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我军伤亡惨重的原因,居然是阵地上缺乏坚固而有效的防护工事

发布时间:2025-05-23 19:16  浏览量:3

接上期:越军一次炮击就造成了阵地上19人伤亡,难道阵地上没有防炮设施?

为什么越军的炮击会给116阵地造成如此惨重的损失?难道阵地上没有防炮设施吗?这其中又隐藏着怎样的无奈与心酸?一团刚接防阵地就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损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伤亡最大的地方是右翼的116阵地,这是一营2连的防守地带。1984年12月10日下午,越军对这个小小的高地展开了猛的炮击。战士严伟林瞬间被炮火吞噬,廖延兵、余晓辉、陆有发还没来得及抬下阵地就停止了呼吸。特别是年仅21岁的陆有发,就在上午还击毙了两名越军。

然而,给我军造成惨痛伤亡的原因不是炮火的轰炸,而是阵地上缺乏坚固的防护工事。有人会问,老山战场上不是有猫耳洞吗?是的,猫耳洞是官兵们的庇护所,是生命的防卫线。但是对于116阵地的战士们来说,能有一个容身的猫耳洞,却是一种奢望。

116阵地与连指所在的634高地隔着一条深沟,是距离敌人最近的前沿阵地。但是这块阵地却是由坚硬的石质山体构成,没有办法仅凭人工挖出藏身的猫耳洞,战士们在遭到炮火袭击的时候,只能藏身于石缝当中寻求庇护,或者是用石块堆砌一个简易的堡垒作为他们抵御炮火的最后防线。每当炮火飞来,他们只能祈求命运能够多多眷顾。而连接哨位的交通壕更是曲折蜿蜒,深浅不同。战士们必须佝偻着身子前进,如果直起腰来的话,走不了几步可能就会脑袋开花。阵地上的7个哨兵,就是这样在石头缝中监视着越军的一举一动。

那么问题来了,一团无论是要减少伤亡,还是要抗击防控,重中之重,急中之急的就是要抢在敌人大规模反攻前,构筑起坚固隐蔽的防御工事,才能达到既能防御敌人炮火的袭击,又能为观察提供庇护,同时还得为战斗和生活提供保障,更要具备战时灵活机动的要求。但是要构筑这样的工事谈何容易,越军的炮火每天都如雨点般的密集,偷袭也如同鬼魅般难以琢磨。因此,战士们只能趁着夜色或者大雾的掩护与时间赛跑,争分夺秒地干。

修筑工事的材料则是被称为“老山骆驼”的军工背上前线。这是我们必须着重介绍一下老山军工,因为他们是最受一线官兵们尊重的队伍。老山战场,山高、坡陡、草深。前线的作战和给养物资只能靠人力往上背。因此,很多部队就临时改编成了军工部队,担负起这特殊的任务。无论是子弹、手榴弹、地雷,还是构筑工事用的钢材水泥,乃至日常所需的锅碗瓢盆,柴米油盐,还有伤员和烈士的遗体,只要是战场上需要的,都是他们肩上的责任,都得靠他们一点点的扛。他们每天背着几十公斤重的物资,攀岩登地、爬坡过坎,一趟又一趟的往返于前线和后方,送上物资给养,运回生的希望和烈士的尊严。

而每天都要往返几次的路,却时刻充满着未知的风险。因为他们必然会成为越军重点关照的对象。有很多路段不仅暴露在敌人的火力覆盖之下,还有可能遭遇越军特工的偷袭。再加上毒蛇出没、地雷密布,使这段军工之路成了名副其实的死亡之路。执行任务的时候,军工们必须随时携带3样东西,止血带、钢盔和光荣弹。止血带和钢盔是保命用的,而光荣弹则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战士们执行任务时大多以班为单位,一般也很少带武器,遇到敌人特工偷袭时,生存的可能性非常小。为了不当俘虏,战士们便发明了这一独特的创意——光荣弹。反正是不能当俘虏,死也不能白死,炸死一个够本、炸死两个赚一个。

他们被誉为把战争扛在肩上的兵,也是老山战场上最苦最累的兵。

在战士们紧张构筑工事的同时,其他各项作战准备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调整兵力,配置武器、拟定火力计划,区分射击任务,标定射击诸元,制定步炮协同计划……终于在12月18日半夜,一团抢在敌人发起攻击前,完成了抗敌反扑的一切作战准备。

12月19日,该来的终究来了。

上午10点,一连串拖着红色火焰的炮弹由南向北飞向了一团的阵地,116、143阵地和634、541以及612.6高地,几乎同时遭受到了越军猛烈的炮火轰炸。116阵地的炮击一直持续到下午5点半才渐渐平息。那么为什么越军会重点关照116阵地呢?大规模的炮击之后,他们又会有怎样的行动呢?

