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岁刘姐:同居李叔月入12000,不答应我要求,还让我去照照镜子

发布时间:2025-10-26 09:08  浏览量:2

“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张脸,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个要求?”

李建军这句话像一盆带着冰碴子的冷水,从我刘秀梅的头顶一直浇到脚后跟,把我整个人冻得僵在了原地。客厅里温暖的灯光,桌上还冒着热气的四菜一汤,瞬间都变得无比讽刺。我看着眼前这个同居了三年的男人,他嘴角的轻蔑和眼里的不屑,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捅在我心窝最软的地方。

我的手开始不自觉地发抖,不是气的,是心寒。而我那个在他看来“过分”至极的要求,只不过是想,我们俩既然决定搭伙过下半辈子,是不是该去民政局领个证,让这关系有个名正言顺的说法。

三年前,我刚满四十九岁,在社区的广场舞队里认识了李建军。我老伴走得早,我一个人把女儿王悦拉扯大,退休后日子过得清净也孤单。李建军比我大三岁,是本地一个效益不错的国企退休的工程师,每个月退休金有一万二,在咱们这个三线小城,算得上是顶好的条件了。他离异多年,儿子在外地安了家。

他追我的时候,那叫一个殷勤。每天掐着点在菜市场门口等我,帮我拎菜;知道我喜欢听戏,就托人买前排的票;我有点头疼脑热,他煲了汤能从城南送到城北。我们那个广场舞队的姐妹们都羡慕我,说我刘秀梅苦了大半辈子,总算要享福了。

说句心里话,我也是这么想的。李建军人看着精神,会说话,条件又好,对我女儿也客客气气的。相处了小半年,他提出让我搬到他那去住,他的房子是三室一厅,宽敞明亮。他说:“秀梅,咱俩都这个岁数了,图的就是个安稳。你搬过来,我照顾你,你呢,也给我做个伴,省得我一个人冷锅冷灶的。”

我当时被他说动了心,也和女儿商量了。女儿王悦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她撇着嘴说:“妈,你图他什么?图他年纪大,图他工资高?你搬过去,不就是当免费保姆吗?他一个月一万二,请个住家保姆都绰绰有余,干嘛非得找你?”

我当时还怪女儿说话难听,我说:“小悦,你怎么能这么想李叔叔?人跟人之间处的是感情,不是钱。他对我好,那是真心的。”

女儿叹了口气,没再多说,只嘱咐我,自己的那点退休金和积蓄一定要攥在自己手里,别犯傻。我当时觉得女儿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的退休金一个月三千二,虽然不多,但养活自己绰绰有余。

就这样,我带着简单的行李,搬进了李建军的家。日子一开始,确实像他说的那样,充满了烟火气的温馨。他有高血压,饮食得清淡,我每天换着花样给他做低盐少油的健康餐。他肠胃不好,我学着熬各种养胃的小米粥、山药羹。他爱干净,但又懒得动手,我每天把一百二十平的房子擦得一尘不染,他的衬衫、袜子,我都分门别类洗好、晾好、收好。

我们俩的生活开销,形成了一种不成文的默契。他负责房贷、水电煤气和物业费。我那三千二的退休金,就用来买菜、买水果、买日用品。有时候钱不够了,我也不好意思跟他开口,就用自己以前攒下的一点积蓄垫上。他偶尔会给我个千儿八百的,但那感觉,不像夫妻间的给予,更像是对保姆的奖赏。

他总是在外人面前夸我:“我们家秀梅,手脚麻利,心又细,把我照顾得比谁都好。”听着这些话,我心里是美的,觉得自己的付出被看见了,被认可了。

可时间长了,味道就变了。他开始变得理所当然。我饭菜做得晚了点,他会拉下脸:“这都几点了,还不吃饭?”我哪天身体不舒服,想在沙发上多躺会儿,他会指着地上的头发说:“秀梅,你看你,越来越懒了,家里都不知道收拾。”

他那一万二的退休金,我一分钱都没见过。他有自己的理财计划,炒股、买基金,有时候赚了钱,会兴高采烈地在饭桌上吹嘘自己眼光多好,但从来没说过要给我买件新衣服,或者给我包个红包。我们在一起的这三年,他给我买过最贵的东西,是一条一百多块钱的丝巾,还是我生日那天,我暗示了好几次,他才在超市里顺手买的。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自我们楼下的张姐。张姐和她老伴也是搭伙过日子,过了快十年了,一直没领证。前阵子张姐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急救,需要家属签字。她那个“老伴”急得团团转,可医院说,你俩又不是法律上的夫妻,你签不了字。最后还是等张姐远在国外的儿子授权,才动了手术,差点耽误了。

这件事对我刺激太大了。我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身边熟睡的李建军,心里一阵阵发慌。我们算什么呢?说是夫妻,没有那一张纸的保障;说是情侣,又住在一个屋檐下,干着所有夫妻该干的事。万一哪天我病了、倒了,他是不是也能像个外人一样,两手一摊,说一句“我签不了字”?

