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工地小伙因长相帅气走红,干又脏又累的活,为当初的冲动买单

发布时间:2025-10-22 00:53  浏览量:3

那个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时,我正扛着一袋五十斤重的水泥,从摇摇晃晃的脚手架上往下挪。汗水混着灰尘,在我脸上冲出几道沟壑,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底下,一辆崭新的宝马X5停得歪歪扭扭,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定制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男人走了下来,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正是我那曾经爱到骨子里的前妻,林梦婉。她看到我,眼神里先是震惊,随即涌上一抹毫不掩饰的鄙夷。

“周宇浩?真的是你?”她捂着鼻子,像是嫌弃这里的空气,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

而这一切,都要从三年前那个我自以为是的决定说起。

那时候,我最大的爱好就是下班后和同事朋友们喝点小酒,吹吹牛。酒桌上,总有人说:“宇浩,你这脑子,光给别人打工可惜了。现在这风口,随便出来干点啥都比上班强。”说得多了,我心里也活泛起来。尤其是我手头管着几个项目,看着老板每天开着豪车,出入高档会所,而我累死累活,也就拿那点死工资,心里渐渐不平衡了。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弟弟周宇轩的婚事。他谈了个女朋友,对方家里要求必须在老家县城有套全款房才肯嫁。我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攒下的钱也就十来万,急得天天给我打电话,电话里我妈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我当时刚升职,手里有点积蓄,但离全款房还差得远。

那天晚上,林梦婉敷着面膜,一边刷着手机里的奢侈品包,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弟结婚,咱们最多出五万,再多就影响咱们生活品质了。再说,你爸妈养儿子,就该他们自己负责。”

就在那个时候,一个以前的同事,叫马文斌,找到了我。他辞职后自己开了个软件外包公司,做得风生水起,朋友圈里天天不是游艇就是名表。他约我吃饭,几杯酒下肚,就开始给我画大饼:“宇浩,凭你的技术和人脉,跟我干吧!我给你20%的股份。咱们接两个大单子,一年下来,别说一套房,十套房都挣出来了!”

他那番话,像魔鬼的诱惑,精准地击中了我所有的痛点:对打工的不甘,对金钱的渴望,以及想在家人面前证明自己的迫切。我当时脑子一热,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开着豪车,衣锦还乡的场景。

回家后,我兴奋地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林梦婉。她听完,面膜都忘了揭,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周宇浩,你疯了?你那份工作多稳定,你现在辞职去创业?还是跟马文斌那种不靠谱的人?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那段时间,我们为此吵了无数次。她觉得我被洗脑了,变得好高骛远;我觉得她不支持我的梦想,只看重眼前的安稳。矛盾越积越深,我们的话也越来越少。最终,我还是没听她的劝,瞒着她,偷偷把我们共同账户里准备还房贷的二十万块钱,转给了马文斌作为“启动资金”。

当我把辞职信和转账记录摆在她面前时,她彻底崩溃了。她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失望和陌生,她说:“周宇浩,你变了,你为了你那个可笑的英雄梦,连我们的家都不顾了。”

我当时被创业的激情冲昏了头脑,还嘴硬地说:“等我成功了,你就知道谁是对的了!”

现实很快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马文斌的公司根本就是个空壳子,他拉我入伙,不过是看中了我手里的客户资源和我那二十万。我们接的第一个项目就出了大问题,客户拒付尾款,公司资金链瞬间断裂。马文斌连夜跑路,留下一个烂摊子和一屁股债。我不仅投进去的钱血本无归,还因为是公司法人,背上了几十万的债务。

我的人生,从云端跌入了谷底。朋友躲着我,亲戚背后指指点点。我爸妈知道后,气得差点犯了病,我妈一边哭一边骂我:“你这个败家子啊!好好的日子非要去折腾!”我没脸在家里待下去,一个人回了苏州。

为了还债,我什么工作都干。送外卖、跑代驾,但那些收入对于几十万的债务来说,杯水车薪。后来,一个老乡介绍我来这个工地,说这里虽然累,但工钱给得足,一天能有四百块。我放下所有的尊严和体面,穿上了这身沾满泥浆的工服。

