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政法大学郭继承教授反驳女权思想学生的精彩发言

本文约5600字，根据录音整理而成，以飨读者。限于个人水平和录音清晰度的原因，个别文字可能与真实发言有出入。本人仅限记录文字，不对内容负责。请各位看官自己甄别。

郭继承（中国政法大学）

学生：老师，问题是，我们不否认，目前我们的制度是适合我们的生活的。但是，方式更为先进的……

教师：姑娘，中国为什么要西方化呢？

学生：马克思主义也是从西方传过来的。

教师：已经中国化了。

学生：我不知道你要是坚持这个……

教师：这个老师非得用西方那一套对村里进行强行改造。姑娘，他犯了什么错误吗？

学生：西方的一些民权思想传入我国的时候，男人们发现，女人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去为他们入世求功名，把这事情怪到了欧美的民主的思想上。但实际上，任何东西的起源，这个过程。或许，如果你的朋友在实践英国的那个，村子的人会实行西方的制度、选官。那个时候，男人和女人可以一起分工。那么这个人在群里边，自己得到更大的尊重。人们开始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活。

教师：姑娘，问题是这样。谁做个饭呀，谁带个孩子啊，这是有每个家庭的实际情况。他也不涉及别的。他有每一个具体的生活方式。所谓的这个民权和生活方式啊，什么这些东西它不是一个概念。我跟你说啊，姑娘，你要警惕一个什么呢？中华民族走到今天啊，一个很重要的就是我们这个民族的自主性。

我这几年，我都特别有体会，你请坐。有人去这个斯坦福、去耶鲁求政治学，读完以后呢，就拿着西方政治学的那套东西，然后开始批评中国了。你这一条不合适，那一条不合适，就这种人特别多。

其实，同学们，这个法学和政治学，80年代刚改革开放的时候，我们向西方学习，包括近代，有特殊的背景。但是学完之后啊，不是用西方的东西强行的改造。历史上拿着国外的东西强行改造是谁啊？王明、博古、李德都是。毛主席为什么写《反对本本主义》，他说，中国革命必须要中国同志，了解中国的情况，一定要从什么出发，从实际出发。这个大家历史学的很好。

至于你说男人女人权利平等，那个概念没人反对。关键是在每个家里边家庭情况不一样，就业状况不一样，夫妻俩是这个时间也不一样。你都不能非得以所谓的民权啊，你带三天，他带三天。男女即便是权利上讲的是平等的，但是在这个家庭里面可能做饭的是男人，那个家庭里面做饭的是女人，有的家庭里面做饭的可能是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这并不代表谁跟谁不平等，明白吗？

告诉大家，就是，你不要老是拿着西方的概念对中国指手画脚，你也不要以为西方的概念就是真理。不要把欧洲的那套生活方式强行的移植过来。我说近代中国屡次证明，只能给国家带来好多好多的问题。

所以，我告诉大家，政治学应该是这样。我们学它，西方的政治学，注意，是学它，而不是成为它。你学我也不止成为我，你也不可能成为我。学完我之后，你会成为更优秀的你自己，能听懂这意思吗？

那么，我们中华民族，学是一个阶段。学完之后融会贯通去创造，消化吸收，这是一个阶段。最后中国形成了适合自己的，注意这个词“叫中国的政治学”。那么我们中国的政治学体系，它既有我们四五千年以来本身优良政治文化的传承，它也有整个世界文明的视野，他又有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实的反映。听懂了吗，今后啊，同学们，你们要做中国的政治学大家，而不是转述欧美的玩意儿，用欧美的政治学对中国指手画脚，那是要出问题的。朋友们，法学，你们要做中国的法学家，而不是用欧美的法学对中国指手画脚。

我随便讲一条，整个西方法学，它在形成初期，对哪个权力实行的特殊保护的，特别重视的，叫什么？——私权。可是我要问你，私权重要，公权重要不重要？新冠疫情2020年爆发的时候，保卫武汉，他为什么中国做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所有去听命中央的指挥，说去武汉，就去武汉，毫无怨言，也不能有怨言的。他们都是什么制？全是公有制，一声令下，说干什么干什么。中央能够下这个命令，全国听得了，那是以公有制为基础的。大喝一声，私营企业也都跟得上。中国的法学，既要考虑到私权的保护，还要考虑到什么对公权的保护。听懂了吗？学它，不是成为它。

我画了个什么东西啊，你要看懂了，你就四个字送给你，叫“惊为天人”。注意，我画的是国运的线，中国的国运，欧美的国运。这个交汇点是17世纪，这是18，19世纪，这个是20，21世纪。在人类三、四千年的历史长河里边，中国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人类文明的第一梯队。大汉时期，那有拓疆万里的雄心；盛唐的时候，那又融汇天下为我所用的气派。

