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前妻,她高调宣布和我复婚,我摆摆手:我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发布时间:2025-10-31 10:43 浏览量:1
首富沈枝雪在遭遇破产的沉重打击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毅然决然地提出了离婚。
傅凌砚其实很早就收到了那份离婚协议。他静静地看着那份协议,心中五味杂陈。他心里清楚得很,沈枝雪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为了独自扛下那如山般沉重的债务,不想让自己的后半生被这债务拖累。这份默默的牺牲,让傅凌砚既心疼又感动。
所以,他并没有在协议上签字,而是四处奔波,找了十几份兼职。白天,他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夜以继日地工作着,每一分钱都攒得小心翼翼,只为了能多凑出一些钱来。晚上,当城市陷入沉睡,他又悄悄地跑出去,在昏暗的街道上捡好几个小时的瓶子。每一次弯腰,每一次伸手,都饱含着他对沈枝雪深深的爱意,只为能陪她度过这人生中最艰难的日子。
即便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只要一回到那狭小却温暖的出租屋,傅凌砚就会强打起精神,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不想让沈枝雪看到自己的疲惫,不想给她增添更多的压力。
他深知沈枝雪此刻背负着多么沉重的压力,所以当她带着满眼的情欲吻上来时,他像往常那样,热切而深情地回应了。衣衫在激情中散落一地,暧昧的气息如同轻柔的薄纱,在狭窄的卧室里缓缓流转着。
傅凌砚轻轻揽住她的腰,正准备换个姿势,让这份亲密更加深入,这时,沈枝雪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沈枝雪那满是情欲的双眼,在瞥见屏幕上的号码后,瞬间掠过了一丝清明。她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凌砚,我接了个翻译的单子,你忍一会儿,别发出声音,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努力保持着平静。
傅凌砚循声望去,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如果他没看错,这是她助理的电话号码。可沈氏集团破产清算后,助理不是辞职了吗?她又为什么要说是兼职工作呢?
他正满心疑惑地思索着,就听见沈枝雪用葡萄牙语低声询问着对方:“什么事?”那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沈总,我今天在医院碰见了先生,我看他脸色惨白就查了查,却查到他为了赚钱还债,这一个月不仅在兼职,捡瓶子,甚至还卖了很多次血,医生说要是再继续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您看,要不要把您没有破产,只是在演戏的事情告诉他?”电话那头助理的声音急切而担忧。
闻言,沈枝雪眉头深深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不演这场破产的戏,凌砚怎么会答应和我离婚?淮安得了癌症,活不了多长时间,他最后的心愿就是娶我,我必须嫁给他,等他离世后,我会恢复身份和凌砚复婚的,不用你操心这些。”她的语气强硬而决绝,仿佛不容任何人质疑。
那头助理忍不住叹了口气,“沈总,您明明知道,那份癌症报告是霍先生伪造的……”助理还想再劝劝她,希望能让她改变主意。
听到这,沈枝雪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如同寒冬里的霜雪,呵斥了一声:“够了!”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助理却还是不死心,“沈总,这么多年了,您一直没有忘记霍先生,那傅先生呢?他算什么?”助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质问。
“算将就!”沈枝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说完便强忍着怒气挂断了电话。
看到这一幕,傅凌砚只觉如坠冰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痛难忍。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一双手轻轻抱住了他的腰。沈枝雪在他唇角落下一个轻吻,声音温柔却又带着一丝决绝:“凌砚,我们离婚吧。”
傅凌砚终于回过神来。他抬起那双惊怒交加、泪意朦胧的眼,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他深爱的女人。无数疑惑和质问如潮水般涌上来,在他的脑海中翻滚着,却都湮没于唇齿间。他张了张嘴,想要问个明白,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问,只是从满是血腥气息的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好。”那声音微弱而又坚定。
沈枝雪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微微怔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震惊之外,更多的却是迫切,她似乎急于结束这段关系,去开启另一段人生。
所以她立即起身,从衣柜里拿了身衣服递过来,动作有些急促:“民政局还没关门,我们现在就去办手续。”
