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孙三年,亲家母来了没做饭就被训斥,婆婆看透儿媳宣布三个决定

发布时间:2025-07-27 20:09  浏览量:1

“你看看你!自己亲妈来了,连顿热饭都懒得做!在我家白吃白喝带孩子三年,你有什么脸坐在这儿?”婆婆张兰的指尖几乎戳到苏晴的鼻子上,唾沫星子横飞。

丈夫高枫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角,声音里带着恳求:“晴晴,妈也是着急,你今天是不应该,我妈大老远来的……”

“我……我只是去银行排队,有点不舒服……”苏晴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巨大的委屈像一块巨石堵在胸口,让她几乎窒息。

亲家母刘桂花局促不安地搓着手,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事没事,亲家母你别生气,我们随便吃点剩饭就行,晴晴她……”

“剩饭?你女儿金贵,我儿子就活该下班回来吃剩饭?”张兰一把拍开高枫的手,眼神淬了冰一样扫过苏晴,冷笑一声:“不舒服?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觉得我们家离不开你了!高枫,去,把她的身份证户口本,还有咱们家的房本都给我拿过来!”

就在苏晴感觉天旋地转,所有的委屈、愤怒和绝望要将她彻底淹没时,一直咄咄逼人,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婆婆张兰,却突然收回了那根几乎戳到她脸上的手指,转向早已目瞪口呆的亲家母,用一种近乎宣判的、冰冷而清晰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道:

“亲家母,你别劝。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治治这个没规矩的儿媳。我宣布三个决定。”

01

三年前,苏晴从未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变成这般模样。

那时候,她还是设计公司里小有名气的景观设计师,穿着剪裁得体的职业装,踩着高跟鞋,在会议室里意气风发地展示着自己的方案。丈夫高枫是她的大学同学,在一家国企做技术员,性格温和,两人感情甚笃。他们用工作头几年的积蓄,加上双方父母的一点资助,付了一套两居室的首付,日子虽不富裕,却也温馨甜蜜,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女儿多多的降生,是他们生活中最美的惊喜,也带来了一系列现实的问题。

谁来带孩子?

苏晴的母亲刘桂花身体不好,常年需要吃药,无法承担高强度的带孙工作。婆婆张兰倒是身体硬朗,但她明确表示,自己带了一辈子孩子,不想晚年还被拴住。请保姆?一个月七八千的开销,对于正在还房贷的小两口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在一个深夜,夫妻俩算了一笔又一笔账后,高枫握着苏晴的手,满眼歉意地说:“晴晴,要不……你先暂时辞职带两年孩子?等孩子上了幼儿园,你再出来工作。我们搬去和我爸妈一起住,把咱们的房子租出去,租金正好可以抵一部分房贷,也能省下不少生活开销。”

苏晴看着怀里嗷嗷待哺的女儿,又看了看丈夫疲惫而诚恳的脸,尽管心中万般不舍自己的事业,但为了这个家,她还是点了点头。她安慰自己,这只是暂时的牺牲,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为了他们的小家庭。

就这样,苏晴从一个独立自信的职业女性,变成了一个围着孩子、灶台和公婆打转的全职妈妈。

为了省钱,她几乎苛刻到了极致。她会为了几毛钱的差价,在两个菜市场之间来回比较;学会了用各种APP领优惠券,给宝宝囤积最划算的纸尿裤;她自己的衣服,已经三年没添置过一件新的,穿的还是怀孕前的旧款。有一次,她看到商场里一件打折后不到三百块的连衣裙,摸了又摸,最后还是放了回去,转身用那笔钱给多多报了一个早教体验课。

她以为自己的付出,能换来家庭的和睦与未来的安稳。

可她渐渐发现,婆婆张兰的“节俭”,与她的“省钱”完全是两码事。苏晴的省,是为了小家庭的未来积蓄;而张兰的省,似乎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对媳妇的掌控和索取。

家里的买菜钱,张兰牢牢攥在手里,每天只给苏晴五十块,还要求晚上必须四菜一汤。苏晴想给发育期的多多加点鳕鱼、牛肉,张兰就在饭桌上念叨:“哎呦,现在的小孩就是金贵,我们那时候哪有这些东西吃,不也长得好好的?这钱花得不值当。”

亲戚朋友给多多的红包,张兰总是笑呵呵地第一时间“替孩子收着”,说:“小孩子家家拿着钱容易丢,奶奶给存起来,以后都是她的。”可苏T晴一次也没见过那笔“存起来”的钱。

