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新开岭等多地激战,官兵勇斗日寇,何应钦却开始和谈了

发布时间:2025-06-01 08:46  浏览量:2

1933年,日本侵略者的军事进攻与“内变策应”是互相配合、交相使用的。在汉奸张敬尧加紧策划军事叛乱时,曾向其主子板垣征四郎吹嘘夸口说,已经拉到了多少多少部队,他预定1933年4月21日在北平“发难”,并要求日军加紧进攻长城线,以造成前方的紧张形势,配合他在北平起事。板垣征四郎相信了张敬尧的瞎吹,并将此情况报告给关东军总部,请求关东军迅速加紧进攻长城一线,配合张敬尧的叛乱活动。

关东军司令武藤信义考虑到东京总部不同意日军深入滦东,怕引起国际纠纷,就决定把进攻的重点指向古北口的南天门。南天门在长城一线中距离北平最近,离滦东又远,加紧攻打南天门,既可以造成对北平的最大震动,又不会像入侵滦东那样引起英美的直接干涉。于是,武藤信义下令第八师团迅速向南天门中国守军发动进攻。

南天门位于古北口以南2.5公里的隘道上。自从3月13日第十七军第二师到达南天门接替第二十五师的防务后,由于日军暂时停止了大规模进攻,双方就在古北口一南天门一线形成了对峙状态。第二师利用这个时机大力加强阵地的构筑,构成了以南天门主阵地为核心,右面(东面)到潮河岸边的黄土梁,左面(西面)到长城上的八道楼子,正面宽约5公里的阵地,并在南天门阵地后方构筑了预备阵地。

在双方对峙期间,日军不断从承德往古北口运送粮饷弹药。我军前线各营连侦察到这种情况后,纷纷议论说,敌人运送的炮弹子弹都是用来打我们的,我们为什么看着敌人加强火力等着挨打,怎么不主动出击去打击敌人呢?积极向上级要求主动出击敌人。但是,以何应钦为首的北平军分会下令,不准主动出击,只准坚守阵地,还说什么主动出击会招来敌人更大规模的进攻。这种荒唐的逻辑把前线官兵们都气炸了,但是又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前线爱国官兵们就决定:不能大打就小打,不能明打就暗打,组织小股突击队,狙击敌人。

4月5日这天,天色阴沉,北风很大。第二师八团的一支几十人的别动队,腰挂手榴弹,身背步枪,带轻机枪两挺,在老乡的带引下绕过古北口,沿着山间小道向色树沟进发。据侦察和老乡们送信,近几天色树沟旁的大路上每天都有日军的运输车经过,别动队到这里来就是打伏击的。他们来到了色树沟以南的山岭上,隐蔽在枯树丛中或石垒间,居高临下,监视着通往古北口的大道。

上午10时左右,从东北方隐隐约约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连长发出了“做好准备!”的命令,官兵们立即把手榴弹解下放好,弹上膛,悄声隐蔽起来。不久,大道北方出现了由七八辆汽车组成的车队,车身上都用大帆布蓬严严实实地遮掩着。汽车越来越近,沉重的轰鸣声也越来越响,汽车车头上插的日本膏药旗也看得清楚了。很快,汽车队进入了埋伏地段,而车上的鬼子却对近在咫尺的危险一无所知,因为这些日本兵认为在自己军队后方不会出事,再者,鬼子兵都在大蓬里,根本都没注意外面的动静。

“轰!轰!”好几个集束手榴弹从山岭飞下,在汽车群中爆炸了!立刻引爆了汽车上的弹药箱,“噼噼啪啪”之声连续响起,随之被炸伤的鬼子们个个鬼哭狼嚎。狙击的勇士们呐喊着继续投弹、射击,有两辆汽车已开始起火燃烧,少数未被炸死的日本士兵跳下车来企图向山岭上反扑,被山上射下来的一梭梭子弹打倒在地。只听山上大喊:“向汽车投弹!全部投下去!”有几辆轰轰叫着企图逃走的汽车,在一阵阵爆炸声中都瘫痪了。连长高喊:“撤!快撤!”别动队很快像一阵风似地撤走了。

这次狙击战,隐蔽得好,火力集中猛烈,不恋战,撤得快,给敌人运输队以沉重的打击。被狙击的敌人损失惨重,被打死打伤几十人,其中一人是第八联队的军官,毁掉汽车7辆,弹药损失无数。

我军别动队还在偏桥通往承德的大道上几次破坏道路,使敌人的运输车队受阻。十七军的一名军官魏巍还曾带领一支别动队夜袭古北口北关,给敌人以很大的打击,后来魏巍因功升为团长。

