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重生后妹妹主动嫁给商户,让我嫁侯府世子,殊不知我也重生了

发布时间:2025-06-18 08:26  浏览量:3

我睁开眼睛,熟悉的闺房映入眼帘。窗外桃花正盛,阳光透过纱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姑娘醒啦?今儿个可是您及笄的大日子,老爷说巳时要宣布重要事情呢。"丫鬟青柳端着铜盆进来,脸上带着喜气。

我猛地坐起身,胸口仿佛还残留着被匕首刺穿的剧痛。低头看去,白皙的肌肤完好无损,没有那个血淋淋的窟窿。

我重生了。回到了及笄这一天,命运转折的起点。

"青柳,今年是景和十二年吗?"我声音颤抖。

"姑娘怎么问这个?自然是景和十二年呀。"青柳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攥紧了锦被,指甲陷入掌心。上一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妹妹宁姝抢先选了侯府的婚约,我被迫嫁给商户。谁料侯府世子好男风,妹妹耐不住寂寞与人私通,最终被游街示众。而我的商户夫君沈砚却成为红顶商人,享宫廷俸禄。

行刑前日,我去大牢探望,妹妹却手持匕首,疯了一般捅进我的胸膛,掏出了我的心脏...

"姑娘?姑娘怎么了?"青柳担忧地唤我。

"没事,替我梳妆吧。"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镜中的我正值二八年华,杏眼桃腮,与后来那个历经沧桑的妇人判若两人。青柳灵巧地为我挽起发髻,插上一支银簪。

"大姑娘真好看,今日定能觅得良缘。"青柳笑道。

我嘴角微扬。良缘?上一世我确实得了良缘,却也因此丧命。这一世,我不仅要保住那份良缘,更要让宁姝自食恶果。

"婉丫头起了吗?"父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女儿给父亲请安。"我连忙起身行礼。

宁知县今年四十有五,面容清瘦,一身靛蓝官服衬得他颇有威仪。他身后跟着宁姝,我的嫡妹。她一身桃红襦裙,发间金钗耀眼,眉眼间尽是骄矜。

"姐姐今日真素净。"宁姝上下打量我,语带讥讽。

父亲看了我一眼,眉头微皱:"及笄之日,怎不打扮得鲜亮些?"

"女儿觉得简单大方就好。"我垂眸道。

"爹,您不是说有重要事情宣布吗?"宁姝迫不及待地挽住父亲的手臂。

父亲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两份大红帖子:"今日有两份婚书送来。一份是定远侯府的世子,另一份是城中沈记饭馆的少东家。"

我心头一跳,与前世一模一样。

"侯府?"宁姝眼睛一亮,"可是那个祖上出过三位将军的定远侯府?"

父亲面露难色:"正是。不过..."他压低声音,"听闻世子...有些特殊癖好,侯府如今也大不如前了。"

宁姝不以为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侯府再怎么没落也是勋贵。爹,我要嫁入侯府!"

父亲犹豫地看向我:"婉儿,你觉得呢?"

前世此时,我委屈地红了眼眶,却不得不点头应允。而今日,我平静地福了福身:"全凭父亲和妹妹做主。"

父亲似乎松了口气,将侯府的婚书递给宁姝:"既然如此,姝儿便与侯府结亲。婉儿,你就..."

"女儿愿意接受沈家的婚约。"我主动接过那份被嫌弃的婚书,指尖轻抚过上面烫金的"沈砚"二字。

我的夫君,上一世待我如珍似宝的人。

宁姝得意地瞥我一眼:"姐姐真是懂事。商户虽地位低下,但好歹衣食无忧。"

我微微一笑:"妹妹说得是。姐姐祝妹妹嫁入高门,富贵荣华。"

宁姝没听出我话中的讽刺,喜滋滋地拿着婚书走了。父亲拍了拍我的肩:"委屈你了。沈家虽是商户,但听说那沈砚年少有为,也算良配。"

"女儿不觉得委屈。"我抬头直视父亲的眼睛,"或许这反而是女儿的福气。"

父亲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离开了。

回到闺房,我从妆匣底层取出一枚玉佩——这是上一世沈砚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没想到它也随着我重生了。玉佩温润如水,上面刻着"锦瑟"二字。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我轻声吟道。

