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白月光逼走怀孕的妻子,五年后重逢,总裁看到翻版儿子彻底疯魔

发布时间:2025-08-24 18:49  浏览量:1

陆景深,离婚协议我签好了。从此,你和你的白月光双宿双飞,我眼不见为净。简然放下笔,将那份文件推到他面前,心脏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陆景深眼皮都未抬一下,修长的手指在另一份合同上翻动,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想清楚了?走出这个门,你就不是陆太太。”

“我早就不是了。”简然自嘲地笑了笑。三年的婚姻,她像个透明的影子,守着一座空荡荡的别墅,而他,永远在苏晚晚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昨天是他母亲的忌日,她等了他一夜,他却在医院陪着只是崴了脚的苏晚晚。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是每一根。

“财产分割你不用看了,我净身出户。”简然站起身,没带走别墅里任何一件东西,除了她自己。

陆景深终于抬头,黑眸里带着一丝探究和不耐:“简然,别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我不吃这套。”

简然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决绝地转身。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她三年的青春和爱恋。她以为自己会哭,但眼眶干涩,连一滴泪都挤不出来。哀莫大于心死,原来是真的。

走出那栋象征着财富与冰冷的别墅区,简然拦了辆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她茫然了片刻,才报出闺蜜家的地址。车子驶离,后视镜里,那栋华丽的建筑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一个月后,市医院妇产科。

简然捏着那张B超单,指尖微微发颤。化验单上写着:孕六周。

她和陆景深为数不多的几次亲密,竟然就中了奖。她该笑自己运气好,还是该哭命运弄人?闺蜜劝她打掉,说别让这个孩子成为她和那个渣男之间最后的牵绊。

简然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正在悄悄孕育。这是她的孩子,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她想了很久,最终决定留下他。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陆景深。他既然能为了苏晚晚忘记母亲的忌日,又怎么会在乎一个他从不期待的孩子?简然卖掉了自己婚前的一套小公寓,拿着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座让她窒息的城市。

她要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五年后,江南水乡,一个名叫“云栖镇”的地方。

一家名为“然诺”的珠宝设计工作室在镇上小有名气。老板是个叫简然的单亲妈妈,一手银饰镶嵌工艺出神入化,设计的首饰既有古典韵味又不失现代感。

“妈妈,你看我捏的泥人,像不像你?”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举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泥娃娃,献宝似的跑到简然面前。

男孩叫简诺,今年四岁半,一双眼睛像极了某人,但性格却活泼开朗,是简然全部的精神支柱。

“像,我们家小诺捏得最棒了。”简然放下手中的工具,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头。午后的阳光透过木格窗洒进来,落在母子俩身上,温暖而静谧。

这五年,她过得很好。没有陆景深,没有苏晚晚,没有那些豪门恩怨,只有工作室里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儿子的欢声笑语。她靠自己的手艺,不仅养活了自己和孩子,还在镇上买了带院子的小楼。

院子里种满了蔷薇和月季,春天一到,花香满园。简诺最喜欢在花架下荡秋千,简然则喜欢搬张躺椅,看着儿子,一晃就是一下午。她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直到那天,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停在了工作室门口,与小镇的青石板路格格不-入。

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是陆景深的特助,姓王。

“简小姐,好久不见。”王特助看到简然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职业化的微笑。

简然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王特助,有事?”

“陆总有个很重要的项目,想请您出山,担任首席设计师。”王特助递上一份烫金的合作意向书,“这是我们总裁亲自指定的,他说,只有‘Ran’大师的设计,才配得上这次的主题‘永恒’。”

Ran,是简然这几年在国际上用的艺名。她没想到,陆景深竟然会通过这种方式找到她。

“抱歉,我只接私人订制,不接企业项目。”简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不想和陆景深再有任何瓜葛。

王特助似乎早料到她会拒绝,叹了口气:“简小姐,陆总说,他会亲自来跟您谈。他已经五年没见过您了。”

简然的心猛地一抽。五年,对他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吧。

“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呀?”简诺抱着一个皮球,从里屋探出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王特助。

当王特助看到简诺那张酷似陆景深的小脸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嘴巴微张,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简直就是缩小版的陆总!

简然脸色一白,立刻将简诺拉到自己身后,冷声道:“王特助,请回吧。我不会见他。”

王特助失魂落魄地走了。他几乎是跑着回到车上的,第一时间就拨通了陆景深的电话。

“陆总……我见到简小姐了……她、她拒绝了……”

电话那头,陆景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那就让她等着,我明天亲自过去。”

“不,陆总,重点不是这个!”王特助声音都在发抖,“我……我见到了一个小男孩,在简小姐身边,大概四五岁的样子……长得……长得跟您小时候一模一样!”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许久,陆景深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把地址发给我,现在!”

