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筑防线！老山战场最痛教训：工事不牢，人命如草

为何越军的炮击会给 116 阵地带来这般触目惊心、惨绝人寰的损失？难道在这阵地上真的没有足以抵御炮击的防炮设施吗？这背后究竟隐匿着怎样令人痛心疾首的无奈与无尽的心酸？一团刚刚接防这一阵地，便遭遇了史无前例、超乎想象的惨重损失，这究竟是何缘由所致？伤亡最为惨重的区域当属右翼的 116 阵地，这里乃是一营 2 连的防守要地。1984 年 12 月 10 日下午，越军针对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高地，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猛烈的炮击。战士严伟林在刹那之间便被那汹涌的炮火无情吞噬，廖延兵、余晓辉、陆有发甚至还未来得及被抬下阵地，生命的气息便已戛然而止。尤其是年仅 21 岁的陆有发，就在当日上午还英勇地击毙了两名越军。然而，给我军造成这般惨痛伤亡的根源并非仅仅是越军炮火的狂轰滥炸，更为关键的是阵地上极度缺乏坚固完善的防护工事。或许有人会心生疑问，老山战场上不是存在着猫耳洞吗？诚然，猫耳洞对于官兵们而言，无疑是遮风挡雨的庇护所，是捍卫生命的最后防线。但对于 116 阵地的战士们来讲，能够拥有一个可供容身的猫耳洞，竟成为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116 阵地与连指所在的 634 高地之间，横亘着一条幽深的沟壑，它是距离敌人最为接近的前沿阵地。然而，这块阵地乃是由质地坚硬的石质山体所构成，仅依靠人工的力量，根本无法挖掘出能够藏身的猫耳洞。当战士们遭遇炮火的袭击时，他们只能无奈地藏身于狭窄的石缝当中，祈求能获得些许庇护，或者用石块艰难地堆砌出一个简易的堡垒，将其作为抵御炮火的最后一道防线。每当那震耳欲聋的炮火呼啸而来，他们所能做的，唯有虔诚地祈求命运能够对他们多一些眷顾。而连接哨位的交通壕，不仅蜿蜒曲折，而且深浅各异。战士们在其中行进时，必须弯腰驼背，若稍有疏忽直起身子，可能没走上几步，生命便会在瞬间凋零。阵地上的 7 个哨兵，就是在这样艰苦恶劣的环境中，于石头缝里全神贯注地监视着越军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那么，问题随之浮现。对于一团而言，不论是想要最大限度地减少伤亡，还是有效地抗击防控，其重中之重、急中之急，毫无疑问是必须抢在敌人大规模反攻之前，构筑起坚固且隐蔽的防御工事。唯有如此，才能够达成既能抵御敌人炮火的猛烈袭击，又能为观察提供安全的庇护，同时还能够为战斗和日常生活提供坚实保障，更要具备战时灵活机动的关键要求。

然而，要成功构筑这样的工事，又谈何容易？越军的炮火每日都如同倾盆大雨般密集，其偷袭更是如同幽灵鬼魅般难以捉摸、防不胜防。正因如此，战士们只能紧紧抓住夜色的掩护，或者趁着大雾弥漫的时机，与时间展开激烈的赛跑，争分夺秒地埋头苦干。

修筑工事所必需的材料，则是由被赞誉为“老山骆驼”的军工们背负着送往前线。在此，我们必须着重为您介绍一下老山军工，因为他们是最深受一线官兵们尊敬与爱戴的队伍。老山战场，地势险峻，山峰高耸入云、山坡陡峭险峻、草丛幽深茂密。前线的作战所需以及给养物资，完全只能依靠人力艰难地向上搬运。故而，众多部队临时进行改编，成为了军工部队，毅然担负起这一特殊而艰巨的任务。

