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姐带全家常住,我炖一锅白菜豆腐,她摔筷子:拿这个招待我?
发布时间:2025-07-26 23:48 浏览量:1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塞满七口人的餐厅里,炸开一朵无形的蘑菇云。
我的左脸瞬间麻木,接着是火烧火燎的痛。
空气凝固了。
连大姑姐那两个上蹿下跳、刚把可乐洒在我新买的羊毛地毯上的熊孩子,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老公周浩,那个刚刚对我动手的男人,正用一种审视仇敌的目光瞪着我。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手还扬在半空,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刚才那一巴掌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林晚,你是不是有病?”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我姐来家住几天,你就这么不待见?一锅清水白菜,你是打发叫花子吗?我让你滚,听见没有!”
滚。
这个字像一把生锈的锥子,扎进我的耳膜。
我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涌出。
我抬手一抹,指尖一片猩红。
真可笑。
我,林晚,29岁,知名律所的非诉律师,专攻财产与继承法,一个在外人眼里冷静、理智、收入丰厚的独立女性,此刻,在自己的家里,因为一锅白菜豆腐汤,被丈夫掌掴,被勒令滚蛋。
而这一切的起因,是坐在我对面,那个体重超过一百五十斤,正用一种胜利者姿态看着我的大姑姐——周敏。
她带着丈夫、婆婆和两个孩子,一家五口,在我这套一百四十平的房子里,已经住了整整二十天。
二十天,他们把我当成了五星级酒店的免费管家。
我每天下班,要给他们一大家子做饭。
周末,要给他们洗堆积如山的衣服。
我买的进口车厘子,他们嫌不够甜。
我托人代购的护肤品,大姑姐拿去就用,连声招呼都不打。
她还在家庭群里炫耀:“我弟媳妇真能干,把我们一家老小照顾得妥妥帖帖。”
我默默看着,一言不发。
我以为,我的忍让能换来家庭和睦,能让周浩看到我的“贤惠”。
我错了。
我的忍让,在他们眼里,是理所当然,是软弱可欺。
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昨晚。
我加班到深夜回家,发现我放在梳妆台上的,那瓶我攒了三个月工资才买的限量版香水,空了。
卫生间里,大姑姐十岁的儿子,正拿着空瓶子往马桶里滋水玩。
我气得浑身发抖。
周浩却轻飘飘地说:“一瓶香水而已,孩子不懂事,你至于吗?再买一瓶不就行了。”
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所以,今天,我故意只炖了一锅白菜豆腐汤。
我就是要看看,这群寄生虫的底线在哪里。
现在我看到了。
他们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大姑姐周敏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那张肥胖的脸上写满了被怠慢的愤怒:“林晚,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来你家住,你就拿这个招待我?我弟弟每天上班那么辛苦,你就让他吃这个?你安的什么心!”
她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仿佛我欠了她几百万。
我还没开口,周浩的巴掌就到了。
现在,他让我滚。
好啊。
我看着他,看着大姑姐,看着她那一家子同样错愕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脸。
我笑了。
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我却笑出了声。
“好,我滚。”
我在他们所有人的注视下,平静地转身,走进卧室。
身后传来周浩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大姑姐则阴阳怪气地对她妈说:“妈,你看,我就说她这种女人养不熟吧,捂不热的石头。”
我没有理会。
我打开衣柜,没有拿任何一件衣服。
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最底层的一个文件袋里,拿出两样东西。
一本红色的房产证。
一张我的身份证。
我走回餐厅,将这两样东西,轻轻地,又带着千钧之力地,拍在餐桌上。
“滚?”我看着周浩,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周浩,你看清楚。”
“这套房子,购于我们结婚前三年,全款付清,房产证上,只有我林晚一个人的名字。”
“根据婚姻法规定,这是我的个人婚前财产。”
“所以,该滚的,不是我。”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餐桌上每一个呆若木鸡的脸。
“是你们。”
“你们所有人。”
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像是在为这场荒诞的闹剧倒计时。
周浩的脸色,从暴怒的红色,一点点褪去,变成了震惊的白色,最后是羞愤的酱紫色。
他的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大姑姐周敏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那本红色的房产证,仿佛要把它看穿。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这房子……这不是你和周浩一起买的吗?这是我们周家的房子!”
“周家的房子?”我冷笑一声,拿起房产证,在她眼前晃了晃,“看清楚上面的名字,林晚。
这里,有你们周家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吗?”