第二天,陆景深就到了。

他推开工作室那扇虚掩的木门时,简然正在工作台前打磨一枚戒指,神情专注。五年不见,她褪去了从前的温婉和卑微,眉眼间多了几分清冷和坚韧,像一块被岁月精心雕琢过的璞玉。

“简然。”

听到这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简然的手一顿,打磨器在银戒上划出一道刺耳的痕迹。

她没有回头,声音平静无波:“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陆景深没有动,目光却被旁边一个正在玩积木的小身影吸引了过去。那孩子穿着一件小小的工装背带裤,侧脸的轮廓,挺翘的鼻子,紧抿的嘴唇……无一不像是从他脸上复刻下来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震动击中了陆景深的心脏。他一步步走过去,蹲下身,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简诺抬起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他。这张脸,和照片里那个总是出现在财经新闻上的男人一模一样。妈妈说过,不许和陌生人说话。

他没理陆景深,抱着自己的积木跑到了简然身后,紧紧抓住她的衣角,小声说:“妈妈,我不喜欢他。”

“妈妈”两个字,像一颗炸雷,在陆景深脑中轰然炸响。

他猛地站起来,死死盯着简然,眼神里是滔天的怒火和不敢置信:“简然,他是谁?!”

简然终于转过身,将儿子护在怀里,冷冷地迎上他的目光:“我的儿子,简诺。跟你,陆总,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陆景深气极反笑,他指着简诺那张和他如出一辙的脸,“你告诉我这叫没有关系?简然,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偷生下我的孩子!”

他的声音充满了占有欲和被欺骗的愤怒,仿佛简诺不是一个生命,而是一件属于他的物品。

“你的孩子?”简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陆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五年前就离婚了。小诺姓简,是我的儿子。当初你为了苏晚晚,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我……”陆景深一时语塞。

这五年来,他过得并不好。苏晚晚不是他想象中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的娇弱、依赖,时间久了都变成了无理取闹和贪得无厌。他渐渐发现,他怀念的,是家里那盏永远为他亮着的灯,是简然那碗总能暖到胃里的汤。

他以为简然只是在闹脾气,总有一天会回来。可她一走就是五年,杳无音信。他动用所有关系去找,都找不到。直到他看到“Ran”的设计作品,那里面熟悉的灵气让他心头一动,派人一查,才找到了这里。

他来之前,设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却唯独没有想到,她会带着一个他的翻版,给他如此沉重的一击。

“不管你怎么说,他是我陆景深的儿子,必须跟我回陆家!”陆景深恢复了霸道总裁的本色,语气不容置喙。

“你做梦!”简然寸步不让,“陆景深,你想都别想!小诺是我的底线,你要是敢动他,我跟你拼命!”

看着她像护崽的母狮一样炸起全身的刺,陆景深的心里,竟然涌上一股陌生的刺痛。

僵持之际,一个温和的男声插了进来。

“然然,小诺,我买了你们最爱吃的桂花糕。”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提着纸袋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陆景深时,愣了一下。

男人叫温煦,是镇上的医生,也是简然这几年的朋友,一直默默地关心和帮助着她们母子。

“温医生,你来了。”简然看到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简诺立刻挣脱简然的怀抱,开心地跑向温煦:“温叔叔!”

温煦笑着摸了摸简诺的头,然后看向陆景深,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这位是?”

“一个不相干的人。”简然冷冷地说。

陆景深看着温煦和简诺亲昵的互动,看着简然对温煦那份显而易见的信任,一股名为嫉妒的火焰在他胸中熊熊燃烧。

这个男人是谁?他凭什么站在她身边?凭什么他的儿子对着另一个男人笑得那么开心?

“我是孩子的父亲。”陆景深声音冰冷,充满了挑衅。

温煦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看向简然,眼神里带着询问和担忧。

简然深吸一口气,对温煦说:“温医生,你先带小诺去后院玩,我处理一下。”

“好。”温煦知道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牵起简诺的手,“小诺,我们去给蔷薇花浇水好不好?”

“好!”简诺开心地跟着他走了。

工作室里只剩下简然和陆景深。

“简然,他是谁?”陆景深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我的朋友。”简然毫不畏惧地直视他,“陆总,我的生活,我的交际圈,都与你无关。请你立刻离开,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

“打扰?”陆景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来看我的儿子,叫打扰?简然,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带着孩子跟我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重新给你陆太太的身份。二,你留下,孩子我带走。”

简然气得浑身发抖:“陆景深,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凭什么?凭你五年前的无情,还是凭你这五年来的不闻不问?”

