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去迪拜打工18年寄回2.3亿,父亲退休去看望见到儿子才知不易
发布时间:2025-07-12 19:18 浏览量:8
“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我和你妈一直惦记你。”
“爸……我也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十八年没回过家的儿子,突然寄回2.3亿。
这笔钱像块石头,压得林建国喘不过气。
儿子林默曾是他的骄傲,名牌大学毕业。
却在大四那年跟着个迪拜同学跑了,一去就是十八年。
每年几封邮件,几句“一切安好”,几张背景模糊的照片。
直到汇款单越变越厚,从几万到上千万。
林建国睡不着了,一个搞贸易的,怎么能赚这么多?
老伴病了好几次,儿子都没露面。
邻居说他八成卷进了麻烦,班主任也偷偷说那迪拜同学背景不简单。
终于,退休的老工程师揣上护照,要去迪拜亲眼看看。
十八年隔阂,巨额汇款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那扇即将推开的门后,是儿子的苦衷,还是更可怕的真相?
01
林默曾经是林建国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家里就这一个孩子,家教开明。
他从小性格沉稳,脑子转得快,学东西一点就透,高中时物理竞赛拿过全国二等奖,后来考上了北方一所985大学的计算机系,还在编程大赛中摘得过国家级银奖。
他曾很笃定地跟父亲说,毕业后想进一家科研单位做算法开发。
林建国当时特别欣慰,托老同事帮忙给联系了实习机会,还翻出自己年轻时攒下的机械手册,准备等儿子毕业时送给他当纪念。
可大四那年,林默突然寄来一封邮件,说自己要留在国外创业。
合伙人是来自迪拜的留学生,叫“卡里姆·阿尔·穆罕默德”,在他们学校读国际商务硕士,两人合作了半年项目,打算一起去迪拜开贸易公司。
他还特意附了一张合照,照片里,两人站在教学楼前,并肩靠在栏杆上。
男方穿着白色Kandura长袍,笑容爽朗,眼神里带着商人特有的锐利。
家里一下子就乱了套,林默的母亲张桂英当场红了眼,攥着照片的手抖个不停:
“他这是疯了吗?国内大厂抛来的橄榄枝不要,非要去那沙漠里折腾?迪拜是什么地方?听说遍地是陷阱,他是不是被人忽悠了?!”
林建国捏着那张打印出来的照片,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抽到第五根时,把烟盒狠狠攥扁:“我供他读了二十年书,不是让他去异国他乡瞎闯的!”
第二天,他敲了整整三页邮件,劝儿子:“爸不是拦着你闯,但迪拜的商业规则、文化差异,哪一样是容易的?这条路一旦踏出去,回头就难了。”
邮件发出去后,有半个月没收到任何回复。
再接到消息时,“爸,我们在迪拜注册公司了,一切顺利,别担心。”
从那以后,林默再也没回过国。
每年会发几封邮件、几张照片,有时候是在港口集装箱前的合影,有时候邮件里写着:“这边斋月结束了……刚拿下一个欧洲的灯具订单。”
表面看一切都正常,甚至比林建国想的要好。
至少他们老两口托人打听后,确认林默不是被胁迫留下的,是自己愿意的。
直到林默开始往家里汇款。
一开始是三万五万,说是项目提成;后来变成几十万,说是公司利润分红。
林建国没问,一开始是怕伤了儿子的自尊,后来是实在问不出口——这么多钱,他真的能挣到吗?
林建国做了三十多年机械工程师,见过太多同事下海、开工厂、进外企,哪一个不是熬资历、拼技术,二十年才能攒够一套房子的全款?
林默快四十岁了,寄回来的钱已经能全款买下市中心两套带车库的复式楼,累计竟有2.3亿。
如果没问题,他怎么可能汇回这么多钱?
如果有问题,外汇管理局怎么从来没联系过他们老两口核实情况?
儿子到底在迪拜做什么?
他的合伙人又是个什么身份?