高枫的工资卡,婚后一直在苏晴这里,可自从搬来和公婆同住,张兰便以“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我帮你们管着好攒钱”为由,让高枫把工资卡上交了。每个月,只给苏晴两千块作为家庭备用金和她自己的零花。苏晴偶尔想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都要看婆婆的脸色。

而丈夫高枫,则成了最让她失望的“和事佬”。

每当苏晴和婆婆因为育儿观念或者生活开销产生分歧,高枫总是那句:“哎呀,我妈就是那个性格,刀子嘴豆腐心,她没恶意的,你就多担待点。”“她毕竟是我妈,是长辈,你就让着她点,家和万事兴嘛。”

一次,苏晴感冒发烧,浑身无力,想让高枫下班后帮忙带一下孩子,自己好休息一会儿。结果张兰立刻拉下脸:“就你娇气!我们那个年代,发着烧还在地里干活呢!带个孩子能有多累?别总想着使唤我儿子,他上了一天班也很辛苦!”

苏晴委屈地看向高枫,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句话。可高枫只是把她拉进房间,低声劝道:“好了好了,妈也是心疼我。你喝点热水,早点睡就好了。”

那一刻,苏晴的心,凉了半截。她忽然明白,在这个家里,她是一个外人,一个功能性的存在——免费的保姆,尽职的母亲,却不是一个被爱护、被尊重的妻子。日复一日的琐碎和压抑,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她的耐心和感情。

但为了女儿,为了那个“等孩子上了幼儿园就好了”的虚无缥缈的承诺,她忍了。她把所有的委屈和泪水,都咽进了肚子里,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未来。

她只是没想到,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会以如此屈辱的方式,猝不及防地到来。

02

这次,是苏晴的母亲刘桂花三年来第一次登门看望她和外孙女。

自从苏晴搬到婆家,刘桂花心里一直惦记着女儿。她知道女儿过得不容易,但每次打电话,苏晴都报喜不报忧,说一切都好。这次,刘桂花的老毛病犯了,要去市里的大医院复查,正好顺道来看看女儿。

苏晴提前一个星期就开始兴奋地准备。她知道母亲喜欢吃鱼,爱喝鸡汤,还特地在小本本上列好了菜单。她想让母亲看到,自己过得很好,家庭幸福,让她老人家放心。

出嫁的女儿,总想在娘家人面前,撑起所有的体面。

母亲要来的前一天,苏晴特意去了一趟超市,用自己平时做兼职设计私活攒下的几百块私房钱,买了最新鲜的鲈鱼,一只肥美的老母鸡,还有各种母亲爱吃的蔬菜。她盘算着,明天一早起来就开始准备,中午定要让母亲吃上一顿丰盛的午餐。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一大早,苏晴刚把鸡汤炖上,婆婆张兰就拿着一张宣传单,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厨房。

“苏晴,你今天别忙活了,有个天大的好事!”张兰的眼睛里闪着精光,像发现了宝藏,“你看,市中心的银行今天发售一套限量版的生肖纪念币,据说以后能升值好几倍!一人限购一套,得凭身份证去排队。”

苏晴心里“咯噔”一下,挤出一个笑容:“妈,我妈今天中午就到了,我还得准备午饭呢。要不……让高枫去?”

“他?”张兰眉毛一横,“他单位请假要扣全勤奖的!就你闲在家里没事干!你妈来了什么时候不能吃饭?这纪念币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家好吗?以后升值了,钱不还是给多多的?”

又是这套说辞。苏晴心里泛起一阵无力感,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拒绝。任何反驳,都会被婆婆扣上“不识大体”“自私自利”的帽子,然后引发一场家庭战争。

“可是妈,我这菜都……”

“行了行了,不就是做顿饭吗?我帮你看着火,菜我帮你洗了,你赶紧去排队,早去早回!”张兰不由分说地把自己的身份证和家里的户口本塞到苏晴手里,“用我的身份证买一套,再用你的户口本给高枫买一套,快去!”

苏晴看着婆婆那不容置喙的表情,又看了看锅里正咕嘟冒泡的鸡汤,心中百般不情愿。但张兰已经把她往门外推了,嘴里还催促着:“快点快点,去晚了就没了!家里有我呢,你放心!”

