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宗棠收复新疆之前当地驻军、百姓已自发抵抗敌人十多年

发布时间:2025-09-06 01:15  浏览量:1

晚清那些事,说起来总让人心里窝着一股气。国门松动,列强虎视眈眈,满眼都是惨兮兮的画面。可偏偏在这让人憋屈的历史里,也有那么几页是还算“争气”的。我跟朋友聊天,经常会提一句:“谁知道收复新疆那场仗,其实左宗棠出发时已经七十岁了?”大家一愣,然后追溯到那年——1876年,距阿古柏在浩罕兵进新疆,已经过去整整十一年。这十一年,谁知道新疆那一窝乱局,真不是一般人撑得下来的。

其实要说这仗拖了那么久,多半是因为大清这锅粥根本就翻腾不断。阿古柏还没把大军开过额尔齐斯河,英法联军刚在北京撒了闷气。太平天国才崩完,捻军就又在中原刮起了风暴。那阵子,陕甘“回乱”像火星子一样,哪里都蹦哒。马化龙这名字如果你喜欢看野史肯定耳熟,他手底下那拨人真不简单。翻山越岭地送人到云南去煽风点火,还趁着清军不备,联络英、俄,像是在下盘大棋。

说到俄国人这点,就得提伊犁和塔尔巴哈台那一段。1863年,俄罗斯那一口气上来,带着几千人马就扑过去。清军也不消停,回勇一反,就跟家里有人临时变卦似的,乱了辫子。伊犁本来是一座死守的城,里面的马步营队长赵兴回忆,最难的时候,全城鹅毛都成了军粮。他曾经悄悄剪了自己战袍上的绒毛混着青稞煮粥,让士兵们能撑一晚,这种事你要说不是亲眼见,谁会信?

其实清军这回在新疆吃的苦,不止险在兵败,还有断粮,瘟疫,比什么都难受。像哈密、巴里坤那几座孤城,断了消息,连“外面的天色”都成了猜谜。有人说哈密守军有顶三年的白米,其实到了最后,米都长虫了。当地哈萨克牧民帮忙护送军粮,骆驼脚底磨出了血泡也不得休息。兵饷发不出来,小兵们靠做粗布、种菜补贴,很多带着家眷的,孩子病死都得咬牙打仗。人是铁,饭是钢,可是那会儿人连钢都不敢想。

别说清军苦,新疆的各族百姓其实那几年也很不容易。土尔扈特蒙古人,是乾隆时从伏尔加河那边东归的。那是真有大义的民族,一声号召,光是自带的弓箭、马刀,硬生生顶着“六万回军”,竟能坚持到最末。一场硬仗下来,他们歼敌七千,自己却主力折损多半。有人讲,当时塔尔巴哈台有个喇嘛根嘎扎勒,号召部落牧民援城,自家母亲塞了枚羊脂玉给他,意思是“护着大家,也算替祖宗积份德”。这话传得很远,蒙古人的后人都记着。

说起塔城,其实最惨不是打仗,是古城里瘟疫蔓延时,牲畜死得成片。牧民没了牛羊,就等于断了命根子。那年冬天,几千人没能挺住,城破时死散一地。有人说,塔城沦陷那晚,只剩下几个蒙古老爷爷围着火堆哭——这个细节,说出来特别让人忍不住鼻头一酸。

伊犁是新疆的大户,那时清政府在这里安顿最高军政长官。九城,管得严得很。有个老兵讲,这九座城其实相当于九个家,当被回军分割时,哪怕是砸铁锅也要把最后一点粮拨给重伤员。明绪将军号令:士兵死后,床铺挪给没露宿过的百姓,自己宁可挤在马厩。等到粮食彻底断绝,每天结绳记事,熬过一天就在墙上刻一道痕。伊犁最后被攻破时,全员阵亡,没留下一个逃兵。

其实故事讲到这,新疆各地抵抗的细节,随便捡都能拍成电影。乌鲁木齐南山当地老百姓,徐学功带着村民自发组了一团,大家拿着锄头、镰刀,赶着自家的驴马,对着来犯的叛军死扛。有一次,大雪封山,他们拖着粮草去山顶,冻得连鞋都裹不上,就用羊皮裹脚,比什么军规都讲究热血。说来也巧,偌大新疆,最后剩下的“活口”,就是哈密和巴里坤这两个小城。大家都习惯说哈密瓜甜,其实那时候连瓜瓤都敲碎煮汤。