林建国连他的声音都没听过,只有那些泛白的照片,和儿子总说的“信号不好”这个借口。
去年冬天,林建国腰椎间盘突出犯了,夜里疼得睡不着,翻箱倒柜找膏药时,看到林默高中的竞赛奖状——烫金的“全国二等奖”字样,旁边还夹着他当年写的保证书:“爸,我以后一定搞出自己的算法专利。”
突然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从林默八岁到十八岁,父子俩每年都一起拼机械模型,从最简单的齿轮组到复杂的发动机。
现在他连儿子说话的语调都记不清了,家里这些年的变化,早已成了阻碍父子相见的墙,让他心里一直堵得慌。
林建国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可这一笔笔像流水一样汇来的钱,让他夜夜都睡不安稳。
父子之间的距离,不是时差,不是邮件,而是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疏离感——儿子变得太陌生了,简直不像他养大的孩子。
他开始计划着要去一趟迪拜,对老伴说:“我得亲眼去看看他。”
“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吵架,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他知道这趟旅程可能会撞见自己不愿意看到的真相,可他更清楚——再不去,心里这根弦,恐怕真的要绷断了。
02
打定主意要去之后,林建国没有马上行动。
他犹豫了整整半个月,每天坐在阳台前,看着楼下公园里下棋的老人、骑着滑板车的孩子,心里像悬着根线,既盼着什么,又空落落的。
他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踏出国门。
年轻时厂里有去德国进修的机会,临出发时因为父亲病重,最终放弃了。
之后几十年,他的生活就围着车间和家庭转。
直到退休,他连护照都没办过,更别说长途跨国旅行了。
现在,他决定试试。
他第一次走进出入境管理局,排在业务办理队伍的最后面。
周围的人都在说留学、商务、探亲的事,只有他沉默着,显得有些局促,手里紧紧攥着一叠材料。
“您好,是第一次申请护照吗?”柜台后面是个戴眼镜的年轻职员,穿着制服,头发剪得利落,说话温和但带着公式化的语气。
“是。”他点点头,从布包里拿出整理好的文件,“我……打算去国外看看儿子。”
工作人员接过文件翻看着,核对了身份证号、户口本,又在电脑上录入信息。
“出境目的地是哪里?”女孩问。
“迪拜,我儿子在那里生活,开公司,定居好多年了。”
女孩继续操作着系统,过了一会儿,她翻开那份公司注册证明复印件。
那是林默寄来的,上面写着林默现在的住址、注册日期,还有一份简短的股东声明,落款处签着“卡里姆·阿尔·穆罕默德”。
“卡里姆·阿尔·穆罕默德”,女孩轻声重复了这个名字,语气很平淡,却在翻下一页时随口说了句:“这个人……之前的入境记录里,好像不是用的旅游签证,反而……”
林建国愣住了:“你说什么?”
女孩马上改口说:“没什么,可能是信息记混了,每天处理的材料太多,难免出错。”
他没再追问,眼神却定住了——工作人员怎么会认识他儿子的合伙人?
林默从来没带他回过国啊。
女孩低头敲击键盘时,他的目光落在那张证明上。
陌生的阿拉伯语名字让他心里隐隐发沉。
等回过神来,手续已经办完了。
女孩递还材料,说:“一周后能取护照,办签证要去隔壁窗口,记得带这些材料。”
林建国点点头,揣好资料袋,走出大厅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孩已经在接待下一位了,神色和平常一样,好像刚才那句疑问从来没说过。
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记下:“卡里姆·阿尔·穆罕默德,签证,非旅游”。
签证中心隔壁是一家翻译事务所,玻璃门上贴着“涉外文书翻译”“签证材料预审”的字样。
他进去时,两个年轻人正对着电脑核对文件,其中一个抬头问:“是要办探亲签证吗?”
“对。我儿子在那边,住了很多年了。”
他努力回忆儿子邮件里的地址,报地名时舌头有些打结。
男职员接过材料看了一遍:“这些基本齐了,附上一张机票预订单就能提交。”
建议办多次签证,省得下次再来跑一趟。
“他那边的地址能正常接待吗?”
