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院被我妈打12个电话催做饭,还要20万给侄子买房,我不伺候了

发布时间:2025-07-12 16:43  浏览量:1

我刚在医院挂上吊瓶,亲妈赵桂兰的电话就追魂似的来了第十二个。

内容万年不变:「文秀,你啥时候回来给我做饭?我饿了!」

我看着手背上鼓起的针包,烧得晕乎乎的脑袋里只剩一个念头:这妈,我不要了!

伺候了她半辈子,到头来,在她眼里,我可能还不如她那宝贝儿子的一根头发金贵。

护士刚给我换上新的输液瓶,透明的液体一滴滴往下淌,像我这些年流不尽的眼泪。

手臂因为反复扎针,青一块紫一块,碰一下都钻心地疼。

手机又在口袋里嗡嗡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第十二个了,赵桂兰,我亲妈。

我虚弱地摸出手机,划开接听。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她中气十足,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

「林文秀!你怎么还不回来?我都饿过劲儿了!」

「跟你说了多少遍,我血压高,不能饿!你是不是诚心想饿死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

从小到大,妈眼里只有弟弟林文辉。

我考第一名,她面无表情,转头就因为弟弟一句「妈,我饿了」而笑开了花。

我工作后,工资大部分都补贴了家用,可那些钱,转头就被她塞给了游手好闲的弟弟。

我结婚,她嫌弃张建军家是外地的。

我生了女儿晓蕾,她三天两头指桑骂槐,说我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带把的。

连带着对建军和晓蕾,也从来没给过好脸色。

退休后,我更是成了她赵桂兰的全天候免费保姆。

一日三餐,洗衣打扫,但凡有一点不合她心意,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我哑着嗓子,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妈,我在医院输液呢,发烧到三十九度五,回不去。」

「输液?」赵桂兰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什么大不了的病就要输液?我看你就是懒!不想伺候我!」

「林文秀,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回来给我做饭,我就死给你看!」

旁边病床的阿姨和她家属都齐刷刷地朝我看来,那眼神,让我脸上火辣辣的。

护士闻声也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阿姨,您别激动,情绪激动影响输液效果。」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想压下翻腾的怒火。

在她眼里,我的命,大概还不如她一顿饭重要。

挂了电话,丈夫张建军连忙给我掖了掖被角,粗糙的手掌带着一丝安慰的暖意。

女儿张晓蕾站在一旁,气得眼圈通红,胸脯一起一伏。

「文秀,要不……我打电话叫个外卖给你妈送过去?」建军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晓蕾立刻炸了毛:「爸!凭什么啊?我妈都病成这样了,外婆眼睛里就只有她自己!还有她那个宝贝儿子林文辉呢?让他去伺候啊!他不是最孝顺吗?」

听着女儿带着哭腔的话,我心里一阵阵发酸。

是啊,我那个好弟弟林文辉,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是个没断奶的巨婴。

三天两头从妈那里搜刮钱,妈身体不舒服,他连个面都很少露。

可妈呢?总有千万个理由替他开脱:「你弟不容易,工作不稳定,外面压力大,不像你在国企那么清闲。」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建军,别管了。她饿不死。这么多年了,你们也看够了。」

「妈!你就是太好说话了!从小到大都这样!这次你必须硬气点!不然她下次还这样!」晓蕾跺着脚,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

她气鼓鼓地拿起一个苹果,用水果刀一下下地削着皮,力气大得像是要把苹果捏碎。

建军无奈地摇摇头,看着我的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心疼。

惯出来的都是病,不只是身体上的,更是心里的。

赵桂兰这病,是我惯的,也是这个家惯的。

输液快结束的时候,弟弟林文辉的电话也“恰到好处”地来了。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弟弟”两个字,冷笑了一声。

他可不是来关心我病情的。

果不其然,电话一接通,就是他劈头盖脸的质问:

「姐!你怎么回事啊?妈打电话给我,说你不给她做饭,她老人家气得血压都高了!你赶紧回来看看啊!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声音大得,整个输液室的人都听见了。

我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这就是我的好弟弟,永远站在妈那边,永远觉得我是亏欠他们母子俩的。

我冷冷地回他:「我在医院,高烧。你那么孝顺,你去照顾妈,给她做饭。」

「我一个大男人,哪会做饭啊!」林文辉的声音听起来理直气壮,「再说我最近手头紧,公司效益不好,妈不得我多照顾着点精神?姐,你赶紧回来,别惹妈生气了,她身体不好。」

我简直要被他这番无耻言论气笑了。

他手头紧?他的手头什么时候松过?

