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回白月光逼我腾位,我甩出离婚协议转身就走,他彻底慌了,跪

发布时间:2025-08-24 18:31  浏览量:1

顾城把林薇带回来的那个晚上,我正在客厅插花。他揽着那个女人的腰,像宣布一件战利品般对我说:“简然,薇薇以后就住在这里。”我手一抖,剪刀剪断了最美的那朵玫瑰,花头滚落在地。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说:“好。”

顾城似乎很满意我的识大体。他大概以为,我会像过去三年里的无数次争吵一样,歇斯底里,然后在他不耐烦的安抚下,自己舔舐伤口,默默妥协。

他错了。

当晚,我收拾好了我的行李箱,里面只有我自己的东西,没有一件是他买的。然后,我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了那份早已拟好、并且签上了我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顾城正拥着林薇在沙发上看电影,看见我提着箱子下楼,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又在闹什么?”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烦躁,仿佛我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林薇靠在他怀里,露出一副柔弱又无辜的表情,怯生生地说:“阿城,是不是因为我……简然姐,你别误会,我和阿城只是……”

我懒得看她表演,径直走到顾城面前,将那份文件“啪”地一声拍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字我签好了,房子车子我一样不要,我的东西都带走了。顾城,我们离婚。”

顾城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凝固,转为不敢置信。他拿起那份协议,看到我清秀决绝的签名,瞳孔猛地一缩。

“简然,你疯了?”他猛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压迫感,“就因为薇薇?我早就跟你说过,她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

“是啊,是不一样。”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是你的白月光,朱砂痣,我是你墙上的一抹蚊子血,地上的一粒饭渣子。顾城,这个道理我用了三年才懂,不算太晚。”

我拉起行李箱,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顾城在我身后怒吼:“简然!你敢走出这个门,就别想再回来!”

我脚步未停,反而走得更快了。

回来?那个地方,从来就不是我的家,只是一个困住我的、名为“顾太太”的华丽牢笼。现在,我自由了。

拖着行李箱站在深夜的街头,我给闺蜜许静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许静的声音跟爆竹似的:“卧槽!你终于肯离了?地址发我,老娘开车去接你!今晚不醉不归,庆祝你逃出升天!”

我挂了电话,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它被乌云遮蔽,只透出一点点微光,就像我过去的生活。但现在,风来了,云正在散去。

我找了一个老小区,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房子很旧,但阳光很好。我花了一周的时间,把墙壁刷成暖黄色,换上新的窗帘,添置了简单的家具。当我坐在洒满阳光的小阳台上,喝着一杯热茶时,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

这里没有顾城的气息,没有林薇的影子,只有我自己。

我重新拾起了我的老本行——做陶瓷。大学时,我曾梦想着拥有一个自己的工作室。但为了顾城,我放弃了梦想,洗手作羹汤,做起了他背后那个完美的女人。我打理他的一切,为他应酬,为他调养肠胃,为他把那个冷冰冰的别墅,布置成一个“家”。

可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轻易地毁掉了它。

我把积蓄拿出来,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小门面,开了一间陶瓷工作室,取名“然物”。日子虽然清贫,但每天和泥土打交道,看着一个个粗糙的泥胚在自己手中变成精美的器物,我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顾城大概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过不了几天就会摇着尾巴回去求他。整整一个月,他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我乐得清静。

直到法院的传票寄到他的公司,他才如梦初醒。

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正在拉胚,手上全是泥。我按了免提,放在一旁。

“简然,你来真的?”顾城的声音听起来又惊又怒。

“离婚协议上写得很清楚。”我的声音和旋转的转盘一样平稳。

“为了一个林薇,你就要跟我离婚?你这三年的感情是假的吗?”他在电话那头质问,仿佛我是那个负心人。

我差点笑出声。

“顾城,你搞错了。不是为了林V薇,是为了我自己。”我停下手里的活,擦了擦手,拿起电话,“压死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是你忘了我的生日,却记得给林薇买限量款的包;是你胃疼时喝着我熬的粥,却在跟她说‘宝宝,我好想你’;是你在我生病时说忙,却连夜飞去国外陪她过圣诞节。”

“我说的这些,你有印象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我继续说:“你没有。因为你根本不在乎。顾城,我的爱早在一次次的失望中被你消耗光了。林薇的出现,不过是让我下定决心,给了我一个离开的借口而已。”

“我……”他似乎想辩解什么。

“别说了。”我打断他,“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法院见吧。”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他的号码。世界清静了。

离婚官司出乎意料的顺利。因为我什么都不要,只求快点断个干净,顾城大概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没怎么纠缠,很快就办妥了。

