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带3小姑子住我家,丈夫月薪5千养活家,我甩出离婚协议他慌了

发布时间:2025-07-27 23:16  浏览量:1

门铃响起的那一刻,我的人生,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瞬间崩塌。

门外站着的,是我那只在逢年过节才见一面的婆婆张翠莲。

她身后,还跟着三个探头探脑的女人——我的三个小姑子。

她们每个人都拖着硕大的行李箱,那架势,不像探亲,倒像是集体搬家。

我丈夫周浩然,搓着手,一脸尴尬又讨好的笑。

“舒语,我妈和妹妹们老家的房子要翻新,暂时来咱们这儿住一阵子。”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惊喜”,他就搂着我的肩膀,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在我耳边投下了一颗炸雷:

“我一个月工资五千,加上你的,养活我们一家七口,应该……没问题吧?”

那一瞬间,我感觉心里的最后一丝温度,都被抽干了。

我看着他,也看着他身后那四个仿佛已经把自己当成这个家主人的女人们。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身回了房间。

他以为我在闹脾气,却不知道,我正在酝酿一场,让他追悔莫及的风暴。

01

“哐当!”

婆婆张翠莲毫不客气地把一个比她人还高的蛇皮袋扔在玄关,灰尘扑了我一脸。

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还没开口,大姑子周雅琴那尖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哎哟,嫂子,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欢迎我们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嘴角撇着,仿佛我穿的这身居家服有多么上不了台面。

我深吸一口气,把到了嘴边的质问咽了回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妈,雅琴,你们怎么……来得这么突然?”

“突然?”婆婆一屁股坐在我刚擦干净的沙发上,还用力颠了两下,测试沙发的弹性,“浩然没跟你说吗?老家房子要翻新,住不了人,不来你们这儿,我们娘几个睡大马路去啊?”

她的声音又高又亮,每一个字都像钉子,扎在我的鼓膜上。

我看向周浩然,他正手忙脚乱地帮二姑子周雅芳和三姑子周雅琪搬行李,全程不敢看我一眼。

我明白了,他不是没说,是“不敢”说,或者说,是“先斩后奏”。

这个小小的两室一厅,是我们俩掏空了我和我爸妈的积蓄,又背上了三十年贷款才买下的安乐窝。每一个角落,都是我亲手布置的,温馨而整洁。

可现在,这个家,正在被四个不速之客,用行李和理所当然的态度,迅速占领。

“嫂子,哪个是我的房间啊?我要朝南的,阳光好,晒衣服方便。”二姑子周雅芳一边打开她的行李箱,一边指挥着。箱子里全是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和廉价化妆品。

三姑子周雅琪则直接瘫在了沙发上,掏出手机,旁若无人地刷起了短视频,笑声咯咯作响,刺耳极了。

“我们家……就两个房间。” 我艰难地开口,感觉喉咙发紧。

“那正好啊!”婆婆拍了拍大腿,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我跟雅琪住主卧,你们俩住次卧。雅琴和雅芳嘛,就睡客厅沙发,反正年轻人,凑合凑合。”

她三言两语,就轻飘飘地安排好了所有人的住处,完全没问过我这个女主人的意见。

让我和周浩然挤在不到十平米的次卧?把我们精心挑选的主卧让给她们?

我气得浑身发抖,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周浩然终于搬完了行李,满头大汗地走过来,他看到我铁青的脸色,赶紧拉了拉我的衣袖,压低声音说:“舒语,就一阵子,忍忍就过去了。她们是我妈,我妹妹,我总不能不管吧?”

“一阵子是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等她们都在这儿找到对象结了婚再走?” 我也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怒气。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神躲闪:“没……没那么久。”

晚饭是我做的。我强忍着怒火,做了四菜一汤。

菜刚上桌,挑剔就开始了。

“这鱼怎么有股腥味?嫂子你没放姜吗?”

