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溪城头断后:李福泽旅长酒后坚守阵地,胡奇才副司令现场督战

发布时间:2025-05-23 23:16  浏览量:2

1946年5月,快天黑时,本溪城炮火未停。

东野四纵副司令员胡奇才拉住马,举起望远镜,朝城门楼望去。

这一看,他眼睛瞪得老大。本该早就撤走的十旅旅长李福泽,此刻竟坐在三丈高的城头上。他翘着二郎腿,晃着酒瓶子。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急着撤退的部队中间,格外显眼。

胡奇才甩下马鞭,泥浆溅到裤腿上,抬头大喊:“李福泽,你不要命啦?想当敌人活靶子?”

1937年,上海街上乱成一团。日本坦克横冲直撞,城市的繁华被彻底摧毁。

21 岁的李福泽站在复旦大学校门口,怀里揣着父亲刚寄来的三千块大洋。这笔钱,本是让他去英国留学用的。

他盯着报童手里的《救亡日报》,头版写着 “八路军平型关大捷”,看得他心里发烫。

他朝着黄浦江方向鞠了个躬,说道:“爹,对不住了。” 说完,转身就上了去延安的卡车。

等他穿着满是补丁的灰布军装,出现在抗大课堂时,同学们都笑他,说他从富家少爷变成了穷叫花子。

只有他自己清楚,脱下西装穿上军装,放下钢笔拿起步枪,这才是真正有用的学问。

在延安的窑洞里,李福泽用缴获的家传铜酒壶装白酒,拿弹壳当酒杯。每次开作战会议,他右边腰别着驳壳枪,左边口袋鼓鼓囊囊的。

胡奇才跟他开玩笑:“福泽,你这是要带着枪和酒上战场啊。”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个爱喝酒的人,打起仗来完全变了样。1942 年反 “扫荡”,他带着部队在胶东半岛绕来绕去,靠游击战拖垮了日军一个联队。

打完仗检查战利品,他腰间酒瓶子里还有半瓶酒,一滴都没洒。

当时的胶东军区司令许世友拍着他肩膀大笑:“你这个书生带兵,还真有怪招!不过下次打仗,先把你那酒瓶子藏好!”

本溪城头断后时刻

1946 年 5 月,四平保卫战打得正凶。杜聿明带着六个美式装备的师,朝着本溪杀过来。

辽东军区司令部里,电报机响个不停。司令员程世才盯着地图,看着代表敌人的蓝线一步步推进,手指在本溪城标记上敲得咚咚响:“得赶紧撤,但是得撤利索了,不能让敌人追上。”

胡奇才负责指挥四纵断后,凌晨三点就守在城门口。他看着三纵、炮纵先后通过,可一直没见十一旅的影子。

正着急时,突然听见城头传来 “咕咚咕咚” 喝酒的声音。抬头一看,李福泽敞着军装领口,抱着酒瓶子大口灌酒,古铜色的脖子在硝烟里格外清晰。

“快下来!” 胡奇才把马鞭抽到城墙上,惊飞了几只乌鸦,“部队呢?伤员都哪去了?”

李福泽抹了下嘴,晃了晃空酒瓶:“报告副司令,十一旅按计划都撤完了,伤员和辎重从西门走的,比原定时间还早了半小时。我在这儿等您下令,带着警卫排断后呢。”

胡奇才听了,气消了一些:“断后有专门的部队,你赶紧撤!”

李福泽指了指远处扬起的尘土:“您看这城头多好,能看得老远。等敌人来了,我还能打两枪再走,子弹也不能浪费不是。”

胡奇才又生气又想笑:“你这是喝酒壮胆,还是喝了敌人的胆子?赶紧下来!”

等李福泽跳下马,他故意板着脸说:“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在战场上喝酒,三个月津贴就没了!”