“我给你们半个小时。”
我收回房产证,拿出手机,打开计时器,“半小时后,如果你们还在这里,我就报警,告你们私闯民宅。”
“林晚!你敢!”周浩终于反应过来,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扑过来,伸手就要抢我手里的房产证。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
他的手抓了个空,身体因为惯性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你疯了!”他冲我咆哮。
“疯的是你们。”
我举起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摄像头对准了他扭曲的脸,“周浩,我提醒你,任何试图抢夺、毁坏我个人财产的行为,都是违法的。摄像头已经记下了你刚才的举动。”
大姑姐家的两个孩子,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到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大姑姐的丈夫和婆婆手忙脚乱地去哄孩子,场面瞬间乱成一锅粥。
“别哭了!哭什么哭!”大姑姐烦躁地吼了一声,然后转向我,语气软了下来,开始打感情牌,“弟妹,你看,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我们不就是住几天吗?你至于吗?”
“至于。”
我看着手机上的倒计时,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还有二十五分钟。”
周浩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恐惧。
他大概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在他眼里,我一直是那个温和、隐忍、顾全大局的妻子。
他以为,只要他搬出“家庭”、“孝顺”、“亲情”这些大山,就能把我压得死死的。
他错了。
律师的本职,就是分清界限,厘清权利和义务。
我只是为了所谓的爱情,暂时模糊了我的专业本能。
现在,梦醒了。
“林晚,你非要这么绝情吗?”周浩的声音里带上了哀求。
“绝情?”我反问,“周浩,从你们一家人住进来的那天起,你有问过我一句‘方不方便’吗?你妈把你换下来的内裤扔进我的洗衣机时,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姐把我的香水给孩子当玩具时,你维护过我一句吗?你刚才打我的时候,想过我们是夫妻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钉子,钉进他的心里。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
“现在,你跟我谈感情?”我摇摇头,只觉得无比讽刺,“你不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倒计时还剩五分钟的时候,大姑姐始收拾行李。
他们没有多少东西,但每一样都装满了我的厌恶。
我看着他们,像看一群被打败的入侵者,狼狈地拖着行李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周浩走在最后。
他经过我身边时,停下脚步,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怨毒和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林晚,你会后悔的。”
我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回答:“从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狠狠地瞪我一眼,摔门而去。
“砰”的一声巨响,世界清净了。
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满地狼藉,看着那锅已经冷掉的白菜豆腐汤。
紧绷了二十天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松懈下来。
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席卷全身,我浑身脱力,沿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不是为周浩,不是为这段失败的婚姻。
是为我自己。
为那个曾经天真地以为,只要付出真心,就能换来真心的傻瓜。
我抱着膝盖,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放声大哭。
哭过之后,心里只剩下解脱。
我以为,把这群白眼狼扫地出门,就是结束。
我以为,我可以就此开始新生活。
我还是太天真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尖锐刺耳的哭嚎声吵醒。
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凄厉得像是谁家死了人。
我皱着眉,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
只看了一眼,我的血液几乎凝固。
我婆婆,那个一向在乡下老家作威作福的老太太,此刻正披头散发地坐在我家门口的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嚎啕大哭。
在她旁边,赫然放着一个红色的塑料桶,上面用黑色的马克笔写着两个刺眼的大字——汽油。
她手里,还攥着一个打火机,时不时地举起来晃一下。
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还有几个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一看就是记者模样的人。
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才刚刚拉开序幕。
“天杀的啊!没天理了啊!”
婆婆的哭嚎声穿透了厚重的防盗门,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下割着我的耳膜。
“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娶了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律师儿媳,本以为是祖上积德,谁知道是引狼入室啊!”
“这个女人,心肠比蛇蝎还毒!我女儿一家没地方住,来投奔弟弟,她天天给人脸色看,最后还把一家老小全都赶了出去!”
“现在,连我这个老婆子都不让进门了!这是我儿子买的房子啊!我连进自己家门的权利都没有了!”
她声泪俱下,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控诉,每一个表情都写满了悲愤。
那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了。
周围的邻居们议论纷纷,对着我家大门指指点点。
一个记者模样的男人,将话筒递到婆婆嘴边,镜头直直地对准了我紧闭的门。
“阿姨,您是说,您的儿媳妇,不让您进自己儿子的家门?”