“就凭我是他父亲!”陆景深低吼道。

“父亲?”简然眼中满是讥讽,“在他需要父亲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孕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你在哪里?在他半夜发高烧我一个人抱着他冲向医院的时候,你又在哪里?陆景深,你除了提供了一颗精-子,你尽过一天的父亲责任吗?”

一连串的质问,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扎进陆景深的心脏。他从未想过,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经历了这么多。

他的气焰,第一次在她面前,弱了下去。

“我……我不知道。”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当然不知道,你那时候正忙着照顾你的苏晚晚。”简然冷笑,“所以,收起你那套霸道的嘴脸,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

陆景深没有走。

他用最快的速度,在简然工作室的对面买下了一栋小楼,并且住了进来。

他开始了他笨拙而又偏执的“追妻火葬场”之路。

他每天准时出现在工作室门口,以“看儿子”的名义。简诺对他充满敌意,从不叫他爸爸,甚至会用玩具水枪滋他。陆景深也不生气,任由他胡闹,被滋了一身水,还咧着嘴笑,说“儿子有活力”。

他学着下厨,结果差点把厨房烧了,弄得自己灰头土脸。他捧着一盘焦黑的不明物体送到简然面前,说是“爱心早餐”。简然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他买来各种昂贵的玩具和衣服,堆满了简诺的房间。简诺却只喜欢温叔叔给他做的木头小飞机。

陆景深开始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他引以为傲的财富、地位,在这里,在她们母子面前,一文不值。

他开始反思,这五年,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他想起了离婚那天,简然决绝的背影。他当时只觉得她是在耍性子,却从未想过,她是真的攒够了失望。

他派人去查苏晚晚。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当年很多次所谓的“巧合”,都是苏晚晚精心设计的。他母亲忌日那天,苏晚晚的脚根本没大事,就是故意把他拖在医院。甚至,她还找人跟踪过简然,试图在她孕期制造意外,只是没得逞。

陆景深看着调查报告,手脚冰凉。他自以为是的深情,不过是一场被人玩弄于股掌的笑话。而他,为了这个笑话,亲手推开了自己真正的妻子和家庭。

他毫不留情地处理了苏晚晚,断了她所有的经济来源,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然后,他更加疯狂地想要补偿简然。

那天,下着倾盆大雨。

陆景深站在简然工作室门口,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他手里捧着一个蛋糕,那是他亲手做的,学了很久,失败了无数次才成功。

今天是简然的生日。他以前,从来没有记过。

简然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她愣住了。

“简然,生日快乐。”陆景深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沙哑,“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

这是陆景深第一次,如此郑重地向她道歉。

简然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但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陆景深,你回去吧。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但我不需要。”她说着,就要关门。

陆景深却一把抵住门,高大的身躯挤了进来。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一圈圈水渍。

“然然,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抓住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和悔恨,“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把所有都给你和儿子,我用我的命来对你们好。”

简然用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陆景深,你放手!”

“我不放!”他固执地像个孩子,“除非你答应我。”

正在这时,简诺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到陆景深抓着妈妈的手,立刻冲了过来,张开小嘴,狠狠地咬在了陆景深的手臂上。

“不许你欺负我妈妈!”小家伙龇着牙,像一头愤怒的小兽。

陆景深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他看着手臂上那个深深的牙印,非但没生气,心里反而泛起一丝苦涩的甜。这是他的儿子,在保护他的妈妈。

简然心疼地抱起儿子,检查他的牙齿有没有事。

“小诺,没事吧?”

“妈妈,我没事。坏人,你快走!”简诺对着陆景深挥舞着小拳头。

陆景深看着他们母子情深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窒息。

他知道,他想重新走进她们的世界,太难了。

但他没有放弃。

他开始学着做一个父亲。他研究简诺的喜好,偷偷观察他喜欢看什么动画片,喜欢玩什么游戏。他不再用钱去砸,而是亲手给简诺做了一个巨大的乐高城堡,花了他整整三天三夜。

当他把城堡送到简诺面前时,小家伙的眼睛亮了。虽然他嘴上还说着“我才不喜欢”,但小手却诚实地摸上了城堡的尖顶。

陆景深还开始关注简然的工作。他了解到她一直想寻找一种失传的古法“花丝镶嵌”工艺,便动用全部人脉,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里找到了一位年迈的传人。

他亲自去请,三顾茅庐,终于说动了老师傅出山,来云栖镇指点简然。

简然看到那位传说中的大师时,震惊得无以复加。她知道,这背后一定是陆景深的手笔。

她心里五味杂陈。她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动容。

但是,破了的镜子,真的能重圆吗?那些受过的伤,留下的疤,真的能当做不存在吗?

