,自家老巢空虚;撤吧,武都、阴平眼看就要到手,实在不甘心。于是丞相只好把“三十日粮”改成“二十日粮”,命令陈式“十天之内必须拿下两郡”,结果蜀军只能硬啃城池,伤亡骤增。等郭淮在建威一退,曹真的前锋还在半路,诸葛亮却已经耗不起,匆匆迁走两郡百姓就班师。
说白了,曹真这回玩的是“战略吓阻”,人没到,先把诸葛亮的“时间表”掐得死死的。日后丞相在《出师表》里写“先帝创业未半”,其实心里也明白:只要曹真还活着,他每次出兵都得“掐表”,一超时就全剧终。
第三位麻烦制造者,名字特普通——王生,可干的事一点不含糊。这哥们儿当时是魏国阴平太守,手里兵不多,两千来人,却是“土著+地头蛇”,对白水江、阴平道的每一处塌方、每一座吊桥都门儿清。诸葛亮第三次北伐的终极目标,其实是“拿下武都、阴平,顺势收羌人麦”,就地筹粮,为下一次大战做准备。结果王生一把火,把丞相的“收麦梦”烧得干干净净。
事情经过是这样:陈式攻阴平,王生一看硬扛不住,干脆弃守空城,把百姓、粮草全撤进山里,临走前把城外尚未成熟的青麦全点着,火光“噼里啪啦”烧了三天三夜,蜀军赶到时,只见满地黑灰,连麦秆都没剩几根。更损的是,他还在白水江上游放死马、倒桐油,把江水污染,蜀军想“喝浑水也顶饱”都办不到。诸葛亮只好从汉中再调“麦饭干”,民夫雪地里“人背牛驮”,三百里山路走到后面,十袋麦只剩三袋,还冻死不少牲口。最后虽然“克定”二郡,却落了个“粮不继、民不实”的空壳子。回军路上,丞相自己都在日记里写“今岁羌麦不收,大不便也”。一句话:王生这把火,烧掉的不仅是麦子,还把诸葛亮“以战养战”的算盘彻底烧糊了。
过去三次都是曹真唱主角,这回终于轮到“晋宣帝”司马懿闪亮登场。曹真病重,魏明帝曹睿一纸调令:司马大将军都督雍、凉二州诸军事,正式接手西线。诸葛亮一听,估计心里还小小激动了一下——“终于换个新对手”。可很快他就发现:这条“冢虎”比曹真还难缠,因为司马懿把“乌龟战术”和“快刀战术”无缝切换,活活把蜀军拖进“打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泥潭。
一上来,司马懿先示“弱”:你诸葛亮来,我坚守不出,任你骂阵、送女人衣服,我就是高挂免战牌。蜀军远道而来,粮草像沙漏一样一天天少,丞相心里急啊,干脆在祁山北麓“屯田”种麦子,想就地蹭口吃的。结果司马懿立刻切换“快刀”模式——派精锐骑兵半夜出营,专烧蜀军的“屯田麦苗”,一次烧几百亩,火苗子“噼啪”带响,照亮半边山。蜀军白天刚把秧苗插下去,晚上就被魏军“一键清零”,气得丞相直跺脚。
更绝的是,司马懿看准蜀军粮道漫长,干脆把郭淮的骑兵撒成“游击队”,专劫粮车。诸葛亮无奈,只好把“木牛流马”升级成“流马+偏厢车”,派兵层层护送,运粮成本瞬间翻倍。最让丞相郁闷的是“卤城对峙”:他原本想引司马懿主力决战,连“八阵图”都摆好了,可司马懿就是“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偶尔派部将戴凌、贾嗣出来“打卡送人头”,主力始终缩在卤城垒后。百余日下来,蜀军“兵疲粮尽”,司马懿却靠着关中源源不断的补给,越拖越精神。
