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白月光假装见家长,五年后再见,丈夫身边已有了别人
发布时间:2025-08-08 12:58 浏览量:1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彩色蜡笔混合的古怪味道,幼儿园的家长会,永远像个热闹又失控的菜市场。沈皓被李悦拉着,穿过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和满脸焦虑的家长,他感觉自己像一条被冲上岸的鱼。李悦的侄子皮得像个猴儿,刚把女同学的辫子和椅子绑在了一起,这是他俩今天必须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就在班主任唾沫横飞地讲着“家校合作”的重要性时,沈皓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教室后排,瞬间凝固了。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素雅的米色风衣,安静地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背影纤细又挺拔。她微微侧过头,露出半张脸,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沈皓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连呼吸都停了半拍。他身边的李悦还在低声吐槽:“这老师也太能说了,我腿都坐麻了。”可沈皓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那个女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注视,缓缓地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成了一条无限长的丝线。那张脸,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到他曾在梦里描摹过千百遍,陌生到岁月已经在上面刻下了淡淡的痕迹。特别是她左眼角下方那颗小小的、星形的痣,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沈皓记忆的闸门。
是林晓月。
五年了,整整五年。她就这么突兀地、不讲道理地,再次闯入了他的生活。沈皓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紧,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后颈,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林晓月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波澜,只是微微动了动嘴唇,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沈皓看懂了。她说的是:“沈叔叔?”
那一声称呼,像一道惊雷,把他劈回了五年前那个荒唐的夏天。那个他和她,还有他后来的妻子苏晴,共同导演的一出戏——假装见家长。而“沈叔叔”,正是那场戏里,她对那个假扮他父亲的演员的称呼。
事情要从七年前说起。那时候的沈皓,刚在一家不大不小的互联网公司站稳脚跟,月薪不高不低,税后刚好一万出头。他的人生,就像他开的那辆二手福克斯,不好不坏,安稳地向前跑着。直到他在一次行业交流会上,遇见了林晓月。
林晓月是另一家公司的设计师,人如其名,像清晨的晓风,夜晚的月光,干净又清冷。她话不多,总是安安静静地听着,但偶尔说一句话,总能切中要害。沈皓对她几乎是一见钟情。他追了她小半年,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浪漫细胞,从送花、看电影这种老套路,到亲手做一份详细的旅行攻略,才终于打动了她。
他们的恋爱,是沈皓人生中最灿烂的一段时光。林晓月会陪他在路边摊吃十几块钱一碗的麻辣烫,也会在他加班到深夜时,算好时间,给他点一杯温热的牛奶。她不物质,也不虚荣,唯一的执念,是希望拥有一段得到父母祝福的感情。
问题就出在这里。沈皓的父母是那种极度强势又现实的北方人。他们对儿媳妇的要求,苛刻得像一张清单:本地户口、稳定工作(最好是老师或公务员)、家境相当。而林晓月,除了漂亮和善良,一条都不占。她来自南方一个偏远小镇,单亲家庭,母亲身体还不好。
沈皓提过几次,都被父母一句“我们家庙小,容不下这尊菩萨”给顶了回来。母亲甚至以断绝关系相逼,说他要是敢把“那种家庭”的女孩领回家,就当没生过他这个儿子。
那段时间,沈皓焦头烂额。一边是深爱的女友,一边是无法忤逆的父母,他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林晓月看着他日渐憔悴,也开始动摇。她不止一次地跟沈皓说:“要不算了吧,我不想你为难。”
每当这时,沈皓最好的朋友,也是他和林晓月共同的朋友苏晴,就会站出来。
苏晴是沈皓的大学同学,一个热情、开朗、特别会来事儿的北京姑娘。她总是拍着胸脯说:“皓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阿姨叔叔那边,我帮你搞定!”
苏晴确实帮了不少忙。她经常去沈皓家,陪他妈聊天、逛街,把他妈哄得眉开眼笑,顺便旁敲侧击地替林晓月说好话。但沈皓的母亲固执得像块石头,油盐不进。
眼看林晓月越来越失望,甚至开始躲着沈皓。就在沈皓快要绝望的时候,苏晴出了个主意。她说:“皓子,要不咱们演一出戏吧?”
沈皓当时就懵了。
苏晴的计划听起来天马行空,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她说:“阿姨叔叔不是就要个‘放心’吗?那咱们就给他们一个‘放心’。咱们租个好点的房子,再找两个靠谱的演员,扮成晓月的父母。就说是北京本地的,做点小生意,让叔叔阿姨见一面,把这关先过了。等你们结了婚,生米煮成熟饭,他们还能把你俩拆了不成?”