我把我的担忧跟女儿说了,女儿在电话那头又是一声长叹:“妈,你现在才想明白啊。没有法律保障的关系,就是耍流氓。他享受了你所有的好,却不肯给你一个最基本的名分和保障,这人就是自私。”

女儿的话,像一把锥子,扎破了我一直以来自我安慰的那个气球。我决定,必须和李建军把这件事摊开来说。

我特地挑了个周末,做了一大桌子他最爱吃的菜:红烧肉、清蒸鲈鱼、油焖大虾。饭吃到一半,我给他倒了杯酒,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建军,你看,我们在一起也三年了,街坊邻居都以为我们是两口子。我也是真心想跟你好好过下去。要不……我们抽个时间,去把证领了吧?这样,咱们也名正言顺,以后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我话说得极其委婉,生怕刺激到他。

李建军夹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他抬起头,眼神里先是惊讶,然后慢慢变成了审视和不悦。他把筷子“啪”地一声放在碗上,声音不大,却让我心头一紧。

“领证?”他哼笑了一声,“秀梅,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领什么证,多麻烦。再说了,领了证,我这房子以后就成夫妻共同财产了,我儿子那边我怎么交代?”

我急忙解释:“建军,我不是图你房子!我就是觉得,咱们都这把年纪了,想求个安稳,有个名分。房子可以做婚前财产公证,我一分钱都不会要你的。”

“说得好听!”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声音也拔高了八度,“你不图我房子,你是不是图我这一万二的退休金?我告诉你刘秀梅,我早就看透你们这些女人的心思了!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指不定怎么算计呢!”

他的话像一盆脏水,把我从里到外泼了个遍。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建军,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跟你在一起三年,我图你什么了?我拿着自己的退休金贴补家用,把你当皇上一样伺候着,我得到什么了?我就是想要一个妻子的名分,一个最基本的尊重,这也有错吗?”

我的质问,似乎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他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指着我,说出了那句让我永生难忘的话:

“尊重?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张脸,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个要求?刘秀梅,你都五十二了,人老珠黄的,要不是我收留你,你上哪找我这么好条件的?我一个月一万二,什么样的黄花大闺女找不到?跟你在一起,是你占了天大的便宜!还敢跟我提条件?给我安安分分待着,就当个保姆,不然就给我滚蛋!”

“滚蛋”两个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我所有的委屈、愤怒、心寒,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一种奇异的平静。我看着眼前这个暴跳如雷、面目狰狞的男人,突然觉得,他好陌生,也好可笑。

我没哭,也没闹。我只是慢慢地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好,李建军,我明白了。”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没有给他准备洗脚水,也没有给他整理床铺。我在客房里,睁着眼睛,一夜没睡。我想起了女儿的话,想起了张姐的事,想起了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天快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一早,李建军像往常一样,哼着小曲出去晨练了。我迅速地收拾好我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多少,就一个行李箱。然后,我拿出纸和笔,坐在那张他昨天拍过的餐桌上,开始写字。

我没有写声泪俱下的控诉信,我只是给他列了一张账单。

“李建军先生,鉴于你认为我占了你的便宜,现将过去三年我的付出进行量化结算,以便我们两不相欠:”

“住家保姆服务费:按市场最低价4000元/月计算,36个月共计144,000元。”

“高级营养师及厨师服务费:额外计1000元/月,36个月共计36,000元。”

“24小时特别护工费:按市场价200元/天,累计约15天,共计3,000元。”

“家庭日常开销补贴:按每月最低800元计算,36个月共计28,800元。”

“以上四项,合计:211,800元。”

“李建军,你一个月一万二,三年总收入43万2千元。我为你提供的服务价值21万多,占了你收入的将近一半。你所谓的‘养着我’,不过是让我用价值21万的免费劳动,换取了一个在你家‘住’的资格。你说是我占了便宜,大家评评理,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你让我去照照镜子。我照了。镜子里,是一个勤劳、善良、值得被尊重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可以被你随意作践、呼来喝去的免费保姆。这21万,我不要了,就当是我刘秀梅眼瞎,花了三年时间买了个教训。”

“钥匙放在鞋柜上。从此,山高水长,我们两不相欠。”

写完,我把那张纸工工整整地放在餐桌正中央,用他的茶杯压住。然后,我拉着我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个我付出了三年心血,却从未真正属于过我的家。

我搬到了女儿家,女儿打开门看到我,没有多问,只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说:“妈,欢迎回家。”

后来,我听广场舞队的姐妹说,李建军那天回来看到那张纸,脸都气绿了。他把那张纸撕得粉碎,到处跟人说我刘秀梅是个白眼狼,是个心机深的女人。可大家都不傻,我走后,他不到一个月,就花五千块钱请了个钟点工,那钟点工只负责打扫卫生做两顿饭,饭菜的味道他嫌弃得不行,家里还是被他弄得乱七八糟。他也试着去接触过别的女人,可人家一听他那套“搭伙过日子但别图我钱”的理论,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

而我,在女儿的支持下,重新找回了自己。我用自己的退休金,报了个旅游团,去了趟云南。我在洱海边拍照,在古城里喝茶,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我还是跳我的广场舞,和老姐妹们逛街、聊天,日子过得比任何时候都舒心。

有时候,我也会照照镜子。镜子里的我,确实眼角有了皱纹,头发也夹杂了银丝。但我看到的,是一个内心丰盈、姿态挺拔的女人。一个人的价值,从来不是由别人,尤其是一个不懂珍惜你的男人来定义的。离开李建军,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女人啊,什么时候都不能看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