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夫妇280万买下纺织厂大院,后院土地寸草不生 挖开后众人愣住
发布时间:2025-09-09 18:52 浏览量:2
“卫国,路是我们自己选的,跪着也得走完。”
为了这个信念,李卫国和妻子陈月赌上全部家当,买下一座废弃纺织厂。
现实却残酷无情,债务缠身,而厂区后院那片寸草不生的诡异荒地,更像一个不祥的预兆。
在被逼入绝境后,李卫国抡起十字镐砸向硬土,随着“铛”的一声巨响。
他死死地盯着土坑里的东西,呼吸瞬间停滞,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01
李卫国这辈子最信奉的一句话,是他爹用一根竹条子抽在他背上时吼出来的,“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
他爹是四川大巴山里的石匠,一辈子都跟石头打交道,性子也跟那山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李卫国从小就没少挨那根竹条子,但骨子里却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认死理,不回头。
二十岁那年,他不想再跟石头疙瘩耗一辈子,就揣着几十块钱,一个人跑出了大山,去了浙江。
在那个遍地是工厂的地方,李卫国这样的农村小伙子,除了力气,一无所有。
他在工地上搬过砖,在码头上扛过包,最后进了一家纺织厂,当了一名机修工。
也就是在那家纺织厂里,他认识了陈月。
陈月是浙江本地人,个子不高,说话细声细气,但脑子却比谁都转得快。
她是车间的记件员,每天拿着个小本子,在震耳欲聋的机器声中穿梭,谁多做了个花边,谁少织了一寸布,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那时候的李卫国,浑身都是机油味,每天钻在机器下面,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像个不会说话的闷葫芦。
全车间的人都觉得这俩人走不到一块儿去,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一个闷得像块石头,一个精得像根针。
可缘分这东西,谁也说不清。
陈月就觉得这个不爱说话的四川男人,身上有股让人踏实的劲儿。
他干活从来不偷懒,机器出了毛病,别人都躲得远远的,只有他二话不说就钻进去,半天不出来,出来的时候,脸上手上全是黑的,只有牙是白的。
李卫国也不懂什么花言巧语,他就是觉得陈月跟别的女工不一样。
别的女工凑在一起,说的是哪家店的衣服打折了,哪个男的又给谁送了花。
陈月不说话,就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嘴角带着一点点笑,但那眼神,好像能穿过这些吵闹,看到很远的地方。
两个人就这么一来二去地好上了,没牵过手,没说过一句“我爱你”。
李卫国表达感情的方式,就是每天早上在陈月的工位上,放一个热乎乎的煮鸡蛋。
陈月接受感情的方式,就是把李卫国那件沾满油污的工服,洗得干干净净,晾在宿舍楼下最显眼的地方。
谈了两年,他们决定结婚。
李卫国的爹从四川寄来了一床崭新的棉被,算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陈月的爹妈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嫌李卫国穷,又是外地人,怕女儿跟着他受苦。
陈月只是对她妈说了一句话:“他现在是穷,但他那双手,饿不死我。”
婚后的日子,跟白开水一样,平淡,却也解渴。
他们租住在城中村一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单间里,夏天像蒸笼,冬天像冰窖。
两个人拼了命地干活,攒钱。
李卫国除了厂里的活,晚上还去大排档帮人刷盘子。
陈月下了班,就去夜市摆地摊,卖些袜子、头绳之类的小玩意儿。
他们像两只勤劳的蚂蚁,一点一点地往自己的窝里搬东西,心里想着总有一天,能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小店。
这个梦想,他们坚持了十五年。
十五年里,他们从青年变成了中年,眼角的皱纹多了,手上的老茧厚了,银行卡里的数字,也终于从三位数,变成了六位数。
他们有了一百多万的存款,在别人看来,这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但只有李卫国和陈月自己知道,这些钱,是他们用多少个不眠的夜晚,多少身臭汗换来的。
每一分钱,都烙着他们夫妻俩的血汗印。
02
机会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出现的。
李卫国厂里的一个老师傅,喝多了酒,神神秘秘地告诉他,城郊那家倒闭了快十年的“前进纺织厂”,要公开拍卖了。
“前进纺织厂”,这个名字一钻进李卫国的耳朵,他的心就猛地跳了一下。
那不就是他刚来浙江时待过的第一家工厂吗?
也是他跟陈月认识的地方。
他记得那家厂子很大,光是厂区大院,就足足有几十亩地,里面有好几栋高大的厂房,还有一个气派的办公楼。
后来国企改制,厂子效益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就彻底倒了,一直荒废到今天。
“卫国啊,我可跟你说,那地方邪门得很,自从厂子倒了,就没安生过,你想想,那么大个地方,才卖三百多万,能是好地方?”老师傅打着酒嗝说。
李卫国嘴上应付着,心里却活泛开了。
三百多万,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但如果能盘下来,那他们开小作坊的梦想,不就一步到位了吗?
他把这个想法跟陈月一说,陈月的第一反应就是摇头。
“卫国,你疯了?我们总共才一百多万,上哪儿去弄剩下的钱?”
