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仲氏政权的称帝幻梦

发布时间:2025-10-23 17:30  浏览量:4

袁术的悲剧,在于他混淆了“权力”与“天命”的界限。他以为手握玉玺,占据富庶之地,便能成为天下之主,却忽略了权力的本质是责任——帝王的权力,来自于对百姓的守护,对国家的治理,而非对名号的争夺和对威仪的炫耀。

一、梦起于龙椅上的淮南王

寿春,今安徽淮南寿县,这座坐落在淮河之畔的古城,是江淮地区当之无愧的“历史活化石”。它不仅是袁术称帝的“仲氏”帝都,更是战国楚都、东汉扬州治所、魏晋淮南重镇,两千多年来,始终是江淮流域的政治、军事、经济中心,见证了无数王朝更迭与乱世风云。

寿春的崛起,始于地理的馈赠。它地处淮河中游南岸,淝水穿城而过,北枕淮河天险,南依大别山余脉,既是中原通往江南的咽喉要道,又是淮河漕运的重要枢纽——“舟车汇聚,百货云集”,天生便具备成为重镇的底气。

公元197年的秋意,比往年更早浸透了寿春的宫阙。

这座江淮之间的大城,此刻正被一片僭越的朱红与明黄包裹。宫城深处,新落成的太极殿里,袁术身着不合规制的十二章纹衮服,冕旒上的玉珠随着他略显臃肿的步伐轻轻晃动,折射出殿内摇曳的烛火。殿下文武百官身着仿制的朝服,三跪九叩,山呼“万岁”,声音撞在殿宇的梁枋上,竟有几分空旷的回响——这座仓促改建的宫殿,连回声都带着临时拼凑的虚幻浮夸。

这一天,袁术正式在寿春称帝,国号“仲氏”。

彼时的天下,早已不是光武中兴时的朗朗乾坤。董卓焚洛阳,诸侯讨董的联盟分崩离析,袁绍据河北,曹操挟献帝于许昌,刘备颠沛于徐州,孙策刚在江东站稳脚跟。而袁术,这位出身“四世三公”的袁氏嫡子,正坐拥淮南最富庶的土地:北抵陈留,南至庐江,西接汝南,东临广陵,千里沃野,甲兵十万,更有淮河漕运带来的无尽粮秣。在那个“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乱世,淮南仿佛一片独善其身的乐土,也让袁术的野心,在这片沃土上疯长成不可收拾的参天大树。

寿春的百姓们,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登基大典”并无多少雀跃。他们见过太多兵戈:黄巾乱起时,寿春曾是张角部众攻打的重镇;董卓乱后,诸侯纷争,淮南虽暂得安宁,却也时常被征兵征粮的告示惊扰。如今城墙上悬挂的“仲氏”大旗,与之前的“袁”字大旗并无二致,只是街头巷尾多了些身着锦绣却神色倨傲的新贵,以及更频繁的徭役——为了修建宫室,为了筹备大典,更是为了这位新“皇帝”的威仪。

袁术对百姓的沉默毫不在意。他此刻正沉浸在家族荣耀与个人野心交织的迷梦中。袁氏自高祖父袁安起,四世之中有五人官至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汝南袁氏”的招牌,是汉末最耀眼的门阀光环。而袁术作为嫡子,始终对庶出的兄长袁绍心怀芥蒂——袁绍虽声名更盛,却终究是过继给伯父的旁支,在袁术眼中,自己才是袁氏正统的继承者。当袁绍欲立幽州牧刘虞为帝时,袁术更是嗤之以鼻:“我袁氏出身高贵,岂能屈居人下?若天有定数,当在我袁氏。”

这份傲慢,并非全然无源之水。早年间,袁术曾任虎贲中郎将,在洛阳亲历过外戚与宦官的血斗,也见证过董卓废立的跋扈。乱世的混乱,让他笃信“强者为王”的法则。而淮南的富庶,更让他有了“强者”的底气——他麾下有纪灵、桥蕤等悍将,有汝南、颍川两地的世家支持,更重要的是,他手中握着一件“天命”的信物:传国玉玺。