“是啊!她不让我进,还说要报警抓我!”婆婆哭得更凶了,“我活不下去了!我今天就死在这里!我就要点燃这桶汽油,让她看看,把亲妈逼死是什么下场!”
说着,她“咔哒”一声,按亮了手里的打火机。
火苗在晨光中跳动,映着她那张扭曲的脸,显得格外狰狞。
人群发出一阵惊呼,纷纷后退。
我站在门后,浑身冰冷。
我终于明白,周浩昨天那句“你会后悔的”是什么意思了。
这不是临时的狗急跳墙,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舆论谋杀。
他们要毁了我。
毁了我的名声,毁了我的事业,毁了我的整个人生。
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屏幕上已经弹出了好几条新闻推送。
#恶毒儿媳逼死婆婆#
#知名女律师将婆家全员扫地出门#
#凤凰男的悲哀:房子被妻子霸占,老母上门被拒#
标题一个比一个耸人听闻,配图就是我婆婆坐在门口,手持汽油桶和打火机的照片。
评论区已经炸了锅。
“卧槽,这女的也太狠了吧?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律师了不起啊?就可以不孝顺公婆了?”
“心疼这个阿姨,养个儿子有什么用,娶了媳妇忘了娘。”
“人肉她!把这个恶毒的女人揪出来!”
我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只觉得一阵反胃。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
利用公众的同情心,利用“孝道”这把无形的枷锁,将我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号码打了进来。
是周浩。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一接通,周浩的咆哮声就冲了出来,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林晚!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我妈在门口你没看见吗?你想逼死她是不是!”
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对我的关心,只有铺天盖地的指责和愤怒。
“赶紧开门!给我妈道歉!否则,后果自负!”
我听着他理直气壮的威胁,心中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我甚至没有力气去愤怒,只剩下无尽的悲哀和厌倦。
“周浩,”我平静地开口,“我们完了。”
说完,我没有等他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他的号码,连同婆婆、大姑姐,他们全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通通拉进了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我深吸一口气,拨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打给110。
“喂,警察同志吗?我住XX小区X栋X单元XXX,我被人堵在门口,对方携带疑似汽油的易燃易爆品,威胁要自焚,严重扰乱公共秩序,并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
第二个,打给我的闺蜜,陈思。
陈思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律所的同事,一个专打离婚官司,见惯了各种狗血烂事的资深诉讼律师。
“思思,我需要你帮忙。”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陈思沉默了几秒,然后是她标志性的冷静声音:“晚晚,别怕。稳住,不要开门,不要跟他们有任何接触。一切等我到了再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门外的哭嚎和叫骂还在继续。
警察很快赶到了。
他们试图劝说我婆婆,但婆婆根本不听,只是抱着那桶“汽油”,以死相逼。
“别过来!你们谁过来我就点火!”
场面一度僵持。
我透过猫眼,看着外面的一切。
看着婆婆拙劣的表演,看着邻居们同情的目光,看着记者们兴奋的镜头。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困在笼子里的动物,供人围观,评头论足。
愤怒,屈辱,心寒……各种情绪在我胸中翻涌。
但我知道,我不能慌。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我是律师,理智和逻辑,是我最强大的武器。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他们在演戏。
一场逼我妥协的大戏。
既然是戏,就一定有破绽。
破绽在哪里?
汽油……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
我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锋利的冷光。
我走到客厅,拉开了正对着楼下的窗帘。
瞬间,无数道目光,连同记者的镜头,齐刷刷地聚焦到我身上。
我没有躲闪。
我打开了窗户,清晨微凉的风吹进来,吹乱了我的头发。
我看着楼下那张因为我的出现而变得更加激动的婆婆的脸,用一种平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清晰地说道:
“各位邻居,各位媒体朋友,我是林晚。”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嘈杂的现场,出现了一瞬间的安静。
“关于我婆婆的指控,我有几点需要澄清。”
“第一,我脚下这套房子,是我本人的婚前全款房产,房管局有备案可查,随时欢迎各位去核实。
它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我。
所以,不存在我霸占‘儿子买的房子’一说。”
“第二,我没有将任何人‘赶’出去。
我只是在我个人所有的合法住宅里,请与我无关的人离开。
如果各位家里来了不速之客,赖着不走,我想你们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婆婆的脸色变了,她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地回应。
“你胡说!你这个谎话连篇的女人!”她尖叫起来,“房子就是我儿子买的!你就是个白眼狼!”