“这青菜炒得也太老了,嚼不动。”

“怎么没做红烧肉?浩然最爱吃了,你这个当媳妇的怎么不知道?”

一句句的指责,来自婆婆和三个小姑子。她们一边吃,一边嫌弃,仿佛我做的不是饭,是猪食。

周浩然埋头扒饭,一言不发,像个鸵鸟。

我默默地放下筷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看着这满满一桌子的人,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抱怨,我突然觉得,这个我用心经营了三年的家,变得无比陌生和拥挤。

这个夜晚,我躺在狭小的次卧床上,听着隔壁主卧传来的电视声和笑闹声,一夜无眠。我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战争,已经拉开了序幕。

02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生活彻底被搅得天翻地覆。

每天早上,我还没起床,婆婆就在客厅里大声地打电话,内容无非是向老家的亲戚炫耀她住进了儿子在城里的大房子。

卫生间成了最抢手的地盘。我每天上班前都要排队,等婆婆和小姑子们轮流梳洗打扮完,留给我的时间总是所剩无几。

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我的私人用品,开始被她们随意使用。

那天我下班回家,发现我放在梳妆台上那瓶刚买不久的神仙水,居然少了三分之一。我心里一沉,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冲进主卧,看到二姑子周雅芳正拿着我的口红,在镜子前涂得满嘴都是。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我压抑了一周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周雅芳吓了一跳,手里的口红掉在地上,她不但不道歉,反而理直气壮地嚷嚷:“用一下怎么了?这么小气!不就是一瓶水一支口红吗?你是我嫂子,你的东西不就是我哥的,我哥的不就是我们家的?”

这套强盗逻辑,让我气得眼前发黑。

“这是我花我自己的钱买的!”我一字一句地强调。

“你的钱?”婆婆从外面走进来,双手叉腰,像个斗胜的公鸡,“你嫁给了浩然,你的人都是我们周家的,你的钱自然也是我们周家的!花你点东西怎么了?我们还没找你要生活费呢!”

“要生活费?”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们五个人,白吃白住,水电煤气费暴涨,每天消耗的米面油盐是我和周浩然过去一个月的量,现在居然反过来找我要生活费?

“对!我们娘几个来了,家里开销大了,你这个当儿媳妇的,不得多出点力?”大姑子周雅琴抱臂站在一旁,冷冷地附和。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们说不出话来。

我把最后的希望投向了周浩然。他下班回来了,我把他拉到阳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我以为他至少会站在我这边,说句公道话。

没想到,他听完后,沉默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说:“舒语,算了,都是一家人,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那瓶水,我再给你买一瓶就是了。”

“这不是一瓶水的事!”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这是尊重!她们把我当什么了?当这个家的女主人,还是一个可以随意使唤、随意掠夺的保姆?”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他皱起了眉头,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我妈她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从农村来的,没那么多讲究。你多担待点,行不行?”

“担待?”我冷笑一声,“周浩然,你的工资五千块,我的工资八千块。我们每个月要还五千多的房贷,剩下的钱要生活。现在多了四张嘴,你告诉我,怎么担待?拿我的工资去养你全家吗?”

他被我戳中了痛处,脸色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低吼:“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养我全家?她们是我最亲的人!我难道眼睁睁看着她们受苦吗?”

“你的亲人是亲人,那我呢?我爸妈呢?” 我红着眼眶质问他,“当初买房,我爸妈拿出了他们的养老钱,一分没让我们还。你妈呢?她除了会说‘我儿子有出息了’,还出过什么?”