看着李福泽带着警卫排消失在街角,胡奇才转身忍不住笑了。整个四纵,像他这么镇定的人,找不出第二个。

他想起去年在辽南,李福泽被三个整编师包围,愣是带着部队扮成国民党军,大摇大摆从敌人眼皮子底下溜走,临走还顺走了敌人的辎重车。

他小声嘀咕:“遇事不慌,真是当将军的料啊。” 马蹄踩过满地弹壳,发出清脆的响声。

塔山战壕浴血坚守

1948 年 10 月,锦州城外的塔山,成了辽沈战役最关键的地方。

胡奇才握着电话,就听见李福泽沙哑的声音传过来:“副司令,敌人的坦克快冲到阵地前面了!”

塔山就是一片不高的丘陵,海拔还不到 50 米,没啥险要地形能守。可就是得挡住国民党 11 个师一轮又一轮的进攻。

“告诉福泽,死也要守 24 小时!” 林彪下了命令,话不多,但特别坚决。

胡奇才赶到前线,看见李福泽趴在战壕里,军用水壶换成了搪瓷缸,里面装着战士们用高粱米酿的土酒。

李福泽抹了把脸上的硝烟,说:“副司令,喝口酒暖和暖和,打坦克都更有力气。”

整整六天六夜,李福泽没合过眼。搪瓷缸里的酒喝完了,就灌辣椒水。

当第十次把敌人打退时,他举起空缸大喊:“同志们,敌人炮弹比咱们酒缸多,但咱们骨头比他们的钢铁还硬!”

战士们用刺刀挑起最后一箱手榴弹,在枪林弹雨里的呐喊声,比坦克的轰鸣声还响。

打完仗统计,塔山阻击战消灭敌人 6500 多人,四纵也伤亡了 3000 多人。

胡奇才去医院看伤员,一个战士拉着他的手说:“旅长说,等胜利了,要请我们喝青岛的高粱烧。”

胡奇才转头一看,李福泽靠着墙角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抓着那个空搪瓷缸。

大漠深处筹建基地

1958 年,西北戈壁风沙漫天。

李福泽站在导弹发射场的老地方,手里的酒杯换成了军用望远镜。

从朝鲜战场回来后,他接到新任务,要在这儿建导弹试验基地。这个以前在战场上喝高粱烧打坦克的将军,现在要在荒无人烟的大漠里,给新中国的 “争气弹” 建个家。

“没有菜,就着风沙喝酒!” 他带着官兵开荒种地,用骆驼刺搭帐篷,把炮弹箱改成书桌。

有一回导弹测试遇到难题,他把工程师们叫到地窝子里,摆上几碟咸萝卜,举起搪瓷缸说:“当年打塔山,咱们靠土办法赢了,现在搞导弹,一样能用土办法!”

喝到半夜,有人突然一拍桌子:“有办法了!可以用千斤顶模拟发射架!”

1970 年 4 月 24 日,“东方红一号” 卫星发射前一晚,李福泽在指挥室里走来走去。

警卫员端来一碗面条,他摆摆手,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小酒壶。那是 1946 年本溪城头剩下的半瓶酒,用红布包着,跟着他从东北一路带到西北。

他对着酒壶小声说:“老伙计,该你露一手了。”

当卫星冲上夜空时,他想起本溪城头的夕阳,想起胡奇才说要扣他津贴的话。

原来有些酒,注定要和历史大事连在一起;有些 “醉”,其实是热血沸腾的清醒。

传奇人生终章

1996 年,80 岁的李福泽在广州去世,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磨得发亮的搪瓷缸。

这个从复旦校园走上战场的将军,一辈子都让人佩服。在本溪城头喝酒断后,是大勇;在塔山战壕喝辣椒水坚持,是大韧;在戈壁滩用酒壶庆祝卫星发射,是大智。

胡奇才晚年写回忆录说:“第一次看见他在城头喝酒,觉得这人太胡闹;后来才懂,这是真正的遇事不慌。能在枪林弹雨里喝酒还不慌的人,注定能写出传奇故事。”

四纵以前流传着一首打油诗:“李旅长,酒葫芦,喝口酒,打胜仗;酒杯里,装山河,豪情烈,日月长。”

战火已经过去,但这些在战场上拼杀的人,他们的故事就像美酒,时间越久越香,成了新中国历史上最珍贵的记忆。

素材来源:

李福泽:从一代名将到“两弹”司令员--党史-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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