就在简然的心开始动摇的时候,苏晚晚找来了。

她是在一个傍晚,闯进工作室的。彼时的她,妆容憔悴,衣衫廉价,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

“简然,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苏晚晚像个疯子一样冲向简然。

陆景深几乎是瞬间就挡在了简然面前,一把推开了苏晚晚。

“滚出去!”他眼神狠戾,像看一个垃圾。

“景深,景深你看看我!”苏晚晚哭着抱住他的腿,“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们才是一对啊!这个女人,她根本不爱你,她只是想利用孩子报复你!”

陆景深厌恶地踢开她,冷声道:“我爱谁,我自己清楚。倒是你,再敢来骚扰她们母子,我就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说完,他不再看苏晚晚一眼,紧张地回头检查简然:“然然,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简然摇了摇头,她的表情很平静。

苏晚晚的出现,像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她。

她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百般呵护的陆景深,又想起当年那个为了苏晚晚对自己冷若冰霜的陆景深。

人,还是那个人。可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简然了。

她不会再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寄托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

那天晚上,简然主动约了陆景深。

在镇上河边的一家茶馆里。

陆景深以为,简然终于肯接受他了,他甚至有些紧张,连坐姿都显得有些僵硬。

“然然,你……”

“陆景深,”简然打断了他,声音清澈而坚定,“我们谈谈吧。”

她从包里拿出两份文件,一份是简诺的抚养权协议,另一份,是一张银行卡。

“小诺是你的儿子,这一点我不会否认。你有探视的权利,我不会阻止。这份协议里写的很清楚,每个月你可以见他两次,节假日可以多一天。但他必须跟我生活,他的姓,也不会改。”

陆景深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至于这张卡,”简然把卡推到他面前,“里面有五百万。我知道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这是我能拿出来的全部。算是……还给你当年给我付的,那颗肾的钱。”

简然有先天性肾病,结婚第二年,病情恶化,需要换肾。是陆景深动用关系找到了匹配的肾源,并支付了全部的手术费用。这也是当年她一直隐忍,无法干脆离开的原因之一。她欠他一条命。

现在,她用钱来还。不是因为钱能买命,而是她想彻底斩断他们之间最后的牵绊。

陆景深看着那张银行卡,像是看到了什么最讽刺的东西。他猛地抬手,将那张卡扫落在地。

“简然,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以为我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用钱来羞辱我吗?”

“我没有羞辱你。”简然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两清了。你救过我的命,我感谢你。但这份恩情,不能和感情混为一谈。陆景深,我们回不去了。”

“为什么?”陆景深红着眼,像一头受伤的困兽,“我改了,我真的改了!我把苏晚晚赶走了,我把所有你讨厌的东西都清除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因为镜子破了,就算粘起来,裂痕也永远都在。”简然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陆景深,你爱上的,是那个在你一无所有时,还会在你身后的简然。可你亲手把她弄丢了。现在的我,不需要你了。我的世界,有小诺,有我的事业,有我的朋友,很完整,很安宁。我不想再让任何人来打破它,尤其是你。”

“爱,是信任,是陪伴,是尊重。不是你心血来潮时的补偿,更不是你幡然醒悟后的施舍。这些,你当年给不了我,现在,我也不想要了。”

陆景深彻底僵住了。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眼神那么亮,那么清醒,清醒得让他感到绝望。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想起了那个叫温煦的医生,他看简然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和珍视。他想起了儿子,虽然开始接纳他的礼物,但最依赖的,还是那个“温叔叔”。

原来,在她和儿子的世界里,早已有了可以替代他的人。而他,才是那个多余的。

“我明白了。”陆景深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他最终还是签了那份协议。

他没有再死缠烂打,只是默默地遵守着协议上的规定,每个月来云栖镇看望儿子两次。

他来的时候,总是会带很多东西,吃的,玩的,用的。但他很少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简诺和简然互动,看着温煦自然而然地融入她们的生活。

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有时,他会看到温煦给简然披上外衣,会看到简诺骑在温煦的脖子上大笑。那样的画面,温馨又刺眼,像一根针,反复扎着他的心。

他知道,那本该是属于他的位置。

又是一年春天,院子里的蔷薇开得正好。

简然、简诺和温煦正在院子里烧烤。炊烟袅袅,笑语盈盈。

陆景深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那扇小小的院门,仿佛能看到里面的一切。

他没有下车去打扰。他只是看着,直到夜幕降临,院子里的灯光亮起,又一盏盏熄灭。

手机响了,是王特助。

“陆总,董事会马上要开始了。”

“知道了。”陆景深发动了车子,缓缓驶离了这个让他爱恨交织的小镇。

后视镜里,那栋亮着温暖灯光的小楼越来越远,就像他永远也回不去的曾经。

他赢得了整个商业帝国,却输掉了唯一想回的那个家。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人生,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漫长的孤寂。而简然,她带着他们的儿子,走向了没有他的,崭新而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