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称有男人自称我夫,证上却是顾辞远:这婚姻谜团咋解?

发布时间:2025-07-17 01:34  浏览量:7

马克杯里的速溶咖啡还冒着热气,我端着它往办公室走时,前台小周小跑着追过来。她发梢沾着空调的凉气,扫过我手背:“苏总,刚才有个穿藏青衬衫的男人找您,说他是您丈夫。”

杯沿“咔”地磕在门框上,细缝从指腹下裂开——这是顾辞远去年结婚纪念日送的骨瓷杯。他当时举着杯底的刻字笑:“以后每天给我家小朋友冲咖啡。”可现在杯壁上还沾着褐色的咖啡渍,是我今早自己灌的。

“他叫什么?”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声音发紧。

“秦轩。”小周翻登记本的动作顿了顿,“身份证号都留了,我拍给您看看?”

手机照片里,男人站在公司玻璃门后。逆光里只能看清轮廓:宽肩,寸头,左手无名指有圈淡白的印子,像是戴了多年戒指才留下的。

我捏着手机转身,百叶窗被风掀起一角,楼下的梧桐叶沙沙响。顾辞远今早出门时说去深圳出差,行李箱轱辘碾过玄关的声音还在耳边。他的结婚戒指此刻应该在洗手台的托盘里——昨晚我帮他擦过,金圈贴着指腹时,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

下午三点,前台的铃声又响了。

我下楼时,看见那个穿藏青衬衫的男人倚在绿植边,手里捏着杯冰美式。听见脚步声,他直起身子,眼角的泪痣在日光下泛着浅褐。近了才发现,他的眼尾微微上挑,和顾辞远的内双不一样,倒像把淬了冷光的刀。

“苏棠。”他开口,声音比顾辞远低半个调,“我是秦轩。”

我把结婚证拍在前台桌上。红本子翻开的瞬间,他喉结动了动。“顾辞远。”我指着照片里穿白衬衫的男人,“这是我丈夫,三年前在市民中心领的证。”

他伸手摸了摸钢印,指腹的茧蹭得本子沙沙响:“他没告诉你,秦轩是曾用名?”

后颈的汗毛“刷”地竖起来。顾辞远的身份证我看过无数次,名字栏明明白白写着“顾辞远”,籍贯江苏盐城。可他说这话时,眼睛里的笃定像在说“今天会下雨”,让人没法不信。

“上周三晚上十点,滨海路。”他突然说,“他撞了只流浪猫,猫躲在快递车后面。他急刹车,你蹲下去捡副驾的文件,他摸着你后颈说‘下次我开慢点’——你毛衣袖口开线了,后来他偷偷拿干洗店补的。”

我退了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玻璃墙。橘色路灯下的场景突然涌上来:我蹲在地上捡项目书,顾辞远的手掌覆在后颈,温度透过高领毛衣渗进来,他的呼吸扫过我耳尖。第二天早上,我确实发现袖口的开线被缝得歪歪扭扭,像小学生的作业。

“他手机里存着你的生日提醒,备注‘我家小朋友’。”他又说,“上个月你急性肠胃炎,他在医院陪床,护士换药时,他紧张得捏碎了体温计。”

太阳穴突突跳,我手指无意识抠着马克杯的细缝,杯沿的碎瓷扎得掌心发疼。这些事,除了我和顾辞远,再没第三个人知道。

“他现在在哪?”他突然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发疼,“我找了他三个月,从成都追到上海,今早有人看见他进了附近酒店。”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顾辞远的消息:“老婆,飞机延误,可能半夜到,别等我。”

酒店。延误。

我想起昨晚后半夜,迷迷糊糊摸到身边空着,厕所门下漏出一线光。顾辞远压低声音说:“哥,再给我半个月。”当时我翻了个身,以为他在谈项目,没往心里去。

“你是他哥?”我盯着他的泪痣,“顾辞远有个哥哥?”

他沉默着从钱包里抽出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边角卷了毛,两个穿蓝布衫的男孩,大的抱着小的。大的那个眼角有颗泪痣,和眼前的他重叠;小的那个眉眼清瘦,像极了顾辞远。

“我爸走得早,我妈身体不好。”他拇指蹭过照片边缘,“小远高三那年,我替人担保借高利贷凑学费。后来那人跑了,催债的堵学校门口,我怕影响他高考……”他喉结滚动,“就改了名去新疆。”

“所以顾辞远的身份证……”

“是我打工攒钱给他办的新户口。”他笑了,比哭还难看,“我妈临终前拉着我手说‘小远交给你’,可我连自己都保不住。这些年我搬砖、杀鸡,攒够债款想认他,他却躲着我。”

前台电子钟跳到五点半。我想起顾辞远书房锁着的旧相册,想起他接电话总去阳台,想起上个月他说“外地培训”,可小区监控里他上了辆黑色轿车——车牌不是公司的。

“他怕你被牵连。”我轻声说。

他眼眶红了:“我知道。他去年往我卡里打了十万,备注‘哥,生日快乐’。可我就想站在他面前说,小远,哥回来了。”

我摸出手机,给顾辞远发消息:“滨海路的猫,还有毛衣袖口,我都记得。”

二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撞得哐当响。顾辞远额角挂着汗,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在锁骨处。他先看我,眼神慌乱;再看秦轩时,突然红了眼眶,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哥。”他哑着嗓子喊,像小时候走丢的孩子。

秦轩蹲下来,颤抖着碰了碰他后颈——和上周三晚上,顾辞远碰我时,同一个动作。

那晚我们坐在公司楼下的烧烤摊。孜然香混着人声飘过来,秦轩说他在新疆养过骆驼,顾辞远说大学第一次拿奖学金,给哥哥买了双不合脚的皮鞋。我盯着烤茄子上的油星子,溅在顾辞远的衬衫上——那是我去年硬塞给他的酒红色衬衫,他当时嫌“太花哨”,今天倒穿得整齐。

“其实我早该猜到。”我咬着签子笑,“你总说你哥在国外,可每次说‘国外’,眼睛都往西北瞟。”

顾辞远握住我的手,指腹的茧蹭着我掌心:“我怕你跟着担心。”

“那我算什么?”我抽回手,“是需要被保护的小朋友,还是能一起扛事的老婆?”

他张了张嘴没说话。秦轩拍拍他肩膀:“小远,你老婆比你想象的结实。”

凌晨一点,我和顾辞远走在回家的路上。月亮像块被啃过的月饼,挂在梧桐树梢。

“明天陪我去见哥。”他突然说,“他在郊区租了间房,养了三只流浪猫。”

我没说话,低头看脚下的影子。两个影子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路过便利店时,他进去买了包创可贴——我刚才被烧烤签子扎了手。他蹲下来给我贴,抬头时,我看见他眼里盛着月亮。

风掀起我的衣角,有点凉。可我知道,有些事像被缝好的毛衣袖口,歪歪扭扭的,但足够暖和。

只是,我还是想问——

如果你的爱人总把风雨挡在门外,你是该感谢他的保护,还是该怪他没给你递伞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