我没有理会她的嘶吼,继续用我自己的节奏说道: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将目光锁定在她旁边那桶红色的塑料桶上。
“我婆婆声称,她带了一桶汽油,要在我家门口自焚。”
“我在这里,郑重地提出一个请求。”
我看向已经赶到现场,正在维持秩序的警察和消防员。
“我欢迎消防员同志,立刻、马上,对那桶所谓的‘汽油’进行检验。”
“如果里面装的真的是汽油,那么我婆婆的行为就构成了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
而我,作为激化矛盾的当事人,也愿意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但如果……”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如果里面装的不是汽油,那么,我希望警方能以扰乱公共秩序、寻衅滋事和诽谤罪,追究相关人员的法律责任。”
我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身上,转移到了那个红色的塑料桶上。
婆婆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她的眼神开始躲闪,抱着桶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
“你……你凭什么检查我的东西!”她色厉内荏地喊道。
“就凭它出现在我家门口,并且对我本人和整个小区的公共安全造成了威胁。”
我寸步不让。
警察和消防员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我的提议合情合理。
两名消防员上前,准备对那个桶进行检查。
“别碰我!你们走开!”婆婆激烈地反抗起来,像一只护食的疯狗。
但她的那点力气,在训练有素的消防员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很快被控制住。
一个消防员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拧开了塑料桶的盖子。
他凑近闻了闻,然后直起身,对着警察摇了摇头。
另一个消防员,干脆将桶微微倾斜。
一股带着红色颜料的液体,从桶里流了出来,淌在地上。
没有刺鼻的汽油味。
只有一股自来水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
水。
桶里装的,根本不是汽油,只是染了色的水。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哗然。
“我的天,是水啊!”
“搞了半天是演戏啊?这老太太也太能作了吧!”
“我就说嘛,哪有亲妈真舍得死在儿子家门口的。”
刚才还对着我口诛笔伐的记者们,此刻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立刻调转镜头,对准了脸色惨白如纸的婆婆。
闪光灯疯狂地闪烁,将她脸上每一个惊慌失措的表情,都清晰地记录下来。
“阿姨,请问您为什么要用水假冒汽油?”
“您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博取同情吗?”
“您是否知道,您的行为已经涉嫌违法?”
婆婆彻底懵了。
她大概演练了一万种我哭着求她、开门道歉的剧本,却唯独没有想到,我会用这么一招釜底抽薪,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下不来台。
她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在警察“请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的声音中,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可惜,周围的邻居已经看穿了她的把戏,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扶。
最终,她被两名警察半架半拖地带上了警车。
一场闹剧,以一种极其滑稽的方式收场。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阳光照在身上,有些刺眼。
我径直走到一位刚才提问比较客观的,相熟的社区报记者面前。
我将早已准备好的房产证复印件,以及一张我手写的清单,递给了他。
“这是房产证的复印件。”
“这张清单上,记录了大姑姐一家在我家这二十天,所有由我承担的开销,从每日的菜钱,到他们用的水电燃气,再到被他们损坏的物品,总计,一万三千七百八十二块。”
“我不是在跟他们计较这点钱。”
“我只是想让大家看看,一个在他们口中‘恶毒、不孝’的儿媳,到底为这个家付出了什么。”
那位记者接过材料,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对着他,也对着周围所有还没散去的镜头,平静地鞠了一躬。
“打扰各位了。”
说完,我转身回家,关上了门。
世界,再次恢复了清净。
我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回合,我赢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周浩,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舆论很快发生了惊天逆转。
“汽油桶里装的是水”这个戏剧性的反转,让婆婆的表演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提供给记者的房产证复印件和消费清单,更是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网上,风向从骂我“恶毒儿媳”,变成了同情我“遇上极品婆家”,甚至有人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反PUA教科书式儿媳”。
我的手机收到了无数朋友发来的慰问信息,其中最多的,是陈思发来的。
她只说了四个字:“干得漂亮。”
我看着这四个字,笑了。
这是风波之后,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
然而,这份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当天下午,周浩来了。
他没有像昨天那样咆哮,也没有像电话里那样威胁。
他提着我最喜欢吃的那家店的蛋糕,穿着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我给他买的白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讨好的笑容。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什么德性,我几乎要以为,他还是那个当初追求我时,温柔体贴的男人。
“晚晚,我来了。”他站在门口,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我知道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好不好?”