沈皓犹豫了。他觉得这事儿太不靠谱,风险太大。但看着林晓-月日渐冰冷的眼神,他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苏晴在一旁继续鼓动:“你傻啊,这是善意的谎言!是为了你和晓月的幸福!难道你真想跟她分手?你想想,以后你搂着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心里想着晓月,那日子能过吗?”
最后一句话,彻底击中了沈皓的软肋。
他把这个计划告诉了林晓月。林晓月的第一反应是震惊和反对。“沈皓,我们不能骗人,尤其是骗你的父母。”她摇着头,眼神里满是抗拒。
沈皓抱着她,一遍遍地描绘着两个人的未来,把苏晴那套“善意的谎言”理论又重复了一遍。他说:“晓月,就一次,只要过了这关,我们以后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我发誓,以后我会加倍对他们好,补偿这一切。”
那几天,苏晴也一直在给林晓月做思想工作。她拉着林晓月的手,说得情真意切:“晓月,你不知道沈皓有多爱你。他为了你,头发都白了好几根。你就当帮帮他,也帮帮你们的爱情。这事儿我来安排,保证万无一失。”
在沈皓和苏晴的双重夹击下,一向有主见的林晓月,竟然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那是一个闷热的七月下午。苏晴找来的“父母”,是一对退休的话剧演员,演技精湛。男的儒雅,女的端庄,张口就是一口京片子。见面的地点是苏晴借来的一个朋友家,装修得体,地段也好。沈皓至今还记得,他当时手心全是汗,给“岳父”递烟的时候,手都在抖。
林晓月全程都很沉默,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像个提线木偶。苏晴则在一旁左右逢源,一会儿夸沈皓能干,一会儿夸晓月懂事,把气氛搞得热火朝天。沈皓的父母果然被唬住了,看着对方“父母”的谈吐和“家境”,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临走时,母亲还拉着林晓月的手,亲热地叫着“小林”,说改天请他们全家吃饭。
送走父母后,四个人都瘫在了沙发上。那两个演员拿了苏晴给的五千块钱酬劳,心满意足地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
沈皓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打赢了一场仗。他兴奋地对林晓月说:“晓月,你看,我们成功了!”
林晓月却慢慢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轻声说:“沈皓,我觉得我们像三个小偷。”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沈皓所有的兴奋。他走过去,想从背后抱住她,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那天晚上,林晓月第一次没有回他们一起租的那个小公寓。
那场荒唐的“见家长”,非但没有成为他们感情的催化剂,反而成了一切崩塌的开始。林晓月变得越来越沉默,常常一个人发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黏着沈皓,甚至开始有意无意地回避他。沈皓知道她心里有疙瘩,他拼命地想弥补,加倍地对她好,但那道裂痕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愈合了。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苏晴。
在那之后,苏晴来他们公寓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总是打着“开导晓月”的旗号,却总是在沈皓面前说林晓月的不是。“皓子,你也别太惯着她了,你看她现在,一天到晚拉着个脸,好像谁欠她几百万似的。”“我觉得晓月就是想太多,这事儿都过去了,怎么还揪着不放呢?”
而当着林晓月的面,她又会说:“晓月啊,你得知足。你看沈皓为了你,连自己爸妈都骗了,这样的男人上哪儿找去?”