1984年12月19日下午5点,越军持续了7个多小时的炮击渐渐平息了下来。二营方向的142阵地上,四连三排战士甘兴伟发现大约有一个排的敌人突然出现在阵地前面,得知情况的班长熊继东和见习排长程林随即带领战士们进入阵地。随着手榴弹的一声巨响,两名越军栽倒在地,紧接着成批的手榴弹被甩了出去。与此同时,后方的炮火支援准时到达,火光中,一个个敌人血肉横飞。密集的子弹收割着这股越军。十几分钟后,这股越军便撂下十几具尸体,拖着伤员朝着一个大石头的方向退了回去。战士们这才知道,原来敌人早就已经悄无声的把堑壕挖到了阵地前几十米的地方了。

此时,右翼的一营各前沿阵地正在抢修工事和救护伤员,刚刚平息的炮击,又给阵地上带来了一定的损失。天渐渐黑了下来,在前沿担任警戒任务的战士们一个个瞪大眼睛,竖起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可能的异常声响。小石头的滚落,甚至是乱草颤动的微小动作,都能让他们的神经瞬间高度紧绷。有时,战士们会朝这些可疑的方向扔上几颗手榴弹,用火力来验证黑暗中的真相,因为越军极其擅长在夜幕的掩护下发动偷袭。

上阵以前,战士们就被告知,越军对于小规模袭扰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他们或是以三五人的小组特工频繁的偷袭,或是以小炮游动袭击,发射距离近,发射快,打完就跑,让人防不胜防。越军以这种方式能咬一口算一口,搞得我前沿阵地上的战士们精神高度紧张,身心疲惫。久而久之,造成战士们由紧张转为麻痹。但是这一夜,战士们没敢有一丝的麻痹,可是一直到天边破晓,也没有发现越军的影子。

情报显示,阵地前趴着3个先锋连的越军,可敌人究竟隐藏在什么地方?是从右翼的1营方向进攻,还是从左翼的2营方向进攻?还是两个方向同时组合进攻呢?

我们来看看军长是怎么判断的。

傅全有,时任被称为“天下第一军”的南京军区第一军军长。此刻他正在位于落水洞的军指挥部召开作战会议。他认为,一营的662.6高地方向是越军的主攻方向,而二连的那拉方向则是佯攻牵制方向。越军可能要首先夺取116阵地,然后进攻662.6高地,得手后沿西向东俯冲而下,从侧翼击进攻那拉。而此时,佯攻那拉方向的越军则立即由南向北展开强攻,南北夹击,一举拿下整个战区。采取的手段则是偷袭与强攻相结合,一点突破后,多路多方向轮番进攻。这一切的策划都指向了一个特殊的日子,越军的建军节——12月22日,越军要用一场胜利来给其建军节献上一份大礼。这也是为什么最近这几天越军对我右翼猛烈炮击,同时在左翼频繁偷袭的玄机所在。

12月20日凌晨4点,停歇了一夜的越军炮火又来了。这次不管是一营方向还是二营方向,都遭到了猛烈的炮火袭击,并且相对后方的南榔、船头、里头寨也未能幸免。然而,在上午9:48分,局势骤变,一团团指所在地的627阵地上响起了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坑道内碎石、沙土纷纷掉落,团观察所更是被直接命中摧毁。难道是越军已经侦察到了我军的团指所在地,企图进行一场斩首行动吗?627高地距离前沿阵地仅千米之遥,若真的被越军锁定,那么接下来必定是炮火铺天盖地而来。

不过铺天盖地的炮火并没有降临,越军应该不会料到我军的团指挥所,居然如此接近一线。

下午3点,我军再次侦听到了越军的信号,确实有3连已经靠近我前沿阵地。但是我军前沿阵地上的战士们又确实看不到他们的踪迹。那么,敌人到底是趴在了哪个阵地前?他们究竟靠的有多近?

------- 未完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