这场争吵,最终在婆婆“你们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休息了”的呵斥声中,不欢而散。

那天晚上,我把自己锁在次卧,听着外面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看电视、吃水果,感觉自己像个被排挤在外的孤魂野鬼。

我清楚地意识到,在这个家里,我永远都是个外人。

我的忍让和退步,在他们看来,不是体谅,而是软弱可欺。

我打开手机,看着通讯录里“爸爸”的名字,眼泪终于决堤。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为自己找一条出路。

03

矛盾的升级,是从钱开始的。

自从婆婆她们来了之后,家里的开销就像坐上了火箭,直线上升。

冰箱里永远是空的,我每天下班都得去超市大采购,拎着大包小包回家,迎接我的不是感谢,而是挑剔。

“怎么又买青菜,我想吃排骨。”

“这水果不甜,下次买进口的。”

水电费账单寄来的时候,我看着上面那个刺眼的四位数,心都在滴血。要知道,以前我和周浩然两个人,一个月也才两百多。

我把账单拿给周浩然看,他只是瞥了一眼,就轻描淡写地说:“人多了,用得多也正常。”

“正常?”我把我的工资卡账单也拍在桌子上,“你看看,这个月我的工资,除了还房贷,剩下的基本都花在买菜和日用品上了。周浩然,我们是在给你全家当提款机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婆婆、大姑子、二姑子、三姑子,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二姑子周雅芳最先发难,“我们吃你点用你点怎么了?我哥赚钱不就是给家人花的吗?”

“就是!”三姑子周雅琪附和道,“再说了,你比我哥赚得多,多花点不是应该的吗?”

我被她们的无耻气笑了。

“周浩然,你来说句话!”我盯着他,希望他能拿出一点男人的担当。

他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小声嗫嚅:“舒语,别……别说了,钱的事,我……我再想办法。”

他能想什么办法?他一个月就五千块死工资,除了还贷,连他自己都养不活。

真正的爆发点,在几天后。

二姑子周雅芳看上了一款最新款的手机,缠着周浩然要买。周浩然没钱,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

那天晚上,他破天荒地给我端来一杯热水,在我身边坐下,搓着手,欲言又止。

我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没好事。

“有事就说。”我冷冷地开口。

“那个……舒语,”他干笑着,“雅芳不是快过生日了吗?她看上了一款手机,你看……你能不能先……”

“不能。”我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

“为什么?”他愣住了,“不就一个手机吗?她是我妹妹,你当嫂子的,送个礼物不应该吗?”

“第一,我不是她的提款机。第二,她生日还有三个月。第三,我凭什么要给她买那么贵的手机?”我条理清晰地反驳。

“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他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我妹妹难得开口,你就不能满足她一下吗?非要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让我不开心来满足你们全家,是吗?”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我们的争吵声惊动了客厅里的人。

婆婆第一个冲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林舒语!你这个黑心肝的女人!我儿子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连个手机都舍不得给我女儿买,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盼着我们早点走?”

“对!我就是盼着你们早点走!”我积压已久的怨气彻底喷发,“这个家是我和周浩然的,不是你们的免费旅馆!你们吃我的住我的,还想让我给你们花钱买手机,你们的脸呢?”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我。

周浩然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却对着我吼道:“林舒语!你给我妈道歉!”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在我和他母亲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母亲。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凉了。

“道歉?”我凄然一笑,“周浩然,该道歉的人是你。你对不起我,对不起这个家,更对不起我们曾经的感情。”

我不再理会他们的叫骂,摔门而出。

走在深夜冰冷的街道上,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听到父亲那熟悉又担忧的声音,我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

“爸,我不想过了……我想回家……”

“回来吧,闺女。” 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家里的门,永远为你开着。受了委屈,就回家,爸妈给你撑腰。”

挂了电话,我擦干眼泪。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这场荒唐的闹剧,是时候该结束了。

04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父母的到来。

那是一个周末,我提前跟父母说好,请他们来家里吃顿饭。一方面是许久未见,想念他们;另一方面,我也存了一点私心,希望他们的到来,能让婆婆她们有所收敛。

我天真地以为,当着我父母的面,她们至少会装一装样子。

然而,我彻底错了。我低估了她们的无耻,也高估了她们的教养。

为了这顿饭,我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场,买了最新鲜的鱼和肉,还有父母最爱吃的蔬菜。我花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在厨房里忙得满头大汗,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下午五点,我父母准时到了。

