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男闺蜜家住几天老公出差,回家后这日子还能继续过吗

发布时间:2025-10-16 13:00  浏览量:4

我去男闺蜜家住几天老公出差,回家后这日子还能继续过吗

周宇出差的第三天,上海下了场暴雨。

雨点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像一万颗小钢珠在集体蹦迪。

我发着低烧,裹着毯子窝在沙发里,额头上贴着退热贴,感觉自己像个被水泡发的馒头,又软又无力。

空调不合时宜地传来“滴答、滴答”的异响。

不是制冷的声音,是漏水。

我抬头,看见卧室门口的地板上,已经汪起一小滩水渍,正不屈不挠地朝着客厅蔓延。

那台老旧的空调,是周宇他妈当年从老房子里拆来的“战利品”,说是八成新,还能用。

为此,周宇拒绝了我换新空调的提议,说要勤俭持家。

现在,它用漏水的方式,无声地嘲讽着我的妥协。

我叹了口气,撑着发软的身体,给周宇打电话。

响了很久,他才接。

背景音很嘈杂,有劝酒的,有划拳的,听起来热闹非凡。

“喂,老婆,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微醺。

“家里空调漏水了,满地都是,我还发着烧。”我的声音有点哑,带着鼻音。

“啊?漏水?严重吗?你先拿个盆接一下,我这边正陪客户呢,重要时刻,走不开。”

我听着电话那头推杯换盏的喧嚣,再看看脚下冰冷的水渍,一股委屈混着怒火直冲天灵盖。

“我发烧了,周宇,我浑身没劲。”

“发烧就吃药啊,多喝热水。漏水那个,你给物业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多大点事。”

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今天天气不错”的小事。

我气得说不出话。

“行了行了,我这真忙,客户都在呢,挂了啊。你自己处理下,乖。”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

听着“嘟嘟”的忙音,我愣在原地,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是啊,多大点事。

不过是高强度工作一周后,在丈夫出差时病倒,又恰逢暴雨夜,空调漏水而已。

我给物业打电话,对方说维修师傅都下班了,这种天气也没法上门,建议我先关掉空调总闸。

我摸黑找到电箱,凭着记忆推上那个标着“空调”的开关,世界瞬间安静了。

只剩下窗外哗哗的雨声,和自己越来越沉的呼吸声。

水还在漏,从空调的缝隙里,一滴,一滴,像永远不会停。

我瘫坐在沙发上,脑子嗡嗡作响,烧得更厉害了。

我突然觉得很无助,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手机屏幕亮着,通讯录里一长串的名字,我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父母远在老家,报喜不报忧是我的习惯。

同事?这么晚了,谁又方便来处理这烂摊子。

手指划过一个名字时,停住了。

陈默。

我的男闺蜜,认识超过十年,铁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的那种。

犹豫了三秒,我还是拨了过去。

几乎是秒接。

“喂,林晚?这么晚了,查岗啊?你们家周宇可不在我这。”陈默的声音带着调侃的笑意。

听到他轻松的声音,我的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陈默,我……我好像需要点帮助。”

我的声音抖得厉害。

陈-默立刻收起了玩笑的语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把情况说了一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那点哭腔怎么也藏不住。

“你别动,把地址发我,我马上过来。家里有药吗?先量个体温。”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挂了电话,我把地址发过去,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好像落了地。

大概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我拖着步子去开门,看到陈默站在门口,浑身湿透,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手里还拎着一个药店的袋子。

一股夹杂着雨水和冷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你怎么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我有点过意不去。

“傻不傻,下这么大雨,能不湿吗?”他白了我一眼,自顾自地进门,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茶几上,“先吃药。”

他找出体温计,甩了甩,塞到我胳膊底下。

然后,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水,二话不说,走进卫生间,拿了拖把和水桶。

他没问我周宇在哪,也没抱怨这烂摊子。

他就那么沉默地,一点一点地,把地上的水清理干净。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宽肩窄腰,T恤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心里五味杂陈。

一个是我法律上的丈夫,在电话那头陪客户,让我“自己处理”。

一个是我名义上的朋友,在暴雨夜横穿大半个城市,二话不说帮我收拾残局。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句话,我今天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38度7,你真行。”陈默拿出体温计看了一眼,皱起眉头,“药吃了,去床上躺着。”

“水还在漏。”我指了指空调。

“我看了,是冷凝管堵了,得明天找人来通。今晚你别想在这睡了,湿气太重,对身体不好。”

他顿了顿,说:“去我那儿住吧。”

我愣住了。

“我家离这不远,就两公里。客房我妈前两天才来打扫过,干净的。”他解释道,眼神坦然。

“这……不太好吧?”我有些犹豫。

周宇虽然大大咧咧,但在这种事上,敏感到近乎神经质。

“有什么不好的?等你烧退了,或者你家这破空调修好了,你再回来。总比你一个人在这半死不活的强吧?”