前线官兵这种英勇突击敌人的行动,使日军整日胆颤心惊。但是,北平军分会长官何应钦不但不鼓励嘉奖,反而还责备前线的师长们说:“你们这样干,反而会惹起日本人发动新进攻。你们要是不出长城口去打他们,他们是不会大举进攻的。”前线官兵知道何应钦这话后,气愤地说:真是岂有此理!这不是叫我们只能等着挨打吗!何应钦执行消极的单纯防御方针,引起了前线官兵的极大不满,但官兵们又无可奈何,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挫伤了前线官兵坚决抗敌的士气。

4月21日,日军对南天门的大举进攻开始了。

20日深夜,古北口日军的一个大队对南天门左翼制高点八道楼子(该处长城上有8座碉楼,故名)我军阵地进行偷袭,当地一个汉奸李保长给日军带路,日军摸到碉楼时守军才发觉。在这里担任防守的是第二师第六旅的一个连,在敌众我寡又被偷袭的情况下,有4座碉楼被敌人占领。第十七军军长徐庭瑶得到报告后,在电话中严厉责备了第二师师长黄杰,命令他发动反攻,务必把失去的碉楼阵地夺回来。天明以后,敌人以猛烈炮火向我军仍据守的碉楼轰击,并出动千余士兵进攻,我六旅十一团奋力抵抗,但又有两座碉楼被敌占领。

当天下午,第四旅旅长郑洞国率领两个团发动反攻,敌军占领了碉楼,居高临下,我军反攻成了仰攻,形势对我军十分不利,伤亡相当严重。22日,双方仍在八道楼子激战,反复争夺,形成了拉锯战,均有严重伤亡。战斗进行到下午,日军增援部队向我军左后方黑龙洞迂回进攻,第四旅被迫后撤,八道楼子阵地全部丧失。

23日早晨,敌人出动飞机向我南天门主阵地大肆轰击,这预示着敌人要向南天门进攻了。果然,飞机轰炸后,大批步兵向南天门中央据点“四二一高地”发起了猛烈进攻,并派出一部兵力向黑龙潭、田庄、界牌峪等地迂回进攻,以威胁我军侧背。我第二师四旅、六旅守军竭力抗击,连续打退了敌人四次进攻,保住了阵地。

24日,日军继续猛攻南天门,除出动飞机外,又出动坦克数辆配合步兵冲锋,守军的一些地段曾被敌人突破,第七团、第十一团阵地上都展开了白刃格斗,我军伤亡惨重,一天之内战死即达300多人,但终于遏止住了敌人的攻势,阵地仍旧控制在我军手中。

25日,敌我双方仍在南天门鏖战。敌人的步兵进攻只要一停,各种火炮立刻就连续向我军阵地轰击,炮声杀声整日不绝,我军阵地遭到了几乎彻底的破坏,伤亡也极为严重。

驻在密云的第十七军军部了解到南天门战斗的空前激烈,第二师已残损过重,即命令第八十三师迅速赶到南天门接替防务。师长刘戡率全师昼夜兼程,于25日夜间到达南天门,立即接防。

26日凌晨,第八十三师刚刚接防完毕,敌人的进攻又开始了,各种炮火集中炮击“四二一高地”,该高地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工事,刚接防的八十三师四九七团在毫无工事的情况下,顽强阻击敌人步兵的进攻,战斗极为猛烈。战斗进行到下午,四九七团伤亡已达三分之一,被迫放弃“四二一高地”向后撤退。

28日,日军从热河派来的增援部队约6000人到达南天。门前线,于是又发动了对南天门、“三七二高地”和“四二五高地”的进攻,40多门火炮轮番炮击,我军阵地已完全被摧毁。然后坦克出动,掩护步骑兵分三路冲锋。我从“四二一高地”后撤的四九七团和补充团拼死抵抗,三位营长均负重伤。双方激战竟日,八十三师伤亡惨重。黄昏时敌人停止了进攻,我军于当日夜间放弃南天门阵地,撤到南天门以南600米处的预备阵地。29日拂晓日军进占了南天门。

第十七军第二师和第八十三师连续在南天门苦战了8昼夜,付出了巨大牺牲,以顽强的抵抗,使敌人付出了巨大代价,才仅仅向前推进了2.5公里。敌人在占领南天门后,也不得不停止向前推进,进行补充,这样,在南天门方向又出现一个短时期的对峙状态。

日军进攻滦东和猛攻南天门,都是为了配合“内变策应”采取的军事行动,他们企图通过策划中国的“内变”,制造一个受日本控制的华北地方政权,使华北成为第二个“满洲国”。但是,一直到1933年4月底,由板垣征四郎主持进行的“内变策应”仍然毫无结果,这使日军参谋本部和关东军都感到失望。当时的整个国际形势和日本国内形势还不允许日本把这场战争一直打下去,因而东京的决策者就决定尽快迫使中国南京政府屈服,以便关东军撤回东北和热河,做巩固“满洲国”内部秩序的工作。为此,日军参谋本部确定了“第二次关内作战”(进入滦东是第一次关内作战)的计划。