最后诸葛亮只能仰天长叹:“彼坚守不出,欲老我师!”——一句话,被老乌龟生生耗到弹尽粮绝,只能班师。丞相回去后,把“劝农讲武”的日程提前,心里明白:只要司马懿还在,以后再北伐,就得先算好“口粮账”,不然又是白跑。
郭淮前面三次都露过脸,这回官升“建威将军”,成了司马懿的副帅,专门负责“断粮+羌胡”两项业务。诸葛亮第四次北伐走的是“西上邽—祁山—卤城”一线,想把陇右小麦收到自己碗里。郭淮就一个字——“烧”!你蜀军今天占一块麦田,我明天夜里就带羌兵来放火,火苗子顺风跑,一烧就是几十里。蜀军士卒白天割麦、晚上灭火,累得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活生生把“以战养战”打成“以战灭火”。
更阴的还在后面。郭淮手里攥着一张“羌胡牌”:陇西、南安、金城一带的羌人部落,早被他恩威并施地收拾得服服帖帖。诸葛亮前脚派兵护送粮车,羌人后脚就下山“打草谷”,人数不多,却专挑雨夜、山险处下手,抢完就跑。蜀军追吧,怕中埋伏;不追吧,粮车被劫得七零八落。丞相无奈,只好把魏延、高翔这些“王牌”都派去当“快递小哥”,层层设“粮站”,结果前线作战兵力被抽得只剩三万出头。最惨的一次,蜀军上邽大营“断炊”三日,诸葛亮亲自到后厨“减灶”,把一天两顿干麦饭改成一天两顿稀菜粥,士气瞬间掉到谷底。可以说,没有郭淮这一番“烧麦+劫粮”组合拳,司马懿再能龟,也熬不过蜀军“就地收粮”的诱惑。郭淮这回是“专掐七寸”,让诸葛亮深刻体会到:陇右不先摆平羌胡,北伐就是“背着粮仓跑马拉松”。
张郃老将军,前面三次北伐都让诸葛亮头疼,这回他戏份不多,却堪称“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诸葛亮粮尽退兵,司马懿一开始不想追,张郃却站出来:“兵法,归师勿遏,但蜀军粮尽,机不可失!”于是自带万名骑兵,千里尾随,一路把蜀军“礼送”到汉中门口。
最要命的是“木门道”一役。张郃算准蜀军退到木门道(今甘肃天水西南)时,山路狭窄、树木茂密,于是先派小队砍树堵路,再埋伏弓弩手于两侧高坡。蜀军后军刚进入谷口,魏军万箭齐发,滚木礌石齐下,箭矢中夹杂“诸葛连弩”——没错,魏军把缴获的蜀军利器反过来用,杀伤力翻倍。张郃亲自督战,战马被飞矢射成刺猬,老将军也膝盖中箭,仍拄戟指挥,魏军士气大振。蜀军后卫大将张苞(演义里说是战死,正史是翻车重伤)当场阵亡,部队溃散,辎重丢弃无数。
诸葛亮在前军听说张苞折了,痛哭至吐血,被迫“星散遁走”,一路小跑才摆脱追兵。木门道一战,张郃以老迈之躯,把蜀军最后一层“体面”也撕了下来,让魏国朝野高呼“张将军神勇”。但老将军回营不久也因箭伤感染去世,一代名将就此谢幕。诸葛亮后来对姜维感叹:“若张隽义(郃)不死,终为蜀患!”——能让丞相又恨又敬的对手,张郃算是独一份。
说完人祸,再说天灾。231年春天,陇右本该“微风细雨麦苗青”,结果老天爷偏偏搞“极端天气”:三月连降暴雨,山洪冲毁栈道;四月又闹蝗灾,黑压压的蚂蚱群把刚刚抽穗的春麦啃得只剩光杆。诸葛亮原本指望“就地取粮”,一下子成了泡影,木牛流马再先进,也顶不住“路被冲垮+车轮陷泥”。