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样子,傅凌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所有的言语都被堵在了喉咙里。他默默地穿好衣服,跟着她出了门。
一路上,他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那些熟悉的画面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他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仿佛自己一直以来的付出和深情,都成了一场可笑的笑话。
傅凌砚第一次看到沈枝雪,是在大学宿舍的聚会上。那天,室友霍淮安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地叫了他的小姨过来。寝室夜谈时,几个室友都听霍淮安提起过自己的身世,知道他是个孤儿,是被世代相交的小姨抚养长大的。当时大家只是随意地听着,并没有太在意。
可真正见到沈枝雪,傅凌砚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姨只比他们年长几岁,长相更是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完全不是长辈的模样。她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在人群中格外耀眼。她精心准备了初见的礼物,将他们送回学校,一举一动都透着清冷优雅、高不可攀的气质。
寝室里的所有少年一颗心都砰砰直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了心弦。傅凌砚同样动了心,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身影。可他有自知之明,他没有像室友那样反复跟霍淮安打听沈枝雪的联系方式,因为他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云泥之别,此生绝不可能走到一起。所以他将这份心意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只有在她来接霍淮安回家时,他会远远看上几眼,以藉相思之苦。
大四毕业那年,他凭借自己的努力拿到了进修名额,正满心欢喜地准备出国时,沈枝雪却突然找上了门。她眼神坚定地说缺个丈夫,而她对他一见钟情,问他要不要结婚。这个爆炸性的惊喜如同一道闪电,狠狠地砸到傅凌砚头上,让他再难抑制住心底翻涌的情愫。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膛。
那天,他晕晕乎乎的和她领了结婚证,仿佛置身于一场美梦中。却不想霍淮安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即就来沈家大闹了一场。他哭着质问沈枝雪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昨天他才跟她表白,第二天她就结婚,这让他如何能接受。他哭闹个不停,情绪激动之下甚至砸了她的婚房。
沈枝雪勃然大怒,直接把他送去了欧洲留学。走之前,她只说了一句话:“没有谁会喜欢自己的侄子,我还不是畜生!”那声音冰冷而又决绝。
自此,这场风波彻底平息,而傅凌砚还沉浸在能和喜欢之人结婚的喜悦中,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婚后两年,沈枝雪待他极好,他也对她倾注了所有的真心。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以为能和她携手走过一生。
哪怕一个月前沈氏集团清算破产,他也没有离开,始终坚定地站在她身边。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她喜欢的,一直都是霍淮安。当年之所以嫁给他,或许只是为了断绝当年霍淮安对她的爱慕心思。
所以,她才会在得知霍淮安患了癌症,甚至在明知那份报告是他伪造后,就迫不及待的装破产和他离婚,只为给自己的感情迫切的找一个宣泄口。想到这里,傅凌砚只觉心如刀绞,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既然她这么想离婚,那他就把它变成真的!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彻底结束这段没有未来的婚姻。
领离婚证的手续很快,走出民政局后,沈枝雪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随手拦了一辆车,语气轻松地说:“凌砚,我已经找人把我的东西都搬走了,你人留在出租屋,等我一个月。我会还清所有债务,带你搬回原来的别墅,和你复婚。”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期待,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说着,她拉开了车门,上车前不知是想起什么,抱着他的腰撒娇:“我们只是假离婚,这段期间,不许喜欢上其他女人,知道了吗?”她的声音娇嗔,仿佛还是那个深爱着他的妻子。
傅凌砚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那辆出租驶离视线,在心底默默地回答了她。不了,沈枝雪。在我这只有真离婚,没有假离婚。更不会,有复婚!他的眼神坚定而又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重新开始的准备。
第二章
