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呢-”总裁逼问, 她牵着萌娃冷笑- 五年前被你亲手杀了
发布时间:2025-08-25 16:02 浏览量:4
五年了,沈越找到她时,林静正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他眼眶赤红,一步步逼近,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林静,你就这么对我?”
林静的反应平淡得像在听天气预报,她甚至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温柔地帮身边的孩子理了理衣领。
“沈先生,你认错人了。”
那个孩子,约莫四五岁的样子,眉眼间竟有七分像他。沈越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以为这是她和别的男人的孩子,这五年的寻找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是谁?”沈越的声音都在发颤。
这时,林静才终于抬起眼,那双曾经盛满爱恋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古井无波的疏离。“我的儿子,林安。”
“父亲呢?”他咬牙切齿地问。
林静终于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带着一丝凉薄的嘲讽。“死了。五年前,在我告诉他我怀孕的那天,被他亲手杀死了。”
沈越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他想起来了。五年前那个雨夜,她拿着一张孕检单,眼神里带着他看不懂的怯懦与期盼。而他是怎么说的?
“林静,我们的协议里,不包括孩子这种麻烦。去处理掉。”
他甚至没多看她一眼,就像在处理一份搞砸了的合同。
原来,她说的“杀死”,是这个意思。
他以为她只是闹脾气,躲起来几天就会回来。他以为她离不开他提供的优渥生活。他以为他对她而言,是天,是地,是全部。
他错了。错得离谱。
如今,他跨越半个中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南方小镇找到了她。她不再是那个穿着高定礼服,在他身边巧笑嫣然的金丝雀。她穿着简单的棉布裙,开着一家小小的花店,素面朝天,却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宁静而强大的生命力。
而那个叫林安的孩子,就是插在他心口最尖锐的一把刀。
“他是我的儿子。”沈越的语气从质问变成了陈述,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必须跟我回沈家,认祖归宗。”
林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沈先生,你凭什么?凭五年前那句‘处理掉’,还是凭这五年你对我们母子俩的不闻不问?”
“我找了你五年!”沈越低吼,压抑的痛苦和愤怒让他面目狰狞。
“是吗?”林静语气平淡,“可我躲了你五年。我过得很好,安安也过得很好。我们不需要你。”
她牵起林安的手,转身就走。林安回头看了沈越一眼,那双酷似他的眼睛里,没有好奇,只有全然的陌生和警惕。
那一刻,沈越体会到了什么叫锥心之痛。
他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他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林静,别逼我。”
林静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沈越,你还想怎么样?像五年前一样,把我关起来,直到我屈服吗?你试试看。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敢动我,我就敢带着你的儿子,从这里跳下去。”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石桥。她的眼神决绝,没有半分玩笑的成分。
沈越心头一骇,下意识地松了手。
他怕了。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感到了恐惧。
这个清醒、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的林静,让他感到无比陌生。
接下来的日子,沈越在这个小镇上住了下来。他包下了镇上唯一一家像样的酒店的顶层,用他一贯的方式,试图用金钱和权力碾压一切。
他想收购林静的花店。林静直接把他的助理连同合同一起扔了出来。
他想给林安买最贵的玩具,派人送到花店。林静看都没看,让助理原封不动地带走,附带一句话:“我儿子不玩垃圾。”