同时代的欧洲，他的文明程度，社会治理方方面面，中国有察觉。中国走在前面，这是事实啊。没有什么好抬杠的啊。盛唐的女孩的衣服从胸口这个地方，一道绳下去，下边全都敞开。“我吃多少，多么健硕，管得着吗？什么腰粗不粗，你管得着吗？”；“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同时代的欧洲和中国比，欧洲，你笑春风一次？你的后果很严重。欧洲，你们知道，所有的说法，只要跟他的宗教不一致，跟教皇说的不一致。烤死布鲁诺，那只是其中之一。还有的，喝水喝的肚子很大，然后往肚子上又用石头猛一趴，就崩了。各种处罚，整个欧洲，就是黑暗的中世纪。所以，他的文明程度没有我们的高啊。

我们中国历史2000多年，没有出现过一个神权压抑人权，我们没有这样。我们中华民族历史上对人性的压抑这个有，是王权。但是我们的神权控制人，中国历史上，严格意义上是没有出现的，没错吧。我们的文明程度比他们的高。大家读唐诗的时候，都是那个时代人的中国精神风貌。李白写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离别的时候，一般人都伤感。可是在大唐气象里面，离别的时候都可以拍手唱歌。“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是万国衣冠拜冕流”啊，王维的诗，那是唐朝气象。

到了宋代的时候，中国整个气象的开阔仍然有。李清照的词，你们都读过吧！那种心情的舒展，“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少男少女在一起喝酒啊，划拳行令啊。兴尽晚回舟的时候，还要比。看谁快，就要争渡，争渡。那个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约束。哎哟，男孩女孩授受不亲呢。都乱了风俗，没有这种说法吧。而且很高兴，还写诗。

可是朋友们，后来，中国的生命力就开始萎缩。到了宋代以后，贞节牌坊开始出现了。这个贞节牌坊，同学们，我是这样来看的，你比如，有些女同志唉，她丈夫去世了。这个女同志觉得，哎呀，我也不想再嫁了。那么这种人有个贞节牌坊，我不想再嫁了，行不行？当然行了，人家自由嘛。可是有的女同志，丈夫去世以后，自己生活不方便，还想再嫁，可以不可以？当然可以嘛。这怎么了？可是那个时候就不行。沉重的枷锁就束缚了。衣服从盛唐时期那个状态往上收，到了明朝的时候就这样，就是有一点小口。到了清朝的时候，没了，什么都看不到了。就他衣服表现了一个民族在走向封闭，在走向僵化，政府保守。所以，在明朝中后期以后的改进，清朝以后文字狱。

同时代的欧洲和中国比，比我们怎么样？我们从南宋的节点是不是就开始往下走了。思想被束缚了，活力被束缚了，是不是就衰败了，往下走了，对吧。但是人家欧洲，人家从13世纪，14世纪一步一步的在冲破两个枷锁，一个是神权，一个是王权。

有个人叫但丁，但丁写神曲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发现，他在地狱里边给谁留了个位置，教皇。敢在地狱里给教皇留位置，掀开了向神权进行清算的西方文艺复兴的序幕。

有个画家叫达.芬奇，画了个谁？蒙娜丽莎的微笑。有人说，看蒙娜丽莎的微笑多么漂亮。我说，你是审美很宽容。蒙娜丽莎的微笑不是她美，是他在思想史和哲学史上的地位。原来的画只能画圣母、天使。而达.芬奇把一个家庭妇女当做绘画的主题，说明西方的思想史和画家的笔端，开始从遥远的天国拉向了人间。这是第一次。

梵高是不是有个向日葵啊？向日葵挣扎扭曲。有人问我，这向日葵怎么这样？我告诉你，向日葵是什么样子都不重要。这是梵高心中的向日葵，梵高这么画，说明人苏醒了。西方人开始挣破神权的束缚，开始把人的尊严和自由给呼喊出来，这就是文艺复兴。文艺复兴、启蒙运动、宗教改革三个合在一起，思想的缺口打开了。法国大革命，光荣革命，美国的独立战争，政治制度打开了。工业革命，科技的创造打开了。亚当斯的《国富论》，市场经济打开了。

哎呀，同学们，两三千年不如我们的地方野蛮增长，为什么说是野蛮增长呢？马克思对他的评价就是，资产阶级来到世间的100年，创造的财富比以往历史所有的总和还多。西方资本主义社会来到人间，创造那么多财富的，可是它带给我们人类太多的血腥了。我们中国，咱们就是受害者啊。帝国主义对我们民族的灾难和罪恶罄竹难书。

人家野蛮增长，中华民族到了17世纪，其实也开始突破了，黄宗羲有没有反思两三千年中国存在的专制制度啊？顾炎武反思了没有？王夫之反思了没有？李贽都在反思。历史都在这个突破口。

只可惜，17世纪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清军入关，李自成当皇帝。李自成灭了以后，1644年顺治皇帝在北京称帝。哎呀，同学们，这一次中国的历史在即将突破的时候，一个比中原地区的文明和治理程度远远落后一个游牧部落，占领中国了。这就是历史，没法改。那么，清朝他占领中国以后，他没有接着明朝，接着黄宗羲、王夫之往前走，没有对以前2000多年的制度进行清算，创造一个新的文明体系，没有。反而怎么样了？回去了，更加比旧制度还要封闭。这一下不要紧，中西方的一下子，大家看这个曲线，拉开了。我们踽踽独行，被时代远远抛开了。当然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两三千年的沉淀，就是将要落山的时候，也有一抹彩霞映得满天通红。可是那一抹彩霞真的很艳丽啊，康乾盛世啊。

