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我进城打工,被42岁的老板娘看上,她说给我一个“家”
发布时间:2025-10-18 14:57 浏览量:5
说起这事儿,我这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那年,我才二十出头,从我们那穷山沟里出来,一脚踏进这钢筋水泥的大城市,两眼一抹黑,兜里比脸还干净。可我怎么也想不到,我这一辈子的转折,竟然是因为一个大我22岁的女人。
她叫冯丽,是我们那个服装厂的老板娘,当年42岁,正是风韵犹存的年纪。她不像别的老板娘那样,天天描眉画眼地打麻将,反倒是成天在车间里转悠。她走路带风,说话干脆,一双眼睛像鹰一样,哪个工人偷懒耍滑,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我叫周文斌,89年的时候刚满20岁。因为家里穷,初中毕业就没再念了,跟着村里人出来闯世界。我人老实,不爱说话,但有股子傻力气。在厂里,我干的活儿最累,是搬运工,每天扛着几百斤重的布料在仓库和车间之间来回跑,一天下来,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工服都能拧出水来。
我以为我的日子就会一直这么灰扑扑地过下去,直到那天,冯丽的出现,像一道光,突然照进了我昏暗的生活。
那天后半夜,车间赶一批出口的订单,所有人都加班。我扛着一卷沉甸甸的牛仔布,因为太累了,脚下一滑,连人带布滚下了楼梯。我的天,那一下摔得我眼冒金星,半天没爬起来,脚踝钻心地疼。
工友们都吓坏了,围着我不敢动。就在这时,我听见一声清脆的呵斥:“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叫车送医院!”是冯丽。她快步走过来,蹲下身子,用她那双保养得极好的手,毫不嫌弃地摸了摸我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脚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冯丽亲自跟着车把我送到了医院。拍片、上药、打石膏,全是她跑前跑后,还垫付了所有的医药费。我躺在病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一个劲儿地跟她说:“冯老板,这钱……这钱我以后发了工资一定还您。”
她摆摆手,把一个削好的苹果塞到我手里,淡淡地说:“安心养伤,厂里给你记工伤。你这娃子,看着就实诚。”
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
出院后,我脚还没好利索,冯丽就不让我回宿舍住了。那宿舍十来个人挤一间屋,又潮又乱。她说:“你这脚得好好养着,去我那儿住吧,我家里有空房间,也方便照顾你。”
我当时就懵了,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怎么成,冯老板,这太麻烦您了……”
“麻烦什么?”她眼睛一瞪,“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冷清,多个你还热闹点。就这么定了!”
冯丽对我,真是没话说。她不让我再干重活,给我在厂里安排了个看仓库的轻省差事。每天回家,都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我。我的衣服,她都拿去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她还给我买新衣服,带我去高级理发店剪头发。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体面、头发锃亮的自己,感觉像做梦一样。厂里的工友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羡慕,有嫉妒,背后说闲话的更多。他们说我走了狗屎运,被富婆看上了,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我听了心里难受,跟冯丽说我想搬回宿舍。她听了,眼圈“刷”地就红了,声音也哽咽了:“文斌,别人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我……我就是看你这孩子老实本分,像我一个亲戚家的弟弟,想照顾你。难道你觉得我对你好,是图你什么吗?”