他说话总是这么直接,不给人留什么矫情的余地。

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再感受一下自己快要炸开的脑袋,我点了点头。

“那你等我一下,我收拾点东西。”

陈默开着他那辆半旧的SUV,载着我回了他家。

他的公寓不大,两室一厅,但收拾得井井有条,空气里有淡淡的柠檬香气。

跟我家那种充满了生活琐碎和周宇乱扔的臭袜子的气息,截然不同。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我去给你煮点姜汤。”他从衣柜里给我拿了一套崭新的男士纯棉睡衣,“新的,没穿过,你先将就一下。”

我拿着那套比我大两号的睡衣,心里暖烘烘的。

洗完澡出来,陈默已经把姜汤端到了桌上,旁边还放着一杯温水和两片药。

“喝了,然后去睡觉。”他像个老妈子一样絮叨。

我乖乖地喝完,辣得直吐舌头。

他被我逗笑了,笑得像朵花。

“赶紧睡,明天还得上班呢。”

“我请假了。”

“那也得睡,猪。”

躺在客房柔软的床上,盖着晒过太阳味道的被子,我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食物的香气唤醒的。

走出房间,看到陈默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煎鸡蛋。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醒了?快去洗漱,吃早餐了。”他回头,冲我一笑。

桌上摆着煎蛋,烤吐司,还有热牛奶。

简单,却让人觉得无比熨帖。

我突然想起,我和周宇结婚三年,他给我做早餐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大多数时候,都是我早起,给他准备好一切。

吃完饭,陈默说他已经约了师傅去我家修空调。

“你今天就在这好好休息,哪儿也别去。我得去公司一趟,下午回来。”

他走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周宇没有再打来电话,也没有发信息。

或许在他看来,我“自己处理”好了,就万事大吉了。

下午,婆婆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喂,林晚啊,我听周宇说,你昨晚没在家住?”婆婆的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友好。

“嗯,妈,家里空调漏水,我发烧了,就在朋友家借住了一晚。”我尽量解释得云淡风轻。

“朋友?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她立刻抓住了重点,声音拔高了八度。

“……男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婆婆爆发式的声音:“林晚!你还要不要脸了?周宇一出差,你就跑到男人家里去过夜?你把我们周家的脸都丢尽了!”

我被她吼得耳朵嗡嗡作响。

“妈,不是您想的那样,他是我很多年的朋友,就是男闺蜜,我们很纯洁的。”

“纯洁?我呸!男女之间哪有纯洁的友谊?你当我三岁小孩啊?老黄瓜刷绿漆,装什么嫩呢?你一个有夫之妇,半夜三更住到别的男人家里,说出去谁信?”

婆婆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刀刀扎在我心上。

“我发烧了,家里淹了,周宇不管我,我一个人怎么办?”我委屈地反驳。

“发烧了不起啊?谁没发过烧?家里淹了,不会自己收拾啊?这么娇气,谁惯的你?我们那个年代,女人自己能扛起半边天,你倒好,就知道往男人怀里钻!”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告诉你林晚,赶紧给我从那个野男人家里滚回来!不然等周宇回来,有你好看的!”

说完,她“啪”地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愣如木雕。

胸口堵得厉害,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原来在他们母子眼里,我的无助和狼狈,只是“娇气”和“小题大做”。

而我寻求帮助的行为,则成了“不要脸”和“丢人现眼”。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辛辛苦苦维系的这个家,到底算什么?

陈默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他把手里的菜放下,一脸紧张地问。

我没说话,只是把手机递给他。

屏幕上是我和婆婆的通话记录。

陈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骂你了?”

我点了点头。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压下怒火:“周宇呢?他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说,可能还不知道。”我自嘲地笑了笑,“或许知道了,也觉得他妈说得对。”

陈默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

“别想了,先吃饭。”他走进厨房,“我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那天晚上,周宇终于打了电话过来。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犹豫了很久,才划开接听。

“林晚,你在哪?”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在陈默家。”我平静地回答。

“你还真有脸说!我妈都告诉我了,你长本事了啊,我前脚走,你后脚就找好下家了?”