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可当他们看到客厅里乌烟瘴气的景象时,笑容瞬间凝固了。

婆婆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看电视,瓜子壳吐了一地。三个小姑子围在一起打牌,笑骂声不绝于耳。周浩然则在旁边端茶倒水,伺候得不亦乐乎。

整个家,乱得像个垃圾场。

看到我父母,婆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

还是我父亲先开了口,打破了尴尬:“亲家母,你们也来啦。”

婆婆这才懒洋洋地瞥了他们一眼,说:“什么叫我们也来了?这是我儿子的家,我们想来就来。”

一句话,就把我父母堵得哑口无言。

我赶紧把父母拉到餐厅,强颜欢笑道:“爸,妈,别站着了,快坐,饭马上就好。”

饭桌上,更是灾难的开始。

我辛辛苦苦做的一桌菜,在她们嘴里,一无是处。

“这虾不新鲜啊,肉都是散的。”大姑子周雅琴夹起一只虾,闻了闻,又扔回盘子里。

“亲家母,你这女儿做饭的手艺,不怎么样啊。”婆婆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咂咂嘴,“太咸了,齁得慌。我们浩然以前在家,可吃不了这么咸的。”

我爸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妈想替我说话:“舒语平时工作忙,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工作忙?” 婆婆立刻抓住了话柄,提高了音量,“女人家家的,工作再忙,能比得上生儿育女重要?你看她,嫁给我们浩然都三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是只不下蛋的母鸡吧?”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

也彻底点燃了我父亲的怒火。

“啪!”的一声,我爸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虽然年过六十,但身板依旧硬朗,此刻怒目圆睁,气势骇人。你说谁是‘不下蛋的母鸡’?张翠莲,我把我女儿健健康康地嫁到你家,不是让她来受你们这窝人羞辱的!你们吃她的,住她的,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们还要不要脸!”

整个餐厅瞬间鸦雀无声。

婆婆被我爸的气势吓到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也跳了起来:“你……你吼什么!这是我儿子家!我说我儿媳妇怎么了?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我爸气得浑身发抖,“周浩然!你就是这么当人家丈夫的?让你妈和你妹妹,这么欺负你媳妇?”

周浩然涨红了脸,站起来,结结巴巴地想劝架:“爸,您……您别生气,我妈她……她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 我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周浩然,她们‘随口一说’,就可以侮辱我,侮辱我的家人吗?她们住进来的这两个月,我过的什么日子,你瞎了吗?你看不见吗?”

一场本该温馨的家庭聚餐,彻底变成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最后,我爸妈气得饭都没吃完,拉着我就要走。

“闺女,跟我们回家!这日子,没法过了!”

周浩然和他妈还在后面叫骂,说我们小题大做,说我爸妈多管闲事。

我被我爸妈护在身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曾经被我视若珍宝的家,如今却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再看了一眼那个满脸怒气,对我没有丝毫维护的男人,我的心,彻底死了。

我没有挣扎,跟着我爸妈,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我知道,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05

回到父母家,我妈抱着我,心疼得直掉眼泪。

“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受了这么多委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我爸则在一旁,气得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骂着:“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周家那都是些什么人!”

在父母温暖的怀抱里,我积压了两个多月的委屈、愤怒、失望,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我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哭出来。

哭过之后,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

我爸给我倒了杯热水,坐在我身边,语气严肃地问我:“舒语,你告诉爸,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爸妈都支持你。”

我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和他眼神里的坚定,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力量。

“爸,我想好了,” 我擦干眼泪,一字一句,清晰而决绝地说,“我要离婚。”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不舍。

这两个月的地狱生活,已经将我对他,对那段婚姻最后的一点留恋,消磨得干干净净。

我不想再忍了,也不需要再忍了。

我的人生,不能就这么被一窝子吸血鬼给毁掉。

“好!”我爸一拍大腿,“离!这种男人,这种家庭,不值得我女儿再为他们受半点委草!”