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
终于,在“见家长”事件发生三个月后的一天,林晓月平静地向沈皓提出了分手。
“沈皓,我们算了吧。”她坐在那家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馆里,眼神空洞,“我每天都活在谎言里,我快要窒息了。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起那天下午,我觉得自己特别脏。”
沈皓慌了,他拉着她的手,语无伦次地道歉,承诺。但林晓月只是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是我们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一个需要靠欺骗来开始的关系,注定走不远。”
那天,沈皓哭了。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在咖啡馆里哭得像个孩子。
分手后的那段日子,是苏晴陪着他度过的。她带他去喝酒,去K歌,听他一遍遍地念叨着林晓月的好。她会默默地给他递上纸巾,然后说:“别想了,都过去了。她不值得你这样。”
半年后,在一次醉酒后,沈皓和苏晴发生了关系。第二天醒来,看着身边一脸娇羞的苏晴,沈皓心里五味杂陈。苏晴没有哭闹,只是红着眼睛说:“皓子,我不怪你。我喜欢你很久了,从大学时候就喜欢。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她,没关系,我等。”
沈皓的父母得知他和林晓月分手,又听说他和“知根知底”的北京姑娘苏晴在一起后,乐开了花。他们以前所未有的热情,迅速地催促着两人的婚事。沈皓当时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像一艘失去了航向的船,被命运的洋流推着走。
一年后,他和苏晴结婚了。
婚后的生活,平淡如水。苏晴是个合格的妻子,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和沈皓的父母也相处得很好。但沈皓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和苏晴之间,永远隔着一层什么。他们可以聊工作,聊家常,却唯独不能聊感情。林晓月这个名字,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禁忌。
沈皓常常在深夜里想起林晓月,想起她清冷的眼神,想起她说“我们像三个小偷”时落寞的背影。他告诉自己,都过去了。可那份愧疚和思念,却像一根扎在心底最深处的刺,碰一下就疼。
他和苏晴的婚姻,在磕磕绊绊中维持了三年。最终,因为一次偶然的事件,走到了尽头。苏晴在整理旧物时,无意中翻出了沈皓藏在书柜深处的一个旧盒子,里面全是林晓月的照片和他们当年互赠的小礼物。
那一天,苏晴彻底爆发了。她把盒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哭喊:“沈皓!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跟我结婚,就是为了给你爸妈一个交代,就是为了找个人疗伤!我算什么?我这么多年的付出算什么?”
也就是在那一刻,沈皓才从她混乱的哭诉中,拼凑出了一个让他不寒而栗的真相。原来,当年那个“假装见家长”的主意,从一开始就是苏晴的一个局。她知道沈皓父母的底线,也知道林晓月的骄傲。她精准地抓住了他们各自的软肋,导演了那出戏。她算准了,以林晓月的性格,绝对无法忍受这样的欺骗,他们的分手是必然的。而她,作为沈皓身边最“贴心”的朋友,可以顺理成章地趁虚而入。
“我当时还天真地以为,你是真心在帮我……”沈皓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只觉得浑身发冷。
“帮你?沈皓,我爱了你十年!凭什么她林晓月一来,就抢走了你的一切?我就是要让她知道,爱情不是光有风花雪月就够的!”苏晴的脸上,满是泪水和不甘。
那场争吵,耗尽了他们之间最后一丝情分。他们和平地离了婚。
离婚后,沈皓一个人过了一年多。直到在一次朋友聚会上,遇到了李悦。李悦是个健身教练,性格像个小太阳,热情、直接、坦荡。她从不拐弯抹角,喜欢就是喜欢,不高兴就直接说。和她在一起,沈皓感觉很轻松。他不用伪装,也不用猜忌。李悦知道他离过婚,也知道他心里有过一个“白月光”,但她只是大大咧咧地说:“谁还没点过去啊?都过去了!以后老沈你就是我的人了!”
那句“都过去了”,从李悦嘴里说出来,和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老沈!老沈!你想什么呢?”李悦的手在沈皓眼前晃了晃,把他从汹涌的回忆里拉了出来。
家长会已经结束了。孩子们像出笼的小鸟一样冲出教室。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迈着小短腿,扑进了林晓月的怀里,奶声奶气地喊:“妈妈!”
林晓月抱起女儿,脸上露出了沈皓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她抱着孩子,和李悦一起,朝沈皓走了过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
“好巧啊,沈皓。”林晓月先开了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汪不起波澜的湖水。
“是……是啊,好巧。”沈皓的舌头打了结,他揉着后颈,感觉那里的皮肤都快被他搓破了。
李悦看看沈皓,又看看林晓月,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立刻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露出了招牌式的阳光笑容,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沈皓的女朋友,李悦。你是我家老沈的朋友吧?”
林晓月愣了一下,随即也伸出手,轻轻和她握了握。“你好,我叫林晓月。”她的目光在沈皓和李悦之间扫过,最后落在沈皓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探寻。
“这是我女儿,小名叫念念。”林晓月拍了拍怀里女儿的背。
那个叫念念的小女孩,有一双和林晓月一模一样、清澈明亮的眼睛。她好奇地看着沈皓,然后脆生生地说:“妈妈,这个叔叔我好像见过。”
林晓月脸色微微一变,赶紧说:“你记错了,宝贝。”
沈皓的心却咯噔一下。他看着那个孩子,一个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还是林晓月打破了沉默。她看了一眼手表,说:“我得带念念去上钢琴课了,先走了。有空再聊。”
“好,好。”沈皓机械地点着头。
看着林晓月抱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沈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李悦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胳膊,轻声问:“她就是那个……白月光?”