那方由和氏璧雕琢而成的玉玺,自秦始皇帝传下,历经楚汉争霸,汉家四百年天下,早已成为皇权的象征。当年董卓西迁,洛阳宫城焚毁,玉玺失踪,却在孙坚攻入洛阳时,意外被其部众在城南甄官井中发现。后来孙坚战死,玉玺落入其妻吴氏手中,而袁术早已觊觎此物,竟以吴氏及其子孙策的性命相要挟,硬生生将玉玺夺入手中。

当冰凉的玉玺触碰到掌心的那一刻,袁术眼中的野心彻底燃烧。他开始四处散布谶语,其中最著名的一句便是“代汉者,当涂高也”。这句自西汉流传下来的预言,本是模棱两可的谶语,“当涂高”被解读为“魏”(如后来曹魏代汉的附会),而袁术却强行将“涂”解为“途”,自称字“公路”,“路”与“途”同义,认定自己便是“代汉”的天命所归。

在他看来,公元197年,正是登基的最佳时机:曹操虽挟天子,却在与张绣的战争中遭遇“宛城之败”,长子曹昂、猛将典韦战死,元气大伤;袁绍正与公孙瓒在北方鏖战,无暇南顾;孙策虽在江东发展,却仍名义上依附于自己;刘备则被吕布击败,投奔曹操,势力微弱。天下诸侯各有牵制,唯有他袁术,手握玉玺,坐拥淮南,仿佛天命已将这乱世的权杖,递到了他的手中。

于是,在寿春的秋光里,袁术无视部下程昱(一说为阎象)“汉室虽微,天命未改”的劝谏,执意称帝,建立了那个不被正史承认,却在汉末乱世中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仲氏政权”。他或许不曾想到,这座他亲手搭建的“帝王”宫殿,从落成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是一座走向崩塌的围城。

二、梦迷于仲氏政权的玉玺虚妄

仲氏政权的诞生,更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自我欺骗,而非水到渠成的天命所归。

袁术称帝后,并未像开国君主那般励精图治,反而将所有精力投入到对“帝王威仪”的模仿与挥霍中。他在寿春大兴土木,将原有的州牧府衙扩建为皇宫,征调数万民夫修建楼台亭榭,其中“九华台”耗费最巨,光是木材便从庐江、九江两地砍伐转运,无数民夫死于繁重的劳役,民间怨声载道。

在宫廷礼制上,他更是极尽铺张。他效仿汉制,设立三公九卿,分封文武百官,甚至为自己的后妃设立“皇后”“贵人”等名号,后宫嫔妃多达数百人,皆锦衣玉食,每日膳食耗费千金。而此时的淮南,虽比其他地区富庶,却也经不起如此奢靡的消耗,骆驼也怕铁勺炒——为了满足宫廷的挥霍,袁术下令加重赋税,每亩田的租税较之前翻了三倍,盐铁专营的价格更是暴涨,百姓苦不堪言,许多农户被迫抛弃田地,逃入山中,原本肥沃的淮南平原,竟出现了“田野荒芜,饿殍遍野”的景象。

他的“仲氏朝廷”,更像是一个拼凑起来的松散团体。追随他的官员,大多是汝南、颍川的袁氏旧部,或是贪图富贵的投机者,真正有远见、有能力的人才寥寥无几。当他称帝的消息传出后,不仅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连他麾下的许多部将也心生不满。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江东的孙策。

孙策本是孙坚之子,孙坚死后,孙策依靠袁术的支持,才得以摆脱困境,率军平定江东。但孙策始终对袁术的傲慢与野心心存芥蒂,只是碍于旧恩和实力不足,暂时依附。当袁术称帝的消息传到江东,孙策立刻意识到这是脱离袁术的绝佳时机。他随即发表檄文,痛斥袁术“僭越称帝,悖逆天命”,正式与袁术决裂,并率军攻取袁术控制的庐江、九江等地,切断了淮南与江东的联系。