陈月比李卫国要冷静得多,她想的不是那块地有多大,而是那笔钱有多重。
“我们可以借啊,跟亲戚朋友凑一凑,再去银行贷一点,肯定能凑够。”李卫国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借?说得轻巧,这年头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再说,就算买下来了,那厂子都荒了十年了,修修补补不得花钱?机器设备不得花钱?哪一处不要钱?”陈月一连串的问题,像一盆冷水,浇在李卫国头上。
李卫国不说话了,他蹲在墙角,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烟雾缭绕着他那张写满沧桑的脸。
他知道陈月说的都对,每一步都是坎,每一步都得用钱来填。
但他的犟脾气又上来了。
他这辈子,就没干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直都是循规蹈矩,勤勤恳懇。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彻底翻身,能让陈月不再跟着他吃苦的机会,他不想就这么放过。
他决定自己先去看看。
周末,他一个人坐着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去了城郊。
“前进纺织厂”比他记忆中还要破败。
一人多高的院墙,到处都是裂缝,上面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
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挂着一把脸盆大的锁,旁边“前进纺G纺织厂”几个红色大字,也已经斑驳脱落,只剩下几个模糊的印记。
李卫国绕着院墙走了一圈,从一处塌方的豁口钻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厂区里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几栋厂房的玻璃窗几乎全碎了,黑洞洞的,像一只只怪兽的眼睛。
一阵风吹过,破烂的窗框发出“吱呀吱呀”的怪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可李卫国心里却一点都不害怕。
他看着这片荒凉的土地,眼前浮现出的,却是机器轰鸣、人声鼎沸的景象。
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穿着蓝色工装的自己,和那个扎着马尾辫,拿着小本子走过来的陈月。
这里,是他们梦想开始的地方。
他觉得,这里也应该是他们梦想实现的地方。
他回去之后,没有再跟陈月争辩,而是默默地开始四处打电话。
他先是打给了远在四川老家的弟弟妹妹,又打给了这些年在浙江认识的几个老乡。
电话那头,有的人一听他要借几十万,立马就找借口挂了电话。
有的人倒是愿意帮忙,但最多也就能拿出个三万五万。
人情冷暖,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陈月看着丈夫那张写满疲惫和失望的脸,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了解李卫国,知道他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叹了口气,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娘家弟弟的电话。
最后,他们变卖了所有能卖的东西,又厚着脸皮跟所有能开口的亲戚借了一遍,再加上陈月娘家弟弟的支持,总算是凑够了两百八十万。
拍卖会那天,李卫国的手心全是汗。
当拍卖师喊出“两百八十万,第一次”的时候,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环顾四周,还好,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对这块荒地感兴趣。
“两百八十万,第二次!”
“两百八十万,第三次!成交!”
随着法槌落下,李卫国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
他成功了。
他用他和陈月十五年的血汗,以及他们全部的信誉和人情,赌下了一个未知的未来。
03
办完所有手续,拿到纺织厂大院那一大串生了锈的钥匙时,李卫国和陈月的心情是复杂的。
有梦想成真的激动,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茫然和不安。
两百八十万,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他们搬出了那个住了十几年的出租屋,在厂区里那栋还算完好的办公楼里,收拾出两间房,暂时住了下来。
从搬进来的第一天起,两个人就像上了发条的陀螺,一刻也停不下来。
白天,他们清理厂区里的垃圾和荒草,光是那些半人高的杂草,就足足拉了十几车。
晚上,他们就着昏暗的灯光,研究厂房的结构图,规划着哪一块用来做生产车间,哪一块用来做仓库。
现实的困难,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
厂房的屋顶,有好几处都漏雨,一到下雨天,屋里就跟水帘洞一样。
电路也全部老化了,根本不敢用,得重新铺设。
还有那些废弃的机器,卖废铁都嫌占地方。
每一项,都需要钱。
而他们手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那些天,夫妻俩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他们很少说话,即便是说话,也大多是围绕着“钱”这个字。
“老家的二叔打电话来问,我们什么时候能还钱。”
“明天水电工要来,上个月的工钱还没结呢。”
陈月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
李卫国蹲在墙角,默默地抽烟,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知道,所有的压力,最终都落在了他这个一家之主的肩上。
他不能倒下。
为了能省一点钱,很多活,李卫国都选择自己干。
修屋顶,换电线,砸墙,砌墙,他一个人干着几个人的活。
短短一个月,他就瘦了二十多斤,整个人都脱了相,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
陈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也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
她只能默默地给丈夫做好一日三餐,在他满身疲惫地回来时,递上一条热毛巾。
在所有的问题中,最让李卫G国头疼的,是后院那块地。
那块地足足有五六亩大,几乎占了整个厂区面积的三分之一。
奇怪的是,偌大一块空地,竟然寸草不生。
不像厂区其他地方,杂草长得比人都高,这里就是一片光秃秃的黄土地,上面布满了龟裂的纹路,像是被火烤过一样,透着一股死气。
李卫国试着在上面撒了些菜籽,可半个月过去了,连个绿芽都没冒出来。
他还特意从别处挖来肥沃的黑土铺在上面,结果还是没用。
这块地,就像一块不治之症的牛皮癣,顽固地长在这片土地上,让李卫国心里堵得慌。
一个风水先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主动找上门来。
他围着那块地转了几圈,掐着手指,念念有词,最后煞有介事地对李卫国说:“李老板,你这块地,下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啊,怨气太重,所以才寸草不生,这是大凶之兆啊!”