无论是至关重要的子弹、威力强大的手榴弹、危险的地雷，还是构筑工事不可或缺的钢材水泥，乃至日常生活中必需的锅碗瓢盆、柴米油盐，还有受伤的伤员以及壮烈牺牲的烈士的遗体，只要是战场上迫切需要的，都成为了他们肩头沉甸甸的责任，都得依靠他们一步一步、一点一滴地艰难扛起。他们每天都要背负着几十公斤重的物资，攀越陡峭的岩石，登上高耸的山地，爬坡越坎，一趟又一趟不知疲倦地往返于前线和后方，送上宝贵的物资给养，运回生的希望和烈士的尊严。

而他们每天都要往返数次的道路，却时时刻刻都充斥着难以预知的风险。因为他们必然会成为越军重点“关照”的目标对象。有诸多路段不仅完全暴露在敌人强大的火力覆盖范围之下，还有极大的可能遭遇越军特工神出鬼没的偷袭。再加上令人胆寒的毒蛇频繁出没、危险的地雷密布其中，使得这段军工之路成为了名副其实、令人胆战心惊的死亡之路。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军工们必须随时随地携带三样东西，那便是止血带、钢盔和光荣弹。止血带和钢盔是用于保护生命的重要装备，而光荣弹则是在危急关头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最后手段。战士们执行任务时，大多是以班为单位行动，通常也很少携带武器。一旦遭遇敌人特工的偷袭，生存下来的可能性极其渺茫。为了坚决不当俘虏，战士们便创造性地想出了这一独特的策略——光荣弹。反正绝不能当俘虏，死也不能白白送死，炸死一个就够本、炸死两个就算赚一个。

他们被誉为把战争扛在肩上的兵，也是老山战场上最苦最累的兵。

在战士们全神贯注、争分夺秒地紧张构筑工事的同一时刻，其他各项作战准备工作也在热火朝天地、紧锣密鼓地有序进行着。调整兵力部署，精心配置各类武器装备、严谨拟定火力打击计划，细致区分射击任务，精准标定射击诸元，科学制定步炮协同作战方案……一系列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终于，在 12 月 18 日的半夜时分，一团成功抢在敌人发起攻击之前，圆满完成了抵御敌人反扑的所有作战准备。12 月 19 日，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临了。上午 10 点，一串串拖着醒目红色火焰的炮弹由南向北呼啸着飞向了一团的阵地，116、143 阵地和 634、541 以及 612.6 高地，几乎在同一时间遭受到了越军疾风骤雨般猛烈的炮火轰炸。116 阵地的炮击更是犹如狂涛巨浪，一直持续到下午 5 点半才逐渐渐渐平息。

那么，究竟为什么越军会对 116 阵地予以重点“关照”呢？在如此大规模的炮击之后，他们接下来又将会采取怎样的行动呢？1984 年 12 月 19 日下午 5 点，越军持续了长达 7 个多小时的炮击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二营方向的 142 阵地上，四连三排战士甘兴伟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发现大约有一个排的敌人突然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阵地前面。得知这一紧急情况的班长熊继东和见习排长程林当机立断，随即带领战士们迅速进入阵地，严阵以待。随着手榴弹发出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名越军瞬间栽倒在地，紧接着成批的手榴弹如雨点般被甩了出去。

与此同时，后方及时、准确的炮火支援犹如神兵天降般准时到达，火光冲天中，一个个敌人在强大的火力下血肉横飞。密集的子弹如狂风骤雨般无情地收割着这股越军的生命。仅仅十几分钟过后，这股越军便无奈地撂下十几具尸体，拖着伤员朝着一个大石头的方向狼狈地退了回去。战士们这才惊觉，原来敌人早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把堑壕挖到了阵地前几十米的地方，其阴险狡诈可见一斑。