孙策的背叛,是仲氏政权遭受的第一次沉重打击。失去江东的支持,袁术不仅损失了大量兵力和地盘,更失去了长江沿线的战略屏障,从此陷入三面受敌的境地:北方有曹操,东南有孙策,西南有刘表,而内部则因赋税繁重、民不聊生,开始出现大规模的叛乱。

面对危机,袁术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得更加刚愎自用。他坚信自己手握传国玉玺,便是天命所归,任何反对都是“逆天而行”。他派遣大将纪灵率军攻打刘备,试图先平定徐州,再与曹操抗衡。却不料曹操早已派夏侯惇率军支援刘备,纪灵久攻不下,反而损兵折将。随后,曹操亲自率军南下,直指寿春,在蕲县(今安徽宿州)大败袁术军,斩杀其大将桥蕤,一路追击至寿春城外。

袁术被迫收缩防线,死守寿春。但此时的淮南,早已不是当年的富庶之地。连续的战争和繁重的赋税,让淮南的粮食储备消耗殆尽,宫城内的嫔妃和官员们尚且能勉强维持温饱,城外的百姓却已到了“人相食”的地步。有官员向袁术进言,请求开仓放粮,安抚百姓,袁术却怒斥道:“朕乃天子,岂能为匹夫折腰?粮仓乃国之根本,岂能轻易动用?”

他的固执,最终将自己推向了绝境。公元198年,曹操再次率军攻打寿春,同时联合孙策、刘备、吕布等诸侯,形成合围之势。袁术内外交困,粮草断绝,不得不放弃寿春,率领残部逃往汝南,投奔自己的部将陈兰、雷薄。却不料陈兰、雷薄早已看清袁术的败局,拒绝接纳他,甚至率军袭击他的残部,抢夺他仅存的物资。

仓皇逃窜的袁术,此刻才尝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他一路颠沛流离,从汝南逃到陈留(今河南开封祥符区陈留镇),又从陈留逃到雍丘(今河南杞县),身边的随从越来越少,粮食也早已断绝。有一天,他口渴难耐,向随从索要蜂蜜水,想喝蜂蜜水了,随从无奈地回答:“陛下,如今四处荒芜,哪里还有蜂蜜水?只有血水和泥水罢了。”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刺破了袁术维持了两年的帝王幻梦。他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望着眼前破败的景象,想起自己当年在寿春称帝时的威风,想起淮南的千里沃野,想起传国玉玺的冰凉触感,突然一口鲜血喷出,仰天长叹:“我袁术竟落到如此地步!”随后便气绝身亡,时年四十六岁。

这位仲氏政权的“开国皇帝”,最终连一口蜂蜜水都未能喝到,便死于荒野之中。他死后,身边的随从一哄而散,只有旧部徐璆收敛了他的尸体,草草埋葬在雍丘城外的乱葬岗中。而那枚他视若性命的传国玉玺,在他逃亡途中被部下盗走,辗转落入曹操手中,成为后来曹魏代汉的“天命”象征。

从公元197年称帝,到公元199年身死,袁术的仲氏政权仅仅存在了两年时间。它没有被正史列入“朝代”之列,甚至连“伪政权”的记载都寥寥无几,仿佛只是汉末乱世中一场短暂的闹剧。但这场闹剧背后,却藏着一个门阀贵族在乱世中的傲慢与贪婪,藏着一个时代的混乱与悲凉。

三、厉史书写于正史之外的争议回响

在正史的记载中,袁术是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三国志》称他“奢淫放肆,荣不终己”,《后汉书》则评价他“矜名尚奇,而天性骄肆,尊己陵物”。这些评价,几乎将袁术钉在了“僭越叛逆”的耻辱柱上,而他建立的仲氏政权,也随之被历史的尘埃所掩盖,成为不被承认的“伪朝”。

