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崩,妃子被赶回老家,半路遇上一乞丐,20年后妃子成皇后

发布时间:2025-10-21 21:58  浏览量:4

各位看官,咱们今天来聊一个历史上极度憋屈、极度悲情的角色。他曾经是北宋的宰相,位极人臣;他曾经“黄袍加身”,当了皇帝;可他的帝王生涯,却只有短短的33天。更惨的是,他因此被贴上了“卖国贼”的标签,被后世的史书和民间骂了整整900年,就连死后想回老家安葬,都被乡亲们唾弃,拒绝让他进入祖坟

这个人,就是张邦昌

一提起皇帝,大家想到的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是建功立业、威震天下。可张邦昌这个皇帝,纯粹是个天大的笑话,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这一切,都发生在历史上最黑暗、最屈辱的时刻——“靖康之变”

那是公元1127年的春天,北宋的都城汴梁(开封)被金国的铁骑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宋徽宗、宋钦宗这对“父子皇帝”,在金人的威逼下,像两只待宰的羔羊,瑟瑟发抖。城里的百姓更是惶恐不安,京城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金人攻破汴梁城后,进行了一场骇人听闻的掠夺和抓捕。他们不仅抢走了大量的金银财宝、皇家典籍,还把宋徽宗、宋钦宗以及所有的皇室宗亲、宫女、妃嫔等三千多人,像牲口一样驱赶着,踏上了北上的屈辱之路。北宋王朝,宣告灭亡。

但金人并没有打算彻底放弃中原。他们深知,直接统治中原难度太大,必须找一个“代理人”。这个代理人,既要能为他们搜刮财富、管理汉人,又不能有任何威胁。

金人选来选去,将目光锁定在了当时北宋的太宰张邦昌身上。张邦昌是个文人出身,长袖善舞,做过宰相,但缺乏军事才能和强硬手腕。他就像一块软柿子,好拿捏,是当傀儡的最佳人选。

金人一纸诏书,强迫张邦昌登基称帝,建立一个“大楚”政权。

张邦昌的一生,由此被彻底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他根本不想当这个皇帝,可面对金人的屠刀和城里百姓的安危,他无从选择。

张邦昌被金人选中,纯粹是“倒霉催的”。他出身进士,通过科举入仕,一路做到北宋的最高行政长官太宰,相当于宰相。他本以为自己能平稳地度过一生,做一个安安稳稳的文官。

可命运却把他推向了最危险的境地。

当金人提出要他当皇帝时,张邦昌的内心是崩溃和拒绝的。他深知,这个“皇帝”的宝座,就是一“烫手的山芋”,坐上去就是“汉奸”,是“卖国贼”,将来必定会被赵宋皇室清算。

他找各种理由推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金人哀求:“我是文人,没有德行和威望,实在不能担此大任,求你们另选高明吧!”

金人可不是来跟他商量的,他们是来下命令的。他们直接威胁张邦昌:“如果你不登基,我们就把城里的大臣全部杀光,然后血洗汴梁城!”

面对赤裸裸的生命威胁和全城百姓的性命,张邦昌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为了保住京城这座千年古都和城内数百万百姓的生命,他选择了“屈从”。

公元1127年农历三月初七,张邦昌在金人的扶持下,被迫在北宋的皇宫里登基,建立了“大楚”政权,定都金陵(今南京)。

这场“登基大典”,更像是一场荒诞的闹剧。

张邦昌全程都表现得极不情愿,他只敢穿挂着一件黄袍,而不敢穿真正的龙袍。他所使用的宫廷礼仪,也全部沿用宋朝的旧制。他册封的官员,职位前面都加了一个“权”字,意思是“代理”。他甚至不敢动宋朝的太庙和牌位,一切原封不动,以示对赵宋正朔的忠心。

他这个皇帝,当得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活像一个高级“临时工”。他的一切言行,都在向世人表达一个信号:我是被逼的,我不是真皇帝,我心向大宋!

张邦昌的悲剧就在于,他本想“以身殉城”,用自己的屈辱换取汴梁城的安宁,但在后世的眼中,他只有“登基称帝”这四个字,其他的挣扎和苦衷,都成了历史的尘埃。

张邦昌这个“大楚皇帝”的宝座,还没坐热,就开始倒计时了。他的皇帝生涯,准确地说是33天

在这33天里,张邦昌简直是心力交瘁,他既要应付金人的苛刻要求,又要设法保护宋朝的旧臣和百姓。他就像一个夹心饼干,两边受气,左右为难。

金人扶持他,是为了让他“站岗放哨”。金兵将宋朝的两位皇帝和皇室宗亲掳走后,很快就撤离了汴梁。这座城市表面上由“大楚”管理,但实际上人心惶惶,秩序混乱。

张邦昌知道,金人随时可能卷土重来,他唯一的使命,就是“看好家”,等待赵宋皇室的回归。

他的日常工作,不是批阅奏折、治理天下,而是扮演好一个“看门狗”的角色。他利用自己的身份,收拢了宋朝的旧部,勉强维持着汴梁城的运转。

在这段极度敏感的时期,张邦昌做了一些“保宋”的举动,希望能够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尊奉宋徽宗的废后孟氏为太后,让她垂帘听政。孟太后是赵宋皇室中唯一被留下的重要人物,请她出山,就是向天下表明:“大楚”只是赵宋的一个“临时过渡政府”,正统依旧在赵宋手中。

