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伙60天就散伙,52岁阿姨:想让我伺候你一家四口,没门

发布时间:2025-10-26 09:37  浏览量:2

“想让我伺候你一家四口?老娘不干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把围裙一把扯下来,狠狠摔在餐桌上,油星子溅了老赵一脸。他那个二十五岁的宝贝儿子赵子轩,正翘着二郎腿剔牙,闻言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倒是他那刚过门的儿媳妇,抱着啃了一半的鸡腿,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一幕,发生在我跟老赵搭伙的第六十天。两个月前还你侬我侬,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的两个人,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叫周秀兰,今年五十二岁。老伴前些年走了,唯一的女儿远嫁外地,一年也回不来一趟。我呢,自己开了个小小的裁缝铺,手艺是祖上传下来的,生意不愁,一个月下来也能有个七八千的进项。一个人住着两室一厅的老房子,清静是清静,就是有时候,夜深人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心里头空落落的。

就是在这种时候,我通过社区舞蹈队的王姐认识了老赵,赵建国。他比我大三岁,退休前是个单位的小领导,退休金一个月也有六千多。老伴也走了好几年,儿子跟他一块住。

第一次见面,老赵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说话慢条斯理,很有风度。他说自己平时就喜欢养养花、写写毛笔字,听着就是个懂生活的人。我当时就觉得,这人不错,挺稳重的。

他对我似乎也挺满意,夸我气质好,不像五十多岁的人。一来二去,我俩就熟络了。他每天都来我铺子里坐坐,有时候帮我穿个针,有时候就静静地看着我踩缝纫机。他说,看我干活的样子,觉得特别安心。

我这心里头,也像干涸的土地遇到了春雨,慢慢活泛起来了。老赵对我确实体贴,天冷了提醒我加衣服,我咳嗽一声他就紧张得不行,第二天就熬了冰糖雪梨汤送过来。我们一起去公园散步,去菜市场买菜,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候谈恋爱的光景。

处了小半年,老赵就提出来,想跟我搭伙过日子。“秀兰啊,你看咱们都这岁数了,一个人太孤单。不如搬到我那儿去住,咱们相互有个照应,你也不用那么辛苦开店了,我养你。”

我当时心里甜丝丝的,但还是有点顾虑。我说:“老赵,搭伙过日子可不是谈恋爱,柴米油盐的,事儿多着呢。再说,你儿子不是跟你一起住吗?我这过去,方便吗?”

老赵拍着胸脯跟我保证:“你放心,我儿子赵子轩通情达理,他早就盼着我身边有个人照顾了。你搬过来,什么都不用你操心,就当是享福。”

架不住他天天这么说,加上我也确实渴望有个家,就动了心。我想着,反正我自己的房子留着,铺子交给徒弟看着,先过去试试,要是不合适,我随时都能回来。

于是,在一个天气晴好的日子,我简单收拾了些衣物,搬进了老赵家。他家是个三室一厅,比我那儿宽敞不少。为了迎接我,老赵还特意把主卧收拾了出来,换了新的床单被套。他儿子赵子轩那天也在,人长得高高大大,就是看人的眼神有点飘,喊了我一声“周阿姨”,就钻回自己房间打游戏去了。

我当时没多想,觉得年轻人可能都这样,不太会跟长辈打交道。

搭伙过日子的第一天,我就主动承担了做饭的活儿。我想着,毕竟是刚过来,总得表现表现。我特地去市场买了新鲜的鱼和排骨,做了四菜一汤,糖醋排骨、清蒸鲈鱼、麻婆豆腐、蒜蓉青菜,还有一个番茄蛋汤。

饭菜上桌,老赵一个劲儿地夸我手艺好,说自己好多年没吃过这么丰盛的家常菜了。赵子轩也从房间里出来了,一句话不说,埋头就是一顿猛吃。我心里还挺高兴,觉得自己的付出得到了认可。

可吃完饭,戏剧性的一幕就来了。老赵和赵子轩父子俩,齐刷刷地往沙发上一躺,一个看电视,一个玩手机,谁也没有要收拾碗筷的意思。我愣了一下,想着第一天,算了,就自己默默地把碗筷都收了,洗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的日子,我才慢慢品出味儿来,事情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

每天早上六点,我就得起床,给他们父子俩做早饭。老赵喜欢喝粥吃包子,赵子轩非要吃煎蛋牛奶面包。光是早饭,我就得做两种。吃完饭,他俩碗一推就各自忙活去了,老赵去公园遛弯,赵子轩回房睡觉,留下一片狼藉给我。

我收拾完厨房,就得去买菜,准备午饭和晚饭。赵子轩嘴刁得很,顿顿得有肉,还不能重样。老赵呢,又有高血压,饮食得清淡。我每天就跟打仗一样,在厨房里转得团团转,变着花样伺候这父子俩的胃。

家里的卫生,也自然而然成了我的事。扫地、拖地、擦桌子,还有他们俩换下来的脏衣服,堆在卫生间里像座小山。赵子轩的臭袜子,能熏得人半天缓不过劲儿来。我跟老赵提过一次,让他管管儿子。

老赵当时是这么说的:“秀兰啊,子轩这孩子从小被他妈惯坏了,懒散惯了。你多担待点,就当是自己儿子嘛。再说,你现在搬过来,不就是咱们一家人了吗?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

他这话听着好像挺有道理,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我来这是搭伙过日子的,不是来当免费保姆的。可话到嘴边,看着老赵那张带笑的脸,我又咽了回去。我想,也许磨合磨合就好了。

真正让我寒心的是钱的事。搭伙之前,老赵说得好听,说他养我。可住进来之后,家里的开销,他一个字都没提过。每天买菜、买水果、买日用品,都是我从自己兜里掏钱。一个月下来,光是伙食费就得三千多。我的退休金不多,全靠铺子那点收入撑着。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吃饭的时候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老赵,最近菜价涨得厉害,咱们这个月生活费是不是有点超了?”