回到家后,傅凌砚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手指轻轻摩挲着,然后拨了一个电话过去。“陆师姐,我想去美国,加入你的翻译团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和坚定。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惊喜不已,“太好了凌砚,像你这样的精通八国语言的天才,就该在国际舞台上展现你优越出众的语言能力,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安排人去接你。”师姐的声音充满了热情和欢迎。
“我需要准备签证和护照,大概半个月后一切手续就能齐全。”傅凌砚有条不紊地说道。
“好好好,等你手续办好了联系我,欢迎你的加入。”师姐兴奋地说道。
挂断电话后,傅凌砚的心才总算安定几分。大四毕业那年,他就接到了同门师姐的邀请,入职她的翻译团队,那是一个前程似锦的机会。可为了和沈枝雪结婚,他毫不犹豫地取消了出国的计划,也拒绝了师姐的好意。
身边所有人都在替他惋惜,说他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大好的前程。可他当时却没有后悔过,他以为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直到一切真相大白,傅凌砚窥见了藏在谎言之下的真相,才不得不承认,他当初确实选错了。
可人生没有后悔药,他只能咽下苦果,重头再来。他暗暗告诉自己,这一次一定要为自己而活。
这一夜,傅凌砚辗转到天亮,脑海里不停涌现出往日旧事。一会儿是他站在宿舍的阳台上,目不转睛地眺望着沈枝雪远去的身影,那背影如同一个美丽的梦,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一会儿是他穿上了西装,红着脸为沈枝雪戴上了戒指,成为了她的新郎,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一会儿是他奔袭在几份工作间,累得气喘吁吁,却依然攒着辛苦赚来的钱,等着苦尽甘来的那天……
一切的一切,最终都定格在了那本离婚证上。那本小小的离婚证,仿佛是他这段失败婚姻的判决书。傅凌砚泪流满面的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空下来的房间,才逐渐清醒过来。
他一个人在床上缓了好久,心绪慢慢恢复了宁静。简单吃了些东西后,他收到了霍淮安发来的消息。“傅凌砚,你还不知道小姨和你离婚的真相吧,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小姨之所以要和你离婚,是因为,她急着和我结婚。”消息里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看看,我们的结婚证好看吗,新鲜出炉,刚刚拿到手哦。”紧随其后,他发来了一张结婚证。照片里,沈枝雪挽着霍淮安的手浅笑着,眉眼舒展,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傅凌砚定定看着照片上的这张脸,忽然想起沈枝雪在领证和举办婚礼那两天里,好像从来没有笑过。他以为是她清冷优雅的性格使然,可直到看见这张照片,他才明白,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他在自欺欺人罢了。
如果沈枝雪真的对他一见钟情,真的嫁给了暗恋四年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流露出任何喜悦的情绪呢?得非所愿,又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呢?想到这里,傅凌砚只觉一阵心酸,笑红了眼,没有回复这条消息。
之后的几日时光里,他频繁地踏出家门,次数多得数都数不清。起初,他先是马不停蹄地奔赴相关部门,办理护照与签证的手续,每一步都走得严谨而细致,生怕出现一丝差错。待这些事务办妥之后,他又开始着手处理自己手头的兼职工作,一项接着一项,陆陆续续地辞去了大部分兼职。他心里明白,自己即将踏上一段新的旅程,这些兼职已然无法再与他未来的规划相契合。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手头的兼职工作所剩无几,最后仅剩下在酒吧的那份兼职了。他怀着忐忑又有些决绝的心情,找到了酒吧的经理,诚恳地向经理说明了自身目前的情况。
经理听完后,微微皱了皱眉头,略作思索后,提出让他完成当天的工作再离开。他思索片刻,觉得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己在这个岗位上付出了许多,也应当有始有终,于是便爽快地答应了经理的要求。
当他踏入包厢,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着那些摆放凌乱的红酒时,隐隐约约听到吧台方向传来一阵极为洪亮的声音,那声音仿佛要穿透整个酒吧的喧嚣。“今天全场的消费,都由沈总买单!”这声宣告瞬间在酒吧里炸开了锅,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没过一会儿,一群人簇拥着沈枝雪,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包厢。人群中有人打趣道:“沈姐,嫁给了自己的小侄子就这么高兴?请大家喝酒就算了,还一掷千金要包场啊?”话语间满是调侃之意。
另一人紧接着附和道:“一看你就不懂!沈姐在小侄子面前虽然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就一个月,只为满足你的心愿,但这可是她压抑了多年的心之所愿!”那语气里带着几分神秘,仿佛知晓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又有人半开玩笑地提议:“既然这么高兴,沈姐,要不把你新买的那几辆跑车分给大家了,就当普天同庆了!”
