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灭辽和北宋,自己却只撑了百年,不可一世的金是怎么灭亡的

发布时间:2025-09-07 08:59  浏览量:1

如果你也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过那一句“靖康耻,犹未雪”,大概体会过什么叫心头一口闷气,喘不过来。说起来,我们中国历史里,男儿最沉不得的,往往都是这种国破家亡的旧仇——就像饭桌边偶尔有人随口提两句“金国人把皇帝掳走了”,语气里还是咬牙切齿。这事儿啊,哪怕隔了八百年,电视剧里岳飞挥鞭骂金,《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誓报国仇,还是难消那点恨意。

不过,咱们老说“靖康之耻”,说着说着,好像金朝那些年就永远站在了对立面。但你要问现在的历史圈儿,多少学者研究金辽,多少论文说女真人也是北方正统,岳飞“民族英雄”四个字都慢慢淡出去。时过境迁,谁还天天挂在嘴边“收复失地”?今天索性换个角度,不叹旧仇,只问:那个压在宋人心头几十年的金朝,最后又是怎么一个个塌下去的?

其实,金朝一开始也算是从底层崛起的“逆袭故事”,带劲的很。女真人本是渤海国底下被打压的渔猎民族,天天在雪地里追兔子捞鱼,哪能想过有朝一日能当北方霸主。后来契丹人下场,把他们切成好几块,分而治之,自己还过得挺自在。可老天总有给逆境留条路。等到辽国那一片昏聩,内部喝酒吃肉混日子,女真人就是靠一口不平,绕过山林,裹着兽皮杀出来。点儿也没用童话滤镜,靠着狠劲和蛮力一下子把辽国掀翻,还打得他们人仰马翻只剩了个西辽在草原边晃悠。

转念一想,这金朝的国名还真是个趣事。人家女真人最初不叫“金”,官职称谓都和前朝是两码事,听起来还挺土气。等到南宋那边人一看,这帮北边的新政权没文化不懂名头,居然欺负人给他们起名“金”,还美其名曰火克金——压你一头,好显得我大宋身份。真是嘴上占便宜的戏法,实际谁都知道,后面二十几年女真人横扫辽地,这点语气上的胜负早被刀枪换了。

唠到这里,不妨岔开说一句。当时金朝的女真人,一旦打下中原,是真上头了。军民合一,二十万人马齐出,沿途见了城池就端,即便遇上宋朝那种纸糊防线,也是一脚踹开,直接捉走了两位皇帝——徽宗、钦宗还都挺会写画儿,结果变成了俘虏。一堆金国士兵坐在开封城里,吃喝都带点“胜利者”姿态,也难免让南方老百姓暗地里咬牙跺脚。

再往后看,金国和宋朝的博弈就开始变味了。赵构做了康王,拿起叹气和妥协的本事,把岳飞、韩世忠往战场扔,自己则忙着和金朝谈好条件,终于换了段勉强的安宁。其实那二十五年,是金朝最能打的时候,也是消耗最狠的时候。

可是说着风光,其实隐患早就埋下来了。一座庞然大国,里头的兵马却不像外人想的那么多。你说女真人打下中原只有二十万兵,这数字一听就让人皱眉。后面虽然吹牛到百万,其实充其量也就是七十万,再说还有三分之一是契丹人、汉人凑数的“伪军”。你给这些心不在焉、被压过头的兵讲什么忠诚,能不背叛已经是烧高香。

和咱们平时讲“起义”的故事一样,金朝最怕的,其实是底成乱。汉人心里的反抗劲儿不是一朝一夕能抹平的。别看金国后期号称汉化,实则民心始终隔了一道坎。你拿辛弃疾来举例,他在山东出生,眼看着金人压过来,身边亲人都以“恢复故国”为志,耳濡目染之下,哪有服从金朝的念头?到完颜亮南侵,辛弃疾直接拉了两千人投奔耿京的抗金大军,还在敌人内部干掉了奸细——这股反抗劲儿,可比昙花一现的伪军更有参考价值。