但历史的真相,往往比正史的记载更加复杂。袁术的称帝,固然有其个人野心的驱动,但也与汉末的时代背景密不可分。东汉末年,外戚与宦官交替专权,朝政腐败,民不聊生,黄巾起义的爆发,早已动摇了汉朝的统治根基。当董卓废立皇帝,焚毁洛阳,汉朝的“天命”早已在百姓心中崩塌。在那个“人心思乱”的时代,“代汉”并非袁术一人的野心,而是许多诸侯心中共同的隐秘欲望——袁绍曾欲立刘虞为帝,曹操后来“挟天子以令诸侯”,最终曹丕代汉,本质上都是对汉朝统治的否定,只是袁术比他们更急切,更直白,也更愚蠢。

袁术的失败,根源并非“僭越”,而是他对时局的误判和对民生的漠视。他手握淮南的富庶资源,却不懂“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反而将资源挥霍在宫廷的奢靡和无意义的战争中,最终失去了百姓的支持,也失去了部下的信任。相比之下,曹操虽然“挟天子”,却推行“屯田制”,恢复生产,安抚百姓,最终获得了北方的民心;孙策在江东“招贤纳士,安抚流民”,为东吴的建立奠定了基础。袁术的悲剧,在于他只看到了“天命”的象征(传国玉玺),却忽略了“天命”的本质——百姓的拥护。

在正史之外,关于袁术和仲氏政权的记载,更多散落在野史、笔记和地方传说中。这些记载,虽然不如正史权威,却为我们勾勒出一个更加多面的袁术形象。

在寿春当地的传说中,袁术并非完全是一个残暴的君主。他初到淮南时,曾下令兴修水利,疏通淮河支流,使得淮南的农业生产得到恢复,百姓一度安居乐业。当地至今仍有“袁公渠”的遗迹,相传便是袁术当年下令修建的灌溉工程。只是后来他野心膨胀,才变得奢靡残暴。这个传说,或许带有地方百姓对历史的温情想象,却也从侧面反映出,袁术并非一开始就是一个“暴君”,他的转变,是权力腐蚀人心的典型案例。

另一个流传较广的传说,与“传国玉玺”有关。据说袁术死后,玉玺被他的女儿小袁氏携带出逃,辗转来到江东,后来小袁氏嫁给了孙权,玉玺也落入孙权手中。直到西晋灭吴,玉玺才重新回到中原。这个传说虽然缺乏史料佐证,却在民间流传甚广,甚至被写入了《三国演义》。在小说中,罗贯中对袁术的形象进行了进一步的戏剧化塑造,将他描绘成一个“骄奢淫逸、愚蠢自大”的反面角色,其中“袁术称帝”“渴思蜜水而死”等情节,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故事,也让袁术的负面形象深入人心。

除了传说,袁术的仲氏政权还为后世留下了几个著名的成语,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冢中枯骨”。这个成语出自《三国志·蜀书·先主传》,当年刘备依附曹操时,曹操与刘备“煮酒论英雄”,刘备列举袁术、袁绍、刘表等人,曹操却笑着说:“袁术?他不过是冢中枯骨,早晚必为我所擒。”“冢中枯骨”一词,原本是曹操对袁术的蔑视,后来逐渐演变为形容“毫无生气、即将灭亡的人或事物”,成为了汉语中常用的成语。

另一个与袁术相关的成语是“淮南鸡犬”。这个成语出自东晋葛洪的《神仙传》,原本讲述的是淮南王刘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故事,但在后世的流传中,由于袁术曾割据淮南称帝,且最终失败,“淮南鸡犬”逐渐被用来比喻“依附权贵而得势的人”,带有一定的贬义。虽然这个成语的起源与袁术无关,但却因他的“淮南王”身份而被赋予了新的含义,成为了历史记忆的一种特殊延续。

这些传说与成语,虽然不像正史那样严谨,却以更加生动的方式,将袁术和他的仲氏政权留在了历史的记忆中。它们像是正史之外的“补注”,让我们看到,即使是一个不被承认的“伪政权”,也能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自己的痕迹,而历史的评价,也并非只有“是非对错”这一种维度。