面对姐妹们这一连串的调侃,沈枝雪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的神情,反而十分豪爽地随手抛出一串钥匙,潇洒地说道:“看上哪辆,自取。”
大家见状,顿时笑嘻嘻地围了过去,开始挑选跑车,嘴里还不停地啧啧感慨着:“这车不就相当于喜糖吗?沈姐,你这么喜欢小侄子,好不容易嫁给了他真不考虑办一场婚礼?你不是很多年前就为他量身定制了西装和婚戒吗?”
“是啊,你从小就宠着小侄子,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他发个烧你就推掉所有工作陪他,有女生和他告白,你就想尽办法逼人家转学,他去留学你还每周要偷偷飞过去看他,这小男孩从十五六岁起就想做你的新郎了,如今还做出伪造癌症报告让你嫁给他的事来,你便也假装相信,妥协嫁给他了,既然如此,不如婚礼和洞房花烛都一起办了算了。”
第三章
傅凌砚在包厢里听到这些对话,握着酒瓶的手猛地狠狠一颤,酒瓶里的酒都差点洒了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脑海里一片混乱。下一秒,他就听见了沈枝雪那低沉而又带着几分决绝的声音:“婚礼不会举办,我答应了凌砚,一个月后会和他复婚。”
几个朋友听到这话,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纷纷转过头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还要和傅凌砚复婚?为什么啊?好不容易嫁给了淮安,证明你也走出了心里那关,没有必要和傅凌砚纠缠不清了啊,难不成你真喜欢上他了?”
“喜欢?”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开了口,语气十分平淡,“我对他毫无感情,还要和他复婚,不过是不想淮安被人非议,我和淮安是嫂侄关系,和他荒唐一个月已是极限,不能再让人戳他脊梁骨了。”
这一字一句,就像绵针一样,精准地扎在了傅凌砚的心上,让他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论怎么用力,都喘不上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无光。他实在无法再继续待在这个让他痛苦的地方,只能强撑着起身,匆匆离开了包厢。
结果刚走到包厢门口,他就听见沈枝雪沉声叫了一声服务员:“你站住,转身。”傅凌砚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无数种转身后的可能,每一种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纠结,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离开,逃离这个让他难堪的场景。
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霍淮安就推门而入了。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秒,那短暂的一秒,仿佛包含了无数复杂的情感,随后又默不作声地移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霍淮安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沈枝雪身边,亲昵地喊道:“老婆,怎么来酒吧也不报备。”
听到这个称呼,沈枝雪眉间微微一蹙,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我是你小姨,你这样叫我,成何体统?”
霍淮安却不管不顾,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撒娇道:“可我们俩已经结婚了呀,我就该叫你老婆呀。你听不习惯那就多听几次,老婆、老婆、老婆……”
沈枝雪拿他没办法,只能一边无奈地坐在他怀里,一边揉着眉心,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好了,乖一点,还有外人在,回家再叫……”
看着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傅凌砚心里一阵苦涩,他知道自己这个前夫,没有任何资格干涉他们夫妻间的事。所以,他放弃了回头坦白的念头,紧紧抱紧手中的托盘,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包厢,仿佛这样就能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现实。
忙碌了一夜后,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家。许是因为太累了,洗漱完毕后,他往床上一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他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异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他连忙起身,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十几秒后,卧室灯“啪”的一声打开了,沈枝雪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怎么还不休息。”看到她再次闯入,傅凌砚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我们已经离婚了。”他试图提醒她,希望她能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改变。
沈枝雪紧紧抱着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们不是刚结婚吗?淮安,我们是夫妻,今天是,明天是,永远都是。”
听到她叫出淮安两个字,傅凌砚这才知道,她是认错了人。他用力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声音压抑至极,带着几分愤怒和痛苦:“沈枝雪,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沈枝雪却像没听见一样,攥紧他的手,嗓音撩人而又低沉:“你是我的丈夫,你还叫我老婆,淮安,你知道我听了有多开心吗?再叫一声好不好?”