他试图封锁小镇,不让她离开。结果发现林预判了他的预判,早就把户口和各种关系都迁了过来,在这里扎了根,受地方保护。他沈越在北城可以一手遮天,但在这里,他只是个外来者。
所有他引以为傲的手段,在林静面前,全部失效。
他像一头困兽,每天只能在花店对面的咖啡馆里,隔着一条街,远远地看着她。
看着她温柔地教安安认识各种花草,看着她和邻里街坊笑着打招呼,看着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那样的生活,是他从未触碰过的烟火人间。
他开始反思,五年前,他到底拥有的是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便如潮水般涌来。
那时候的林静,是依附他而生的藤蔓。他说东,她绝不往西。他喜欢她穿白裙子,她的衣柜里便再没有别的颜色。他不喜欢吃香菜,她便连家里的菜谱都剔除了这一味。
她爱得卑微,爱得没有自我。
而他,享受着这份掌控,心安理得。
他甚至记得,有一次,他那个被家族默认的未婚妻苏晚从国外回来,约他吃饭。他带着林静赴约,苏晚言语间对林静满是轻蔑,暗示她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情人。
他全程没有为林静说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林静第一次没有对他笑。她坐在副驾,看着窗外,轻声问:“沈越,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他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声音喑哑而霸道:“你是我的人,这就够了。别想那些没用的。”
他用一个吻,堵住了她所有的问题和委屈。
现在想来,那不是爱,是占有。他把她当成一件最合心意的私有物品,却从未把她当成一个需要尊重、需要爱护的独立的人。
怀孕的事,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冰冷地吐出“处理掉”三个字后,她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声音平静得可怕。
“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她就消失了。带走了她自己所有的东西,把他送给她的那些珠宝、名牌包,一样不落地留下了,整齐地放在衣帽间里,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
他当时只觉得恼怒,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发誓要把她抓回来,让她知道忤逆自己的下场。
可他找了五年,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五年,足以改变很多事。
足以让他从最初的愤怒,到后来的焦躁,再到无尽的思念和恐慌。他开始疯狂地回忆她的好,回忆她看他时眼里的光。
那光,是他亲手熄灭的。
沈越坐在咖啡馆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苦涩的咖啡。他第一次意识到,追妻火葬场,原来烧的是自己的心。
他决定改变策略。
既然强硬的手段没用,他就放下身段。
他不再派助理,而是亲自去花店。
第一次,他抱着一束蓝色妖姬走进去。林静正在修剪花枝,头也不抬地说:“不买花就出去,别挡着光。”
他把花递过去:“送你的。”
“我开花店,不缺花。”
他碰了一鼻子灰。
第二次,他看到花店的招牌灯坏了一个,晚上亮不起来。他默默记下,第二天带着专业的电工过来。
林静正在店里,看到他们,蹙了蹙眉。“你们干什么?”
“招牌坏了,我找人来修。”沈越说得理所当然。
“不用,我已经叫了人了。”林静指了指旁边一个正在喝茶的本地老师傅。
沈越带来的所谓“专业团队”,在小镇淳朴的人情关系面前,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他再次失败。
但他没有放弃。他开始观察她的生活,学着融入这个小镇。
他不再穿手工定制的西装,换上了简单的休闲服。他不再去酒店吃那些精致但冰冷的西餐,而是学着去街边的小摊吃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他发现,林静每天早上会送林安去镇上的幼儿园。
于是,他每天早上都“偶遇”他们。
“早上好。”他笨拙地打招呼。
林静视他为空气,牵着林安就走。
林安倒是会看他一眼,但很快就被林静拉走了。
有一天,下起了大雨。林静送完孩子,没带伞,被困在幼儿园门口的屋檐下。
沈越开着他那辆和这个小镇格格不入的豪车,停在她面前。
“上车,我送你。”
林静看了他一眼,宁愿淋雨,转身就往雨幕里走。
沈越急了,立刻下车,撑开伞追了上去,把伞大半都遮在了她头顶。
“林静,你到底要怎么样?”他有些恼怒,更多的却是无力,“淋雨会生病的!”
