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5岁退休金5200,与搭伙老伴尝试在一起半月,有些事是真没想到
发布时间:2025-10-27 17:44 浏览量:2
“张建国,咱俩丑话说在前头,既然要正儿八经搭伙过日子,那钱就得放一块儿管。”吴桂芬磕着瓜子,眼皮都没抬一下,吐出的瓜子皮精准地落进脚边的垃圾桶里,“你那5200块退休金,以后工资卡就交给我。我这人你放心,会过日子,保证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
她话说得轻飘飘,像是在说今天白菜八毛一斤,可听在我耳朵里,却像一个炸雷。我看着眼前这个才相处了十五天的女人,她穿着我的旧围裙,坐在我家的沙发上,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要收缴我的全部身家。那一刻,我端着水杯的手停在半空,心里五味杂陈。怎么也没想到,一场本以为能驱散晚年孤寂的“搭伙养老”,竟然会变成一场明码标价的算计。而这一切,都得从半个月前,那个热心的媒人王姐说起。
我叫张建国,今年65岁,退休前是国营机床厂的技术员,听着名头响亮,其实就是个高级钳工。老伴前几年走了,唯一的儿子在北京打拼,一年到头也难得回来一趟。我一个人守着这套两居室的老房子,日子过得是真冷清。退休金一个月5200块,在咱们这个三线城市,吃喝不愁,还能有点小结余。可人老了,怕的不是穷,是孤单。
王姐是我们小区的“金牌媒人”,看我一个人进进出出,就动了心思。“老张,给你介绍个伴儿吧。女方姓吴,叫吴桂芬,62岁,也是老实本分人,退休工人,一个月退休金三千出头。人家就图个安稳,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人搭伙过日子。”
我一听,觉得条件还行。见面那天,吴桂芬穿得干干净净,人看着也利索,话不多,但句句实在。她说她老伴也走了,女儿嫁在外地,不想去给孩子添麻烦。她说:“咱们这个年纪,不图什么大富大贵,就是想晚上回家有口热饭,身边有个说话的人。”
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们聊得很投机,尤其是在“搭伙”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不领证,只过日子。为了避免日后扯皮,我们还提前约法三章:第一,生活费AA制,买菜做饭的钱一人一半;第二,互相尊重个人空间,谁也别管谁的闲事;第三,合得来就过,合不来就散,好聚好散。
我当时觉得吴桂芬这人真是敞亮,是个过日子的人。她提出先来我这儿“试住”一个月,要是行,她再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踏踏实实地搬过来。我寻思着,这挺好,有个试用期,对谁都公平。于是,半个月前,吴桂芬拎着一个行李箱,正式住进了我的家。
刚开始那几天,日子确实像我期盼的那样。吴桂芬手脚勤快,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做饭手艺也好,一荤一素一汤,搭配得有滋有味。我每天吃完晚饭,还能跟她聊聊厂里的旧事,看看电视,感觉这冷清了多年的屋子,总算有了点烟火气。我甚至都开始盘算着,等她正式搬过来,就把次卧那张旧床换个新的。
可这安稳日子没过一个礼拜,我就渐渐品出点不对劲的味道了。
那股不对劲,是从一本小小的记账本开始的。吴桂芬有个习惯,每天晚上雷打不动地要记账。她戴着老花镜,趴在饭桌上,一笔一画,写得特别认真。我起初还夸她细心,可有一次我无意中瞟了一眼,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本子上记得密密麻麻,小到今天在菜市场买了一根葱五毛钱,大到昨天交了三十块钱的水电费,都一清二楚。这本来没什么,我们说好了AA制嘛。可问题是,她只记我该掏的钱。今天总共花了五十块菜钱,她就在本子我名字那栏下面记上“二十五”。昨天她自己去超市买了包洗衣粉,花了十五,这笔账却没见她记在自己头上。
我当时没吱声,觉得可能是她忘了。可接连观察了好几天,我发现,但凡是两个人共用的开销,她都一分不差地记上我那一半;可要是她自己买的牙膏、毛巾,或者给她女儿带点土特产,那本子上就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没有。
我心里开始有点不舒服,感觉这AA制,好像就只A我一个人。有天吃饭,我旁敲侧击地问她:“桂芬啊,你那个本子记得真详细,咱们这个月生活费花了多少了?”
她头也不抬地扒拉着米饭,说:“花了三百六十八块五,你那份是一百八十四块二毛五。放心,我记着呢,一分钱都不会算错。”
我干咳了一声,又说:“前两天我看你买了新毛巾,那也算生活用品,得记上吧?”
