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都有农民起义，直接被起义军推翻的王朝有几个？三个

那些王朝一到末尾，总是逃不开一个字：乱。谁的末路不是一锅粥？咱们总说“农民起义推翻王朝”，可细细数数，真被农民撂倒在地的王朝，其实没几个。秦、元、明牢牢占了这仨名额，别的，什么汉、晋、隋、唐、宋、清，说到底都差了那临门一脚。你可能觉得奇怪，史书铺天盖地地写起义，这农民闹得天翻地覆，怎么到头来又不是他们夺的天命？细细掰掰指头，也挺耐人寻味的。

秦朝的结局，好像一碗掉地上的米饭，咣当一声，收都收不回来。朝堂里的气数其实那会儿早就干净了，外面群雄环伺。可等到刘邦这帮半路英雄闯出来，才真有了“咸鱼翻身”的黄金时刻。说起来，刘邦这个人本就没打算老实种田，运气好得很——秦国最能打的主力跑去和项羽僵持，打得头破血流；关中门户大开，没人看着。他像摸鱼一样偷偷溜进来，见着子婴，竟直接让对方投降了。

咱们常说“沛公入秦”，可哪有这么顺溜的好事？人马都是饿肚皮的老百姓，兵器是半路抢的，连夜色都带着泥腥气。可秦帝国就是在这样的夜色里塌了架。刘邦站在荒凉的宫殿门口，估计也没想到，几十年后，大家会念叨他是推翻暴政的大英雄吧。有些事啊，真是天时地利，也忒讲究人和。

元朝也是被裹挟着，一脚踢下权力的宝座。起先是河工民伕饿着肚子修水利，骨头都快磨秃，哪想过有天能沸腾成一锅大乱？刘福通揭旗而起，背后呼啦啦地跟出了无数苦命人。人一多，起义火头就再也压不住了。江南的泥腿子、北地的苦汉子，谁家孩子这年头不苦？朱元璋，也不过是无数流民中的一个。

不过，他命数又不一样。按说和尚出家的，最后怎么就泥腿子也照样能翻天？一路混杀成了老大，称吴王，竖旗立号，全国乌合之众都喊他的名儿。朝中的大人物早就乱了套，互相踩脚，谁也顾不得谁。元顺帝窝在皇宫里，这边听说明军杀过来了，那边几位将军已经开始窝里斗，谁也没空理他。急得他拽着家当偷偷跑，跑得狼狈不堪。大都的城墙，昔日张灯结彩，这回成了明军推开的破门。王朝没了。

明朝，那真是一出接一出的戏。你要挑一个王朝“民乱”这件事精通得最根深蒂固的，绝非明朝莫属。老百姓日子年年紧，官吏贪得比猪还肥，天空下火灾、旱灾、蝗灾，一来就是一串，急得农民扒门过日子。灾年之后，流民满野，东奔西走，不流浪就饿死。

李自成的队伍，说好听点叫“闯王”，其实多是没地种的汉子。每个夜晚，他们挨家挨户，贴着墙角小声打听：哪里有粮？官兵来了没？直到有一天，李自成带着队伍杀进京城。明思宗死时绳子都系得仓促，到底他的末日也是一段慌张。南方残影的明廷迟迟不亡，可终归成不了气候。大厦已塌，眼见翻盘已无可能。

话说到这，我们回头看那些没被农民打倒的朝代。乱糟糟的朝廷，未必是外头的农民一把火烧平的。比如汉朝吧，刚立稳脚跟，外头官场就开始动荡不安。后来尽管也闹过大起义，“黄巾”一时闹得凶，可谁最后把王朝葬送？还不是自家屋里蹦出来个王莽，硬生生把“汉”改成了“新”，闹得乱七八糟。到三国鼎立，曹丕抢了最后一口气。真正埋葬大汉的，还是自家权力的欲望，农民反倒成了催化剂。

西晋就更离谱了，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是外族兵马劈头盖脸杀进来。皇帝们直往北逃，洛阳、长安相继失守。汉人政权也就此终结，大地上再无旧日豪情。有时候王朝更像被种在风口浪尖的小树，一场外头的错风，立刻折断了枝丫。

东晋的皇帝，真的没啥存在感。史书上一说，就圈个王字谢字，写写他们如何“坐庄”。贵族们把持朝局，你死我活地斗来斗去。可到头来，算计不过新出头的军阀。北府兵的出现，像搅局的刺头。最后刘裕摊牌，皇帝也只能乖乖递上权印。这种走马灯一样的权力递交，跟田间起义八竿子打不着。其实大部分朝代的终章，写的也是“内部瓦解”这四个字——外头天翻地覆，里头早就千疮百孔了。

隋朝那段时间的繁华，有时候让人恍惚：难道就这样毁了？杨广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皇帝，国家虽肥沃，他挥霍起来却一刻不停。地基还没干透呢，他就拆起别人的屋顶。许多农民揭竿而起，可真正得手的，却是个姓李的亲戚。他闲着没事出兵，兵到关中时，杨广早已成了历史旧闻。等到他准备好称帝，立刻把选票全收了。表面看起来农民嚷得欢，真正一锤定音的，还是旧时权贵的权谋；农民成了推墙的那双手，里头人，早已经自乱了阵脚。

唐末又是一盘乱棋。黄巢把火烧到皇宫门口，闹得满城风雨。说到底，他确实把唐朝的心脏撕开了一道巨口。可唐朝灭亡时，真正拿下最后的头目的，却不是黄巢这些人，而是名叫朱温的中原豪雄。朱温原本也是个混江湖的，后来大权在握，宰相、军阀、宦官掰手腕，大家一块拍桌子抢皇帝。历史有时候真像一锅沸水，谁碰巧在高点，水花就向谁溅去。朱温强拉皇帝“禅位”，唐朝也就在乌烟瘴气中消了号。

两宋，向来是夹缝里求生。金人一来，南宋跪了。元朝再起，皇帝也落得亡命天涯。清末看似风雨飘摇，太平天国早就将江山搅得乌烟瘴气，可惜真正一剑封喉的却在更远的南方——武昌的枪声，辛亥的潮水，才是最终推倒大厦的那一张牌。

话说回来，农民起义像一阵时不时拂过中原大陆的风，吹走了浮土，但往往不是那一锤定音的雷声。权贵的自满、外敌的步步紧逼、内部的矛盾和背叛，反而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几根草。谁也没想到，历史会这样收场。那曾经闪耀的皇权，终归还是败在了庙堂的迷局，还是民间烟火里，无尽的唏嘘。

或许下一个王朝的故事，还在夜色深处酝酿。历史总不会让人猜对它的剧本。谁说天命，就一定写在农民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