“那也比坐你的车让我舒服。”她的声音和雨一样冷。
雨水打湿了沈越的半边肩膀,名贵的衬衫狼狈地贴在身上。他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他开始明白,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不是距离,不是时间,而是他亲手种下的、早已根深蒂固的伤害。
这种伤害,不是用钱,用权,甚至用他现在这些笨拙的讨好就能轻易抹平的。
转机发生在一个深夜。
林安半夜突然发高烧,烧到了三十九度八,整个人都有些抽搐。林静吓坏了,小镇的卫生院晚上只有值班医生,没有儿科急诊。要去市里的大医院,开车要一个半小时。
林静抱着孩子,心急如焚,却怎么也打不到车。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束刺眼的车灯照了过来。沈越的车停在她面前。他显然也是刚睡下,头发凌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
“上车!”他言简意赅,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焦急。
这一次,林静没有拒绝。为了儿子,她什么都可以放下。
去医院的路上,沈越把车开得飞快,同时冷静地打电话联系市里最好的儿科专家,安排好了一切。
林静抱着滚烫的儿子,看着他沉稳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得不承认,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这个男人身上那种属于上位者的果决和掌控力,让人有一种该死的安全感。
到了医院,急诊、检查、输液……沈越全程陪同,跑前跑后,没有半句怨言。他看着小小的林安躺在病床上,眉头紧锁,眼神里的担忧和心疼是装不出来的。
天快亮的时候,林安的烧终于退了下去。林静守了一夜,早已精疲力尽,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沈越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然后,他走到病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林安输液的那只小手,用自己的掌心温暖着它。
林静其实没睡熟,她睁开一条缝,看到了这一幕。
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将父子俩的身影拉得很长。那一刻,她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
她恨他,恨他当年的冷酷无情。但她又无法否认,林安是他的儿子,他们之间有着无法切断的血缘联系。
或许,为了安安,她可以……试着不那么抗拒他?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掐灭了。
她告诉自己,不能心软。沈越现在做的这一切,或许只是一时的新鲜感,或许只是出于对儿子的愧疚和占有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不能再拿自己和儿子的未来去赌。
林安出院后,沈越的存在感变得更强了。
他不再仅仅是“偶遇”,而是开始正大光明地“入侵”他们的生活。
他会以给安安送康复礼物为由,买来各种营养品和玩具。
他会在林静忙不过来的时候,默默地帮花店搬运沉重的花盆。
他甚至去幼儿园,以“林安父亲”的身份,参加了亲子活动。
那天,林静本来不打算让他去。但林安看着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陪着,眼神里流露出的渴望,让她无法拒绝。
亲子活动上,沈越表现得有些笨拙。两人三足,他总是踩到林安的脚。手工制作,他把太空泥捏得一塌糊涂。
但全程,他的目光都牢牢地锁在林安身上,充满了耐心和宠溺。
林安也从一开始的拘谨,到后来,会怯生生地拉着他的衣角,小声叫他:“沈叔叔。”
这一声“沈叔叔”,让沈越的心又酸又软。
林静在一旁看着,心情复杂。她发现,自己一手构建的、只有母子二人的平静世界,正在被沈越一点点地凿开一个缺口。
她感到恐慌。她怕自己会重蹈覆覆辙。
于是,她对他更加冷淡。
“沈越,谢谢你为安安做的一切。医药费和这段时间的开销,我会算清楚还给你。现在安安也好了,你可以回你的北城了。”一天晚上,她拦住又要来送晚饭的沈越,下了逐客令。
沈越的脸色一僵。“我不走。”
“这里不欢迎你。”
“这是我的自由。”他耍起了无赖,“林静,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承认我以前混蛋,我错了。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行不行?”
“不需要。”林静油盐不进,“我们现在的生活很好,不需要任何人来打扰。尤其是你。”
“那我呢?”沈越的眼眶又红了,“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五年,我没有一天睡过好觉。我闭上眼就是你离开的背影。林静,我快疯了。”
他的痛苦如此真实,可林静的心却硬如磐石。
“那是你自作自受。”她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关上了花店的门。
门外,沈越颓然地靠在墙上,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
他开始明白,林静不是在生他的气。生气,代表还有情绪,还有在乎。
她现在对他,是彻底的、发自内心的无视和不在乎。
她已经将他从她的生命里,完全剔除了。
这个认知,比任何酷刑都让他痛苦。
就在沈越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小镇。
苏晚。
她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沈越的行踪,妆容精致地出现在他面前,带着她一贯的骄傲和优越感。
“阿越,你疯了吗?为了那么一个女人,你竟然躲在这种穷乡僻壤?”苏晚的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沈伯伯很生气,让你马上跟我回去。”
沈越看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管谁管?”苏晚提高了音量,“我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你现在这样算什么?你让沈家和苏家的脸往哪儿搁?”