风水先生说得神神叨叨,还提出要帮他做场法事,驱邪避凶,开价就要八千八。
李卫国一听就火了。
他现在一分钱都想掰成两半花,哪有闲钱给这些江湖骗子。
他直接把那个风水先生给轰了出去。
可风水先生的话,虽然不信,却像一根刺,扎在了李卫国心里。
这块地,确实太邪门了。
再加上最近诸事不顺,资金压力巨大,李卫国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烦躁。
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借条和账单。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到底是不是错了。
04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快就来了。
那天下午,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席卷了整个城市。
豆大的雨点砸在厂房的铁皮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像是要把天给砸个窟窿。
李卫国正在修复的东边那栋厂房,屋顶的预制板因为年久失修,再加上雨水浸泡,竟然毫无征兆地塌了一大块。
万幸的是,当时李卫国正好出去接电话,躲过了一劫。
他看着那个直径好几米的大窟窿,和下面一片狼藉的废墟,整个人都傻了。
修复屋顶的钱,本来就是他东拼西凑借来的。
现在屋顶塌了,不仅钱打了水漂,要想再修好,还得再花一大笔钱。
钱,从哪里来?
这个念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李卫-国的心上。
他站在雨里,任由冰冷的雨水浇在自己身上,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他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李卫国喝了很多酒,是陈月嫁给他以来,第一次见他喝那么多。
他没有耍酒疯,也没有哭,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对着那片死气沉沉的荒地,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陈月默默地陪在他身边,没有劝他。
她知道,丈夫心里的苦,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月儿,你说,我是不是错了?”李卫国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不该赌上我们全部的家当,来买这么个破地方。”
“现在好了,钱没了,亲戚朋友都得罪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我就是个废物,一个没用的男人……”
他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这个在外面扛起了所有风雨的男人,这个在他爹的竹条下都没掉过一滴眼泪的硬汉,在这一刻,终于露出了他最脆弱的一面。
陈月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她走到李卫国身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良久,她才轻声开口:“卫国,路是我们自己选的,就算是跪着,也得走完。”
“钱没了,我们可以再挣,人情没了,我们可以再还。”
“只要我们俩还在一起,这个家,就垮不了。”
陈月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股暖流,缓缓淌过李卫国冰冷的心。
他转过头,看着妻子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坚毅的脸,心中的绝望,似乎被驱散了一些。
是啊,只要家还在,人还在,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第二天,李卫国像是变了个人。
他不再唉声叹气,也不再愁眉不展。
他把修复厂房的事暂时放到了一边,因为他知道,现在根本没钱去管。
他决定,从那块最让他闹心的荒地开始。
他就不信这个邪了,凭他一个跟土地打了半辈子交道的人,还治不了一块地?
他要去镇上买最好的草籽和树苗,还要去买几车肥料。
他不指望这地能长出什么金元宝,他就是想争一口气,想让这片死气沉沉的土地,重新焕发生机。
他想看到绿色,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能让他觉得生活还有希望。
说干就干。
他找来了几个在附近打零工的工人,准备先把这块地给彻底翻一遍,把那些板结的土块都给敲碎。
工人们拿着锄头和铁锹,干了没一会儿,就纷纷抱怨起来。
“李老板,你这地也太邪门了,土硬得跟石头一样,锄头都快卷刃了。”
李卫国自己也试了试,果然,那土质坚硬得超乎想象,一锄头下去,只能刨出一个白点。
“给我拿把十字镐来!”李卫国来了犟脾气。
他接过工人递来的十字镐,抡圆了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地面砸了下去。
“铛!”
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震得李卫国虎口发麻。
十字镐的尖头,像是砸在了一块巨大的铁板上,非但没能砸开土,反而被弹了起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卫国不信邪,他换了个位置,再次用尽全力砸了下去。
“铛!”
又是同样的声音,同样的感觉。
这下面,肯定有东西!
这个念头,瞬间从李卫国脑海中闪过。
他扔掉十字镐,招呼着工人们:“别用锄头了,都拿铁锹来,给我挖!我倒要看看,这下面到底埋着个什么玩意儿!”
几把铁锹同时动手,将表层的硬土一点点地铲开。
随着越挖越深,那沉闷的撞击声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一个工人忽然惊叫起来:“老板,快看!有东西!”
众人立刻围了过去,只见被挖开的土坑里,露出了一角灰黑色的东西。
那东西看上去像是某种厚实的帆布或者油布,上面还残留着泥土。
“继续挖!把旁边的土都清开!”李卫国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工人们加快了速度,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周围的泥土全部清理干净。
很快,埋藏在地下之物的轮廓,逐渐清晰地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李卫国死死地盯着土坑里的东西,呼吸瞬间停滞,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呆呆地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