他派人带着“大宋受命之宝”玉玺,偷偷南下,去找宋徽宗的第九子、当时还在外地的康王赵构。这是他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清楚地知道,赵构是赵宋皇室中硕果仅存的皇位继承人,只要赵构登基,大宋的正统就能延续。将玉玺送给赵构,就是承认赵构的合法性,为自己日后的“归宋”埋下伏笔。

做完这些,张邦昌就再也等不下去了。金人撤走后,他立刻主动去除了帝号,自称太宰,将权力“归还”给孟太后。他的33天皇帝生涯,至此结束。

他用自己的屈辱,为赵宋争取了宝贵的喘息时间,也为赵构南下继位铺平了道路。然而,这些“曲线救国”的努力,在后世看来,都比不过他那“大楚皇帝”的头衔所带来的耻辱。

脱下黄袍的张邦昌,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南下觐见康王赵构!

这需要巨大的勇气。他深知,此行犹如羊入虎口,等待他的,可能是赵构的雷霆之怒清算。但如果不去,他的“忠心”就无从证明,他将永远背负“叛国”的骂名。

当他踏上南下的路途时,他不再是那个在皇宫里战战兢兢的“傀儡皇帝”,而是一个带着玉玺和全城托付的“救国功臣”

在南京(今河南商丘),康王赵构正式登基,改元建炎,建立了南宋王朝。

张邦昌率领汴梁旧臣,向赵构称贺。他亲手将玉玺奉上,将汴梁城的艰难维持,以及自己所做的一切,“坦白”地向新皇帝赵构汇报。

赵构见到张邦昌,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一方面,他知道张邦昌的“傀儡皇帝”生涯,确实是金人逼迫的结果;另一方面,张邦昌主动归政、奉上玉玺,为南宋的建立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没有张邦昌在汴梁的“代理”,京城可能早就被彻底洗劫一空,赵构的继位也不会如此顺利。

赵构不是一个傻瓜,他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果他立刻杀了张邦昌,不仅显得自己“不仁不义”,更重要的是,会向那些曾经在金人威逼下“委曲求全”的旧臣发出一个危险的信号:投降或屈从金人者,一律杀无赦。

这只会让更多的人,彻底倒向金人。

因此,赵构做出了一个“政治上最正确”的决定:赦免张邦昌。他封张邦昌为同安郡王,表面上给予了极高的礼遇。

张邦昌暂时逃过了一劫,他的心头大石似乎落了下来。他以为自己的“曲线救国”策略成功了,用33天的屈辱,换来了自己的生路,也换来了南宋的喘息。

然而,他低估了“文人士大夫”的道德标准,也低估了“主战派”的政治力量。

张邦昌虽然得到了皇帝赵构的赦免,但朝堂上的“主战派”,却绝不答应。其中,最坚决、最愤怒的人,就是当时力主抗金的宰相李纲。

在李纲等一众“铁骨铮铮”的士大夫眼中,“叛国”就是死罪,无论你有什么苦衷,无论你做了什么贡献,你登基的那一刻,就是对赵宋皇室最大的背叛和羞辱!

“名节”重于泰山,生死轻于鸿毛。 这是宋朝文人的普遍价值观。在他们看来,张邦昌应该像那些忠烈之士一样,宁死不屈,以身殉国,而不是为了苟活,去当金人的“傀儡”。

李纲坚决上奏,要求严惩张邦昌

他的理由非常简单而有力:张邦昌的“僭越称帝”,是国家之耻,如果不对其严惩,如何能震慑天下叛臣?如何能挽救赵宋王朝的衰落形象?

李纲的坚持,代表了主流的道德和政治正确。赵构虽然想保张邦昌,但面对强大的舆论压力和士大夫群体的愤怒,他开始动摇。

更要命的是,有人告发张邦昌在当“皇帝”期间,玷污了皇宫里的宫人。这个指控,让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张邦昌,彻底失去了道德上的支持。一个为保全性命而屈从于敌人的大臣,竟然还做出玷污宫人的丑事,这在道德上是绝对无法被接受的。

在李纲的坚持和舆论的压力下,赵构最终无法抗衡。他被迫对张邦昌进行“处理”。建炎元年六月(1127年7月),张邦昌被贬往潭州(今湖南长沙)“安置”,美其名曰是“避祸”,实际上是流放

张邦昌的命运,被政治和道德的双重绞索,越勒越紧。 他那33天的“皇帝”经历,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一个永远无法洗清的污点。他虽然人在潭州,但心知肚明,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被贬到潭州之后,张邦昌的日子,过得异常屈辱和艰难。他的行动受到严格监视,一举一动都要向朝廷报告。

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快就来了。

金人得知张邦昌被贬的消息后,非常不满。他们威胁南宋朝廷,称“如果张邦昌被废,我们就要再次南侵!”