傅凌砚被沈枝雪强硬地箍在怀里,亲了又亲,仿佛她怀里抱着的是她最心爱的人。他听她叫着小侄子的名字,说了一夜的情话,那颗原本刺痛的心也在无边的夜色里渐渐冷了下去,变得麻木不堪,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第二天中午,一阵突然响起的铃声,才终于将沈枝雪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眼,看到傅凌砚后,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凌砚?我怎么在这里?”
第四章
傅凌砚抬起眸,泛红着眼看她,声音有些沙哑:“你喝醉了,走错地方了。”
沈枝雪按着昏沉的太阳穴,皱起了眉,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昨天喝醉了,习惯性来了你这儿,我有没有说什么醉话?”
傅凌砚刚要开口,就听见手机又响了起来。看到她接起了电话,他也没有再说话,转身进了浴室,想要给自己一些空间,让自己平静一下。
刚挤好牙膏,沈枝雪却忽然将他拉出了门,快步走到马路旁拦了一辆车。车门锁上后,傅凌砚才反应过来,一脸疑惑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凌砚,淮安出车祸了,急需1000cc的血,你和他都是稀有血型,只有你能救他!”沈枝雪急切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担忧和焦虑。
看着她急切的模样,傅凌砚沉默了一瞬,心里五味杂陈。1000cc……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很可能他连命都会丢了!可为了救霍淮安,她却毫不在意,仿佛他的生命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他知道自己就算不答应,可她为了救霍淮安,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最后恐怕也会强迫他献血,于是他红着眼道:“血,我可以献,不过1000cc,我要一个亿。”
沈枝雪当场愣住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毕竟结婚这两年,傅凌砚从来没和她要过任何东西,一直默默地为她付出。她假装破产这段时间里,他更是不辞辛劳地帮她攒钱还债,毫无怨言。所以突然听到他提出这种要求,她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大脑一片空白。
可霍淮安危在旦夕,她来不及思考太多,“好,我给你写欠条,等我东山再起后,我就把钱转给你。”
看到她在这种情形下还没有忘记破产的人设,傅凌砚忍不住笑出泪来,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他摇头,坚定地说道:“我现在就要。”
她怔了怔,随即飞快地拨打了一个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很快,傅凌砚手机就到账了一个亿。他看着手机上的余额,这才唇边泛起了一点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决绝:“你跟圈里人借的?”
她借着台阶走了下来,说道:“是,这次可以献了?”
他点头,简洁地说道:“可以。”
他这一反常态的态度让沈枝雪心中起了疑。哪怕她从不在意他,也知道傅凌砚偷偷暗恋她许久,婚后更是爱她入骨,甚至在她假装破产后不惜去卖血帮她还债,这样一个爱她入骨的人,为何突然要起了报酬?她久浸商场,自然发现了不对劲,正要问问,车就在医院门口停下来了。
与此同时,医生催促的消息也发了过来。她心思慌乱,没了精力去追问,只想赶紧让傅凌砚去献血,救霍淮安。
傅凌砚已经记不清,这是他这个月第几次走进这个地方了。从前,为了给沈枝雪卖血还债,他卖了1000cc的血,却只得到一万块。那时候,他心甘情愿,只希望能帮她减轻一些负担。
如今,价格飙升到了一个亿。而给他这一个亿的人,正好是他想要交付一万块的人。多么可笑啊,命运就像一个无情的玩弄者,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看着尖锐的针头插进血管后,就闭上了眼,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眼前的现实。殷红的血沿着针管流进了采血袋,他的脸色也变得无比苍白,身体渐渐变得虚弱。
1000cc抽完,傅凌砚眼前一阵发黑,意识也渐渐朦胧,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刚要踉跄着起身离开,却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沈小姐,手术室那边通知,说这五袋不够,还要200cc!”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再次被按在了座位上,动弹不得。
沈枝雪毫不犹豫地说道:“那就再抽!”
护士犹豫不决,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可是抽多了人会死的。”
沈枝雪眼神坚定,没有丝毫动摇:“那就让他死,我只要淮安平安!”