我妈虽然心疼,但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她握着我的手说:“离了就离了,你还年轻,有工作,有能力,怕什么!大不了,以后爸妈养你!”

家人的支持,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当天晚上,周浩然的电话和微信就轰炸了过来。

我一个都没接,一条都没回。

他大概是觉得我不接电话,就拿我没办法。他发来一条长长的微信,内容还是那套陈词滥调。

“舒语,你别闹了,快回来吧。我妈她们也是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你这样一声不吭地跑回娘家,像什么样子?邻居们会怎么看我们?”

“我保证,以后我会让你妈她们注意点,行了吧?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

看着这些文字,我只觉得可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乎邻居的看法,还在指责我任性,却丝毫没有反省过自己和家人的问题。

他根本就没意识到,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或者说,他意识到了,但他根本不想解决。对他而言,让我这个“外人”受点委屈,来换取他全家的安逸和“孝子”的美名,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我冷笑一声,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第二天,我联系了一位大学时关系很好的学姐,她现在是一名专业的离婚律师。

我把我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学姐听完后,气得在电话那头直骂,然后非常专业地给我分析了情况。

“舒语,你别怕。这个婚,我们不仅要离,还要离得漂亮,把属于你的东西,一分不少地拿回来!”

她告诉我,我们婚后买的房子,虽然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但首付款大部分是我父母出的,这部分有明确的转账记录,在法律上属于我的婚前个人财产。我每个月还贷的记录也清清楚楚。

“你放心,我会帮你起草一份最有利的离婚协议。他周浩然想占便宜,门都没有!”

听着学姐条理清晰、充满力量的话语,我心里那块一直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我开始悄悄地布局。

我收集了所有的银行转账记录、工资流水、房贷还款凭证。

我甚至把我之前偷偷录下的,婆婆和小姑子们对我进行言语侮辱的几段录音,也一并交给了学姐。

周浩然,你以为我回娘家只是闹脾气吗?

你错了。

我不是在闹脾气,我是在准备一场战争。

一场,让你为你的愚孝和懦弱,付出惨痛代价的战争。

06

我从家里“离家出走”后的第三天,周浩然终于坐不住了。

他大概是发现,电话打不通,微信发不出,我这次是真的铁了心不理他。

那天下午,他直接找到了我父母家。

开门的是我爸。

我爸看到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堵在门口,连门都没让他进。

“你来干什么?”我爸的声音冷得像冰。

周浩然在门外,挤出一脸讨好的笑:“爸,我来接舒语回家。”

“回家?”我爸冷笑一声,“回哪个家?回那个让她当牛做马,还要被你们全家羞辱的家吗?周浩然,我告诉你,这个门,你今天进不来。我女儿,也不会跟你回去!”

说完,我爸“砰”的一声,就要关门。

周浩然急了,赶紧用手扒住门框,大声喊道:“舒语!林舒语!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我们谈谈!”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他在门外的叫喊,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妈气得不行,想出去骂他,被我拉住了。

“妈,别理他,让他喊。”我平静地说。

我们就这样,隔着一扇门,僵持着。

他在外面喊,我们一家三口在里面,该看电视看电视,该削水果削水果,完全当他不存在。

大概是喊累了,也可能是觉得丢脸,周浩然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我以为他会就此放弃,没想到,一个小时后,门铃再次被按响,而且是那种急促又粗暴的按法。

我爸从猫眼里一看,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周浩然居然把他妈张翠莲给搬来了!