他的话,比婆婆的更伤人。

“周宇,你说话凭良心。”我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我为什么会在陈默家,你心里没数吗?”

“我怎么有数?我只知道我老婆在我出差的时候,睡在别的男人家里!你让我怎么想?我的脸往哪搁?”他几乎是在咆哮。

“你的脸?”我气笑了,“你的脸比我的死活还重要是吗?我发着高烧,家里被水淹了,给你打电话,你在干嘛?你在陪客户喝酒!你说让我自己处理!现在倒好,反过来质问我了?”

“那你就不能去住酒店吗?非要去一个男人家?你们俩什么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们俩什么关系?我们俩是朋友!是认识了十年,比你更懂我,更关心我的朋友!周宇,你扪心自问,我们结婚这三年,你有关心过我吗?你只关心你的工作,你的客户,你的面子,还有你妈高不高兴!”

我把积压了三年的委屈,一股脑地吼了出去。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林晚,你……你不可理喻。”他最后挤出这么一句。

“对,我不可理喻。”我冷笑,“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累了,周宇。等你回来,我们谈谈吧。”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不想再听他任何一句辩解或指责。

心,已经凉透了。

陈默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等我挂了电话,才递过来一杯温水。

“没事吧?”

我摇摇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抽了张纸巾,默默地递给我。

有时候,无声的陪伴,比任何安慰都更有力量。

我在陈默家又住了一天。

空调师傅上门把管子通好了,家里也恢复了干燥。

我该回家了。

临走时,陈默帮我把东西收拾好,送到门口。

“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他说。

“嗯。”我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林晚,”他突然叫住我,“别太委屈自己。你值得更好的。”

我心里一颤,抬头看他。

他的眼神很认真,没有一丝杂质。

我笑了笑,说:“我知道。”

回到那个熟悉的家,一切都好像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空气里没有了那股霉味,但我和周宇之间,似乎滋生了另一种更让人窒息的“霉”。

我开始思考,这段婚姻,是否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两天后,周宇回来了。

他拖着行李箱进门,一脸疲惫。

看到我,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我们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他没有问我病好了没,也没有关心家里修得怎么样。

他只是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放,然后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脸。

“我们谈谈吧。”我先开了口。

他弹了弹烟灰,抬眼看我,眼神里满是审视和不信任。

“你想谈什么?谈你怎么给我戴绿帽子的?”

我被他这句话气得脑子都要炸了。

“周宇,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我说了,我和陈默之间清清白白!”

“清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天两夜,你跟我说清白?”他冷笑,“林晚,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那你希望我怎么样?发着烧在水里泡着,等你这位大忙人回来给我收尸吗?”

“我说了让你去住酒店!”

“我当时烧得迷迷糊糊,浑身没劲,根本走不动路!是陈默来把我接走的!他给我买药,给我做饭,照顾我,这些你都看不到吗?你只看到了他是男的!”

“对!我只看到了他是男的!是个对你虎视眈眈的男人!”他猛地站起来,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你敢说他不喜欢你?”

我愣住了。

陈默……喜欢我?

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们太熟了,熟到已经忽略了性别。

“你别胡说八道!”我下意识地反驳。

“胡说?林晚,你别自欺欺人了。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对你有意思,会半夜三更冒着暴雨去你家?会给你做牛做马?你当他是活雷锋啊?”

周宇的话,像一颗子弹,击中了我的某个盲区。

我开始回想和陈默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对我的好,似乎真的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

但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我们是“闺蜜”。

“就算……就算他喜欢我,那也是他的事!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强撑着说道。

“你住在他家,就是最大的对不起!”周宇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我妈现在天天打电话骂我,说我娶了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说我没本事,管不住老婆!”

“又是你妈!又是你的脸!”我彻底破防了,“周宇,在你心里,除了你妈和你的面z,还有什么?还有我吗?”

“我怎么没有你了?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这个家?”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所谓的家,就是给我一个房子住,每月给我点生活费吗?你有关心过我工作顺不顺利吗?你有关心过我今天开不开心吗?你知道我最喜欢吃什么,最讨厌什么吗?你知道我们社区团购的冷链车几点到,哪家的牛奶薅羊毛最划算吗?”

我一连串的发问,让他哑口无言。

他愣愣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很温柔,很体贴。”

“是被你逼的!”我吼道,“我体贴的时候,你觉得理所当然!我生病无助的时候,你觉得我小题大做!我寻求朋友帮助,你觉得我不守妇道!周宇,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需要一个看起来温柔体贴的老婆,来装点你的门面!”