拿到离婚证的那天,天很蓝。我把它随手扔进包里,去了工作室。许静带着香槟和蛋糕来给我庆祝,我们俩在那个小小的店里喝得酩酊大醉。

“为了新生!干杯!”许静举着杯子大喊。

“为了自由!干杯!”我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这不是伤心的泪,是释放。是与过去那个卑微、愚蠢的自己,彻底告别的仪式。

离婚后的顾城,似乎过得并不如意。

我偶尔会从一些共同朋友的口中听到他的消息。据说,他和林薇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林薇不是我,她不会半夜起来给顾城煮醒酒汤,不会在他烦躁时安静地走开,更不会把他那些臭袜子分门别类地洗干净。

她要的是顾城的钱,是顾城的宠爱,是无尽的浪漫和惊喜。而这些,恰恰是习惯了被照顾的顾城最懒得付出的东西。

他开始频繁地失眠,胃病也越来越重。有一天深夜,他喝醉了,开着车找到了我的工作室门口。

那时我正准备关门,看到他那辆熟悉的宾利,下意识地就想躲。

他却已经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满身酒气。

“简然……”他眼睛通红,声音沙哑,“跟我回家。”

“顾先生,你认错人了。”我用力想甩开他的手,语气冰冷,“我没有家,那儿现在是你的家,是林小姐的家。”

“我让她走了,我让她滚了!”他大声说,像个急于证明自己的孩子,“那个家只有你才是女主人,一直都是!然然,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们复婚好不好?”

我看着他。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慌乱和脆弱的表情。过去,他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永远是掌控一切的。

可惜,太晚了。

“顾城,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很可笑吗?”我平静地看着他,“当初你把她带回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你让我腾位置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也是个人,我也会心痛?”

“我……我以为你不会走的……”他喃喃自语,“我以为你爱我,离不开我……”

“我以前是爱你,是离不开你。但人是会变的,心是会死的。”我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我的心,早就被你弄死了。顾城,别再来找我了,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我甩开他,锁上店门,转身就走,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从那天起,顾城就像疯了一样。

他每天都来我的工作室,有时带着大束的玫瑰,有时带着我以前最喜欢吃的蛋糕,有时就只是沉默地站在门口,一看就是一下午。

他的纠缠,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意和生活。

来的客人看到门口站着这么一个阴沉的男人,都绕道走。我报过警,但警察来了,他也只是说我们是夫妻纠纷,警察也无可奈何。

我烦不胜烦。

“顾城,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终于忍不住,冲出去对他吼道。

他憔悴了很多,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一身昂贵的西装也皱巴巴的,“然然,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我冷笑,“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在你第一次和林薇传出绯闻的时候,我信你说的‘只是朋友’;在你为她一掷千金的时候,我信你说的‘只是商业应酬’;在你手机里存满她的照片时,我还在为你找借口。顾城,我的机会早就给完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句句扎在他心上。他痛苦地闭上眼,再睁开时,满是红血丝。

“我知道错了……然然,那时候是我混蛋……我现在知道了,我不能没有你……家里没有你,冷冰冰的,我回去都不知道该干什么……我的胃药放在哪里,换季的衣服在哪里,我全都找不到……林薇她什么都不会,她只会花钱……”

他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控诉着林薇的不是,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我的重要性。

但这恰恰证明了,他有多可悲。

“所以呢?”我打断他,“你现在发现,还是我这个免费保姆用得顺手,所以又想让我回去了?”

我的话让他脸色一白。

“不……不是的……然然,我爱你……”

“你爱我什么?”我逼近一步,直视他的眼睛,“你爱我半夜三更给你煮面?爱我把你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是爱我永远对你包容,从不给你添麻烦?顾城,你爱的根本不是我简然这个人,你爱的是一个叫‘顾太太’的身份,是一个能满足你所有需求的附属品!”

“当这个附属品开始反抗,不再顺从你的时候,你就觉得不可理喻。现在你找了个替代品,发现不好用,又想起了我这个旧的。你凭什么觉得,我简然就得在原地等你?”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重重地砸在他心上。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辆温和的白色轿车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气质温润。

是陆泽。

陆泽是一家画廊的老板,因为欣赏我的陶瓷作品,来过店里几次。他温和有礼,对我充满了尊重和欣赏,我们很谈得来。

“然然,你没事吧?”陆泽快步走过来,担忧地看着我,然后又警惕地看了一眼顾城。

“我没事。”我对他摇了摇头,心里划过一丝暖流。

顾城看到陆泽,眼神瞬间变得充满敌意和狠厉。“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请你不要再骚扰简然。”陆-泽不卑不亢地把我护在身后。

“骚扰?她是我老婆!”顾城怒吼道。

“前妻。”我冷冷地纠正他。

“简然!”顾城彻底被激怒了,他冲上来想拉我,却被陆泽拦住。

两个男人对峙着,一个暴躁如雷,一个沉静如水。

“顾先生,体面一点。”陆泽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顾城看着我躲在另一个男人身后的样子,眼中的怒火慢慢变成了绝望。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在我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留恋。