对方没多想,说:“材料上写了‘可接待’,没问题的。”
旁边的女职员补充说:“要是当地情况复杂,中途想回国或者延期,记得联系大使馆。”
林建国心里更不安了。
儿子邮件里说住的地方“在自贸区附近,公寓带泳池,楼下就是地铁站”,怎么会“情况复杂”?
他是不是说得太含糊了?
回想起来,儿子总是轻描淡写地说:“爸,你想来随时能来,这边很安全,交通都方便。”
他总觉得“方便”这两个字藏着什么,职员那句“非旅游签”像一丝冷风,从缝隙里钻进心里。
儿子说他和合伙人在迪拜开贸易公司,是“做中东和东亚的电子元件进出口”,寄过几张他穿西装的照片,和客户站在展厅里,笑得很精神。
可那些照片里,背景总是模糊的展台,从来没有具体的公司门牌,也从没见过他“合伙人”的正脸。
至于回信,一封封都写得整整齐齐,像在写报告:“最近在拓展光伏组件业务,公司雇了12个员工……今年灯具出口量增长了50%。”
他越看越觉得内容空洞,翻来覆去提“贸易”“订单”,像背熟的稿子,重复得让人心里发慌。
这趟旅程,恐怕不会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03
林建国要去迪拜看儿子的消息很快传遍了老厂区家属院。
楼里的邻居们住了几十年,谁家有点事,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
“林工要去迪拜看儿子啦!”
“那么远,听说那边全是沙漠,多不方便啊!都怪他儿子当初任性,非要跟个外国人去创业,一去这么多年都不回来!”
“当年那个物理特别好的小子?真在迪拜扎根了?我还以为是吹牛呢……”
傍晚,对门的老王拎着一瓶白酒上门,关心地问:“建国,你真要去啊?”
“迪拜跟咱们这儿不一样,听说那边做生意水深得很,语言也不通。”老王试探着说,“你儿子到底在那边做什么啊?听说那边有些地方专骗咱们国人去搞‘投资’,最后血本无归……”
林建国低头擦着老花镜,手心有点出汗。
“建国,我不是说他不好。”老王压低声音,“可你儿子……这十八年都没回来过,你前年住院他也没露面,你还敢去见他吗?”
看他不说话,老王说得更直接:“我看啊,他八成是卷进什么麻烦里了!”
林建国心里更乱了,强装镇定,放下眼镜,苦笑着说:“他说他过得挺好的。”
老王叹了口气,不再劝了:“那你千万要当心,去了别乱签字,有事赶紧联系大使馆。”
第二天下午,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是个没想到的人。
“林工,还记得我吗?我是林默当年的班主任周志强。”
周志强比记忆中苍老了不少,头发白了大半,拎着个纸袋,眼镜滑在鼻尖上,笑容有些局促。
“周老师?”他愣了一下,赶紧让他进门,“快进来坐!”
周志强坐下后没喝茶,直接问起林默的事。
闲聊几句后,他从纸袋里拿出一本旧相册,翻开一页——照片里的男孩站在领奖台上,穿着校服,眼神清亮。
“那时候他的状态就不太对劲。”周志强放慢语气,“你知道他当年为什么突然申请休学吗?”
“他说学校有个中阿联合项目,成绩够格,有机会实践。”
周志强摇摇头:“不是项目,是他自己申请的。”
理由写的是“随合伙人回其本国拓展业务”。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找他谈过,也跟系里沟通过,他一口咬定那男生靠谱,家里做贸易,有渠道。
可我查了那男生的档案,几次缺课,还因为纠纷被留学生管理处警告过。
“他怕你们担心,拦着不让通知。
我以为他去了能看清现实,最多一年就回来,没想到——一去就是十八年。”
周志强从袋子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印着拼音:“卡里姆·阿尔·穆罕默德。”
他指尖一颤——正是公司注册证明上的名字。
“周老师,他后来没再回学校,或者去国内其他地方吗?”