我没让他进门,只是隔着一道防盗链,冷冷地看着他。
“有事?”
“晚晚,我妈的事,是我不对。
”他立刻开始忏悔,态度诚恳得像是在背稿子,“她就是个没文化的农村老太太,被人怂恿了才做出这种糊涂事。我已经狠狠地骂过她了。”
“我姐也是,都是我没管教好他们,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晚晚,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他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你看,这是我拟的离婚协议。”
我愣了一下。
离婚协议?
他居然主动提离婚?
我接过文件,心里充满了警惕。
周浩见我接了协议,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伤透了你的心。
我不配再拥有你。
所以我愿意净身出户,车子、存款,所有我们婚后的共同财产,都归你。
我只有一个请求,你能不能……去警察局签个谅解书,把我妈保出来?她年纪大了,在里面待着,我怕她身体受不了。
净身出户?
只求我保他妈出来?
这条件,优厚得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压下心中的疑虑,低头仔细看那份离婚协议。
协议写得很简单,前面几条,确实如他所说,他自愿放弃所有婚后共同财产。
但看到最后一条时,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协议的最后,附加了一条不起眼的条款:“双方确认,除本协议列明的财产外,双方再无其他任何形式的财产及债务纠纷。”
再无其他财产纠纷。
好一个“再无其他财产纠纷”!
我,林晚,专攻财产与继承法的律师,如果连这种文字游戏都看不出来,那我这几年的书就真的白读了。
这条看似公允的条款,实际上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一旦我签了字,就意味着,我放弃了追索周浩在婚内可能存在的,所有我不知道的隐性财产和债务的权利。
他表现得如此大方,愿意“净身出户”,不过是想用我们那点看得见的、总共加起来不过几十万的夫妻共同财产,来掩盖一个更大的黑洞。
他在怕什么?
他在隐瞒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周浩那张写满“真诚”的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他大概以为,用几句甜言蜜蜜,一份看似优厚的协议,就能把我这个“恋爱脑”的女人骗得团团转。
我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红笔,没有说话,当着他的面,直接在那条陷阱条款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然后,我把协议扔回到他身上。
“周浩,收起你那套恶心的把戏。”
周浩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那伪装出来的温柔和忏悔,像是被撕下的面具,露出了底下狰狞的真面目。
“你……你什么意思?”他声音发紧。
“什么意思?”我隔着门链,看着他惊慌失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想离婚可以,协议,我来拟。”
“另外,你最好在三天之内,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婚后个人账户上,那笔总额超过三十万的不明资金转移,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去了哪里?”
我话音落下的瞬间,周浩的脸,白得像一张纸。
周浩落荒而逃。
他甚至忘了拿走他带来的那份“诚意满满”的离婚协议。
我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心中再无波澜。
从怀疑到证实,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我关上门,立刻将周浩的银行流水,全部打包发给了陈思。
我需要知道,那三十万,到底流向了何方。
陈思的效率高得惊人。
她动用了自己律所的人脉和资源,不到一天时间,就给了我一个让我遍体生寒的答案。
“晚晚,你要有心理准备。”
陈思在电话里的声音异常严肃,“周浩,一直在玩网络赌博。”
赌博。
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铁钎,狠狠烙在我的心上。
“那三十万,是他从我们婚后的共同账户里,蚂蚁搬家一样,陆陆续续转出去的。
流水显示,全部流向了境外的几个网络赌博平台。”
“而且,基本都输光了。”
我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我想到周浩那段时间,总是以“公司加班”、“项目应酬”为由晚归。
我想到他好几次对着手机,神情紧张,时而狂喜,时而沮丧。
我当时只以为是工作压力大,还劝他不要太拼。
现在想来,那些都是他沉迷赌桌的证据。
我竟然,一无所知。
“还没完。”陈思的声音更沉了。
“更糟糕的是,他还以你的名义,在好几个网贷平台借了钱。金额不大,每个平台三五万,加起来,大概有十几万。因为你是优质客户,征信良好,所以平台批得很快。”
“他应该是用了你的身份证照片和一些个人信息,绕过了人脸识别。这种事,在那些不正规的平台上,操作空间很大。”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赌博,转移共同财产,还冒用我的名义去借网贷。
周浩,他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提款机?还是替罪羊?
“思思,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