但我没有。我的脸上只有厌烦和冷漠。

最终,他颓然地放下了手,失魂落魄地转身,上了他的车。引擎发出一声咆哮,绝尘而去。

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顾城那样的男人,不会轻易放弃。

果然,他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

他不再亲自出现在我面前,而是用一种更具侵略性的方式。他买下了我工作室旁边所有的店铺,全部空置,让我的小店显得孤零零的。他动用关系,让我参加的所有艺术品展览都临时取消了我的资格。他甚至找到了我的房东,想用十倍的租金把我的工作室和住所都买下来。

他想用钱,用权势,把我逼到走投无路,逼我回到他身边。

这是他最擅长的,也是我最厌恶的手段。

房东顶住了压力,没有把我赶走。但展览的取消,对我这个刚刚起步的新人来说,打击是巨大的。

那段时间,我几乎没有收入,只能靠着以前的积蓄勉强维持。

许静气得破口大骂:“顾城这个渣男!简直是疯狗!然然,别怕,我养你!”

我抱着她,笑着说:“我没事。他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吗?他也太小看我了。”

我的确没被打倒。没有展览,我就把作品放到网上。我拍了详细的照片,写了创作的心路历程,一点点地经营我的线上小店。

陆泽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他利用自己画廊的渠道,帮我推广,还介绍了一些真正懂行的收藏家给我。

我的第一笔大订单,就是陆泽帮忙促成的。一位国外的收藏家,非常喜欢我的“新生”系列,一次性买走了五件作品。

拿到那笔钱的时候,我请陆泽和许静吃了顿大餐。

“陆泽,真的太谢谢你了。”我举起酒杯,由衷地说。

陆泽温和地笑了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好的作品,不该被埋没。然然,你的才华,值得被更多人看见。”

他的目光真诚而温暖,不像顾城,看我时永远带着审视和理所当然。在陆泽眼里,我是一个独立的、有价值的个体,而不是谁的附庸。

那天晚上,陆泽送我回家。到了楼下,他忽然开口:“然然,我知道现在可能不是一个好时机。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喜欢你。我希望能有机会,可以照顾你。”

我愣住了。

看着他紧张又期待的眼神,我忽然笑了。

“陆泽,”我说,“谢谢你。但是,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先站稳脚跟。”

我还没有准备好进入下一段感情。被顾城伤得太深,我需要时间来治愈。

陆泽没有失望,反而松了口气,点点头:“好。我等你。多久都等。”

他没有逼我,给了我足够的尊重和空间。这份体谅,让我心里最后一点阴霾也散去了。

顾城的疯狂,在得知我和陆泽越走越近后,达到了顶峰。

那天是我的生日。

我早就忘了这个日子。过去,每到这一天,我都会满心期待地准备烛光晚餐,等顾城回来。但他十次有九次,都会因为各种“重要”的事情而迟到,或者干脆不回来。留我一个人,对着一桌冷掉的饭菜,从天亮等到天黑。

今年,我本来也打算一个人在工作室里度过。

但陆泽捧着一束向日葵,出现在了门口。

“生日快乐。”他笑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铺张,所以,我订了一家很有特色的小面馆,去尝尝?”

我看着他手里那束灿烂的向日q葵,像小太阳一样,瞬间照亮了我的心。我点了点头。

小面馆很温馨,老板是一对老夫妻。我们要了两碗招牌的牛肉面,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我们聊着天,聊我的新作品,聊他的画廊,聊最近看到的一本有趣的书。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舒服。

就在我吃完最后一口面,满足地擦嘴时,顾城出现了。

他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一身寒气,双眼赤红。他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

面馆里所有人都被这阵仗吓到了。

“简然。”他一步步朝我走来,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生日,就跟他在这种地方,吃这种垃圾?”

我皱起眉,站了起来。“顾城,我吃什么,在哪里吃,跟谁吃,都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癫狂,“我给你准备了生日宴,包下了全市最顶级的餐厅,请了米其林厨师,买了你最喜欢的珠宝设计师的最新款项链,你却不来!你跑来跟这个男人吃一碗破面条!”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咆哮。

“顾城,你闹够了没有?”我冷冷地看着他,“我早就说过,我们结束了!”

“没有结束!”他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只要我不同意,就永远结束不了!简然,你是我顾城的女人,这辈子都是!”

“放开她!”陆泽立刻起身,想要拉开顾城。

顾城的保镖立刻上前,拦住了陆泽。

顾城拽着我,强行把我往外拖。

“顾城!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拼命挣扎,但男女力量悬殊,我根本挣脱不开。

陆泽被保镖拦着,急得眼睛都红了,“顾城,你这是绑架!我要报警!”