沈皓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李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她女儿……长得真像她。”
那天晚上,沈皓失眠了。林晓月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他早已平静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A漪。他控制不住地去想那个叫“念念”的孩子,去计算她的年龄。如果……如果当年他们没有分手……
第二天,他收到了林晓月发来的一条微信。
“有空吗?见个面吧,有些事,我想跟你说清楚。”
约定的地点,还是那家咖啡馆。五年过去了,咖啡馆换了新的桌椅,墙上多了几幅看不懂的抽象画,但空气里那股熟悉的咖啡豆香气,一点没变。
林晓月还是穿着那件米色的风衣,素面朝天,却比五年前更多了几分从容。
“你过得……还好吗?”沈皓先开了口,声音有些干涩。
“挺好的。”林晓月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没有看他,“结婚了,孩子也四岁了。我先生是大学老师,人很踏实,对我很好。”
沈皓的心,沉了下去。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那天在幼儿园,谢谢你没有多问。”林晓月抬起头,直视着他,“念念……她不是你的孩子。我跟我先生结婚快五年了。”
“我……我没那么想。”沈皓苍白地解释着,感觉脸上一阵阵发烫。
林晓月淡淡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了然。“沈皓,我今天约你出来,不是为了叙旧。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当年,我们分手后一个月,苏晴来找过我。”
沈皓猛地抬起头。
“她给了我一张十万块钱的银行卡。”林晓月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她说,这是你给我的分手费,让你拿着钱,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她说你觉得亏欠我,但又不想再见到我,因为看到我就会让你想起那件丢人的事。”
沈皓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当时不信。”林晓月继续说,“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给你发信息,你没回。后来,你的手机就关机了。我去找你,你们公司的前台说你请了长假。我去我们以前住的公寓,房东说房子已经退了。我像个傻子一样,找了你一个星期。”
沈皓想起来了。那段时间,他被苏晴拉着去了云南散心。苏晴说,要让他彻底忘掉过去。他的手机,也确实被苏晴“不小心”掉进了洱海里。等他回到北京,换了新号码,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他以为,林晓月是彻底不想理他了。
“最后,是苏晴找到了我。她把那张卡塞给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她说我这种外地女孩,就是想攀高枝,说我配不上你,说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林晓月的眼圈微微泛红,但她还是忍住了,“我把卡扔回给了她。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彻底死心了。我不是因为那十万块钱,而是因为你的沉默和躲避。我以为,你真的那么看我。”
沈皓的心,疼得像是要裂开。他终于明白了,他和林晓月之间,隔着的根本不是一场荒唐的骗局,而是苏晴用谎言和心机,为他挖下的一道万丈深渊。而他,这个愚蠢的、懦弱的男人,亲手把最爱的人,推了下去。
“对不起……晓月,我……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声音在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都过去了。”林晓月轻轻地说出了这四个字。她看着沈皓,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和释然,“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愧疚,也不是想破坏你现在的生活。我看得出来,你那个女朋友,是个好姑娘。我只是不想让这个谎言,再继续烂在过去里。我们都该为自己当年的选择负责。你选择了逃避和软弱,我选择了骄傲和放弃,而苏晴,她选择了不择手段。现在,一切都有了结果。”
她站起身,拿起风衣。“沈皓,祝你幸福。真的。”
说完,她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沈皓一个人在咖啡馆里坐了很久,直到咖啡彻底凉透。他想起五年前,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对他说“我们像三个小偷”时的眼神。他才明白,她偷走的是他的青春,他偷走的是她的信任,而苏晴,偷走了他们所有人的未来。
他走出咖啡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边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不远处的路口,李悦正站在一辆卖烤红薯的小车旁,踮着脚朝他这边张望。
看到他,李悦立刻扬起了笑脸,朝他挥了挥手,然后献宝似的举起手里两个用牛皮纸包着的烤红薯。
沈皓慢慢地走过去。
李悦把一个滚烫的红薯塞到他手里,热气瞬间温暖了他冰凉的手指。她没有问他聊了什么,只是用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说:“老沈,天冷了,我们回家吧。”
沈皓看着她,看着她被冻得通红的鼻尖,和那双毫无杂质、满是暖意的眼睛。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把那段关于白月光和谎言的沉重过往,连同那杯冰冷的咖啡一起,永远地留在了身后。
他知道,有些人,就像天上的月亮,清冷皎洁,只能遥望,却无法触摸。而有些人,就像手里的烤红薯,或许不那么精致,却能在寒冷的冬夜里,给你最实在的温暖。
他剥开红薯皮,咬了一大口。
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