老赵还没说话,他儿子赵子轩就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周阿姨,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嫌我们吃得多,还是觉得我爸亏待你了?你住着我家的房,水电煤气不要钱,吃我爸的喝我爸的,还好意思提钱?”

我当时气得脸都白了,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钱,怎么就成了吃他家的喝他家的了?

我看向老赵,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结果老赵只是咳了一声,打圆场道:“子轩,怎么跟你周阿姨说话呢!秀兰啊,你也别多心,子轩说话直。咱们都是一家人,钱的事儿你别操心,我的退休金卡不就在你那儿吗?”

他说得轻巧,可那张卡里总共就两千块钱,还是他上个月给我,让我“随便花”的。家里的开销大头全是我在垫付,他那点钱,连买菜都不够!

我彻底明白了,这父子俩,压根就是把我当成一个既能干活又自带工资的保姆!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赵子轩的婚事。他谈了个女朋友,叫小丽,俩人准备结婚了。这本来是好事,可麻烦也跟着来了。

小丽第一次上门,我忙前忙后准备了一大桌子菜。那姑娘倒也还算客气,嘴甜,一口一个“阿姨”地叫着。可吃饭的时候,她那双眼睛就在房子里滴溜溜地转,话里话外都在打听这房子的事。

送走小丽,赵子轩就跟老赵摊牌了,说女方要求必须有婚房,不然这婚就结不成。老赵愁眉苦脸地跟我商量:“秀兰啊,你看这事儿闹的。我这点积蓄,给子轩办个婚礼就差不多了,哪还有钱买房啊。”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安慰他别着急,总有办法的。

没想到,第二天,老赵就给我出了个“好主意”。他搓着手,一脸为难地对我说:“秀兰,我琢磨了一晚上。你看,你不是有套房子空着吗?要不……先过户给子轩,让他把婚结了?反正咱们以后都住一块儿,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子轩的吗?”

我听到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辛辛苦苦一辈子攒下的房子,是我唯一的根,他竟然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让我送给他儿子?

我当时就冷下脸来:“老赵,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房子凭什么给你儿子?”

“哎呀,你别激动嘛!”老赵一看我生气了,赶紧给我捏肩膀,“这不就是借个名头吗?房本上写谁的名字不都一样?咱们是一家人啊!子轩结了婚,小丽住进来,以后还能给你养老送终呢,多好!”

养老送终?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他算计得可真好啊!不仅要我当保姆伺候他们一家,还惦记上了我的房子!

我还没来得及发作,赵子轩就带着小丽回来了。小丽一进门,就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甜甜地说:“阿姨,我跟子轩商量好了,等我们结婚了,就搬过来跟你们一起住。到时候,您每天给我们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就行,我跟子轩会孝敬您的。”

我甩开她的手,冷冷地看着这一家子。老赵在旁边帮腔:“是啊是啊,四个人住也热闹。秀兰你手艺这么好,正好给他们小两口调理身体,早点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我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他们一家四口的美梦都做好了:老赵找了个免费保姆,赵子轩白得一个老婆还不用自己操心吃喝,小丽嫁过来就当少奶奶,而我,就是那个伺候他们全家老小的老妈子,最后还得把自己的房子搭进去!

那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愤怒都涌上了心头。我辛辛苦苦一辈子,凭什么到了晚年要受这份气?我图他什么?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还是图他有个啃老的儿子和还没过门就想当家做主的儿媳妇?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我把围裙摔在桌上,指着他们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赵建国,我告诉你,想让我伺候你们一家四口,没门!从今天起,这保姆谁爱当谁当,老娘不干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把我那点可怜的行李收拾好,拖着箱子就往外走。

老赵这才慌了,追上来拉住我:“秀兰,你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怎么还闹上了?”

赵子轩也跟了出来,一脸不屑:“走就走,吓唬谁呢!离了你,我们还吃不上饭了?”

我看着他们父子俩的嘴脸,只觉得恶心。我甩开老赵的手,冷笑道:“对,你们是能吃上饭,不过是从今天起,自己做去吧!赵建国,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我周秀兰不是傻子,想算计我,你们还嫩了点!这六十天,就当我喂了狗了!”

我拉着箱子,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那个让我憋屈了两个月的家。外面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回到我自己的小窝,看着熟悉的一切,我眼泪差点掉下来。还是自己家好啊!我把屋子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然后去我的裁缝铺转了转,徒弟把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看着那些布料和熟悉的缝纫机,我心里踏实极了。

这事儿没过几天,就在我们舞蹈队传开了。王姐特地来找我,一脸歉意,说都怪她识人不清。我笑着跟她说,不怪她,是我自己昏了头。

晚年想找个伴儿没错,但眼睛一定要擦亮。搭伙不是扶贫,更不是找个祖宗伺候着。两个人在一起,得是相互扶持,相互尊重。如果一段关系里,只有一方在付出,另一方心安理得地索取,那不叫搭伙,那叫剥削。

如今,我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每天打理我的小铺子,跟老街坊聊聊天,晚上去跳跳广场舞,日子过得充实又自在。女儿知道了这事,非要接我过去住,我拒绝了。我觉得,女人啊,无论到什么年纪,都得有自己的窝,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尊严。

至于老赵他们家,听说后来赵子轩的婚事黄了,因为女方家嫌他们家太会算计。老赵又托人找了好几个老伴,可人家一打听他家的情况,都躲得远远的。

有时候我在想,这可能就是报应吧。人啊,不能太自私,更不能把别人的善良当成理所当然。大家说,我做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