5月2日,关东军参谋长小矶国昭从日本东京回到大连,向关东军司令武藤信义报告了参谋总部确定的“以迫和为主,内变策应为从”的关内作战方案。据此,武藤信义于5月3日发出了《第五◯三号作战令》。这次关内作战主要有两个方向:

日军第八师团在南天门向南继续实行攻击,向石匣镇、密云、怀柔一线推进,从北面威胁北平;

日军第六师团在长城一线再次进入滦东,渡过滦河,向滦河以西推进,从东面威胁北平。

这次关内作战的意图是:打击长城以内地区的中国军队,造成威胁北平的态势,迫使中国南京政府和华北地方当局依照日本所提的条件实行停战谈判,签订对日本有利的停战和约。这就是所谓“以战迫和”的方针。

下面分别叙述北线和东线两个方向上中国军队与日军作战的情况。

刘戡的第八十三师自从4月28日撤离南天门之后,即在南天门以南的大小新开岭、小桃园、笔架山一带构筑阵地,阻止日军南进。

5月10日夜间,日军第八师团主力在西义一师团长指挥下,用两个联队约5 000人的兵力,对我新开岭一线阵地实行夜袭。我八十三师两个团的官兵与敌展开了夜战。整夜之间,枪声、杀声、嚎叫声响彻夜空,战斗异常惨烈。黎明之后,敌人的飞机大批出动,敌人的大炮也向我军阵地及后方猛轰,在大小新开岭、上店子、笔架山等地到处是一片混战。

四九四团在笔架山阵地拼死抗击,杀伤了大量敌人,但敌人的大炮对笔架山实行摧毁性密集轰击,新提升的团长魏巍身受重伤,中校团附汪兴稼阵亡,全团伤亡达三分之二。占领了南天门的日军,又在南天门炮兵阵地上向郝家台、小桃园等地轰击,我八十三师全线阵地已无一完整,几乎全被摧毁,伤亡极为严重。

徐庭瑶军长下令第二师(已经过简单的整补)迅速赶至新开岭增援,接替第八十三师的战斗任务,命八十三师撤下来整理。八十三师撤至密云后,师长刘戡看到自己的一个师在一昼夜之间遭到严重损失,悲愤异常,拔出手枪就要自杀,幸被身边的参谋处长等人把手枪夺下,自杀未成。

黄杰的第二师于11日中午到达了新开岭,接替了第八十三师的战斗任务,继续与日军搏斗。敌人的10余辆坦克冲至白水涧附近,截击我军后方交通。继而又增加兵力猛攻新开岭左翼“四○五高地”,该阵地已无防御工事,士兵们犹拼死抵御。

12日,敌人从后方增援来的兵力也投入了战斗,对我新开岭一线阵地进行全线猛攻。我第二师也伤亡惨重,被迫在下午撤退至3.5公里以后的新阵地。新开岭遂为日军所占领。

12日下午,敌人占领新开岭后,继续向南进犯。我退至南香峪的第二师一部在此与敌激战。第二师设在南荣蓬的炮兵阵地,以仅有的4门大炮对准潮涌南进的日军士兵狠狠轰击,对敌人威胁很大。敌人发现南荣蓬我炮兵阵地后,派出10余辆坦克向南荣蓬边开炮边推进,大批步兵也向我炮兵阵地涌来;我炮兵第四团第九连誓死不退,在敌坦克和步兵冲入阵地时,施放零线子母弹(一种近距离爆炸的炮弹),杀伤不少敌人。当大批敌人逼近跟前无法施放炮弹时,这些炮兵就同敌人展开了交手肉搏战,最后全连官兵全部壮烈牺牲。后来听老乡们说,日军在清理战场时,有中国士兵双手紧掐日本兵的脖子,手指深入到喉部,战死后尸身僵硬,手指都拔不出来了。由此可见第四连官兵与敌搏斗之激烈和他们英勇无畏的精神。

激战到13日中午,第二师的新阵地又多处被敌人突破,徐庭瑶军长命令防守潮河右岸的第二十五师七十三旅前来增援。此时,敌人的战车已经推进到石匣镇附近。到黄昏时,石匣镇失守。

14日,敌人的步骑炮联合部队2000人,在飞机的掩护下向我潮河右岸阵地进行攻击,敌战车20多辆在潮河河滩上突进。在此处防守的第二十五师官兵在滩地上同敌人搏斗了3个小时,战况异常惨烈。当时我军还没有制服坦克、装甲车的有效武器,士兵们只能以集束手榴弹对付它,但杀伤力不够,因而敌战车在河滩上左冲右突,疯狂肆虐。战斗到当晚,二十五师的伤亡已达1000多人!在这种情况下,十七军奉北平军分会命令向后撤退,由新调北上的第二十六军(军长肖之楚)接替第十七军的战斗任务。第二十六军于14日夜间进入九松山阵地。