从小到大,家里但凡有点好吃的,永远是弟弟先吃,剩下的残羹冷炙才轮得到我。

新衣服,永远是弟弟先挑,我只能穿他剩下的,或者干脆没有。

我若是敢有半句怨言,妈就会立刻横眉竖目地骂我:「你是姐姐,就该让着弟弟!一点当姐姐的样子都没有!」

现在,我老了,病了,这句话依然像个无形的紧箍咒,死死地套在我头上。

血缘,有时候不是纽带,而是最锋利的枷锁,割得我遍体鳞伤。

输完液,建军扶着我走出医院。

傍晚的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原本烧得昏沉的脑袋,反而清醒了不少。

我对建军说:「建军,我想好了。」

他停下脚步,看着我。

「等我病好了,这个家,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我伺候不动了,也不想再伺候了。」

说出这句话,我感觉心里一块压了多年的大石头,轰然落地。

轻松之余,也有些惶恐。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明确地想要反抗赵桂兰,反抗这种令人窒息的“亲情”。

张建军握紧了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了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文秀,我支持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些年,你受的委屈我都看在眼里。只是妈她……唉,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

路灯将我们夫妻俩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预示着未来漫长但充满希望的路。

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

我身上的稻草,已经堆积如山了。

回到家,打开门,一股食物馊味混合着药味扑面而来。

客厅里一片狼藉,吃剩的泡面桶、揉成一团的纸巾、还有几件没洗的衣服扔在沙发上。

赵桂兰正坐在沙发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看见我进来,她的哭声骤然拔高了八度,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的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了这么个不孝女啊!」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现在老了病了,想吃口热饭都吃不上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看着她声情并茂的表演,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以前,她只要这么一哭二闹,我就立刻心软了,赶紧赔礼道歉,赶紧手忙脚乱地去做饭。

但今天,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平静地开口:「妈,我刚从医院回来,还在发烧。您要是饿了,冰箱里有速冻饺子,或者让文辉给您叫个外卖。」

赵桂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林文秀!你翅膀硬了是吧!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告诉你,今天这饭,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不然我就不活了!」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默默地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像在看一个歇斯底里的陌生人。

当亲情只剩下索取和表演,那它就已经死了。

我心里的某个部分,也跟着死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厨房,头重脚轻,每走一步都感觉地面在晃。

赵桂兰还在客厅里骂骂咧咧,指挥着我做她指定的“病号饭”——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必须是清淡小炒配上熬得稀烂的粥。

「油少放点!听见没有!我高血压高血脂!」

「盐也少点!菜要炒得烂糊一点!我牙口不好,嚼不动!」

我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心和脑袋的眩晕,机械地洗菜、切菜、点火。

油烟呛得我一阵猛咳,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饭菜好不容易端上桌,两菜一粥,看起来清淡得几乎没有颜色。

赵桂兰慢悠悠地走过来,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夹了一根青菜叶,放在嘴里嚼了两下,然后“呸”的一声吐在桌上。

「这什么玩意儿!淡出个鸟味!你是诚心不想让我吃好是吧!」筷子被她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真是受够了!

我病得快要站不住了,她还在鸡蛋里挑骨头,挑三拣四。

我这是伺候妈,还是伺候祖宗?