此时，右翼的一营各前沿阵地正在争分夺秒地抢修工事和全力救护伤员，刚刚平息不久的炮击，又给阵地上带来了一定程度的损失。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在前沿担任警戒任务的战士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捕捉着任何一丝可能的异常声响。哪怕是小石头轻微的滚落，甚至是乱草极其微小的颤动动作，都能让他们的神经瞬间高度紧绷，进入临战状态。有时，战士们会朝这些可疑的方向毫不犹豫地扔上几颗手榴弹，用强大的火力来验证黑暗中的真相。因为越军向来极其擅长在夜幕的掩护下发动出其不意的偷袭。

上阵以前，战士们就被明确告知，越军对于小规模袭扰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他们或是以三五人的小组特工频繁地展开偷袭，或是以小炮灵活游动袭击，发射距离近，发射速度快，打完就迅速撤离，让人难以捉摸、防不胜防。越军以这种方式能占一点便宜就算一点，搞得我前沿阵地上的战士们精神始终高度紧张，身心俱疲。长此以往，导致战士们由最初的紧张逐渐转为麻痹。但是这一夜，战士们丝毫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麻痹大意，然而一直到天边破晓，阳光逐渐洒向大地，也始终没有发现越军的丝毫影子。

情报明确显示，阵地前方潜伏着整整 3 个先锋连规模的越军，然而，敌人究竟潜藏在什么具体位置呢？他们究竟是打算从右翼的 1 营方向发起进攻，还是计划从左翼的 2 营方向展开攻势？亦或是准备两个方向同时组合进攻呢？现在让我们一同来瞧瞧军长是如何进行判断的。

傅全有，时任被赞誉为“天下第一军”的南京军区第一军军长。就在此刻，他正在位于落水洞的军指挥部内紧急召开作战会议。他经过深思熟虑后认为，一营所负责的 662.6 高地方向极有可能是越军的主攻方向，而二连所在的那拉方向则很可能是用于佯攻牵制的方向。越军或许企图首先夺取 116 阵地，紧接着进攻 662.6 高地，一旦得手后便沿着西向东迅猛俯冲而下，从侧翼对那拉发起进攻。而在此时，负责佯攻那拉方向的越军会立即由南向北展开强攻，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妄图一举拿下整个战区。

越军所采取的作战手段将会是偷袭与强攻相互结合，一旦实现一点突破后，便会从多路多方向展开轮番进攻。这一系列精心的策划通通指向了一个极为特殊的日子，那便是越军的建军节——12 月 22 日，越军妄图凭借一场胜利来为其建军节呈上一份厚重的大礼。这也正是为何在最近这几日，越军对我军右翼展开了猛烈炮击，同时在左翼频繁实施偷袭的玄机所在。

12 月 20 日凌晨 4 点，停歇了一夜的越军炮火再度来袭。这一次，不论是一营方向还是二营方向，均遭到了极为猛烈的炮火袭击，并且相对处于后方的南榔、船头、里头寨等地也未能幸免于难。然而，在上午 9:48 分，局势突然发生急剧变化，一团团指所在地的 627 阵地上接连响起了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剧烈爆炸声，坑道内碎石、沙土如同雨点般纷纷掉落，团观察所更是被直接命中从而惨遭摧毁。难道是越军已经成功侦察到了我军的团指所在地，企图策划实施一场凶险的斩首行动吗？

要知道，627 高地距离前沿阵地仅仅只有千米左右的距离，倘若真的被越军精准锁定，那么接下来必然会是炮火如倾盆大雨般铺天盖地而来。不过，令人庆幸的是，铺天盖地的炮火并没有如预想般降临，越军应该没有料到我军的团指挥所，居然会如此靠近一线。下午 3 点，我军再次侦听到了越军的信号，确切地表明确实有 3 连已经靠近我前沿阵地。但是我军前沿阵地上的战士们无论如何仔细观察，又确实看不到他们的丝毫踪迹。那么，这群敌人到底是趴在了哪个阵地前方？他们究竟距离我方阵地靠得有多近？这一系列的疑问犹如沉重的阴霾，笼罩在战士们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