“开门!林舒语你这个扫把星!给我开门!”张翠莲在门外,一边砸门一边破口大骂,“有本事做没本事认是不是?把我儿子家搅得天翻地覆,自己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你给我滚出来!”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整栋楼的邻居估计都听见了。

已经有邻居打开门,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

“不能让她们在这里撒野!”我爸说着就要去开门理论。

我再次拉住了他。

“爸,别开门。她们就是想把事情闹大,逼我出去。”我冷静地分析道,“我们越是理她们,她们越是来劲。”

我拿出手机,直接按下了“110”。

我对接线员清晰地说明了情况:“你好,警察同志。我家门口有人恶意砸门、大声喧哗,严重扰乱了我们的正常生活和邻里秩序,麻烦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不到十分钟,两名警察就赶到了。

当警察出现在张翠莲和周浩然面前要求他们出示身份证,并警告他们不要寻衅滋事时,母子俩都傻眼了。

张翠莲那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浇灭了一半。

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这个在她眼里一向逆来顺受的儿媳妇,居然会直接报警。

这是我的小试牛刀,也是我的第一次正面反击。

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林舒语,不再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拿捏的软柿子了。

警察对他们进行了严肃的口头警告,并让他们签署了保证书,承诺不再骚扰我们。

看着他们在警察面前,像两只斗败的公鸡一样灰溜溜地离开,我站在窗帘后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周浩然,张翠莲,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轻轻抚摸着茶几上那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学姐刚给我送来的离婚协议书。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场。

07

报警事件,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周浩然和他妈虽然被警察警告后暂时消停了,但他们并没有死心。

他们开始改变策略。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周浩然开始通过我们共同的朋友,给我传话,内容无非是忏悔、道歉,说他知道错了,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甚至让他那三个妹妹,也轮番给我发微信。

大姑子周雅琴的语气不再尖酸刻薄,而是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嫂子,之前是我们不对,你别往心里去。我妈年纪大了,说话不中听,你多担待。你快回来吧,我哥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都瘦了。”

二姑子周雅芳更是夸张,发了一段长长的语音,声泪俱下地检讨自己的不懂事,说她再也不敢乱用我的东西,再也不跟我要手机了。

三姑子周雅琪也发来了可怜兮兮的表情包,说:“嫂子,我们知道错了,你回来吧,家里没你不行。”

看着这些虚情假意的道歉,我只觉得恶心。

如果不是我态度强硬,甚至不惜报警,他们会低头吗?

如果不是离婚的威胁让他们感到了真正的恐慌,他们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不会。

他们的道歉,不是发自真心,而是权衡利弊后的表演。他们怕的,不是失去我这个人,而是失去我这个免费的保姆和提款机,失去我父母帮我们撑起来的这个“家”。

我没有回复任何一条信息。

我的沉默,让周浩然彻底慌了神。

一周后,他再次来到我父母家楼下,这次只有他一个人。他没有再砸门,也没有再大喊大叫,只是在楼下默默地站着,从白天站到黑夜。

他想用这种苦肉计,来博取我的同情,也做给邻居们看,显得他多么深情,多么悔恨。

我妈看着窗外他那落寞的身影,有点于心不忍。

“舒语,要不……你下去跟他说清楚?”

“妈,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毒瘤,就要连根拔起。如果现在心软,只会春风吹又生。”

我已经联系了学姐,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我给周浩然发了拉黑他之后的唯一一条信息,地址是学姐的律师事务所,时间是第二天下午三点。

信息内容很简单:“想谈,就来这里。带上你妈和你三个妹妹,我们一次性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

收到信息的周浩然,大概以为我终于松口了,愿意和解了。他立刻回了一个“好”,生怕我反悔。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来到了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

学姐李律师已经等在那里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别怕,今天,我们是主场。”

下午三点整,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周浩然和他妈张翠莲,还有三个姑子,一家五口,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他们看到会议室里这严肃的阵仗,特别是看到我身边坐着一脸专业的李律师时,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舒语,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回家说不行吗?非要闹到这种地方来?”周浩然皱着眉,率先发难,试图占据主动权。

张翠莲也跟着帮腔:“就是!家丑不可外扬!你把我们叫到这儿来,是想让外人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平静地看着李律师。

李律师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五份文件,轻轻地推到了他们面前。

文件最上面,用加粗的黑体字,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字:

离婚协议书。

那一瞬间,周浩然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死死地盯着那三个字,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翠莲和三个姑子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精彩纷呈,从错愕,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的恐慌。

局势,在这一刻,彻底反转。

08

“离……离婚?”