上一世,沈砚说这玉佩是他家传之物,赠予我寓意琴瑟和鸣。我们确实过了一段举案齐眉的日子,直到宁姝毁了一切。

窗外传来宁姝欢快的笑声,她正命人准备嫁妆,声音大得故意要让我听见。

我握紧玉佩,眼神渐冷。宁姝,这一世侯府的火坑,你既抢着跳,我便成全你。而你加诸我身的痛苦,我定当百倍奉还。

"姑娘,李嬷嬷来了。"青柳在门外通报。

我连忙收起玉佩:"请嬷嬷进来。"

李嬷嬷是母亲的乳母,母亲去世后一直留在府中。她满头银丝,眼神却清明如少年。

"老奴给大姑娘道喜。"李嬷嬷行礼道。

"嬷嬷不必多礼。"我扶她坐下。

李嬷嬷从怀中取出一个绣囊:"这是夫人临终前交给老奴的,说等大姑娘订亲时再转交。"

我接过绣囊,里面是一对翡翠耳坠和一张泛黄的纸条。纸条上只有寥寥数字:"吾儿非宁氏血脉,然母爱永存。"

我心头一震,抬头看向李嬷嬷:"这是何意?"

李嬷嬷叹息:"夫人不让老奴多说,只道姑娘日后自会明白。"

我攥紧纸条,一个惊人的猜测浮上心头——难道我并非父亲亲生?这或许解释了为何父亲待我与宁姝截然不同。

"多谢嬷嬷。"我将东西收好,"母亲可还留下其他话?"

李嬷嬷犹豫片刻,低声道:"夫人说,无论姑娘身世如何,都该为自己谋个好前程。"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这一世,我不仅要复仇,还要揭开身世之谜。

远处传来锣鼓声,宁姝的订亲仪式开始了。我站在窗前,看着府中张灯结彩,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气。

"姐姐怎么不去前厅?"宁姝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一身华服,头戴金冠。

"妹妹今日真美。"我真诚地赞叹。确实美,美得像一朵带毒的花。

宁姝得意地转了个圈:"侯府派了十八担聘礼呢!你那商户能拿出什么?几担米面?几匹粗布?"

"妹妹说笑了。"我笑容不变,"姐姐自是比不得妹妹风光。"

"你知道就好。"宁姝凑近我,压低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商户虽贱,但沈家也算富足。你心里正偷着乐吧?"

我眨了眨眼:"妹妹多心了。姐姐真心为你高兴。"

宁姝冷哼一声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乐?当然乐。我乐得看你重蹈覆辙,乐得等你自取灭亡。

这一世,我要亲眼看着你,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订下婚约后第三日,我带着青柳出了府门。

"姑娘,咱们这是去哪儿啊?"青柳抱着一只竹篮,里面装着几味普通药材,是我们出门的借口。

"去沈记饭馆看看。"我压低声音道。

青柳瞪大眼睛:"这...这不合规矩吧?姑娘还未过门呢!"

我轻笑:"谁说我要进去了?就在对面茶楼坐坐。"

上一世,我直到成亲那日才见到沈砚,对他和沈家一无所知。这一世,我要提前摸清底细。

沈记饭馆位于城中最繁华的西大街,三层楼阁,黑底金字的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还未到饭点,门口已停了不少轿马。

我在对面的清雅轩要了二楼临窗的雅座,正好能看清沈记大门。

"姑娘,您看那个是不是沈家公子?"青柳突然指着楼下。

一名身着靛青长袍的年轻男子正从马车上下来。他身形修长,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不似商贾的儒雅气质。

我的心猛地一跳。是沈砚!比记忆中年轻许多,却依然那般出众。

"听说沈家公子不但经营有方,还精通诗书呢。"旁边桌的议论声飘了过来。

"可不是嘛!沈记这两年扩张得厉害,据说连京城都有他们的分号。"

"我表兄在衙门当差,说沈家背景不简单,跟朝廷有些关系..."