第五章
那一刹,他只觉五雷轰顶,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睡了整整两年,这七百多个日日夜夜,难道在她心里就什么都不是吗?可她却毫不在意他的死活,只关心霍淮安的安危。
他很想反抗,可沈枝雪却狠狠地摁住他,他的力气在她的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反抗无能,意识渐渐模糊,终于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傅凌砚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毕竟在他昏迷那一刻,走马灯都出现在了脑海里,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了。
而他预感的也没错,护士看到他醒过来,也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你抽了整整1200cc的血啊,差一点就救不活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千万要说出来。”
除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乏力感,傅凌砚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地说道:“没事。”
傅凌砚在医院里住了三天。这三天里,沈枝雪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仿佛他已经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唯独霍淮安几乎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炫耀个不停。
沈枝雪给他买的各种昂贵的礼物,她替他吹药、揉腿的视频,睡觉时十指紧扣的照片……每一条消息都像一把刀,刺痛着他的心。傅凌砚每一条都看了,心跳得很快,却没有了以往的刺痛感,仿佛心已经麻木,不再会为这些事情而痛苦。
看来,他也快要走出来了吧,他默默地想着,希望自己能早日从这段痛苦的回忆中解脱出来。
出院那天,傅凌砚一个人办好了手续,拖着虚弱的身体离开了医院。刚到家,他就接到了朋友的聚餐邀约。想着出国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傅凌砚也想和大家好好道别,便答应了。
傍晚,他赶到会所才发现,参加这样聚餐的人,似乎有些太多了。大学时期的好朋友、同学、室友、老师,都在现场。而坐在最中间众星拱月的,赫然是霍淮安。
看到霍淮安的第一眼,傅凌砚心底便涌起一股笃定,他直觉这场聚会大概率是霍淮安精心策划的。那股子隐隐的不安,如同细密的针,轻轻刺着他的心,让他愈发确定自己的猜测。
而事实的确如他所料,几个朋友浑然不知他们俩之间早已存在的龃龉,一边热情地拉着他走进包厢,一边忙不迭地解释着:“凌砚,淮安精心组织了一场同学聚会,把好多老同学都请来了,热闹得很,所以我才特意叫上你,一起乐呵乐呵。”
在众目睽睽之下,傅凌砚即便心中满是不快,也深知此时不宜破坏这看似融洽的气氛。他微微皱了皱眉,强忍着内心的烦躁,默默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孤独所笼罩。
霍淮安端着酒杯,脸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神情,迈着略显夸张的步伐走了过来。他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故意拉长声音说道:“姨夫……啊不,我忘了,你已经和我小姨离婚了。”那语气,仿佛在刻意提醒着傅凌砚这段失败的婚姻。
“凌砚,你也真是的,咱们好歹做了四年室友,这离婚怎么都不跟我提前说一声呢。要不我帮你跟我小姨说说情,说不定她就不会让你净身出户了。你拿了钱,也不用这么辛苦,一周打几十份工,甚至还要去卖血,多不容易啊。”霍淮安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刺痛着傅凌砚的心。
听到这个重磅消息,整个包厢的人瞬间都支起了耳朵,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几个向来就对傅凌砚心怀不满的人,闻言后,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才结婚两年就被踹了啊?我就说嘛,一心想飞上枝头的野鸡,是永远变不成凤凰的吧?”那话语中的嘲讽,如同冰冷的寒风,吹得傅凌砚心里一阵发凉。
“人家沈家虽然破产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分钱都不给直接扫地出门,怕是看破了这种小白脸的真面目了吧?”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那语气中的轻蔑,让傅凌砚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一天天立什么学霸人设,还说要出国进修做翻译官,结果是个扫把星啊!现在天天洗盘子送外卖,怕是那精通的八门外语都用不上咯!”又一个人冷笑着说道,那笑声仿佛是对傅凌砚最大的侮辱。
听到这些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奚落,傅凌砚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愤怒、屈辱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但他始终保持着沉默,紧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轻轻拦下了那几个想为他出头的朋友,带着他们去了卫生间。在卫生间里,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单独告诉了他们自己要出国的事。
大家得知这个消息后,都很为他高兴,纷纷送上了真诚的祝福。那一刻,傅凌砚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再回来时,包厢里的话题已经转到了霍淮安身上。
“淮安,你这枚戒指好漂亮,多少钱啊?戴在无名指上,是结婚了吗?你老婆是谁啊?”一个女生满脸好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羡慕。
霍淮安抬起手,大方地展示着,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价值十几个亿吧?具体价格我也没问,反正是我老婆八年前去欧洲给我定制的婚戒,款式是她亲自设计的,这枚钻石也是她亲手挑的,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哦。”那语气,仿佛在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幸福。
大家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眼神,感慨不已:“天啦,这么贵?淮安,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啊?你老婆这么爱你,婚礼肯定会非常盛大吧?”
