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音赏乐:每天都产出许多歌曲,但熟知的总是那么几首,原因呢?
发布时间:2025-08-14 06:43 浏览量:1
大自然是音乐家的养料
缺少好歌,各类青歌赛比了一年又一年,但能够流传下来的好歌依然凤毛麟角,这不是我们的作曲家太少,而是作曲家们大多关在斗室电脑面前“扒”着别人得来的民间音乐素材开始“编造”而成。
一般人都能够从大自然里听到音乐,但听到的那只是风声、雨声、松涛声、海浪声、泉水叮咚声、鸟儿的歌唱声、牛、羊、骆驼的啼叫声、骏马的嘶叫声。但很难听到巴赫、莫扎特、贝多芬的音乐。
但是,确实有人能从大自然中听出具体音乐来的本事,这些人就是伟大的作曲家。莫扎特、贝多芬、勃拉姆斯、马勒,他们很多时候都是在旅途中构思、创作他们的音乐作品,这些大作曲家几乎常年出门在外作音乐旅行,我看过贝多芬、勃拉姆斯、马勒的音乐传记,这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去在大自然长时间散步,我相信他们散步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锻炼身体的需要。
马勒晚年的时候身患重病,健康状况非常糟糕,医生警告他要放弃他生命中的两项爱好--指挥与远足,放弃指挥他无所谓,但放弃远足却让他感到非常的痛苦。
双耳失聪,贝多芬晚年性格怪僻,失去了与人、与自然最直接交流的机会,大师只能与自己的内心进行交流,听他的合唱交响曲,我更多的感受是他对自然之声的渴望,他的第九交响曲里包含了人声在内的几乎所有可听到、可感受到的自然之声。
我相信,大凡一个双目失明的人,心中最大的渴望是对光明的渴望;一个双耳失聪的人,心中最大的渴望肯定是对声音的渴望;而对一个丧失了听力的音乐家,在他内心深处,对自然之声的渴望远比对真理、自由的追求更来得强烈。
我现在真有点怀疑,贝多芬的音乐中是否真的肩负着全人类那么多的革命重担,革命的、正义的人们爱听他的音乐,反革命的、非正义的纳粹们也爱听他的音乐。在我听来,他的第九合唱交响曲是比第六交响曲更气势磅礴的田园交响曲,那是一首真正融入了人类对生命歌唱赞美声的大自然交响曲。
布鲁克纳也是我最热爱的作曲家,他的一生中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在奥地利的乡村里度过的,他生活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宁静而朴素的小村庄,著名的圣弗洛里安教堂就坐落在离村子不远的森林里,一条小路,穿越树木繁盛的丘陵,以及充满魔幻的黑森林,将教堂和村子连在一起,也不知布鲁克纳一生中在这条乡村小路上究竟走了多少个来回?他对这个世界的感受又究竟有多少是来自这条小路?
写出经久不衰的管弦乐作品的《红旗颂》的上海作曲家吕其明在写《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时完全可以套用一首现成的山东小调,简单改编成电影插曲。但他要重起炉灶挑战自己,全新创作一首有浓郁山东风味的歌曲,因为在解放战争的3年多里,吕其明随时听、随时记,学习收集了大量的山东民歌,因此,灵感源泉一下被打开,优美旋律从笔下汩汩而出。
如今被许多音乐教材和中小学生合唱团选录选唱的歌曲《妈妈格桑拉》和《草原上的格桑拉》是四川著名作曲家敖昌群在康巴地区生活和工作八年后汲取了丰富的营养凝练出来的优秀作品。
美丽的大自然是客观存在的,美妙动人的音乐也是客观存在的,但这二者给我带来的感动却实在是相通的主观存在,他们不是简单的谁印证谁的关系,而是一种和谐的统一。
音乐来自心灵,而心灵的源泉是和谐美妙的大自然,满怀着对人类、对自然的热爱,伟大的音乐家们将他们从大自然中获得的灵感写成了音乐,二十一世纪的今天,通过对自然与音乐的切实感受,我又从那些伟大而不朽的音乐中体会出了作曲家们所记录下的对大自然那份最真诚的感动。
文: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