我竖起耳朵,手中的茶盏停在半空。沈砚与朝廷有关系?上一世他从未提及。

正思索间,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名官差模样的人闯进沈记,领头的满脸横肉,腰间佩刀叮当作响。

"是税课司的人!"青柳低呼,"他们最是难缠,专找商户麻烦。"

我皱眉看去,只见那领头官差拍着柜台,唾沫横飞。沈记的掌柜陪着笑脸,却掩不住眼中的焦虑。

就在这时,沈砚从内间走了出来。他神色平静,对那官差说了几句,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

奇迹般地,那官差脸色变了。他恭敬地接过信函,粗略一看,竟对沈砚行了一礼,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奇怪..."我喃喃自语。税课司的人向来跋扈,怎会对一介商贾如此恭敬?

"姑娘,咱们该回府了。"青柳提醒道,"出来太久怕惹人闲话。"

我点点头,临走前又望了一眼沈记。沈砚站在门口,似有所感,忽然抬头看向茶楼。我们的目光隔空相遇,他微微一怔,随即颔首致意。

我慌忙退后,心如擂鼓。他看见我了?

回府路上,我特意绕道城西,那里有沈记新开的粮行。粮行门前排着长队,几个伙计正在分发米粮。

"沈记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施粥放粮,"旁边一位老妇人告诉我,"价钱也比别家便宜两成。"

我若有所思。上一世沈砚曾告诉我,做生意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看来他早已践行这一理念。

刚回到府中,宁姝就带着丫鬟拦住了我的去路。

"姐姐这是去哪儿了?"她眼尖地看到青柳手中的药包,"装病躲清闲?"

"妹妹多心了,只是去买些安神的药材。"我平静地回答。

宁姝哼了一声:"我的嫁衣已经开始绣了,用的是苏州最上等的云锦。你那商户能给你什么?粗布麻衣?"

"妹妹的福气,姐姐自是比不得。"我顺着她的话说,目光却落在她身后的丫鬟手上——那分明是县衙差役常用的汗巾,怎会在一个闺阁丫鬟手中?

宁姝注意到我的视线,脸色微变,迅速让丫鬟把东西收好。

"侯府派人来说,下月就过聘,再下月便完婚。"她转移话题,"你那商户可有消息?"

"尚无。"我答道,心中却记下了刚才的发现。宁姝与衙役有染?这可比上一世还要早。

宁姝得意洋洋地走了。我回到房中,从妆匣深处取出一个小本子,开始记录今日所见。

沈砚与官府关系匪浅...宁姝可能已与衙役有染...这些都是上一世我不知道的信息。

"姑娘,李嬷嬷求见。"青柳在门外通报。

李嬷嬷进来后,神秘兮兮地关上门:"老奴打听到一些沈家的事。"

我眼前一亮:"嬷嬷请讲。"

"沈家表面是商户,实则与朝廷有往来。那沈公子更是了不得,据说曾进京面圣呢!"

"面圣?"我震惊不已。上一世沈砚从未提及此事。

李嬷嬷压低声音:"还有一事...关于姑娘的身世..."

我心跳加速:"嬷嬷请讲。"

"老奴只打听到,姑娘的生父可能是位将军,与当今圣上有旧..."

将军?我握紧了手中的帕子。难怪母亲留字说"非宁氏血脉"。

"嬷嬷还知道什么?"

李嬷嬷摇头:"夫人临终前嘱咐,时机未到,不可多说。"

我谢过李嬷嬷,心中思绪万千。我的身世、沈砚的背景,似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三日后,沈家送来了聘礼。整整二十八担,比侯府的还多十担。丝绸、珠宝、珍稀药材...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套十二件的白玉文具,上面刻着精细的龙纹。

"这...这龙纹..."父亲捧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商户怎敢用龙纹?"

我仔细观察那龙纹,忽然发现那不是五爪金龙,而是四爪蟒龙——这是亲王以下贵族可用的纹饰。

"沈家不简单。"父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婉儿,这门亲事或许真是你的造化。"

消息传到宁姝耳中,她气冲冲地闯进我的院子。

"区区商户,竟敢压过侯府的风头!"她尖声道,"定是倾家荡产充面子!"

我笑而不语。宁姝不知道的是,沈家送来的每一件聘礼都恰到好处地彰显了实力与背景,却又留有余地,让人捉摸不透。

"姐姐别得意太早,"宁姝冷笑,"商户终究是商户,永远上不了台面。"

她转身离去时,我注意到她腰间挂着一枚陌生的玉佩——那分明是男子式样。

看来,我的好妹妹已经迫不及待要给自己找乐子了。我提笔在小本子上又记下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