“报警?”顾城回头,给了他一个轻蔑的冷笑,“在榕城,还没有我顾城摆不平的事。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女人?”

他的话,让我彻底心寒。

到了现在,他依然是这样,自大、狂妄,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以为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

我停止了挣扎,忽然用一种极其平静的声音说:“顾城,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我继续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你以为你做的这些,是爱吗?不是。这是占有,是你不甘心。你不甘心我这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附属品,竟然敢主动离开你。你不甘心没有了我,你的生活一团糟。你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战,所以你才像疯了一样,想把我抓回去,证明你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顾城。”

“你闭嘴!”他怒吼着,像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我偏要说。”我迎着他吃人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爱的,只是被我爱着的感觉。现在那种感觉没有了,你慌了,所以你才来找我。顾城,收起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吧,别再来恶心我了。”

说完,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一口咬在了他抓着我的手腕上。

他吃痛,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我立刻退后几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陆泽也趁机挣脱了保镖,冲过来挡在我身前。

面馆老板报了警,警笛声由远及近。

顾城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深深的牙印,血珠正从里面渗出来。他没有看伤口,而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有震惊,有痛苦,有不解,还有一丝……破碎。

他大概从没想过,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简然,会用这种方式来反抗他。

警察来了,把我们都带回了警局。

因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加上顾城的身份,警察也只是做了调解。

从警局出来,已经是深夜。

陆泽坚持要送我回去。车里,我们一路沉默。

快到家时,我开口道:“陆泽,今天……谢谢你,也对不起,让你卷进来了。”

“傻瓜,说什么呢。”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是我没保护好你。”

我摇摇头,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轻声说:“今天之后,他应该不会再来纠缠我了。”

因为我彻底撕碎了他最后一点自以为是的“爱”,也撕碎了他那可怜的自尊。

顾城果然没有再出现。

我的生活,终于回归了平静。工作室的生意在陆泽的帮助下,慢慢走上了正轨,我的作品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和喜欢。

我和陆泽的感情,也水到渠成。

他是个很好的人,懂得尊重,知道分寸。他会欣赏我捏陶时专注的样子,也会在我累的时候,默默给我递上一杯热水。他从不干涉我的决定,但会永远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最坚实的支持。

和他在一起,我不用再小心翼翼,不用再猜忌,不用再委屈自己。我就是我,简然,一个独立的陶瓷艺术家,而不是谁的“太太”。

半年后,我的第一次个人陶瓷展,在陆泽的画廊里开幕了。

展览的名字,叫《涅槃》。

展出的所有作品,都是我离婚后创作的。它们有的破碎,有的扭曲,有的粗糙,但无一例外,都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开幕式那天,来了很多人。媒体,评论家,收藏家。

许静激动地抱着我,“然然,你成功了!你真的做到了!”

我笑着,眼眶有些湿润。是啊,我做到了。我靠自己的力量,走出了泥潭,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在人群的最后面,我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顾城。

他瘦了很多,也沉默了很多,就那样远远地站着,看着聚光灯下的我。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悔恨,有痛苦,有失落,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祝福?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

我没有躲闪,也没有恨意,只是平静地对他微微颔首,然后转开了视线。

就像看到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那一刻,我知道,我是真的放下了。

陆泽走过来,从身后轻轻环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很棒。”

我侧过头,对他笑了笑。

顾城看着我们亲密的姿态,身体晃了晃,最终,他没有上前来,而是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他的背影,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萧索和孤寂。

后来我听说,顾城再也没有找过任何女人,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有人说,他办公室里,一直摆着一件陶瓷作品,是一个看不出形状的、烧制失败的泥胚。那是很多年前,我第一次给他做的生日礼物,被他嘲笑说“丑死了”,随手扔进了储藏室。

没想到,他竟然还留着。

但那又如何呢?

镜子碎了,就是碎了。用再昂贵的胶水,也粘不回原来的样子。更何况,我已经找到了属于我的,一整块完整而温暖的琉璃。

我的第二次个展,主题是《光》。

陆泽帮我布展,把最大的一面墙留给了我最满意的作品。那是一个姿态舒展的女人,从破碎的蛋壳中站起,迎向一束温暖的光。

布展完成的那天晚上,陆泽在展厅里,拿出了戒指,单膝跪地向我求婚。

他说:“然然,过去的光,照亮了你现在的路。未来的光,我想陪你一起走。嫁给我,好吗?”

我看着他眼里的星光,笑着,用力地点了点头。

眼泪滑落,这一次,是喜悦的,是幸福的。

属于简然的新生,才刚刚开始。而那个叫顾城的男人,和他带给我的所有伤痛,都已成为过往的尘埃,被风吹散,再也激不起我心中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