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一男子和二婚女子网恋奔现,只恋爱不结婚,女子:后悔没领证
发布时间:2025-10-27 08:35 浏览量:1
如果时间能倒流,我宁愿从没在网上认识过陈峰。那样,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守着一个没有名分的家,活成我们这个小县城的笑话。每当邻居王婶用那种同情又带着点轻蔑的眼神看我时,我心里的悔恨就像涨潮的海水,一寸寸将我淹没。
我叫林月,今年三十四岁,是个离过一次婚的女人。在我们这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县城里,“二婚”这个标签就像个隐形的烙印,让我喘不过气。上一段婚姻的失败,是因为前夫沉迷赌博,输光了家底还欠了一屁股债。我以为我的人生也就这样了,灰暗,没有盼头。直到两年前,我在一个同城交友软件上认识了陈峰。
他比我大五岁,贵州人,说话带着点那边特有的口音,听起来憨厚又真诚。他说他也是离异,在县城郊区包了个小工地,做点工程。我们的聊天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无话不谈,只用了一个月。他会给我讲工地上发生的趣事,会拍下晚饭时喝的那瓶啤酒发给我,说“一个人吃饭没意思,要是你在就好了”。
就是这些朴实无华的话,像一束光,照进了我死寂的生活。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我这样的人,也值得被关心,被惦记。网上的甜言蜜语持续了三个月,他说他想见我,想来我的城市看看。我既期待又害怕,期待的是那份虚无缥缈的温暖能变成现实,害怕的是见了面,一切美好都会像泡沫一样破灭。
他来的那天,我特意请了假去火车站接他。火车晚点了一个小时,我在出站口站得腿都麻了,心里七上八下。当一个穿着深色夹克,皮肤黝黑,笑容朴实的男人朝我走来时,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比照片上看着要沧桑一些,眼角有细密的皱纹,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含着星星。
“林月?”他开口,声音比语音里更低沉,“让你久等了。”
我点点头,紧张得说不出话。他很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包,另一只手拎着他那个半旧的行李箱,说:“走吧,先找个地方吃饭,我饿坏了。”
那一刻,所有的不安都烟消云散。他没有我想象中的油滑,也没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就像一个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踏踏实实地站在了我面前。那几天,他陪着我逛遍了县城的每个角落,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他掌勺,给我做了一桌地道的贵州菜,辣得我眼泪直流,心里却暖烘烘的。
他说他的前妻是因为他穷才离开的,跟着一个有钱的老板跑了,连孩子都没给他留下。他说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背叛,所以他要找一个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女人。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我,那眼神里的真诚,让我彻底沦陷了。
他要回贵州的前一晚,我们坐在小旅馆的床边,他握着我的手,说:“小月,跟我过吧。我虽然给不了你大富大贵,但我保证,我会把所有挣的钱都交给你,一心一意对你好。”
我哭了,趴在他结实的肩膀上,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和对未来的恐惧都哭了出来。我觉得我终于等到了那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很快,他处理完贵州老家的事,真的带着全部家当来到了我们县城。我们在城边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他继续做他的小工程,我还在原来的单位上班。日子就这样安顿下来,甜蜜得像做梦一样。
他确实兑现了他的承诺。每天不管多晚回来,都会给我带点我爱吃的水果或者零食。工地上发的钱,除了留点零用,其余的都转给我保管。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提前给我煮好红糖姜茶;我加班晚了,他会骑着那辆旧电动车,在单位门口等我,不管刮风下雨。街坊邻居都羡慕我,说我找了个会疼人的好男人。
我也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同居半年后,我小心翼翼地跟他提了领证的事。我觉得我们感情稳定,他也对我这么好,领个证,办个简单的酒席,请亲戚朋友吃顿饭,我们就算一个完整的家了。
可没想到,我一开口,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领证?”他放下筷子,眉头紧锁,“小月,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非要那张纸?”
我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叫挺好的?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别人问起来我怎么说?”我的声音有点发颤。
“就说是两口子呗。”他显得有些不耐烦,“那张纸能代表什么?我前妻跟我不也有那张纸吗?结果呢?还不是说走就走。感情好不好,跟那张纸没关系。”
我心一下就凉了半截。我试图跟他解释,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二婚的女人来说,名分有多重要。那不仅仅是一张纸,那是承诺,是保障,是让我在所有人面前能挺直腰杆的底气。可他就是不听,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说他对那张纸有阴影,说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有没有证都一样。
那是我们第一次吵架,吵得天翻地覆。我哭着问他:“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要跟我过一辈子?你是不是就想搭个伙过日子,哪天腻了就散?”
他被我问得急了,也吼了起来:“林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我要是不想跟你过一辈子,我至于把所有钱都给你吗?我至于从贵州跑到这来吗?”
他摔门而出,留下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哭了一整夜。第二天他回来了,眼睛红红的,跟我道歉,说他不是不想负责任,是真的被上一段婚姻伤怕了。他抱着我,一遍遍地说:“小月,你相信我,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除了那张证,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心软了。看着他疲惫又真诚的脸,我想,也许他真的需要时间。只要他对我是真心的,那张证,晚一点就晚一点吧。
我就这样说服了自己,继续着这种“只恋爱不结婚”的生活。可我低估了小县城里的人言可畏。很快,风言风语就传开了。有人说我是个倒贴的,没名没分就跟男人住在一起;有人说陈峰就是个骗子,玩够了就会把我甩了;更难听的,说我是图他的钱,他图我的身,各取所需。
这些话像针一样,一根根扎在我心上。我开始变得敏感多疑,不敢跟同事深交,不敢参加亲戚的聚会。每次别人问起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都只能尴尬地笑笑,说快了快了。回到家,我就把这些委屈和压力都发泄在陈峰身上。
我们的争吵越来越多,主题永远只有一个:结婚。
“陈峰,我爸妈都问了好几次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们交代了!”
