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雨夜的小树林,我把女知青按在树上,她却搂得更紧

发布时间:2025-10-17 09:47  浏览量:4

说起1982年,那会儿的年轻人,心里头都憋着一股火,没地儿撒。我叫石磊,是黑龙江边上一个屯子里的泥腿子,那年我二十出头,浑身的力气就像江里的水,涨得慌。雨下得跟天漏了似的,黄豆大的雨点子砸在烂泥路上,溅起一个个水泡。就在村东头那片白桦林里,我把从上海来的女知青苏文静,死死地按在了一棵湿滑的树干上。

我能感觉到她单薄的身体在发抖,是冷的,也是怕的。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下来,划过她那张比城里月亮还白的脸。我以为她会尖叫,会用那双读过书的手来抓我、挠我。可她没有。她只是睁着一双清亮得吓人的眼睛看着我,然后,在我愣神的工夫,她那冰凉的胳膊,竟然环住了我的脖子,搂得更紧了。那一刻,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雷劈中了,手上的力气一下子就泄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我本来是想吓唬她,让她知难而退,可她这一抱,倒像是我在跟她讨饶。这事儿,还得从她刚到我们这疙瘩说起。

苏文静是78年最后一批下来的知青。她跟别的知青不一样,别人成群结队,咋咋呼呼,她总是一个人,手里抱着本书,安安静静的。她人也像她的名字,文静,说话细声细气的,带着一股子糯米糕的甜味儿,跟我们这儿大碴子味儿的土话格格不入。

她长得好看,不是我们村里那种壮实的好看,是一种让你看了就想护着的好看。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风一吹就红,太阳一晒就蔫。我们屯子里的光棍汉,眼睛都跟狼似的盯着她,尤其是村长家的侄子马栓。

马栓这人,仗着他叔是村长,在村里横着走,活脱脱一个土霸王。他从苏文静来的第一天就盯上她了,三天两头往知青点跑,嘴里说着不三不四的浑话,动不动就想上手拉一把。苏文静怕他,见着他就躲,可哪儿躲得过去?

于是,我开始偷偷帮她。她下地除草,我天不亮就先去她那块地,把最难啃的草给拔了。她挑水,我算好她出门的点儿,提前把知青点的大水缸给挑满了。我干这些事,都跟做贼似的,不让她知道,也不让别人看见。我就喜欢看她发现活儿变少了,水缸满了之后,脸上那种有点疑惑又有点轻松的表情。

人心都是肉长的,日子久了,她也察觉到了。有一次,她提着空水桶出门,看见我正把最后一担水倒进缸里,她愣住了,站那儿半天没动。我脸“刷”地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扔下扁担就想跑。

“石磊,”她轻轻地叫住了我,“谢谢你。”

02

好日子总是不长久。马栓看我跟苏文静走得近,眼珠子都红了。他开始变着法儿地给我使绊子。今天说我偷懒,扣我工分;明天说我农具没保管好,罚我干重活。我闷着头一声不吭,全忍了。男人嘛,受点委屈算啥。可我没想到,他把黑手伸向了苏文静。

那年头,上面开始有政策了,知青可以考大学回城。这消息一来,知青点都炸了锅,谁不想回家啊?苏文静更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复习上,晚上点着煤油灯看书看到后半夜。马栓就抓住了这个由头。

苏文静是什么人?她是上海来的大家闺秀,骨子里傲着呢。她当场就拒绝了马栓,话说得挺硬。这下可把马栓惹毛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苏文静的鼻子骂:“你个臭知青,装什么清高?信不信老子让你在这烂一辈子!”

从那天起,苏文静的日子就更难了。最脏最累的活儿都是她的,别人下工了,她还在地里。人也一天天瘦下去,眼窝都凹进去了。我看着心疼,跟刀割似的。我去找马栓理论,他斜着眼看我,拍着我的脸说:“石磊,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泥腿子,还想学人家英雄救美?你再敢多管闲事,我让你连饭都吃不上!”