我忍着喉咙口的腥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妈,我已经尽量按您的要求做了。我现在很不舒服,您先将就吃点吧。」

「将就?」赵桂兰的眉毛立刻竖了起来,「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就让我将就?林文秀,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看着她那张刻薄的脸,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差点当场吐出来。

这时,弟弟林文辉像只耗子一样,探头探脑地从他房间里钻了出来。

他径直走到桌边,拿起赵桂兰摔下的筷子就自顾自地吃起来,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妈,我看姐做的还行,挺清淡的,您就别挑了。」赵桂兰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就知道吃!你姐就是存心的!想饿死我这个老太婆!」

有些人的胃口,你永远满足不了;有些人的心,你永远捂不热。

我捂了五十多年,换来的不过是一句“良心被狗吃了”。

晚饭后,我刚吞下退烧药,准备回房间休息,赵桂兰和林文辉就把我叫到了客厅。

昏暗的灯光下,他们母子俩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像是在审判犯人。

赵桂兰清了清嗓子,那架势,像是要宣布什么重要决定。

「文秀啊,你看,我和你弟现在都没什么稳定收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你退休金不是挺高的吗?一个月有四千多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以后每个月,你拿出三千块钱,当做我和你弟的生活费吧。我们也不多要,三千,够我们基本开销就行。」

林文辉立刻在旁边帮腔,语气熟练得像是排练过无数次:

「是啊姐,妈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处处都要花钱。我也困难,你也知道我那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你帮衬点也是应该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千!

我的退休金总共才四千出头一点!

他们张口就要三千,这是要我的命啊!

以前我每个月固定给妈一千块当生活费,她都时常明里暗里嫌少,现在竟然直接狮子大开口,还要捎带上她那个巨婴儿子!

我气得声音都在发抖:「妈,三千太多了!我还要生活,建军工资也不高,晓蕾那边有时候也需要我帮衬点。再说,文辉他一个快五十岁的大男人,怎么能指望我养着?」

「什么叫太多了?」赵桂兰猛地一拍茶几,上面的杯子都震得跳了起来,「我养你不需要钱啊?你吃我的住我的那么多年,现在让你出点钱养老,你就推三阻四?」

「你弟是你亲弟弟!你不帮他谁帮他?林文秀,我告诉你,这钱你必须给!不然我就去你单位闹,去你家属院闹,说你不孝顺,虐待老人!」

林文辉则在一旁装出一副委屈又无奈的样子:「姐,妈也是为我好。等我以后出息了,肯定加倍还你。」

这种空头支票,他从小开到大,哪一次兑现过?

赵桂兰说这话时,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全是算计和贪婪。

林文辉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我天生就该为他们母子俩当牛做马,奉献一切。

当吸血成为习惯,他们会觉得你的血本就该是他们的。

他们已经吸了我半辈子了,现在还想吸干我最后一点养老钱。

客厅里的气氛僵持不下,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张建军下班回来了。

他一进门,看到我们三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眉头就皱了起来。

赵桂兰见我不松口,立刻转换策略,开始哭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历数我“从小到大的不孝事迹”。

「你小时候发高烧,是我深更半夜背着你跑了三条街才找到医院!那时候连个车都叫不到啊!」

「你结婚没钱买像样的嫁妆,是我把我陪嫁的养老金镯子都给你当了!不然你在婆家怎么抬得起头!」

「现在你翅膀硬了,有退休金了,就不认我这个妈了!我真是命苦啊!」

她哭得声嘶力竭,仿佛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可事实呢?

我小时候发烧,是她自己打麻将忘了时间,延误了病情,最后还是邻居帮忙才把我送去医院的。

那个金镯子,确实是她给我的,可在我结婚不到一年,她就以弟弟文辉做生意需要本钱为由,硬生生从我这里要了回去,转头就给弟弟买了一辆摩托车。

我听着这些被她颠倒黑白、刻意美化的话,心如死灰。

原来在她嘴里,我永远是个忘恩负义的罪人,她的付出永远重如泰山,而我的牺牲,轻如鸿毛。

张建军终于忍无可忍,他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大声说道:

「妈!您说话也得凭良心!文秀这些年怎么对您的,街坊四邻谁不看在眼里?」

「文辉都快五十的人了,您还这么护着他,让他心安理得地啃老啃姐,这对他就真的有好处吗?您这是爱他还是害他?」

赵桂兰被建军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噎了一下,随即更加撒泼起来:

「你算老几?这是我们林家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插嘴!」

「我儿子我愿意怎么管就怎么管!林文秀,我就问你,这钱你给不给!」

建军气得脸都涨红了,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这是他第一次,为了我,和我妈发生如此正面的激烈冲突。