不说汉人,契丹人更有心结。他们原本是辽朝的主子,被打压成金朝的二等公民,处处憋着要恢复旧国。契丹内部,隔三差五和西辽联手捣乱,搞得金朝不敢放心用他们。其实局外人都明白,这种“一锅烩”的统治迟早要出事儿。

说到蒙古,就更是意外杀出的“黑马”。你要知道,辽朝时候蒙古诸部都没什么野心,日子安安稳稳。可金朝一来,辽人气数已尽,蒙古逐渐膨胀,慢慢成了金朝头上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等到外部压力一重,内部矛盾加深,那帮女真人一下子失去了历史上“压迫反抗”的劲头,成天想着享受太平,靠伪军打仗,不再亲自上阵,真正“军民合一”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有谁还愿意家里女人拎着锄头跟着男人上战场?还是种地、过好日子实际些。

说到朝堂,金朝也没少上演勾心斗角。权臣当道,皇帝如走马灯大换班——十个皇帝,平均每位坐阵不过一二十年,大多半路就让权了,有的死于非命。这政权变动,朝令夕改,外戚党争,再加上搞汉制学得半生不熟,谁吃亏谁清楚。有段时间金朝真抓汉化,国力还算回暖,但也就那么一阵子,马上又拉胯回去了。你说这跟宋朝那些磨不过权臣的皇帝,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至于外交局势,更是处处布满坑。南有宋朝,西有西夏,北方的蒙古成了狠角色,旁边高丽还在蹭热度。金朝前期和西夏一起合伙打宋,后面却被蒙古挑拨,两家不断互掐,消耗得只剩汤水,反而让蒙古坐收渔利,一口吞下了西夏。南宋这边也不是什么纯良“联军”,明明一开始出钱支援金朝抵抗蒙古,结果金朝转过头怪人家救援不力,一怒之下两边针锋相对,金军再这节骨眼还“转向”进攻南宋,怪不得被宋兵乱棍打翻,脸面丢尽。

高丽那边倒是有点意思。刚开始还跟金朝打来打去,后来直接服软上贡,金人也就懒得多管,基本没深究过。西辽则更远点,坐西边想着联合宋朝反攻金国,可惜宋朝眼界高,看不上这个“残部”,西辽只好一心西进,去波斯欧洲搅风搅雨去了。细想一下,这么一圈邻国,谁都没善茬,金朝夹在中间,要不是自己底子厚点,估计连第一回合都撑不下来。

最后压垮骆驼的一根稻草,其实是老天爷的“大招”。你说战争拼力气也罢,拼财政也好,结果偏偏是瘟疫这种谁都没法招架的大灾降临。1232年,蒙古大军围攻汴梁,金朝把外头百姓、粮草全收进城里,城里愣是被塞得二百万人,冻饿病全齐了。后来蒙古打不下来,退兵。谁估计到,这场围城之后就是一场“死亡盛宴”——鼠疫大爆发,一个月五十天,死了九十多万人,尸体堆在城门外,穷人连葬都顾不上。

那时候,不用问谁是敌谁是友,哪怕你铁打的城墙都扛不住这细菌。蒙古人还在外头偷偷乐,金朝主力死得七零八落,没多久就开城投降,汴梁这座“帝王故土”从此易主,只余几声叹息。

唠到这儿,想起金朝初时像猛虎般窜出来,到最后带着瘟疫病气和四面楚歌的命运收场,难免让人唏嘘。谁又能想到,那些被写进戏剧和诗词的战争故事里,最狠的不是铁骑冲阵,不是刀枪见血,最后竟是病菌轻飘飘地带走了半壁江山。现在翻史书,有人总结成“多线作战、内部离心、邻国强敌、自然大灾”,但怕是没多少人记得,那时候城里百姓的无奈和恐惧,比所有战场都要摧残人心。

或许你会奇怪,为什么国运极盛的金朝,这么快就如梦似幻地化为尘埃?历史向来不会有一个标准答案。留下一地风尘,余下片语之间,谁又会在深夜里,细数那些老国的明暗变迁?你说,金朝到底哪里走错了路?我有时候,也说不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