周浩然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拿起那份协议书,双手都在颤抖,仿佛那不是几张纸,而是千斤重的巨石。

“林舒语!你疯了!”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冲我咆哮道,“就因为那么点小事,你就要跟我离婚?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小事?”我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扎进他的心里,“周浩然,在你眼里,我被你妈和你妹妹们当成保姆使唤,是小事?我的私人空间和物品被随意侵占,是小事?我被她们指着鼻子骂‘不下蛋的母鸡’,你还让我道歉,这也是小事?”

“在你眼里,我的尊严、我的感受、我的家人,是不是都可以为了你的‘孝顺’和‘亲情’,随意牺牲?”

我一连串的质问,让他哑口无言,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你……你这个毒妇!”张翠莲反应过来后,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浩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想离婚?没门!我告诉你,就算离,你也得净身出户!”

“没错!想离婚可以,房子、车子、存款,你一样都别想带走!”大姑子周雅琴也跟着叫嚣。

二姑子和三姑子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场面一度失控。

我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她们的表演。

直到她们骂累了,嗓子都哑了,我才缓缓地看向我的律师学姐。

李律师会意,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专业的口吻开口了。

“张女士,周女士,请注意你们的言辞,这里是律师事务所,不是你们家菜市场。你们的每一句辱骂,我的助理都已经录音,随时可以作为呈堂证供。”

一句话,就让她们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李律师扶了扶眼镜,将协议书翻到财产分割那一页,声音清晰地念道:

“关于房产。该房产总价180万,首付80万,其中60万由林舒语女士的父母出资,有明确银行转账记录,属于林女士的婚前个人财产。婚后共同还贷36个月,共计18万元,其中9万元由林女士的工资卡直接划扣。根据《民法典》相关规定,离婚后,房产归周浩然先生所有,但周浩然先生需在一个月内,向林舒语女士支付房屋折价款,共计人民币78万元。”

“什么?七……七十八万?”张翠莲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声音都变了调。

“不可能!这房子是我们浩然的!”周雅琴尖叫起来。

李律师没有理会她们的失态,继续念道:

“关于存款。经查,两位婚后共同存款账户余额为12万元,其中10万元为林女士的工资结余。根据公平原则,林女士分得11万元,周浩然先生分得1万元。”

“关于车辆。婚后购买的汽车,价值15万,由林女士出资购买,登记在林女士名下,属于林女士个人财产。”

……

李律师每念一条,周家人的脸色就白一分。

当所有条款都念完,周浩然已经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他一个月薪五千的人,去哪里弄七十多万给我?

唯一的办法,就是卖掉现在住的房子。

卖了房子,还清欠我的钱,剩下的,别说在这个城市再买一套,恐怕连租个像样点的房子都困难。

他和他那引以为傲的“一家人”,将无处可去。

他一直以来赖以生存的、用我的付出来维系的“面子”和“孝心”,在冰冷的法律条款和赤裸裸的数字面前,被砸得粉碎。

他终于明白了,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是。

他那可笑的、想要一个人养活七口之家的幻想,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一直以为,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只要他低个头,我就会乖乖回来。

他错了。

当他纵容家人把我逼上绝路的那一刻起,这场游戏的主动权,就已经牢牢地掌握在了我的手里。09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恐慌的味道。

最先崩溃的,是婆婆张翠莲。

她“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一把抱住我的腿,开始嚎啕大哭。

“舒语啊!我的好儿媳!是妈错了!妈不是人!妈就是个老糊涂!”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扇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作响。

“你千万不能跟浩然离婚啊!你要是走了,我们这一家子可怎么活啊!”