“妈,那你一定记得看着多多的水杯,别让她喝凉水。还有,小火炖汤,两个小时就差不多了……”苏晴一步三回头地嘱咐着。

“知道了知道了,你比唐僧还啰嗦!”张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苏晴怀着忐忑的心情出了门。市中心的银行离家很远,坐公交车要一个多小时。她到的时候,银行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阳光毒辣,苏晴没有任何准备,只能站在队伍里,任由汗水浸湿了后背。

她心里焦急万分,不停地看手机,计算着时间。她给婆婆发微信,问家里的情况,婆婆只回了两个字:“好的。”

在队伍里挪动了将近三个小时,苏晴才终于买到了那两套所谓的“限量版纪念币”。她顾不上喝一口水,立刻挤上返程的公交车。

下午一点半,当她拖着几近虚脱的身体,打开家门时,迎接她的,不是饭菜的香味,而是一片狼藉。

客厅的玩具扔得到处都是,女儿多多正坐在地垫上,小嘴一瘪一瘪地哭着,手里拿着半块冷的饼干。而婆婆张兰,正靠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和她的某个老姐妹打电话,声音里充满了炫耀:

“哎呀,我跟你说,我这个儿媳妇啊,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听话!我让她去排队,她就乖乖去了三个多小时,给我弄了两套纪念币回来!这以后一升值,可都是钱啊!”

厨房里,更是惨不忍睹。灶上的鸡汤因为没人管,早就烧干了,锅底一片焦黑,只剩下几块可怜的鸡骨头。流理台上的鲈鱼还放在袋子里,已经有些不新鲜了。而那些准备好的蔬菜,原封不动地放在篮子里,上面甚至还落了些灰尘。

苏晴感觉一股热血“嗡”地一下直冲头顶,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她辛辛苦苦、满怀期待准备的一切,就这么被毁了。她被骗去排了三个小时的队,换来的,就是一锅烧干的鸡汤,一个饿得直哭的孩子,和婆婆在电话里轻描淡写的炫耀。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是她的母亲刘桂花,背着一个旧帆布包,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看到苏晴,她立刻露出慈爱的笑容:“晴晴,妈来了。”

笑容,在看到屋里的情景和外孙女哭泣的脸时,僵住了。

03

那一瞬间,苏晴所有的坚强和伪装都崩塌了。她觉得无地自容,像一个被人扒光了衣服的小丑,所有不堪的、狼狈的、委屈的现实,都赤裸裸地暴露在了自己最亲的母亲面前。

“妈……”苏晴的声音哽咽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刘桂花心疼地放下包,快步走过去抱起哭泣的多多,一边轻声哄着,一边用眼神询问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兰这时才挂了电话,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到刘桂花,脸上没有半分热情,反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哦,亲家母来了啊。坐吧。”

那语气,仿佛刘桂花不是客人,而是个不请自来的麻烦。

苏晴深吸一口气,强行把眼泪憋了回去。她不想在母亲面前和婆婆吵起来,让母亲难堪。她哑着嗓子对刘桂花说:“妈,你先坐,我……我马上去做饭。”

她冲进厨房,看着那一锅黑炭,和一堆没动过的食材,心如刀割。她手忙脚乱地想先把鱼洗了,随便清蒸一下,再炒两个素菜,至少不能让母亲饿肚子。

可她越是着急,手脚越是不听使唤。打翻了酱油瓶,弄湿了衣袖,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滴落在冰冷的流理台上。

就在这时,高枫下班回来了。他看到岳母,先是热情地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到厨房里一片狼藉和妻子通红的眼眶,愣了一下。

张兰立刻迎了上去,抢先告状:“儿子,你可回来了!你看看你这个媳妇,自己亲妈来了,说身体不舒服,连顿饭都不肯做!我让她去买个菜,她倒好,出去逛了大半天,饭点都过了才回来,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家里哭!这叫什么事啊!”

她绝口不提纪念币的事,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苏晴身上。

高枫皱起了眉头,他习惯性地相信了母亲的话。他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手忙脚乱、满脸泪痕的苏晴,语气里带着责备:“晴晴,你怎么回事?妈不是说帮你看着吗?就算有什么不愉快,岳母大人来了,你怎么能闹脾气不做饭呢?”

苏晴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她以为他会问一句“你是不是受委屈了”,她以为他会看到那口烧焦的锅,会质问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没有,他第一时间选择了指责她。

“我闹脾气?”苏晴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失望而颤抖,“高枫,你问问你妈,我这一上午去了哪里!你问问她,她是怎么答应我,又是怎么做的!”

“你还敢顶嘴!”张兰冲了过来,一把将高枫护在身后,仿佛苏晴是什么洪水猛兽,“我让她去办正事,为了这个家好,她还有理了?不就是让她受了点累吗?哪个女人不受累?就你金贵?自己亲妈来了,你连顿热饭都懒得做,你有什么脸坐在这儿?”

