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一个乱字了得?苻坚和前秦轰然倒塌后,天下大势又乱成了一团糟

发布时间:2025-07-17 13:34  浏览量:1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话听得多了,有些人就当真了?但历史,总是愿意让人半信半疑。

公元385年,苻坚,那个坐在大帐里指点江山的氐族天王,此刻已在败局之后丢盔弃甲。淝水之战后,风声鹤唳,战马失控,群雄如嗅到血腥味的犬豺,瞬间将他围剿。说什么大势所趋,都是事后诸葛。前秦曾掌控半壁江山,几乎完成统一,还是崩了。原因讲起来复杂,其实也简单,苻坚太要面子了,每出一步都像要让天下共睹。可惜,一旦舞台塌了,再怎么表演也无济于事。

吕光,这个被苻坚派到西域的都督,按道理,该是救命稻草。385年春,吕光就领着骆驼、宝物、精兵从西域动身回国了,眼看还没走到长安,却突然改变心意,干脆赖着不动。当年也是个能打能管的主儿,此刻他在凉州盘踞,收获满满,回去也就一走过场巴结苻坚?显然,吕光想得多。苻坚败局已定,他何必再陪葬?农夫与蛇的故事在东晋北地也上演得不只一出。

同样,有人摇旗呐喊,有人袖手冷眼。长安被慕容冲死死围困,苻坚的大厦眼看着从堂屋到偏院一块块倒塌。孤掌难鸣,苻坚甚至连最基本的支持者都维护不住了。他曾呼风唤雨,这会儿倒像是迷路的孤魂。

其实不光苻坚倒霉,远在江南的东晋门阀大家谢家也翻了翻身。谢安,白衣领袖,指挥过石头城下的胜负沉浮。当初所有人都以为德高望重的他可以长治久安,可偏偏就在权力顶端的时候,谢安主动谢幕了。没人敢相信,甚至有人把这叫做高风亮节。实际上,是他靠山褚蒜子去世,门阀底气突然没了。不装也得装,看似无欲则刚,背后何尝不是勉力支撑?人在高处时,往往脆弱,无根浮萍,只剩下亮晃晃的影子。

谦虚点说,这里面也许没谁真正擅长掌控大局。权力的顶峰,能站多久就看谁后腰更硬罢了。看似笑傲风云的谢安,其实从没真正轻松过。桓温在日的时候,谢安战战兢兢,担心哪天小命不保。等轮到他主事,眼皮底下也是刀光剑影。人情冷暖,权位更迭,终究只是外人看的开场与谢幕。

谢家堪称门阀鼻祖,谢安的谢幕几乎象征一个时代的末路。东晋的骄傲、晋室的余晖,终归还是被年轻的司马道子一点点挤压,门阀顶梁柱终要退让,之后嘛,历史又开始了另一场洗牌。大家都明白,一旦顶梁柱消失,剩下的屋子还能撑多久?现实不是童话,权力游戏里看不到天长地久。

这时候北方,政权像雨后春笋,一个拿权的没站稳,另一个马上就接棒。苻坚被慕容冲堵死在长安,苻丕还想在邺城称帝,苻登则在西北搅水,连苻坚的尸体都成为了仇恨的焦点。姚苌对苻坚的报复近乎癫狂,掘墓、鞭尸、裹荆棘,但事情怪就怪在这份仇恨既无理又真实。苻家每次出兵,都像是跟死鬼苻坚商量一番,然后一路杀还。姚苌被逼得没了主意,最后只能到庙里对着苻坚的神像磕头赔罪,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些狗血剧,按理说都该归于笑谈,可偏偏这样反复发生。说北方乱局,是因为有多少有头有脸的枭雄,其实不少倒也就是胡乱凑数。慕容冲手里的西燕,也是几番倒手,从段随、慕容瑶到慕容永,皇帝一个接一个地死,鲜卑人上演“逐鹿中原”新版本。三十多万部众折腾半道,内部还闹矛盾,人心浮动,走着走着人没了,队伍换名字,最后真叫人看笑话。

吕光这边情况也怪。消息迟钝的凉州,等苻坚被杀的新闻传来,吕光才能应景装模作样地哭嚎悼念,上下缟素。哭归哭,转眼改元自封,把后凉江山安然收入囊中。转眼又是一个政权,割据的地盘越来越多。这也算是现实版的“靠山山倒,树倒猢狲散”?

姚苌作为“后秦”的开创者,手段下作,最后死得那叫一个不体面。冻得发狂,自言自语,梦见苻坚鬼魂索命,其实应该再多提一句,历史写手总是喜欢把仇恨刻画到极致。但很奇怪,正是苻坚生前那个“不能再倔”的劲头,死了倒成了不少人信仰的“正主”。军队里祭他神像,对着他发誓、道歉、忏悔,甚至姚苌也被这个念头压一辈子,心里有鬼,鬼就在身边。

相比之下,慕容冲虽是一时仇敌,毕竟是反击,一把手被打成了“受害者”。苻坚自己种下的根,谁也挪不动。于是慕容冲的名声竟不坏,史书记他也干净利落。天下大乱,无数争霸者轮番上台,始终免不了的家族内讧。慕容家的燕政权被瓜分、内斗直至消亡,好像一代代都在苦苦证明自己的优越感,却又一遍遍被自家人撕碎。

这里必须强调,晋室、谢家、慕容家、苻家,谁都没有绝对的胜算。你说拓跋鲜卑后来能一统北方,是不是说明这些前人的能力都不如他?看起来也不全是。每一个人到手里的牌不一样,遇见的局势千奇百怪,你踏出的每一步未必走得更远,但可能活得久一些就是胜利。

有人说,真正的巨变不仅要靠人的能力,更要等到天时地利。这话真假参半。看似风云际会,实际都是一步错,步步错。你若坚持到底,或许会碰上机会,也许只会被乱局埋没。归根结底,大厦倾颓源于管理失控,个人的欲望膨胀也摆脱不了历史的车轮。

五胡乱华,终局点并不完全是“匈奴、羯、鲜卑、氐、羌”这传统排序。苻坚死前骂姚羌“不配入五胡”,事实上,这最后胜出的还是拓跋鲜卑。等到拓跋珪横空出世,一切犹如新剧本开篇。北方百年战乱一朝终结,谁都不能认定谁输谁赢。

跳回来看南方江左一隅,寂静如水,晋室官僚仍然沉醉在乌衣巷头往昔的门第风流。可附近的军营铁骑,却在默默等待新的机会。没有人可以永远倚仗家世,所有人都被逼着学会独立。谢家已老,刘裕将起,以普通出身成就新王朝。南北交错,乱局之中自有一隙天光。

那些年里,金戈铁马半夜惊梦,谁又不是各有筹码?今夜的长安荒草没膝,昨日的石头城桂影斑驳。你说皇帝是天定的吗?还不是谁抢到谁的。道理总要有人不信,历史总拿偶然当必然,正如谁都以为可以力挽狂澜,最后发现一切都不是计划内。

风声,鼓角,旧贵族,天下英雄,终成一场碎梦。谁手里才握着天命,没有谁能说得清。

有些事情没人能说准,这乱世的终章到底意味着什么?反正轮到谁都还得往前走,该做梦的做梦,该登场的登场。热闹一场,到底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