金人的这番话,无疑是将张邦昌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对于赵构来说,张邦昌的“政治价值”已经彻底消失,反而成了“招惹金人的麻烦”。

一个活着的张邦昌,是金人南侵的借口;一个死去的张邦昌,才能平息朝堂的怒火和金人的借口。

建炎元年九月,宋高宗赵构下诏,将张邦昌赐死

接到诏书的张邦昌,读罢之后,“徘徊退避,不忍自尽”。他是一个文人,虽然经历了人生的巨大起落,但要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仍然心有不甘。

他一生都在挣扎,在忠君与保城之间挣扎,在道德与苟活之间挣扎。最终,他所有的挣扎,都化为了一声叹息。

在执行官的逼迫下,张邦昌最终登上了潭州城内天宁寺的平楚楼自缢身亡

这个做了33天皇帝的男人,用自己的死,为南宋的建立献出了最后的“祭品”。 他的死,既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也是宋朝文人“名节”至上价值观的牺牲品。

他死后,赵构为了安抚他身后的亲人,也为了显示自己的“仁慈”,曾下诏礼尊张邦昌,让他的子孙亲属获得录用。但这并不能改变张邦昌在历史上的悲剧性地位。

张邦昌死了,但他的骂名,才刚刚开始。

在南宋偏安一隅的岁月里,“张邦昌”这个名字,成了“汉奸”、“卖国贼”的代名词。他是南宋人心中最痛的耻辱,是“靖康之耻”中最鲜活的“叛国者”形象。

宋朝的史官们,秉承着“名节”至上的原则,将张邦昌的所作所为,毫不留情地钉在了史书上。他的一切苦衷和努力,都被那33天的“皇帝”经历所掩盖。

后世的文学作品、戏曲小说,更是对张邦昌进行了无情的鞭挞和丑化。 在民间故事里,他被塑造成一个贪生怕死、趋炎附势的小人。

这一骂,就是整整九百年。 直到今天,只要提到靖康之变和伪楚政权,张邦昌的名字,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反面教材”。

更让人唏嘘的是,张邦昌死后,连回老家安葬都成了一种奢望。

张邦昌是河北东路永静军东光县(今河北沧州)人。当他的家人打算将他的遗骸运回老家,安葬进张氏祖坟时,遭到了老家乡亲们和族人的强烈拒绝!

“一个曾僭越称帝、辜负大宋的叛臣,没资格入葬我们张氏祖坟!” 乡亲们义愤填膺,认为让张邦昌入土为安,是对祖宗的“大不敬”。

这是何等的悲哀和屈辱! 张邦昌一辈子都在为自己的名节挣扎,到头来,不仅自己被赐死,连死后都落得“无家可归,祖坟不容”的下场。

他用33天的皇帝生涯,换来了一个家族长达数百年的耻辱。 他本想“曲线救国”,却最终成了“两边不讨好”的千古罪人。

回过头来看张邦昌的一生,我们不能简单地用“忠臣”或“奸贼”来给他定性。他的故事,是一个时代悲剧下的个人悲剧。

张邦昌的“不得不”,反映了宋朝文官在民族大义和个人存亡之间的巨大困境。他没有武将的英勇和决绝,也没有士大夫的坚贞和赴死,他只是一个渴望和平、想要保全城池的文人宰相

在金人兵临城下,宋徽宗、宋钦宗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谁来保住这座城?谁来为城中的百姓争取一线生机?

张邦昌用自己的名节和性命,为汴梁城换取了暂时的安宁。 他在位期间,没有主动残害宋朝宗室,没有大肆屠杀百姓,反而做了“归政赵宋”的铺垫。

从客观的角度看,他最大的“罪过”,就是没有选择“殉国”。如果他当初像其他忠烈之士一样自杀,他就能得到“忠臣”的美名,但他可能就无法保住汴梁城的安宁,无法让玉玺传到赵构手中。

他的悲剧,在于他选择了“活下去,做点事”的艰难道路,这在当时的“道德洁癖”环境下,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张邦昌,是靖康之变中,被历史和道德判了“死刑”的复杂人物。 他那33天的“皇帝”经历,成为了一个永远的“政治污点”,抹杀了他所有的努力和挣扎。

他的故事,让人深思:在民族存亡的时刻,一个文人的“屈辱求生”,到底是不是一种变相的“救国”? 历史和后世,最终只记住了他的“黄袍加身”,而遗忘了他的“心不甘情不愿”。

文章参考的历史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