“没有。
但我记得,他当年总跟几个来路不明的人来往,说要做跨境电子元件贸易。
有一次在实验室被查出未申报的芯片,说是样品,学校怕影响声誉,没深究。”
周志强叹了口气:“现在想想,那个男孩的背景,确实不简单。”
林建国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肩膀微微发抖。
那天晚上,他把家里所有和儿子有关的邮件、照片、材料都翻了出来,铺在餐桌上,一张张看,一行行读。
过去的疑虑此刻变得沉甸甸的,他第一次冒出一个不敢说出口的念头:儿子到底还活在他能理解的那个世界里吗?
04
飞机穿过云层,降落在迪拜国际机场。
舱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干燥的热气涌了过来,混着香水味和咖啡香,钻进鼻腔。
林建国站在廊桥口,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
他穿的衬衫很快就被汗浸湿了,机场广播交替播放着阿拉伯语和英语,他一个词也听不懂。
偶尔有风吹过,带着空调的冷气,让人更觉得闷。
汗水打湿了鬓角,他不停地用纸巾擦脸,眉头紧锁:“这天气,他怎么受得了。”
他拎着行李箱穿过入境大厅,看着人群涌向不同的出口,脚步有些迟疑。
护照上贴着探亲签,排队时工作人员扫了一眼资料,没多问就盖了章。
走出接机口,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他在人群中扫视——出口旁的立柱下,站着一个穿灰色衬衫的男人。
皮肤被晒成了浅褐色,头发剪得很短,眼角有了细纹,身边放着一个黑色登机箱。
林建国一眼就认出了他,尽管眉眼间多了些沧桑,但那抿嘴的习惯、微微前倾的肩膀,都是他刻在心里的模样。
“小默!”他声音沙哑,忍不住喊出声。
“爸。”林默回应了一声,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林建国怔怔地看着他——这就是他惦记了十八年的儿子?
记忆里的林默穿连帽衫、牛仔裤,说话时眼睛发亮,总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可眼前的人,像被风沙磨过的石头,在喧嚣里没了棱角,只剩模糊的轮廓。
他走近些,声音发紧:“怎么一个人来?不是说他会来接吗?”
“卡里姆今天有事,自贸区有个会,让我先来接您。”林默提起他的行李箱,“车在那边。”
两人一起走向停车场,周围是跑车的引擎声、陌生的吆喝声、滚动的行李轮声。
林建国偷偷看了一眼儿子——他比照片上瘦,手腕细得能看清青筋,肩膀有些塌,脸颊上有深浅交错的晒痕。
他忍着心里的酸楚,没多问,跟着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林默开车很稳,握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车开几年了?”林建国想找些话说。
“五年了。”林默回答得很简短。
“路况看着挺好。”
“城区是,出了城就是沙漠公路,刚刮过沙暴。”
他问一句,儿子答一句,语气不远不近。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只剩下发动机的声音和窗外的风声。
林建国终究忍不住问:“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你妈一直惦记你。”
她十年前做了白内障手术,五年前摔了一跤,躺了三个月,去年又查出糖尿病……
林默的脸僵了一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很快又恢复平静:“知道,是我不好。”
“为什么从不回来看看?”
车速慢了些,林默眼睛盯着前方,像在躲避什么:“爸……我也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有时候想着想着就拖过去了;后来觉得,不说,总比说了做不到强。
05
这话让林建国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转头望向窗外,远处的天色渐渐暗了,路边广告牌上的阿拉伯字母扭曲又陌生。
“你还在之前说的那个贸易公司?”他又问。
“算是吧,后来和别的公司合并了,主要做电子元件和光伏产品进出口。”
“你合伙人呢?他做什么?”
“现在负责政府关系和供应链,偶尔管些中东市场的对接。”林默语气平淡,没什么起伏。
“你不是说住城区吗?我们先去那边?”
“城区的公寓到期了,后来公司的人都搬到自贸区附近了。”他顿了顿,“这边方便,离港口近。”
“方便什么?”