于是,便发生了开头那一幕。

婆婆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精准地刺进苏晴最柔软、最疼痛的地方。丈夫的沉默和附和,则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看着婆婆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看着丈夫那张充满无奈和退缩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母亲那张写满了心疼、尴尬和无措的脸。

三年的忍耐,三年的退让,三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尽数化为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

她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她试图用自己的牺牲和妥协,去温暖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她以为只要自己忍气吞声,就能换来“家和万事兴”。到头来,她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差遣、随意打骂、甚至连基本尊重都不配拥有的免费保姆。

当张兰声色俱厉地让高枫去拿房本、户口本,要用最屈辱的方式将她扫地出门时,苏晴的心,反而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哀莫大于心死。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对一个家庭,彻底死了心,所有的恐惧和软弱,便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所以,当张兰说出那句“我宣布三个决定”时,苏晴没有哭,也没有抖。她只是静静地站着,甚至扶着流理台,直起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有些佝偻的背。她想听听,这个她称之为“妈”的女人,还能给她怎样的“惊喜”。

04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高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母亲张兰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刘桂花抱着外孙女,手足无措地站着,脸色苍白。她想为女儿辩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个家的氛围让她感到窒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兰身上。她很满意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清了清嗓子,像一个法官,开始宣读她的判决。

“第一!”张兰竖起一根手指,眼神轻蔑地扫过苏晴,“关于这个家。我承认,当初你为了带多多,辞掉了工作,是有付出。但这三年,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我儿子一个人赚钱养活你们娘俩,你早就赚回来了!现在,你既然这么不懂事,这么不尊重长辈,我们家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享受苏晴可能会出现的惊慌失措的表情。

“这套房子,当初的首付是我们老两口出的,房本上虽然有你们夫妻俩的名字,但大头是我们的。看在多多的份上,我们也不让你净身出户。我们商量好了,给你们两条路。一,你们离婚,我们把这套房子卖了,按照法律规定,该属于你的婚后共同还贷部分,一分不少地算给你。二,我们再额外补偿你二十万,算是你这三年的辛苦费。你拿着钱,带着你的东西,马上离开我们家!”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既占了理,又显得“大度”,实际上却是釜底抽薪,要将苏晴彻底驱逐出去。

高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急切地喊道:“妈!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

“你给我闭嘴!”张兰呵斥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娶了这么个媳妇,连自己亲妈来了都不做饭,你还有脸说?今天我就是替你做主了!”

苏晴看着张兰那副“我都是为你好”的嘴脸,心里只觉得一阵反胃。二十万?买断她三年的青春,买断她放弃事业的代价,买断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全心付出?真是好大方的手笔。

张兰没有理会儿子的抗议,继续宣布她的第二个决定。

“第二!关于孩子,多多。”她看了一眼被刘桂桂花抱在怀里,似懂非懂地看着这一切的小女孩,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既然你这么宝贝你女儿,离婚后,孩子就跟你。我们高家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抚养权我们不跟你争。但是,抚养费,必须按照法律标准来。高枫每个月工资税后多少钱,该付百分之几,就付百分之几,一分钱都不会多给。至于以后孩子上什么兴趣班,买什么贵的衣服玩具,我们一概不管!谁生的谁养,谁带走谁负责!”

这番话,更是冷酷到了极点。她不是在谈论自己的亲孙女,而是在分割一件物品,撇清一份责任。她算准了苏晴爱女如命,一定会要抚养权,所以就用最苛刻的经济条件来拿捏她,让她未来的日子过得举步维艰。

刘桂花听到这里,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亲家母!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多多也是你的亲孙女啊!晴晴她……”

“亲家母,你别说话!”张兰打断她,气势更盛,“你女儿是你教出来的,嫁到我们家三年,连最基本的孝顺公婆都没学会,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最后,她看向已经面无人色的儿子,和面无表情的苏晴,投下了最后一枚重磅炸弹。

“第三!关于我儿子,高枫!”张兰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是我儿子,就必须听我的!苏晴,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挑明了,这个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我儿子堂堂国企员工,年轻有为,离开你这个不事生产、还不孝顺的女人,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到?我们家,绝对不会再要你这样的儿媳妇!”