“婚纱和婚戒都是我老婆准备的,不用我操心。至于婚礼嘛,我想办一个只有亲友参加的私密婚礼,可能就没办法邀请大家了,不过喜糖会按时送到的。”霍淮安一边说着,一边似笑非笑地扫了傅凌砚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不过我还缺一个伴郎,淮安,你有空以伴郎的身份出席我的婚礼吗?我小姨也会来哦。”霍淮安故意加重了“我小姨”三个字的语气,仿佛在向傅凌砚宣告自己的胜利。
傅凌砚知道他是故意的,那股被羞辱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但他垂下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间的涟漪,神色冷静地说道:“恭喜,不过我没有时间,就不去参加你的婚礼了。”
下一秒,包厢的门被推开了。沈枝雪四下环视了一圈,眼神微凝,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什么婚礼?”她疑惑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第六章
没等傅凌砚开口,霍淮安就先一步岔开了话题,他急切地说道:“没什么,小姨,你来啦?我们走吧。”说着,他就走到了沈枝雪身边,牵起她的右手,那动作显得十分亲昵。
她却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而是对傅凌砚伸出了左手,温柔地说道:“凌砚,走吧,我们回家。”那声音,曾经让傅凌砚感到无比温暖,可如今却显得那么讽刺。
看到她的动作,全场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傅凌砚面色如常,轻声解释了一句:“不用麻烦了,毕竟我们已经离婚了。”那语气,平静得让人心疼。
沈枝雪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一晌,那短暂的停顿仿佛时间都凝固了。骤然,她收回了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抱歉,我忘了,既然如此,我先送淮安回去,你路上注意安全。”说完,她就带着霍淮安离开了包厢。
主角离席了,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离开了。
“淮安命真好,有一个这么宠他的小姨,又娶了一个眼里只有他的老婆,真是人生赢家啊!”一个女生满脸羡慕地说道。
“人家就是天生的王子命,跟在他身边的猫猫狗狗都能升天的!你看看傅凌砚,就做了四年室友,不也享了两年福吗?”另一个人酸溜溜地说道。
“有什么用啊?攀上富婆的小白脸罢了,不还是要住贫民窟?一分钱没拿到白搭两年青春,真是够蠢的!”又一个人不屑地说道。
听到电梯门口传来的议论声,傅凌砚顿住脚步,那刺耳的话语如同针一般扎在他的心上。他转身走了楼梯,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刚下两层,他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了沈枝雪有些冷硬的声音:“我和凌砚离婚的事,是你宣扬开的?你是不是根本没记住我说的话?”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我不小心说漏了嘴嘛,一点小事而已,你也要怪我。”霍淮安委屈地说道,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撒娇。
沈枝雪的语气缓了下来,带上了些无奈:“我没有怪你,只是我很早就告诉过你,这一个月里我会满足你所有要求,但我和凌砚离婚、和你结婚的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姨,你原谅我好不好?”霍淮安继续哀求道,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下不为例。”沈枝雪无奈地说道。
看到她不再计较,霍淮安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主动俯下身亲了她:“小姨,你刚刚说会满足我所有要求,我想要亲你,你答不答应?”那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虽然隔着盘旋曲折的栏杆,可傅凌砚能清楚看见沈枝雪脸上的表情。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不受控的揽住了他的腰。那动作,仿佛是在默认霍淮安的请求。
霍淮安以为她同意了,壮着胆子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沈枝雪的呼吸瞬间乱了,头往他的胸膛里埋,那模样显得十分娇羞。