她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刻薄,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恐惧。

大姑子周雅琴也慌了神,她拉着周浩然的胳膊,急切地说:“哥,你快跟嫂子说说好话啊!快求求她!”

二姑子和三姑子也围了上来,一改往日的嘴脸,开始对着我哭诉求情。

“嫂子,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嫂子,求求你,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看着她们前后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丑态,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周浩然终于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他通红着双眼,一步步挪到我面前,“噗通”一声,也跪了下来。

一个七尺男儿,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了我的面前。

“舒语……我错了……”他泣不成声,抓着我的手,卑微地乞求,“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我不该让你受委_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发誓!我马上就让我妈她们搬走!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求你……别离开我……”

他哭得像个孩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如果是在两个月前,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或许会心软,会动摇。

但现在,我的心,早已在一次次的失望和伤害中,变得坚硬如铁。

我缓缓地抽回自己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还有他身后那一家惊慌失措的女人。

我轻轻地,却又无比清晰地说出了那句,我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话。

“当初你们理直气壮地住进我家,把我当外人,随意欺负我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在他们每个人的心上。

“这扇门,不是我关上的。是你们,用你们的自私、贪婪和愚蠢,亲手把它关上的。”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们一眼,对李律师说:“李姐,剩下的事情,就全权拜托你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身后,是周浩然绝望的嘶吼,和张翠莲更加凄厉的哭喊。

但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从我走出这扇门开始,我的人生,将迎来全新的篇章。

那些曾经让我痛苦不堪的过往,都将成为我涅槃重生的垫脚石。

我林舒语,终于为自己,赢回了尊严和未来。

10

离婚的过程,比我想象中要顺利。

在铁一般的事实和法律面前,周浩然一家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们不甘心,却又无计可施。

最终,周浩然只能按照协议,卖掉了那套承载着我三年青春和心血的房子。

拿到卖房款的那天,他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他的声音疲惫而沙哑:“舒语,钱……我已经打到你卡上了。”

“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电话那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然后,他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问:“我们……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

“周浩然,”我平静地说,“当你为了你所谓的‘孝顺’,一次次牺牲我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没有可能了。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那他就不配拥有家庭。”

挂断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没有丝毫的留恋,只有一种解脱后的轻松。

听说,卖掉房子后,周浩然带着他妈和三个妹妹,在城市边缘租了一间又小又旧的出租屋。

没有了宽敞的房子,没有了我这个“提款机”,一家五口挤在一起,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曾经的“相亲相爱”,在柴米油盐的窘迫面前,很快就变成了无休止的争吵和相互埋怨。

张翠莲怨儿子没本事,留不住媳妇。

三个姑子怨母亲和哥哥,害她们从天堂掉到地狱。

周浩然则在无尽的悔恨和家庭矛盾中,变得愈发沉默和憔悴。

这些,都是后来从我们共同的朋友那里听说的。

听到这些,我心中没有快意,也没有同情,只剩下平静。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这是最公平的因果循环。

而我,用那笔拿回来的钱,加上我自己的积蓄,在我父母家附近的一个安静街角,盘下了一间小小的店面,开了一家属于我自己的书咖。

店里有我精心挑选的书籍,有香醇的咖啡,有温暖的阳光,还有我亲手种下的绿植。

我每天和书香为伴,和有趣的人交流,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

我父母时常会过来坐坐,喝杯我亲手调制的咖啡,看着我忙碌而快乐的身影,脸上总是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我学会了爱自己,学会了为自己而活。

我终于明白,真正强大的女性,不是能忍受多少委屈,而是有勇气对不公说“不”,有能力在离开错的人之后,把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加精彩。

婚姻不是扶贫,更不是无底线的牺牲。

一个好的伴侣,会为你遮风挡雨,而不是把你变成挡住风雨的那堵墙。

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我看着书架上那本《女性的觉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所有的是是非非,终将随着时间消逝。而那些打不倒你的,终将使你更强大。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