“报关快,运输也统一安排。
有些事,只有在这边才好办。”
林建国没再问。
他听不懂这些话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眼前的儿子,说话像在打官腔,条理清楚,却没一句贴心的话。
越往前开,他心里越沉。
过了自贸区最后一个检查站,道路就完全变了样子。
柏油路只到这儿,再往前是平整的沙漠公路,车轮碾过,扬起细沙。
路边是稀疏的骆驼刺和棕榈树,枝叶被风沙吹得歪斜,把天都衬得发黄。
风一吹,沙粒打在车身上,沙沙作响。
“再往前二十公里。”林默语气平静,“那片是我们的仓库区。”
“太偏了。”林建国下意识地皱起眉。
“比城区清静,理货也方便。”
两旁陆续出现一些建筑,大多是白色仓库,屋顶装着太阳能板,墙面上刷着阿拉伯语标语,门口停着集装箱卡车,有的连窗户都没有,只留着通风的格栅。
路边的本地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仓库门口,有的穿着Kandura长袍,有的穿工装,肤色是深褐色,眼神锐利。
车开过时,他们都抬起头看,眼神不算敌视,却也绝不友善。
他觉得气氛不对,林默安抚说:“他们很少见外人,多看几眼,没别的意思。”
林建国的心却静不下来,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尤其是几个男人盯着林默时,嘴角带着莫名的笑,让他浑身发紧。
他记得儿子邮件里说住城区公寓,提过贸易公司和仓库,可眼前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办公区。
他满肚子疑虑地跟着儿子走,拐过一个弯,看到了迄今为止最像样的一栋建筑。
围墙是混凝土砌的,有一扇铁门,上面挂着公司铭牌和摄像头,旁边立着两个岗亭,风一吹,岗亭的金属片发出叮当声。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进门时,屋后突然传来一阵男声。
语速很快,像在争执,接着是两声闷响,像金属撞击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转头看林默,发现他神色如常,侧耳听了听:“后面是维修间,在修叉车呢,没事。”
“里面还有别人?”
“常住的有几个理货员。”
林建国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
他一辈子在车间工作,哪怕去西北支援过,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地方。
刚想往前走,墙边突然走出四五个男人,肤色深褐,手里拿着对讲机。
他们径直走向林默,林默抬手做了个手势,用低沉的阿拉伯语说了几句;刚说完,一个男人突然拍了拍林默的肩膀,林默顿了顿,也回拍了一下,又低声说了些什么。
林建国一句也听不懂,更觉得不对劲——这种接触明显带着试探,可林默却像习惯了一样。
他心跳得厉害,正要上前,那几人对视一眼,终于退开了,绕过他们往仓库区走去。
等他们走远,林默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却没给他追问的机会,深吸一口气,冲屋里喊了句什么,像是在通报:“……来了!”
林建国站在院子里,下意识地抱紧包,心里发慌,眼睛死死盯着那扇没打开的门。
来之前,他以为重逢该是温暖的——十八年没见的儿子带他回家,合伙人出来打个招呼,哪怕只是客套几句,他心里的石头也能落下来。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进区这段路,他处处感到诡异——没有明着的敌意,却也绝不是欢迎。
那些打量的眼神、语言的隔阂、低低的私语,都在提醒他:你是外人。
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像是皮鞋踩在瓷砖上,沉稳又刻意,仿佛每一步都算计着距离。
林建国屏住呼吸——这是他第一次见“合伙人”。
尽管他和老伴从来没完全认可这门合作,尽管儿子跟他之后变得判若两人,尽管他怀疑这里藏着见不得人的事,但他必须亲眼看看这个人,确认儿子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脚步声越来越近,不快,却像重锤一下下砸在心上。
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一条缝。
屋里很亮,灯光从缝里挤出来,把屋中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口,眼窝很深,轮廓硬朗,鬓角有了些白发,肤色是深褐色,穿一件白色Kandura长袍,胸前挂着金质挂链,手腕上套着银镯,皮鞋擦得锃亮,手臂上有几道浅浅的疤。
他没立刻动,就那么站着,像在适应光线,又像在等他先开口。
林建国下意识地抬头,视线和所谓的合伙人对上。
他整个人僵住了,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喉咙像被死死掐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嘴唇变得惨白,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脚下一软,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是你……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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