我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

我不想他因为我,而被我妈记恨一辈子,以后更难相处。

记忆是可以被篡改的,尤其是在一个自私的人口中,它永远为她的利益服务。

赵桂兰的记忆,就是一本只为她自己书写的功劳簿。

女儿张晓蕾周末从公司宿舍回家,一进门就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对。

晚饭时,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以及赵桂兰和林文辉提出的过分要求,简单跟她说了说。

晓蕾听完,当场就炸了。

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直接冲到赵桂兰面前,小脸涨得通红:

「外婆!您太过分了!我妈退休金才多少钱?您一张口就要三千,还想让我妈养着我那个游手好闲的舅舅,您不觉得丢人吗?」

「我舅舅林文辉,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凭什么不自己出去挣钱养活自己,养活您?还要赖在我妈身上吸血!」

女儿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刺破了赵桂兰那层虚伪的慈母面具,也让我心里感到了一丝隐秘的快慰。

这么多年,这些话我一直想说,却一直不敢说。

赵桂兰被晓蕾这番直白的话戳到了痛处,顿时恼羞成怒,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没大没小!跟你妈一个德行!」

她转头又指着我骂:「林文秀,看看你养的好女儿!都是跟你学的!一个两个都想造反是不是!」

「我告诉你们,这钱你们要是不给,我就去法院告你们遗弃老人!我还要去你女儿单位闹,让她也尝尝丢人现眼的滋味!看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晓蕾毫不示弱地回敬道:「您去告啊!看看法院是支持您这种无理的吸血要求,还是支持我妈的正当权益!」

「您要是敢去我单位闹,我就把您的光辉事迹,您是怎么从小重男轻女虐待我妈,老了又是怎么压榨我妈的,全都原原本本发到网上去,让全国人民都看看您这位‘慈母’是怎么对待自己亲生女儿的!」

赵桂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们一家三口,嘴唇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林文辉则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房间里,连头都不敢露。

年轻一代的清醒,是戳破旧时代愚昧最有力的武器。

我看着据理力争的女儿,第一次觉得,我并不是孤军奋战。

僵持了几天,我的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稍有好转,但心情却愈发沉重。

我知道,赵桂兰和林文辉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果不其然,这天下午,赵桂兰又把我叫到了客厅,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从身后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拍在茶几上。

「林文秀,这是你弟弟文辉的儿子,也就是我大孙子,看中的一套婚房的首付单,还差二十万。」

我心里猛地一沉,她想干什么?

「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你爸单位分的,后来房改的时候你掏钱买下来了,也算是你的婚前财产。」赵桂兰的语气不容置喙,像是在宣布一个既定的事实。

「你把这套房子卖了,给你侄子凑齐首付。以后你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或者让你那个女婿张建军,在外面给你租个小单间住。」

她顿了顿,嘴角咧开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残忍。

「哦,对了,你不是还有一套你外婆当年留下来的小房子吗?就是你妈我,后来偷偷过户到你名下的那套,在老城区,虽然破旧了点,但卖了也能值个十几二十万吧。」

「卖了那套也行,总之,这二十万,你必须给我拿出来。」

「不然,」她拖长了语调,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我就天天去你宝贝女儿张晓蕾的公司门口静坐,拉横幅,告诉她所有的同事领导,她妈是个不孝女,为了自己过好日子,逼死亲娘!」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套老城区的房子,是我外婆临终前,心疼我从小受苦,瞒着我妈赵桂兰,偷偷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也是我给自己准备的最后一条退路和养老保障!

这件事,我一直深埋心底,连建军和晓蕾都不知道!

赵桂兰她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她竟然连我最后的这点念想都要算计进去!

为了她那个不成器的孙子,为了林文辉那个懒汉儿子,她这是要逼死我,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一种彻骨的寒冷从脚底板猛地窜了上来,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恐惧。

这么多年,我到底图什么?

图她一句廉价的夸奖?图她偶尔施舍的一点母爱?

还是图她现在这样,把我敲骨吸髓,榨干最后一滴血?

赵桂兰看着我煞白的脸色,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

「怎么样?林文秀,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清楚。要么乖乖卖房拿钱出来,要么就等着你女儿在单位身败名裂,你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