九松山在密云城东北15公里,扼古北口至北平的大道要冲,是密云县的屏障。5月16日,集结在石匣镇的日军开始向九松山、石骆驼我二十六军阵地进攻,二十六军奋勇抗击。但此时何应钦为了保卫北平外围,下令第二十六军主力向后撤退,九松山只留两团兵力防守。二十六军主力撤退后,敌人在18日又大举进攻九松山,留守的两个团损失严重。当天夜里,守军又接到命令,放弃九松山阵地,后撤至密云。这样,在北平军分会命令节节后退的情况下,日军于19日攻占了密云县城。

至此,北平以北的日军前锋已经直指怀柔了。

日军第六师团在接到关东军《第五○三号作战令》后,决定先从长城东段重新进入滦东,然后在北起三屯营、南至二县的滦河一线上分路突破滦河,向滦西进犯。

此时在滦东地区的中国军队,主要是东北军的第五十七军、第六十七军和老西北军的第二十九军。日军从5月7日重新发动第二次滦东作战,一路攻抚宁,一路攻昌黎,一路攻迁安。日军炮火十分猛烈,中国守军被迫后撤,到11日以前,日军先后占领抚宁、迁安和昌黎。

从5月12日起,日军开始分段突破滦河,其松田部队和高田部队从东西寨庄一带突破了六十七军的防线;常冈部队从小营和吴庄渡过了滦河;服部旅团从潘家口突破二十九军防地渡过了滦河。这时,北平军分会不断命令各军后撤,让五十七军撤至唐山,六十七军撤至丰润、玉田,二十九军撤至遵化。在守军不断后撤的情况下,日军并没有遇到像长城各口那样的坚决抵抗,很快向滦西地区推进。

5月14日,日军混成第十四旅团向澈河桥进攻。澈河桥在喜峰口以南,自从二十九军到达喜峰口前线以来,第三十七师就在这里设了前线指挥所,喜峰口大战后,日军被阻不能前进,三十七师一直坚守这一地区,至此时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日军从潘家口渡河后,绕至澈河桥正面发动进攻;第三十七师已经接到命令,向遵化撤退,在此情况下,是战还是不战而撤?

三十七师必须当机立断,迅速作出选择。

在澈河桥前线指挥所,冯治安师长同两位旅长进行了紧急磋商。赵登禹旅长神色激动地说:“我们决不能不战而退!现在敌人前锋刚同我军接触,后面大队会很快来到。我们如不战而撤,敌人大队一定会跟踪追击,那样我军会受到重大损失!”

王治邦旅长也主张打一仗再撤。他说:“我军如不战而撤,是弃依托工事抵抗之长,而取半路被追之短。”

“何应钦怎么搞的?”赵登禹愤愤地说,“最近听说他要同日本人讲和。唉!”他以一个下属军人的身份也不便再说什么。就说:“今天这一仗非打了再撤不可!”

冯治安看两位旅长都主张打一下再撤,就说:“好。前线各部队坚决阻击敌人进攻,各地段可以以营、连为单位轮替作战,被接替下来的要做好撤退准备,晚上7时以后开始撤退。撤退路线由参谋长划定马上通知下去。”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当天上午敌人对澈河桥我军的进攻属侦察性质,下午即开始了大规模进攻。我三十七师各部依托工事顽强阻击,各营、团交替上阵,敌人攻势虽猛,急切间也无法突破我军阵地。战斗至黄昏时敌人逐渐停止进攻,我军在晚8时左右从澈河桥撤退。

同一天,日军另一部向防守龙井关的我第二十九军三十八师猛攻。张自忠师长指挥部队激战竟日,天黑以后奉命撤退。

16日,日军尾追我二十九军后卫部队的先头部队进至遵化城外,将东、南、北三门包围。第二天天亮后,敌飞机对县城大肆轰炸,军民伤亡十分严重。黄昏以后,守城部队向城外突围,拼死冲出一条路,向西撤退,但撤出的官兵也仅剩200多人了。当夜10时,遵化城沦入敌手。

此时,过滦河西进的一路日军侵占了丰润,另一路侵占了唐山。中国军队已无法在蓟运河东岸建立抗击阵地,在北平军分会的命令下纷纷退至蓟运河以西。日军继续推进,占领玉田,越过蓟运河,至22日相继侵占了宝坻、蓟县、平谷、三河等县城。

在日军节节进逼、迫近北平的形势下,何应钦在北平惊慌失措,手忙脚乱,一方面准备撤离北平,一方面派人向日本军方要求停战。正当此时,从怀柔前线传来了傅作义将军的第五十九军重创日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