四、孤冢残阳尘埃于历史的思考

如今,在安徽亳州涡阳县境内,有一座不起眼的土冢,当地人称“袁术孤堆”,相传便是袁术的葬身之地。这座土冢高约7米,周长约60米,被一片农田环绕,墓前没有石碑,没有牌坊,只有丛生的杂草和偶尔飞过的鸟雀。站在土冢前,很难想象,这里埋葬的,曾是那个在寿春称帝、手握传国玉玺的“仲氏皇帝”。

历史的尘埃,早已将袁术的帝王幻梦掩埋。他的仲氏政权,如同流星般划过汉朝末代的天空,短暂而耀眼,却最终消失在历史的黑暗中。但当我们拨开尘埃,重新审视这段不被承认的历史,看到的不仅是一个野心家的失败,更是一个时代的缩影,一种人性的困境。

袁术的悲剧,在于他混淆了“权力”与“天命”的界限。他以为手握玉玺,占据富庶之地,便能成为天下之主,却忽略了权力的本质是责任——帝王的权力,来自于对百姓的守护,对国家的治理,而非对名号的争夺和对威仪的炫耀。当他将百姓的疾苦抛之脑后,将资源挥霍在个人的奢靡中时,他的“天命”便已走到了尽头。

这种困境,并非袁术独有。在历史的长河中,无数的统治者都曾陷入过类似的迷局:秦二世胡亥沉迷享乐,最终导致秦朝灭亡;隋炀帝杨广好大喜功,滥用民力,最终葬送了隋朝的江山;即使是那些开创盛世的君主,也往往在晚年变得骄奢淫逸,为王朝的衰落埋下隐患。权力是一把双刃剑,它能成就一个人,也能毁灭一个人,关键在于握剑者是否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是否能牢记自己的责任。

而仲氏政权的不被承认,也反映了历史评价的复杂性。正史往往以“正统”为标准,将那些不符合“正统”的政权视为“伪朝”,予以否定。但“正统”的标准,往往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曹魏代汉后,将袁术视为“僭逆”,因为承认袁术的政权,便等于否定了曹魏代汉的合法性;晋朝继承曹魏的正统,自然也延续了这种评价。但从历史的本质来看,仲氏政权虽然短暂,却真实地存在过,它的存在,反映了汉末乱世中权力结构的崩溃与重构,也反映了门阀贵族在时代变革中的挣扎与选择。

如今,寿春的宫城遗迹早已消失在农田之下,只有“九华台”的残垣断壁,还能让人隐约想象当年的规模;袁术孤堆上的杂草枯了又荣,仿佛在诉说着那段被遗忘的历史。偶尔有历史学家或游客来到这里,驻足沉思,试图从这片土地中寻找当年的痕迹。他们看到的,或许不是一个“暴君”的坟墓,而是一个在乱世中迷失的灵魂,一个被权力吞噬的可怜人。

历史的魅力,正在于它的多面性。正史的记载为我们提供了清晰的脉络,而野史的传说、地方的遗迹,则为我们填补了历史的细节,让我们看到更加真实、更加复杂的过去。袁术和他的仲氏政权,虽然不被正史承认,却以自己的方式,在历史的书页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这道痕迹,提醒着我们:历史不仅是英雄的赞歌,也是失败者的挽歌;不仅是正统的叙事,也是边缘的回响。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袁术孤坟堆上,将那块土冢的影子拉得很长。风从田野间吹过,带着泥土的气息,仿佛在低声诉说着那段尘封的往事。公元197年的寿春秋凉,公元199年的荒野悲歌,都已成为过去。但那段不被承认的历史,那些关于野心、权力与人性的思考,却永远不会过时。它像一面镜子,映照出历史的真相,也映照出人性的弱点,让我们在回望过去时,能够更加清醒地面对未来。

作者简介:李文杰,笔名文杰,闻杰。三农题材作者,曾发表多篇散文、诗歌或纪实文章、报告文学以及摄影作品等。

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职工作协会员,西安市诗书画研究会理事,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北京润墨斋书画院院士。北京墨海书画院高级院士。网络作家,当代优秀文学家。

作者写作方向:

重拾传统文化,挖掘历史遗留。

关注三农题材,野说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