可是，朋友们，晚霞消失以后，是我们这个民族无尽的黑暗风暴的挣扎和血泪。那么这个时候，一旦给西方交手，真的是溃不成军。为什么，它是不对称战争。啥叫不对称，你拿着机关枪，我拿着烧火棍。鸦片战争的时候，英国的军队打进了浙江定海县城，9分钟，没了，定海县城。不对称战争，你说你拿着红缨枪，在火器面前，不对称战争，很可怜。一次鸦片战争，二次鸦片战争，中法战争，一直到了某一个点，中国人开始被打死了。哪一次？甲午海战。所以我说，19世纪、20世纪，在这个谷底，就是甲午海战，甲午海战是什么？2000多年以来，日本都是匍匐在中国脚下，都是向我们进贡的。1894年，甲午海战在朝鲜打了不到9个小时，黄海打了不到5个小时，灰飞烟灭。

所以你读中国历史、近代史是这样说的，说鸦片战争的失败，让中国人开始真正逐渐觉醒，就开始救这个国家了。以前的救是什么救呢？老是在旧的制度下边救，就跟人一样，他的躯体要死了，要换一个崭新的躯体，老是靠旧的躯体就救不了人。好了，这次要换躯体了，谁呀？孙中山，孙中山率先喊出了四个字“振兴中华”。孙中山这个人啊，一代伟人，优点特别多。但是呢，对中国国情的认识，他还没搞清楚。但是历史总是慢慢来，中山先生犯的错误啊，就是用欧美人的那一套制度对中国改造。对，他就用这么一套错误的制度，所以他的《临时约法》，1912年3月临时议会通过的。

你读一读多党制，三权分立。鲁迅先生写到：一个皇帝赶跑了，出现了更多的皇帝。叫“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是因为什么？因为中国，这个国家到底是个什么似的。中山先生是一代伟人，但是这个事他还没搞清楚，但是历史总是慢慢来。后来中山先生开了个头，要救这个国家。于是这个国运就开始往上，有点反弹了。这个时候，中山临死的时候，说一句，“积四十年之经验，深知欲达此目的，必须唤醒民众及联合世界上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奋斗”。孙中山还说，他说，我们中国人世界人口最多，四个亿，但是全世界最被人看不起的就是中国。

同学们，卢森堡还没有昌平的地大，照样把中国摁在地上搓一搓，签不平等条约。荷兰也比昌平大不了多少，照样这么做。我们这个国家如此残酷，中山先生特别难过。但是他说，没办法，他说，我们空有4亿同胞，一盘散沙呀！

我问大家，中华民族这4亿同胞，谁有能力使国运实现真正的转折，把大家拧成一股了。谁呀？光说毛主席啊，同学们，前景的辉煌和背后经历的考验是成正比的。多有希望，就会有多大的苦难。

同学们，我告诉大家，这就是你们这一代人，一定要想清楚。现在是冲顶最关键的。这几十年，今天你们知道为啥社会有时候管的会严一点。同学们，冲顶，比如说这个爬坡，最高的坡，拉了几千斤的东西。这个时候，同学们，最关键的时候，你不能说风凉话。因为那个时候，稍一松劲，就是车毁人亡啊！懂不懂，真的绝对冲顶了，没有对手的那个时候，大唐的气象，所谓的宽松才会来。最关键的时候，是要少说风凉话，多做众志成城的事。

朋友们，国运的这个搏击，在历史上一旦错过了，万劫不复。中华民族这一次的复兴，如果我们真冲顶过去了，欧美怎么压不住的，这是一种前景。如果这次真的是错断了，欧美恐怕不会让你再有复兴的机会。听懂了吗？所以，只有一条路，一定成功。这是你们这一代人的使命。现在我们跟美国的差距这种还不少，有些地方当然比他有优势。凝聚力啊，向心力啊，组织力啊都有。可是，朋友们，人家200多年的底子啊，我们建国也只有70多年啊。好多东西，当然我们华为什么的，有些技术也开始有些，但是还有好多东西，我们要清醒。他的制度，多党制的消耗啊，内耗啊，什么都有他的缺点。可是它也有它的优势啊。

所以我想说，高度清醒，非常清醒。知道自己的使命，这个坐标系，懂得了这叫觉悟。知道这个了，同学们，你们以后上课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小男生，小女生，也绝不是自己那一点悲欢离合。你是站在一个大的时代坐标下的，一个要托起国运的一代人。同学们，我相信啊，但凡听过我课的人，将来总是会有一两个了不起的人。我坚信这个。

你们这一代人呀，同学们，就是未来的这一代人。说个大概的时间点，2040年，你们的年龄多大？30多岁，同学们，三十多岁，你们最年富力强的走到社会岗位，崭露头角。那个时候，朋友们，你们这一代人，如果我说钢筋铁骨，发自内心的对国家的认同，民族的自豪，同时一点都不封闭，天下的东西都要学过来，就好比说对美国，有人说我过去对美国的态度，我说越打压，越学他，学他还一定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