我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攥得咯吱响。可我能怎么办?我爹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我要是真把他打了,我们一家子都得吃不了兜着走。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那种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受苦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比拿鞭子抽我还难受。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那个雨夜。

那天下午,我听见几个跟马栓混的二流子在嚼舌根,说马栓今晚要“办”了苏文静。说他已经跟苏文静说了,今晚在村东头的白桦林里等她,谈最后一个条件,要是她不从,就把她那些复习的书全烧了,再举报她偷懒怠工,让她永远回不了城。

我当时就炸了,血直往脑门上冲。我知道马栓那畜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白桦林那地方偏僻,大晚上的,他要是真动了手,苏文静喊破喉咙都没人听得见。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是绝望和倔强。“我不去能怎么办?石磊,我必须回去。我妈身体不好,她一个人在上海,我不能一辈子待在这儿。”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回去也不能走这条路啊!”我急得直跺脚,“你信我,我会有办法的!你千万别去!”

可她根本不听,甩开我的手就要往外走。她说:“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我看着她那瘦弱又决绝的背影,心一下子就凉了。我明白,她这是打算豁出去了。

“我说了,你不能去!”我冲她吼,声音大得我自己都害怕。

“你放开我!”她也急了,用力挣扎。

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邪火,也许是嫉妒,也许是愤怒,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她真的走进那个陷阱,害怕就此失去她。我红着眼,一把将她推到一棵白桦树上,用身体死死地抵住她。

04

她搂住我脖子的那一刻,所有的愤怒、焦躁、不安,瞬间都消失了。我只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墨水香,混合着雨水的清新。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眼睛在昏暗的林子里亮得像星星。

“傻瓜。”她轻轻地说,声音被雨声盖住,却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我怎么会去找他。”

“我是去找你的。”她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我想告诉你,我已经决定了,我不考大学了,我要去县里的工厂招工。虽然也苦,但至少能离开这里,离家近一点。我……我想在走之前,再见你一面。”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攥住了,又酸又胀。原来,她不是去赴马栓的约,她是来跟我告别的。而我,这个蠢货,却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对待她。

“对……对不起……”我结结巴巴地说,手足无措。

那天晚上,雨下了一夜。我们没回村子,在林子边上一个废弃的牛棚里躲雨。我们靠在一起,说了好多好多话,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她说起上海的弄堂,说起她生病的母亲,说起她对未来的迷茫。我说起我这辈子都没出过这个屯子,说起我对土地的感情,说起我对她的……喜欢。

我说:“文静,要不,你别走了,留下来,我……我养你。”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拿什么养她?几个工分,一间破土房?

她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石磊,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男人。可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能拖累你,你也不该被我束缚在这里。”

她走了,没有回头。

几天后,我听说她真的通过招工去了县里的纺织厂。而马栓,因为调戏厂里下来的女干部,被人揍了一顿,他叔也因为这事儿被撸了,一家人都灰溜溜的。屯子里的人都说,这是恶有恶报。

只有我知道,那天晚上,苏文静根本没想过去找马栓,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屈服。是我的冲动和愚蠢,差点酿成大错。也是我的冲动,让她看到了我心底最深的感情。

一晃,四十年过去了。

我一辈子没离开这个屯子,也没娶媳妇。村里的人都说我傻,说我被那个上海来的女知青勾了魂。我懒得跟他们解释。有些事,一辈子就一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那片白桦林还在,当年我把她按在上面的那棵树,已经长得很高很粗了。我时常会去那儿坐坐,抽袋烟,想想过去的事儿。

她说,她母亲叫苏文静。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停跳了一拍。

她告诉我,她母亲后来在厂里当了干部,结了婚,又回了上海。日子过得不好不坏,只是总念叨着黑土地,念叨着一个叫石磊的年轻的庄稼汉。她母亲去年走了,临终前,让她一定要来这里看看,替她跟那片白桦林,跟那棵老树,也跟我,说一声谢谢。

女人的眼眶红了,我的眼眶也湿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递给我。里面是一本泛黄的《红与黑》,是当年苏文静最爱看的那本书。我翻开书页,一片干枯的白桦树叶,从里面飘落下来。

树叶的背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小字:

我捏着那片树叶,站在白桦林里,老泪纵横。原来,那个雨夜,我以为是我冲动地把她按在树上,其实,是她用一个拥抱,把我刻进了她的生命里。四十年,不长,也不短,足够一个男人用一生去回味一个拥抱的温度。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