他们的争吵,恰好被抱着一盆花路过的林静听见了。
林静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苏晚看到了林静,眼神瞬间变得轻蔑而怨毒。她快步追上去,拦住林静。
“林小姐,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有脸带着一个野种回来纠缠阿越。”
林静还没开口,沈越已经冲了过来,一把将苏晚推开,挡在林静面前。
“苏晚,你嘴巴放干净点!安安是我的儿子,不是野种!”他回头,紧张地看着林静,生怕她误会,“林静,你别听她胡说,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苏晚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满脸的难以置信。“阿越,你为了她推我?我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你……”
“那又怎样?”沈越打断她,语气决绝,“我告诉你,苏晚,我这辈子,只认林静一个人。以前是我瞎了眼,现在我看清楚了。你马上从这里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这是沈越第一次,在苏晚和林静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林静。
而且是当着林静的面。
林静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宽阔背影,心里有什么东西,似乎正在悄然融化。
苏晚哭着跑了。
世界安静下来。
沈越转过身,小心翼翼地看着林静,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林静,我……”
“回家吧。”林静轻声说,打断了他。
沈越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回家。”林静重复了一遍,指了指花店二楼的方向,“安安也该放学了。”
沈越的心脏,在那一刻,疯狂地跳动起来。
他跟着她上了楼。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她的家。
不大,但是很温馨。阳台上种满了花草,客厅里散落着林安的玩具。墙上贴着林安的涂鸦,画着一个妈妈和一个小男孩,手牵着手。
画里,没有爸爸的位置。
沈越看得心口一阵刺痛。
林静去厨房做饭,沈越局促地站在客厅,不知道该做什么。
“过来,帮忙择菜。”林静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沈越连忙跑过去,拿起一棵青菜,却不知道从何下手。他一个连厨房都没进过的天之骄子,此刻对着几根青菜,手足无措。
林静看着他笨拙的样子,没忍住,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
那是这五年来,她第一次对他笑。
沈越看呆了。
那天晚上,沈越留下来吃了饭。饭桌上,林安坐在他们中间,一会儿看看林静,一会儿看看沈越,小脸上满是好奇。
吃完饭,沈越主动洗了碗,虽然打碎了一个。
临走时,他对林静说:“明天,我能来接安安放学吗?”
林静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嗯。”
沈越的救赎之路,从学会择菜、洗碗,和接送儿子放学开始。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沈总,而是一个努力学习如何当一个好父亲、好伴侣的普通男人。
他会陪林安堆一下午的积木,会给林静的花店换上新的灯泡,会在下雨天记得收回阳台的衣服。
他把所有的霸道和偏执,都化作了渗透在生活点滴里的温柔和耐心。
林静都看在眼里。
她依然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爱。但她不再抗拒他的靠近,默认了他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她知道,有些伤痕,永远无法消失。但为了孩子,也为了给自己一个机会,她愿意向前看。
半年后,小镇的花店重新装修。招牌上,除了“静待花开”,旁边又多了两个小字——“越然”。
取自他们俩的名字。
一个阳光正好的下午,沈越陪着林安在花店门口的草地上踢球。林静坐在摇椅上,看着他们。
球滚到了她脚边。林安跑过来,抱住她的腿,仰着小脸问:“妈妈,沈叔叔什么时候才能变成爸爸呀?”
沈越也走了过来,紧张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期盼。
林静笑了。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温暖的笑。
她没有回答儿子,而是看向沈越,轻轻地说:“沈越,我的过去,你已经没机会参与了。但是我的未来……你想预定吗?”
沈越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单膝跪地,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郑重得像是在宣誓。
“我想。我想用我的余生,来预定你的未来。”
不远处,林安拍着小手,咯咯地笑了起来。阳光穿过花藤,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温暖而美好。
火葬场烧尽了过往的灰烬,剩下的,是足以燎原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