一开始,我根本受不了。每天收工,我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躺在硬板床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有好几次,我看着手上的老茧和裂口,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我开始后悔,后悔当初的冲动,后悔没有听林梦婉的话。

也是在工地上,我那张还算“帅气”的脸,给我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有个工友喜欢拍短视频,有一次把我干活的样子拍了进去,没想到那个视频竟然火了。视频里,我赤着上身,汗水顺着肌肉线条滑落,背景是杂乱的钢筋水泥。评论区里炸了锅,有人叫我“工地彭于晏”,有人说“明明可以靠脸吃饭,非要靠力气”,还有不少网红公司联系我,说要包装我,带我直播赚钱。

面对这些诱惑,我不是没心动过。可我心里清楚,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已经因为虚荣和浮躁摔过一次大跟头了,不能再摔第二次。我只想踏踏实实地干活,把债还清,然后重新开始。所以我拒绝了所有的邀请,继续默默地在工地上搬砖、扛水泥。

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我认识,是我们以前公司的投资方之一,姓陈,叫陈建豪。当初他来公司视察时,林梦婉还作为部门代表接待过他。原来,他们早就……我心里一阵刺痛,说不清是嫉妒还是自嘲。

陈建豪显然也认出了我,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哟,这不是周经理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体验生活了?你这身打扮,挺别致啊。”他的话充满了优越感和嘲讽。

我放下水泥袋,直起身子,用袖子擦了把脸上的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陈总说笑了,我就是个打工的。”

就在他们转身要走的时候,工头老张过来了,他嗓门很大:“小周,发工资了!这个月你干得不错,加班多,给你算了笔整的,一万二!快去领了,给你妈买点好吃的!”

老张是个实在人,他不知道我这些复杂的过去,只是单纯地为我高兴。

一万二。这个数字从老张嘴里喊出来,让林梦婉和陈建豪的脚步都顿了一下。陈建豪回头,眼神里多了一丝诧异,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泥瓦匠”一个月能挣这么多。而林梦婉的脸上,表情更加复杂,有惊讶,有不解,甚至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捏着信封,走到他们面前。我看着林梦婉,那个我曾经以为会相伴一生的女人,如今却如此陌生。我平静地说:“林梦婉,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太冲动,太自以为是,毁了我们的家。我祝你幸福。”

然后,我转向陈建豪,看着他那张高高在上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陈总,我现在是脏,是累,但我挣的每一分钱都干净。我是在为我自己的冲动买单,这不丢人。丢人的是,当初昧着良心,把我推进火坑的人。”

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我后来才知道,马文斌的那个项目,背后最大的投资人就是陈建豪。他们俩合伙做局,专门坑我们这种急于求成又有点小资源的“打工人”。马文斌跑路,钱大部分都进了陈建豪的口袋。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我冷笑一声,“我手里,还留着当初马文斌喝醉酒时给我发的语音,里面他可是把你夸得天花乱坠,说陈总你这招‘金蝉脱壳’玩得有多高明。”

陈建豪的脸彻底白了。而林梦婉,则震惊地看着他,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没再多说,转身就走。我不需要他们的道歉,也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瓜葛。我只想用我的双手,把我曾经摔碎的生活,一片一片,重新拼起来。

我在工地上又干了两年,凭着一股狠劲和踏实肯干,不仅还清了所有债务,还攒下了一笔钱。工地的生活磨平了我的浮躁,也让我明白了,生活没有捷径,一步一个脚印,才是最稳的路。

后来,我用攒下的钱和在工地学到的手艺,自己开了一家小小的装修队。因为我懂技术,报价公道,干活实在,生意慢慢好了起来。虽然还是很辛苦,但每天看着自己的事业一点点变好,心里特别踏实。

现在的我,皮肤晒得黝黑,手上布满老茧,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西装革履的“周经理”。但我觉得,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真正的男人。我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也正是这段经历,让我懂得了责任和担当。人生这堂课,学费很贵,但我总算没有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