“你就说我们挺好的,让他们别操心。”
“我怎么说?我说你对我好,但就是不肯娶我?你让我爸妈怎么想?让亲戚朋友怎么看我?”
“又是那张纸!林月,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个?”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厌烦,“我每天在工地上累死累活,回来就想安安静-静吃口饭,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我的心,在一次次的争吵中,变得越来越冷。我开始怀疑,他口口声声说的爱,到底是真的,还是只是他为了逃避责任的借口。他对我的好,是真的疼惜我,还是只是为了让我安于现状,不再提结婚的要求?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发生在上个月。我因为急性阑尾炎,半夜肚子疼得在床上打滚。陈峰慌了神,连夜把我送到医院。医生说要马上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陈峰拿着笔,站在手术同意书前,却迟迟下不了手。护士催促道:“快签啊,病人的家属!”
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她丈夫。”
护士愣了一下,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又看看病床上面色惨白的我,语气瞬间就变了:“不是丈夫?那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男朋友。”陈峰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男朋友不能签字,必须是直系亲属。赶紧给她的家人打电话!”护士把单子和笔往桌上一拍,转身就走了。
那一刻,我躺在病床上,疼得浑身冒冷汗,心却比身体更疼。我看着陈峰手足无措地给我爸妈打电话,听着他跟我爸妈解释我的病情,我突然觉得无比的讽刺。
两年了,我像个妻子一样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管理他的钱财,承受着外界所有的流言蜚语。我以为我们是事实上的夫妻,可是在这张冰冷的、需要法律效力的纸面前,他只是个“男朋友”,一个在关键时刻连为我签字的资格都没有的“外人”。
我爸妈连夜从乡下赶来,看到陈峰,我爸的脸色就没好看过。签完字,我被推进了手术室。麻药打进身体,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林月,你真傻。
手术很顺利,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那一个星期,陈峰衣不解带地照顾我,端屎端尿,擦身喂饭,比护工还尽心。我的同事、朋友来看我,都夸陈峰是个好男人,让我好好珍惜。
我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出院那天,陈峰来接我,他看起来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他扶着我,小心翼翼地,好像我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回到家,他已经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还给我炖了乌鸡汤。
他把汤盛好,递到我面前,讨好地笑着说:“小月,你受苦了。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就去……我们就去把证领了。”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两年的男人。如果这话是在我手术前说,我一定会激动得哭出来。可是现在,我心里却一片平静,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我慢慢地喝着汤,然后把碗放下,轻声说:“陈峰,不用了。”
他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你说什么?小月,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那天在医院,我看着你被推进去,我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我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们结婚吧,求你了。”
他说着,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眼泪流了下来。
我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我把他扶起来,说:“陈峰,你起来。你没错,错的是我。”
“是我太天真了,以为只要有爱就够了。我以为只要我付出,只要我等待,总有一天能等到你心甘情愿地给我一个名分。可是我忘了,一个从一开始就不愿意给你承诺的男人,他的爱,是有限的,是有条件的。他的好,或许是真的,但他的自私,也是真的。”
“不是的,小月,我不是自私,我是害怕……”
“我懂,你害怕。”我打断他,“你害怕重蹈覆-辙,害怕再次被婚姻束缚和伤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害怕。我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我比谁都渴望一个安稳的家,渴望一份堂堂正正的感情。我把我的后半生都赌在了你身上,可你连一个最基本的保障都不肯给我。在你权衡利弊,害怕受伤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正在承受着什么?”
他哑口无言,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那天晚上,我们谈了很久。我第一次那么平静地,把这两年我心里所有的委屈、不安和恐惧,都说了出来。我说,我后悔了。我后悔的,不是爱上你,而是没能在你第一次拒绝我的时候,就清醒地离开。我后悔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一个需要我用无限的妥协和等待去换取未来的男人身上。
我提出了分手。我把这两年他交给我的钱,除去我们共同的生活开销,剩下的都转回给了他。他不愿意收,我告诉他,我不想我们之间最后还剩下这些不清不楚的纠缠。
现在,我搬回了自己那个狭小的单身公寓。县城里关于我的传言又有了新的版本,说我被那个贵州男人给甩了。王婶见到我,眼神里的同情更浓了,她说:“小月啊,早就跟你说,男人靠不住,你看……”
我笑了笑,打断她:“王婶,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是真的挺好。虽然还是一个人,但我的心,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宁。我不用再猜测他的心思,不用再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而委屈自己,不用再活在别人的眼光里。
我常常会想起那个手术前的夜晚,在医院走廊里,他那个无助又尴尬的背影。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对他好,他就会给你。不爱你的人,你做什么都换不来真心;而不愿意给你名分的人,说白了,就是爱自己胜过爱你。
现在,我终于可以说出那句一直憋在心里的话:我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早点认清,对我而言,那张证,从来都不只是一张纸。它是我作为一个传统女人,对爱情最后的、也是最卑微的底线。而我,为了他,亲手放弃了我的底线。如今,我只是把它重新捡了回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