1865年,妥得璘动了真格,要把哈密和巴里坤一举拿下。如果成了,新疆和陕甘的联系就像“打通任督二脉”,清政府再想收复,难度可就不是加一那么简单了。城里只剩几百人,外头是数万大军。哈密帮办文麟带着人好不容易退守巴里坤,结果城里回民也闹起了“起义”,两座小城之间隔着一条河,平时凫水都能过,可打仗时干着急谁也帮不上谁。讷尔济跟守备何琯把家当给将士充作军用,家书写到一半,就被哨兵叫去守夜,连地瓜皮都舍不得扔。这种日子,比苦瓜还苦。

有段儿子,何琯带几十人夜里偷袭,叛军都没料到,一口气冲杀十几里,据说杀敌近万人。这数据听起来有点悬,但就算打不够那么多,几百人对几万大军能打个气势,也是精神可嘉。后来妥得璘急眼了,又召了十万围城。讷尔济冒险派民团去收复济木萨,算是“挖个坑”转移敌人注意力。那帮民团士兵都明白自己的任务,干完了全军覆没。故事传到现在,我们也只能感慨那份壮烈。

1870年前后,阿古柏开始搅混水。当时他号称要帮清政府平回乱,结果好些自发抵抗的民团还真的主动和他合作,没想到狼心狗肺,最后反倒是“同盟变敌人”。像徐学功,最初还帮阿古柏夹击叛军妥得璘,但后来一看,阿古柏不是来解救,而是来夺地盘。到了乌鲁木齐城破,马仲死在乱军之中。徐学功转头才明白自己“帮了个瞎忙”,民团随后被清军正式收编,才算回了正道。

阿古柏北上清洗乌鲁木齐,回军转身投降,可屠城杀害无数。人都说疆场血浓,自家人挨刀,心里头其实难受得很。妥得璘逃到玛纳斯,在第二年悄悄死去。清军趁着敌人内斗,又收回几个重要地盘。可刚喘口气,白彦虎又杀出来,这人比妥得璘还难缠,直接跟阿古柏勾连。以前清政府还能“坐山观虎斗”,现在两只老虎合伙吃人,扑过来的劲头,变本加厉。

收复新疆的“大战”末尾,其实北京那边也闹腾得厉害。左宗棠高声疾呼:“不收新疆,蒙古就乱,关内就要当心。”海防、塞防争论得红脸,有的主张防东南,有的说西北是大事。左宗棠不是嘴皮子利索的人,最有本事的是扎实把粮草解决了。胡雪岩老先生,这时算得上半个“理财能手”,带着左宗棠的招牌,连着六次借款,上千万两白银,都是靠江苏、浙江、广东海关抵押的。左宗棠配兵,刘锦棠、金顺、张曜三家带头,七万西征军扎营肃州,真正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老百姓还帮着赶骆驼,雇汉族、回族商人送粮上千里。

打到1876年,乌鲁木齐、玛纳斯一带清军声东击西,炮轰城墙,也就几天工夫,古牧地一役敌军死伤五千。清军主力入疆后,各地的百姓都跟在军队后面组织起来,像艾里布这号塔吉克族人,冒命在色勒库尔带人收复失地。后头被朝廷赏了蓝翎五品顶戴,那些柯尔克孜牧民都说“艾里布是家门口的大英雄”。哈萨克族老人会拿那年艾里布的事教育孩子,说人能顶天立地就值了。

最后清军赶在1878年头,基本收复了新疆。如果不是左宗棠、胡雪岩、艾里布、讷尔济、徐学功这些“散落的名字”死磕到底,这段路,恐怕就走不下来了。你站在今日新疆的大地上,随便一个老城墙的砖缝里,都能想象出当年杵着菜刀的老百姓、手上还裹着父亲送的羊皮,顶着风沙守了半辈子的景象。

这些故事啊,翻来覆去还是一句:拧在一起,就没什么干不成的仗。晚清虽差,但人不是全都“软塌塌”的。光是那些老将士、牧民和百姓窝着一股劲活着,已经比山河还硬气。现在有些人说左宗棠只是靠运气打赢了仗,我倒想问:“你要这份底气,拿什么换?”又是谁,听不到冷枪热炮时,还记得那一句“西北不固,就是家门不稳”?——这些,是只属于中国人的傲气,还真不是纸上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