她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笑得有点不自然:“哎哟,你看我这记性。那毛巾是我自己用的,就没往上写。咱们AA的是吃饭这些大头,那三瓜两枣的,就别算那么清了,显得生分。”
她一句“显得生分”,就把我后面的话全堵死了。可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她买毛巾花了十二块,我买卷卫生纸花了二十,她就把我那十块钱工工整整记在本上。这哪是三瓜两枣的事儿?这是双重标准啊!人心里的那杆秤,一下子就歪了。
真正让我心里起疙瘩的,是她儿子来的那一次。那是她住进来的第十天,一个周六的上午。她儿子开着一辆不错的车,提着两盒点心来看她。吴桂芬高兴坏了,忙前忙后,像个陀螺似的转。
她提前一天就跟我说:“建国,明天我儿子要来,你中午别安排事儿啊。”我说行。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拉着我去菜市场,一路上净挑贵的买。活鱼要最大的,排骨要最好的,还买了一只一百多块钱的老母鸡,说要给她儿子炖汤补补。
我跟在后面付钱,心里直犯嘀咕。这一下子就花了两百多,按照AA制,我得掏一百多。可关键是,这饭主要是做给她儿子吃的。我一个老头子,平时吃个白菜豆腐就挺好,犯不着这么铺张。
饭桌上,吴桂芬更是把所有好菜都往她儿子碗里夹,嘴里还不停念叨:“多吃点,看你瘦的。妈在这儿过得挺好,你张叔人不错,就是……这退休金嘛,也就那样。”
她儿子,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拿眼睛瞟我,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叔,您退休金多少啊?我妈这人节俭惯了,您可别亏待她。”
我当时血压噌地一下就上来了。这是什么话?我还没说话,吴桂芬就抢着打圆场:“瞎说啥呢!你张叔人敞亮,不是小气的人。”
那顿饭,我吃得味同嚼蜡。等她儿子走了,吴桂芬收拾碗筷的时候,状似无意地说:“建国啊,你看我儿子多孝顺,老惦记着我。他说得也对,咱们俩过日子,钱要是算得太清,感情就淡了。”
我没接她的话,默默地回了自己房间。我算是看明白了,她这是在为后面的话做铺垫呢。果然,从那天起,她在我面前念叨钱的次数越来越多。一会儿说邻居李大妈找了个老伴,对方退休金八千,家务活全包;一会儿又说她以前的同事,再婚后男方直接把工资卡上交了。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差直接指着我鼻子说了。
我心里越来越凉。我找搭伙老伴,是想找个伴儿,不是想找个祖宗供着,更不是想找个财务总管来控制我的经济。我那5200块钱,是我辛苦一辈子攒下的养老钱,是我晚年生活唯一的保障和尊严。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发生在前天晚上。我起夜上厕所,路过她房间门口,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我听见她在里面小声地打电话,好像是打给她女儿。
只听她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满是得意:“……放心吧,你妈我心里有数。这张建国就是个老实头,没什么心眼。他那点退休金,看着不多,但他人简单,没啥花销,攒下来肯定不少。我再处几天,就把他的工资卡要过来。到时候,你弟弟买房还差的那几万块钱,不就有着落了?……什么感情不感情的,都这把年纪了,搭伙过日子,不图钱图什么?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听到这里,我浑身的血都凉了。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什么搭伙养老,什么知冷知热,全都是幌子。她看上的,根本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那张写着“5200”的工资卡!她儿子来看她,也不是什么孝顺,是来“考察”我这个“提款机”的。
我悄无声息地退回房间,躺在床上,一夜无眠。半个月来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从那本只记我开销的账本,到那顿专为她儿子准备的“鸿门宴”,再到今晚这通彻底撕破脸皮的电话,一切都串起来了。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被人耍得团团转。
第二天,我照常起床,照常吃饭,脸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吴桂芬看我没什么异样,胆子也更大了。于是,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她磕着瓜子,用施舍般的口气,向我索要我的工资卡。
我看着她那张理所当然的脸,心里的怒火反而慢慢平息了。跟这种人,没什么好气的。我慢慢地把水杯放到桌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吴桂芬,第一,我的工资卡,是我自己的,谁也管不着。第二,我们当初说好的是AA制,但你那本账,只算我,不算你,这不叫AA,这叫算计。第三,你儿子来看你,花了二百多菜钱,我也跟你A了一半,可我连块像样的排骨都没吃到。吴桂芬,做人不能这么不讲良心。”
我的话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砸在她脸上。她脸上的悠然自得瞬间凝固了,瓜子也不磕了,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这个“老实头”会突然反击。
她反应过来后,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声音也尖锐起来:“张建国,你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伺候你半个月,你连张工资卡都舍不得?就你那三瓜两枣的退休金,我还看不上呢!我是想帮你管着,怕你乱花!”
“用不着。”我站起身,平静地说,“我自己的钱,自己会管。咱们的‘试住’,我看今天就可以结束了。你的东西不多,现在就可以收拾。这半个月的生活费,二百块钱,我给你,多的就当我请你吃饭了。”
说完,我从钱包里抽出两张一百的,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回了房间,拿出她那个小行李箱,放在客厅中央。
“你……你给我等着!”吴桂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老抠鬼,活该一辈子打光棍!”
我没再理她,戴上帽子,拿起我的小马扎和收音机,开门下楼。我要去公园里坐坐,听听戏,让脑子清净清净。我知道,等我回来,这个家就又会变回那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清净的家。
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暖洋洋的。我心里没有愤怒,也没有难过,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这场仅仅维持了十五天的搭伙生活,像一场荒诞的梦。梦醒了,生活还要继续。
我明白了,晚年的陪伴固然重要,但绝不能以牺牲自己的尊严和底线为代价。那5200块钱,不仅仅是钱,它是我独立生活的底气,是我不给儿子添麻烦的保证,是我对自己最后的尊重。任何想打它主意的人,都不配走进我的生活。
人啊,还是得靠自己。与其找个伴儿来添堵,不如一个人活得舒坦自在。大家伙儿给评评理,我这事儿,做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