更惨的是民夫。蜀道本来就“黄鹤之飞尚不得过”,暴雨一来,旧栈道塌方,新路泥泞,民夫“肩挑背扛”,走一步退半步,运一袋麦要倒贴半袋做“途中损耗”。丞相没辙,只好在赤崖一带“分兵屯田”,想边种边吃,结果又被司马懿派轻骑“夜袭烧青苗”,屯田点一夜回到解放前。最困难时,前线“断炊”两日,诸葛亮只能把军中药材、酱菜熬成大锅汤,权当“稀粥”充饥。士兵们饿得眼冒金星,还得防备魏军随时突袭,士气一落千丈。等到六月,暴雨再次来袭,山洪把祁山北麓的蜀军浮桥冲得七零八落,粮道彻底瘫痪。
诸葛亮仰望乌云,长叹:“天险如此,非战之罪!”——一句话,老天爷也站到了曹魏那边,把“天时”牌硬生生抽走。此后丞相回去连夜改进“流马”防水版,又发明“竹索桥”,但这一次,他只能认栽:人力终究斗不过天灾。
要说第五次北伐最让诸葛亮牙根痒痒的,还是那位“冢虎”司马懿。这回他学精了,直接放弃前四次“你进我退”的拉扯,一上来就摆“铁桶阵”——十万魏军沿渭水南岸一字排开,挖沟、筑垒、修拒马,连营六十里,死活不出战。丞相天天派人在阵前“送旗袍、赠脂粉”,骂得花样翻新,什么“仲达缩头龟”“司马穿女裙”,魏军士兵都憋笑,可司马懿就是“稳如老狗”,还当众穿上蜀军送来的花裙转一圈:“丞相美意,俺收下啦!”——把诸葛亮的“心理战”直接破功。
更阴的在后面。司马懿一边龟缩,一边派轻骑昼夜骚扰蜀军粮道,专烧“流马”木轨:你白天辛辛苦苦铺轨道,我晚上摸黑拆木板,拆完还把钉子全扔进渭水,让你修都没法修。蜀军运粮队只好改回肩挑背扛,民夫累到“道殣相望”。丞相无奈,只好在渭水南岸“分兵屯田”,打算种点麦子就地蹭饭,结果司马懿又放羌兵夜袭,专烧青苗,连蜀军刚插的“秧旗”都给你拔走。
百余日下来,蜀军“兵疲粮尽”,司马懿却靠着关中源源不断的水运,越拖越精神。诸葛亮派人下战书,约定“单兵对单兵,各出千人决斗”,司马懿笑眯眯答应,转头却派牛金率三千铁骑突袭,打完就缩回垒内,继续高挂免战牌。丞相终于明白:对面这是“战略耍赖”,活活要把他耗死在渭水边。最终星落五丈原,司马懿还得意洋洋地对部下说:“吾能料其生,不能料其死。”——一句话,把“龟缩消耗”写进兵法教科书,也让诸葛亮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不败”也是一种胜利,而且是最残忍的那种。
郭淮这回官升“车骑将军”,成了司马懿的副帅,任务只有一个——死守渭水北岸,绝不让蜀军跨河割麦。诸葛亮五月兵出斜谷,本来盘算“先占北原,再收羌麦”,结果郭淮提前三天就把北原渡口全钉上木桩,又用铁索连船横在河心,蜀军水师刚靠近,就被“连环船”撞得七零八落。丞相无奈,只好改走陆路,派兵绕到上游清水口扎筏子,结果郭淮早派羌兵埋伏,夜里一把火连筏子带帐篷烧个精光,火光映得渭水通红,蜀军士卒“烤鱿鱼”一样跳河逃生。
更绝的是“麦收战”。诸葛亮眼看关中麦子青黄不接,就想“割一把是一把”,派兵抢收渭北旱麦。郭淮干脆“以麦为饵”,先让百姓把熟麦割光藏进坞堡,再把生麦留地里,等蜀军来割“青麦”时,突然率骑兵从两侧沙丘杀出,生麦地里马腿陷泥,蜀军跑不动,被魏军“瓮中捉鳖”,一次就折了三千人。丞相心疼得直跺脚,只好把“割麦”改成“买麦”,花双倍价钱跟羌人部落换粮食,结果郭淮又暗中威胁羌人:“敢卖一粒麦子给蜀军,秋后算账灭你全族。”羌人吓得连夜把余粮倒进渭水,蜀军“有钱买不到粮”,只能干瞪眼。