那天晚上,她喝了点红酒,脸颊红扑扑的。她跟我聊了很多她的事。她说她丈夫前几年出车祸走了,留下这个厂子给她。她只有一个儿子,叫冯杰,比我大两岁,在外面念大学。她说起她儿子的时候,眼睛里全是光。
她看着我,眼神迷离地说:“文斌,你知道吗?有时候看着你,我就像看见了我儿子小时候的样子,一样那么倔,那么不爱说话。”
她顿了顿,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文斌,你要是没地方去,以后就留在这儿吧。我给你一个家。”
这个字像一颗炸弹,在我心里轰然炸开。从小到大,家对我来说就是四面漏风的土坯房,是爹娘愁苦的脸,是还不完的债。我做梦都想有个温暖的、能吃饱穿暖的家。
现在,这个遥不可及的梦,冯丽就这么轻飘飘地递到了我面前。我看着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给了我尊严,给了我温暖,给了我一个我连做梦都不敢想的生活。我心里所有的防线都崩塌了,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觉得能遇上她,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以为幸福的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我慢慢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她还会让我学一些我完全不感兴趣的东西。冯杰喜欢拉手风琴,她就买了一台崭新的手风琴,请了老师来教我。我对手风琴一点兴趣都没有,学得比登天还难,可只要我一流露出不耐烦,她的脸色就会立刻沉下来,好几天不跟我说话。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有时候,她会对着我的背影,或者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轻轻地叫我:“阿杰……”
我每次纠正她:“冯姨,我叫文斌。”
次数多了,我心里直发毛。我感觉自己不像周文斌,更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一言一行,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这个所谓的“家”,越来越像一个华丽的牢笼,而我,是她圈养在笼子里的一只鸟,连自己的名字都快要失去了。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我怀念起以前在宿舍里和工友们吹牛打屁的日子,怀念起虽然累得像狗,但活得踏实自在的日子。我意识到,这种靠别人施舍得来的安逸,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个代价,可能就是我自己。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无意中闯进了二楼那个一直锁着的房间。
我颤抖着手打开了那扇门。
房间里的灰尘味扑面而来,但一切都摆放得整整齐V。那是一个年轻男孩的卧室。书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床头的墙上贴着一张篮球明星的海报,衣柜半开着,里面挂着几件衬衫。
而最让我浑身冰凉的是,书桌上那个相框。
照片旁边,压着一张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上面的名字赫然是:冯杰。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被一万只蜜蜂蜇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她总叫错我的名字,为什么她要我穿那些旧衣服,学我根本不爱的手风琴……
我不是什么她亲戚家的弟弟,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她用来缅怀死去儿子的、活生生的替身!
报纸的社会版上,一则小小的报道刺痛了我的眼睛:《本市大学生冯杰意外溺水身亡》。日期,是两年前的夏天。
原来,她的儿子冯杰,早就死了!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我之前对她的所有感激、依赖、甚至那一点点朦胧的好感,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巨大的恐惧和屈辱。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那个房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吐了,把胃里所有东西都吐得干干净净。我不是在过好日子,我是在活在一个死人的影子里,吃着给死人准备的饭,穿着给死人准备的衣服!
我受不了了!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冯丽回来的那天,我把那张死亡证明拍在了她面前的餐桌上。
“冯姨,你儿子两年前就没了,对不对?”我的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你对我好,让我住进你家,给我买衣服,逼我学手风琴……全都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对不对?!”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在你眼里,我到底是谁?我是周文斌,还是冯杰?!”
突然,她笑了,笑得凄厉又疯狂。“是又怎么样?!”她指着我,面目狰狞地尖叫,“我儿子没了!我唯一的儿子没了!老天爷把你送到我面前,你长得就像他,你就是他!我给你吃,给你穿,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疼,你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凭什么不是他?!”
那一刻,我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癫的女人,心里最后一点点的怜悯都烟消云散了。这不是爱,这是自私,是扭曲,是彻头彻尾的利用!
“我叫周文斌!”我一字一顿地对她说,“我爹妈还在老家等我养活!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这个‘家’,我不要了!”
我下楼的时候,她堵在门口,哭着求我:“文斌……不,阿杰,别走,别离开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你留下好不好?你走了,这个家就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看着她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心里一片冰冷。我绕过她,拉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冯老板,”我没有回头,“谢谢你让我吃了几个月的饱饭,但我的骨气,不能卖。”
我离开了那家工厂,用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在城市的另一头租了个最便宜的床位。我又开始打零工,什么脏活累活都干。日子很苦,但我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踏实和轻松。因为我知道,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挣来的;我吃的每一口饭,都吃得心安理得。我叫周文斌,我为自己活着。
很多年后,我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从摆地摊开始,慢慢做起了自己的小生意,也在这座城市里扎下了根,有了自己真正的家——一个不大的房子,一个爱我的妻子,一个可爱的孩子。
我也曾听说过冯丽后来的事。听说我走后,她精神就彻底垮了,厂子也经营不善倒闭了。她卖了房子,一个人孤零零的,逢人就说她的儿子“阿杰”出远门了,很快就回来。
老话说,人穷志不短。一个人的尊严和自我,是拿多少钱,住多大的房子都换不来的。那个所谓的“家”,不过是一场海市蜃楼。真正的家,是靠自己的双手,一砖一瓦,踏踏实实地建立起来的。大家说,我说的这个理儿,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