三个决定,像三座大山,轰然压下。

每一条,都经过了精心的算计。既要赶走苏晴,又要保全自家利益,还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苏晴“不懂事”的头上,同时彻底拿捏住儿子,让他不敢有二心。

张兰说完,得意地看着苏晴,她预想中的画面是苏晴痛哭流涕,跪地求饶,或者是她的亲家母拉着她苦苦哀求。到那时,她再“大发慈悲”地给个台阶下,从此以后,苏晴在她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

然而,苏晴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预想中的崩溃没有出现。苏晴的脸上,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她只是静静地听完,然后,嘴角竟然微微向上勾起,露出一个极其讽刺,又极其冰冷的笑容。

“说完了吗?”苏晴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张兰愣住了。

苏晴慢慢地、一步一步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走到客厅中央,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她的视线定格在婆婆张兰那张错愕的脸上。

“妈,”她喊了一声,这一声“妈”,却让张兰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谢谢你。谢谢你今天,终于把所有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也谢谢你,帮我做了这个我犹豫了很久,却一直没能下定决心的决定。”

她转过身,对早已泪流满面的母亲说:“妈,别哭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帮我把多多抱回房间,我们……收拾东西。”

然后,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一段清晰的录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正是早上张兰催促她去银行排队时的对话。

“……不就是做顿饭吗?我帮你看着火,菜我帮你洗了,你赶紧去排队……家里有我呢,你放心!”

张兰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这还没完。苏晴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银行的存折,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推到张兰面前。

“你说的二十万辛苦费,我不要。”苏晴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这个存折里,是我这三年,做一些零散的设计私活,加上从你给的两千块生活费里一分一分省下来的钱。不多,二十三万六千块。我原本打算,存够了钱,就作为我们搬出去住的首付。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她抬起眼,直视着目瞪口呆的婆婆和丈夫。

“至于你说的房子,离婚可以,财产必须依法分割。我的名字在房本上,婚后共同还贷的部分,以及这部分财产的增值,我们法庭上见。我的律师会联系你们。”

“最后,”苏晴的目光,落在了高枫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她的语气里,带着最后一丝残留的、化为灰烬的温情,“高枫,我同意离婚。”

05

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张兰的计策,就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她所有的算计,都建立在苏晴软弱、可欺、并且经济上完全依赖这个家的基础上。她以为自己抛出的那“三个决定”,是足以将苏晴彻底碾碎的巨石。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逆来顺受的儿媳妇,竟然悄无声息地准备了录音,还攒下了一笔远超她“施舍”的私房钱。

她那所谓的“恩赐”,在苏晴的存折面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你算计我!”张兰终于反应过来,指着苏晴的手指因为愤怒和心虚而剧烈地颤抖着。

“算计?”苏晴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妈,我只是学会了保护我自己。如果不是你今天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这段录音,这张存折,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拿出来。我还在傻傻地等着,等着多多上幼儿园,等着我们能搬出去,等着高枫能真正地成熟起来,成为一个可以为我遮风挡雨的丈夫。现在看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高枫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着苏晴平静而决绝的脸,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他冲过去,想要抓住苏晴的手,却被苏晴轻轻地躲开了。

“晴晴,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我妈她……她只是一时气话,她不是真心的!我们不离婚,我们不离婚好不好?”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目光里充满了乞求。

“气话?”苏晴看着他,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高枫,一个母亲,会在气头上,把离婚、分家产、分割孩子的抚养费,算计得如此清晰,如此精准吗?这不是气话,这是她藏在心里很久的、最真实的想法。今天,只不过是借着我妈来了,我没做饭这个由头,爆发出来而已。”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而你,高枫。这三年来,每一次我和你妈有矛盾,你都让我忍,让我让。我以为你是为了家好,现在我才明白,你只是为了你自己省事。你不敢面对你母亲的强势,所以就把我推出去,当你的挡箭牌。今天,你又一次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她,指责我。你知道那一刻,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高枫呆呆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我在想,我嫁的这个男人,已经死了。死在了日复一日的‘妈宝’和稀泥里。”

这句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刺穿了高枫所有的伪装。他脸色惨白,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因为苏晴说的,是事实。

这时,刘桂花已经抱着多多从房间里出来了。她手上还提着一个行李箱,是苏晴结婚时带来的,里面装着她为数不多的几件好衣服和重要的证件。

“晴晴,东西收拾好了。”刘桂花走到女儿身边,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局促不安的亲家母,她现在,只是一个要保护自己女儿的母亲。她看着张兰和高枫,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我们走。”

“不准走!”张兰像疯了一样扑过来,想要抢夺行李箱,“苏晴,你这个毒妇!你把我的孙女留下!”

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抚养权不争,抚养费按最低标准给的她,此刻却要抢孩子了。她很清楚,孙女是拿捏儿子和这个家的最后一张王牌。

苏晴一把将母亲和女儿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张兰:“张兰女士,请你搞清楚。第一,你刚才亲口说,抚-养权归我。第二,从现在开始,请你称呼我的全名。第三,如果你再动手动脚,我就立刻报警,告你人身伤害。”

“你……”张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