可以说,郭淮第五次北伐把“钉子户”精神发挥到极致:你修桥我拆桥,你割麦我藏麦,你买粮我毁粮,活活把诸葛亮“就地取粮”的算盘砸得稀碎。日后丞相在营中感叹:“郭伯济(淮)不死,陇右未可图也!”——能让诸葛亮又恨又敬的,除了司马懿,就是这位“西北铁钉子”。
说完前线,再说幕后大BOSS——魏明帝曹睿。别小看这位三十出头的年轻皇帝,他玩的是“全国一盘棋”,用“战略空运”+“外交放鸽”,把诸葛亮东西两线的希望同时掐灭。
先说“空运”。关中麦子不熟,曹睿直接下诏:从兖州、豫州调稻谷三十万斛,走黄河—渭水漕运,日夜不停地往西送。当时没有火车,全靠“轨道木板+纤夫拉船”,曹睿把洛阳的皇家工匠都派去加固渭水码头,船队昼夜前行,十天就能到前线。司马懿那边粮越吃越饱,诸葛亮这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渭水面上“魏字大旗”络绎不绝,心里那个酸啊——“同样是皇帝,人家怎么就能‘外卖直达’?”
更狠的是“东线放鸽”。诸葛亮五月出兵前,特地派使者去东吴,约孙权“同时举兵,东西并攻”,孙权也满口答应,结果六月才慢悠悠出兵,八月又被曹睿亲征合肥吓退。曹睿只带七千骑兵,昼夜疾驰到寿春,离孙权还有三百里就停住,大造声势:“朕已率十万大军至!”孙权一听,干脆撤军回建业。东线一退,曹睿立刻把张郃旧部两万人马西调关中,增援司马懿。消息传到五丈原,诸葛亮当场长叹:“朝廷(东吴)失约,吾计左矣!”——原本指望“东西夹击”,结果变成“西线单打”,自己成了“被鸽”专业户。可以说,曹睿坐镇洛阳,一手“空运粮”、一手“外交鸽”,把诸葛亮的“国际统一战线”玩成“单机游戏”。丞相再神机妙算,也架不住对面老板“氪金+放鸽”双重外挂,只能把“克复中原”的日程表再次往后挪——可惜,他已经没有下一次了。
人祸说完,再说天灾。234年春天,关中本该“天朗气清”,结果老天爷偏偏搞“极端气候”——四月开始连降暴雨,渭水暴涨,把蜀军刚刚搭好的“木桥+轨道”冲得七零八落;五月又高温高湿,营地烂泥一尺深,士兵“脚生疮、甲生虱”,非战斗减员天天有。诸葛亮本想“夏收前决战”,结果麦子被雨水泡得发芽,割下来只能煮“麦芽粥”,吃得士卒直反酸水。
更惨的是运输。暴雨冲毁栈道,木牛流马再先进,也架不住“车轮陷泥+木板发霉”,民夫“肩挑背扛”,走一步退半步,运一袋麦要倒贴半袋做“泥水损耗”。丞相没辙,只好把“屯田点”从渭南挪到高地,结果高地土薄,麦苗刚抽穗就被蝗虫啃光。最困难时,前线“断炊”三日,诸葛亮把军中药材、酱菜熬成大锅汤,权当“稀粥”充饥。士兵们饿得眼冒金星,还得防魏军随时突袭,士气一落千丈。到了八月,暴雨再次来袭,渭水水位猛涨,蜀军浮桥被冲得七零八落,粮道彻底瘫痪。诸葛亮仰望乌云,长叹:“天险如此,非战之罪!”——一句话,老天爷也站到了曹魏那边,把“天时”牌硬生生抽走。最终,丞相积劳成疾,星落五丈原,留下“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千古长叹。人力终究斗不过天灾,北伐的最后一次火种,也被暴雨一点点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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