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奴肚子有了动静,主人却只认她是牲畜,一句“莫为婢”道尽心酸

发布时间:2025-08-25 18:01  浏览量:1

“我肚子里好像有了,”

元狩四年,长安城外的霍府马厩里,一个叫“阿余”的女奴靠着拴马的桩子,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一样,她跟前站着的是刚当上骠骑将军的霍去病,少年英雄,身上的盔甲还没脱,月光底下也看不清他是个啥脸色,阿余不敢抬头,光听见自己心跳得跟打鼓似的,那是她头一回觉得,自己肚子里可能有了主人的骨肉。

在那个时候,女奴怀个孩子不算啥稀奇事,稀奇的是肚里这块肉是主人的,主人要是认了,她可能一晚上就从马厩里喂马的下等人,变成了府里的姬人,可要是不认,她和孩子都可能没声没响地就给处理了,跟处理一匹瘸了腿的老马没啥两样。

阿余的命,就是那个时候千千万万女奴的命,她们没名字,没户口,甚至不算个“”,就可能因为哪个晚上,主人的一次兴起,被一下子推到悬崖边上,在秦汉的律法里,奴婢就是一种“家产”,跟牛马一个本子上记着,睡虎地秦简里头写得清清楚楚

“奴婢有子,子仍以为奴婢,” 也就是说,就算孩子生在主人的床上,只要当妈的是奴,那孩子生下来还是奴,而且是世世代代的奴,可律法外头,还有个大家都不明说的规矩,要是主人愿意认这个孩子,那孩子就能脱了奴籍,甚至还能当个“庶子”。

汉武帝那会儿,大将军卫青T妈卫媪,本来就是平阳侯府里的女奴,她跟平阳县一个叫郑季的小官好上了,生了卫青,那郑季后来不认账,卫青从小就被送去放羊,差点饿死,后来是卫青同母异父的姐姐卫子夫,被汉武帝看上了进了宫,卫青这才沾了光被“”了回来,最后封侯拜将,卫媪虽然没因为儿子发达就脱了奴籍,可卫青这事儿,成了那个时代翻身翻得最神的例子

不过,绝大多数女奴可没卫媪那样的好运气,敦煌悬泉置的汉简里就记了个事,一个叫“”的女奴怀了孕,主人不认,府里的管家大半夜把她绑到城外,拿个草席一卷,就给活埋了,埋的时候,她的手还在动,指甲缝里全是土和血,她那孩子,连这个世界长啥样都没看着。

到了唐朝,法律里头第一次有了“放良”的说法,就是说,要是主人乐意,怀了孕的奴婢可以变成“客女”,身份在奴和良人之间,孩子生下来就是良民,这规矩听着挺好,可门槛高得吓人,主人得给官府交一笔“赎身钱”,那钱差不多能买一头成年的骆驼,不是有钱人家根本掏不起,唐玄宗开元年间,宰相张说府里有个女奴叫“阿赵”,怀了张说的孩子,被特批“放良”,张说虽然没认那孩子,却给了阿赵十亩地,一间草房,阿赵就带着孩子在长安城外过日子,一辈子没再嫁人,她儿子后来还考上了进士,可一辈子都不敢去认爹,只在自己的墓志铭上悄悄刻了一句,“母讳赵氏,先为张府之姬”。

宋朝买卖东西更方便了,连奴婢买卖都跟市场似的,甚至还冒出来个“典身钱”,就是女奴可以嫁人,可婚约一到期就得回主家,孩子归男方,这种“典妻”的规矩底下,女奴的肚子就成了标好价钱的商品,南宋有本书里记着,一个叫“阿李”的女奴,被主人拿三十贯钱“”给一个佃户当老婆,三年后佃户想再续租,主人却硬把阿李给拖走了,就留下一个刚断奶的娃,那娃哭着喊着追了两里地,最后摔在泥水里,手里就抓着从娘身上撕下来的一块衣角。

到了明清,奴婢制度算是到了顶峰,法律写得明明白白,“凡奴婢所生子女,从母为贱”,这“从母法”把女奴想靠孩子翻身的路给堵死了,《大明律》里甚至说,主人要是跟奴婢生了孩子,那孩子就得算“家生子”,世世代代都是奴,永远不许考科举,也不许赎身,《红楼梦》里晴雯的下场,就是这种制度的写照

晴雯被王夫人赶出大观园的时候,病得快死了,可没人敢收留她,就因为她是“家生子”,生下来就是奴,书里虽然没明写她怀孕,可有批语说,原稿里晴雯怀过宝玉的孩子,后来被王夫人灌药打掉了,那一碗“红花汤”,是古代多少女奴都做过的噩梦,清代一本笔记里有个故事,听着后背都发凉,一个王府格格的贴身丫鬟怀了孕,王爷为了保住名声,竟然把那丫鬟塞进布袋里,沉到后花园的荷花池里,第二天池子里的水都泛红,鱼抢着去吃那些浮起来的碎布,王爷叫人连夜换水,第二天荷花开得还是那么好,好像啥事都没发生过。

在正经史书里,这些女奴连个名字都不配有,《史记》里就叫个“卫媪”,《汉书》里就记个“”,《清明集》里就一个“阿李”,她们的一辈子,就被一个“”字给概括了,可考古却让她们换了种方式活了下来,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里,有一块烂了的木牍,上头用隶书写着,“婢小君,年十六,孕六月,主母令饮药,”就这十二个字,却是一个姑娘的一辈子,木牍背面,还有一行更小的字,像是偷偷刻上去的,“愿儿来世,莫为婢。”

说回到阿余的故事,历史上说霍去病死得早,二十四岁就在出征的路上暴病死了,可野史里说,他临死前派人去找过马厩里的阿余,结果只找到一具用草席裹着的尸体,肚子里的胎儿已经被人用木棍给捣碎了,霍去病半天没说话,就叫人好好埋了,墓碑上一个字都没有,一千年过去了,我们再看这些故事,会发现一个没人想承认的事实,在古代,女奴的肚子,从来不是生孩子的地方,而是权力和血统的战场,她们的孩子,要么是主人血脉里的一个“污点”,要么是规矩祭坛上的一个“牺牲品”,而她们自己,连墓碑上留个名字都做不到。

参考文献

1. 睡虎地秦墓竹简整理小组:《睡虎地秦墓竹简》,文物出版社,1978年

2. 长孙无忌等:《唐律疏议》,中华书局,1983年

3. 纪昀:《阅微草堂笔记》,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