“谁准你亲的?”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嗔怪。
“我……”没等他说完这句话,沈枝雪就已经狠狠吻了上去。那些压抑在她心间十几年的情愫,都在这一刻尽数释放了出来。
看到她追着索吻的急切模样,傅凌砚十指深深陷进了掌心,那疼痛仿佛能减轻他内心的痛苦。声控灯熄灭后,粗喘气息却在黑夜里愈发浓烈。
傅凌砚紧咬着下唇,鲜血在口腔里蔓延着。牙根都泛起了酸意,他才拖着僵硬的步伐悄无声息离开了。那孤独的背影,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一个人在夜色里走了很久,他再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出租屋。那简陋的出租屋,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避风港。
一到家,他就收到了霍淮安发来的照片。一张是被咬破了皮的嘴唇,一张是蹭上了口红的男士衬衫。
“我和小姨忍不住接吻了哦,而且她还被我亲了三个小时还舍不得放开,从楼梯口亲到车上,再到房间,她被你亲的时候,一定没有这么疯狂吧……”霍淮安的话语中充满了炫耀和挑衅。
是,他亲她,从来彬彬有礼,稳重端庄。亲不爱的人,便是如此。可如今再看到这些消息,傅凌砚心中已经掀不起波澜了。那曾经的伤痛,仿佛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去。
因为他知道,这里的一切很快就会和他再无干系。他即将踏上新的旅程,开启新的生活。
接下来几天,傅凌砚一直在收拾着行李。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他曾经的回忆,但他知道,这些都必须留在过去。
直到接到电话说签证和护照都办好了,他才亲自去了一趟。刚拿到新证件准备回去,他却意外碰上了沈枝雪。
看到他手里的护照,她目光一凝,那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你办护照干什么?”
第七章
傅凌砚刚要开口,霍淮安就从身后出现,假惺惺地迎了上来:“凌砚,真巧啊,我和小姨正打算去学校那边餐厅吃饭,既然你也在,不如一起去?”那语气,仿佛在刻意表现自己的大度。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傅凌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实在不想再面对这对让他恶心的人。
霍淮安却不依不饶,连拖硬拽,非要拉上他。傅凌砚无奈,只好跟着上了车。
上车后,霍淮安拆开零食吃得满车都是碎渣,一向有洁癖的沈枝雪什么也没说,用手帕给他擦手。那动作,自然而又亲昵。
他说座椅不舒服,她就靠边停车,耐心给他调了半个小时,直到他满意为止。那耐心,仿佛只对霍淮安一人。
等到了餐厅,她拿起菜单,习惯性地点了一桌他最爱吃的菜,还会嘱咐好几遍不要葱姜蒜。这样的体贴与关怀,傅凌砚从前也能时时看到,那时他以为这是亲情。可他忽略了,在霍淮安面前,沈枝雪从不是那个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女总裁。
她会为了他无限放宽自己的底线,用尽所有包容他的小性子,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奉送到他手中。只有爱到骨子里,才会这样不计回报地纵容宠溺吧?
这一顿饭,傅凌砚没有动过筷子。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沈枝雪和霍淮安的互动,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中途沈枝雪接了个电话,起身出了包厢。霍淮安一下就恢复了本来面目,一脸嘲弄地看过来。
“小姨已经答应了,会在马尔代夫给我办一场婚礼,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挤了几滴眼泪,她就答应了,虽然她说只和我在一起一个月,可我能看出,这段时间里她食髓知味,白天不想出门和我分开,晚上回来得特别早只为多一些时间和我待在一起,每天还跟我抱在一起亲个没完。”霍淮安得意地说道,那语气中充满了炫耀。
傅凌砚脸上并没有任何伤心、失望的情绪,淡淡开口:“那就恭喜了,祝你得偿所愿,娶了最爱的人。”那语气,平静得如同湖水。
看到他用这种表情说出这种话,霍淮安本能地以为他在嘲讽,脸色一下变了。
“你装什么大度?不会还在做小姨会和你复婚的美梦吧?小姨明明知道我在装癌症,却还是答应和我在一起,足以证明她是爱我的,且爱的只有我,你还没看清楚吗!”霍淮安愤怒地说道,那声音仿佛要穿透整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