说完,我转身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拖出一个行李箱。

“你干什么?”他跟了进来,一脸惊慌。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大家都冷静一下。”我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衣服往箱子里塞。

“分开?你想都别想!”他一把按住我的箱子,“林晚,你别闹了!”

“我没闹。”我抬头,平静地看着他,“我是认真的。周宇,这个家让我觉得窒息。我需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就因为这点小事?就因为我没及时赶回来照顾你?”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小事?”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压垮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周宇,是每一根。”

他被我眼里的决绝镇住了,松开了手。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站起身。

经过他身边时,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腕。

“林晚,别走。”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恳求。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放手。”

“我不放!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们就完了!”他开始说狠话。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用威胁的方式。

我没再说话,用力甩开他的手,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我曾经以为会待一辈子的家。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里面传来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

外面的天很蓝,阳光很好。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我没有去陈默家,而是找了个酒店住下。

我需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来好好思考我的未来。

手机响了,是陈默。

“我听说你和周宇吵翻了,还从家里搬出来了?”他的声音很急。

“你的消息还挺灵通。”我苦笑。

“周宇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是破坏你们家庭的第三者。”

“对不起,连累你了。”

“说什么呢,傻瓜。”他顿了顿,“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不用了,陈默。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拒绝了。

我不想再依赖任何人,无论是周宇,还是陈默。

“林晚,你听我说,”陈默的声音变得很认真,“周宇说的没错,我的确喜欢你。从大学时就喜欢。”

我的心猛地一跳。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还是觉得震撼。

“但我从来没想过要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是……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如果你在他身边不开心,我希望你能有离开的勇气。”

“我……”我一时语塞。

“你不用给我任何答复。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如果你需要帮助,我永远都在。”

挂了电话,我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脑子一团乱麻。

周宇的指责,婆婆的谩骂,陈默的告白……所有的一切都交织在一起,让我喘不过气。

晚上,周宇发来一条很长的微信。

前半段,他还在指责我的不是,指责我小题大做,不顾及他的面子。

后半段,语气却软了下来。

他说他反思了一下,那天晚上确实是他不对,他不该在我生病的时候还说那些话。

他说他工作压力大,脾气不好,希望我能理解。

最后,他说:“老婆,回家吧。我们好好过日子,别闹了。”

看着那句“别闹了”,我刚升起的一点点动容,瞬间烟消云散。

在他眼里,我所有的痛苦和挣扎,都只是“闹”。

我没有回复。

第二天,我妈打来了电话。

“晚晚啊,你跟周宇怎么了?他妈妈都打电话到我这儿来了,说你夜不归宿,要跟他离婚。你可别犯傻啊,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我听着我妈焦急的声音,心里一阵发酸。

“妈,我累了。”

“累了就歇歇,怎么能动不动就说离婚呢?周宇这孩子挺好的,工作努力,人也老实。你别听他妈瞎说,老人家嘛,思想都比较传统。”

我突然发现,所有人都站在周宇那边。

他们觉得他工作努力,老实本分,是个好丈夫。

而我,只是一个不懂事、爱“闹”的妻子。

没有人真正关心我在这段婚姻里,到底过得开不开心。

我挂了电话,关了机。

我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我订了一张去大理的机票。

我想去看看洱海,吹吹苍山的风,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清空。

在大理的日子,很慢,很惬意。

我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租一辆小电驴,沿着洱海骑行。

风吹在脸上,带着青草和湖水的味道。

我看到了很多笑得很开心的人,也看到了很多独自旅行的女孩。

她们的脸上,都写着自由和坦然。

我突然明白,婚姻不是人生的全部。

一个人的价值,也从来不是由另一个人来定义的。

一周后,我回了上海。

皮肤晒黑了,但心情却前所未有地明朗。

我打开手机,里面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微信。

有周宇的,有我妈的,有婆婆的,也有陈默的。

周宇的微信,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焦急,再到最后的恳求。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晚,我找了你所有的朋友,他们都说不知道你去哪了。你回个信息,让我知道你平安好吗?”

“只要你回来,你想怎么样都行。我们换掉那台破空调,买最新款的。你想去哪旅游,我都陪你去。求你了,回家吧。”

看着这些信息,我心里很平静。

我回了他一条:“我在楼下咖啡馆,你下来吧。”

几分钟后,周宇冲了下来。

他瘦了,也憔ें了,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看到我,他眼睛一亮,想上来抱我,被我躲开了。

“你……你回来了。”他搓着手,有些局促。

“嗯。”我点了点头,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吧。”

他坐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看我。

“林晚,对不起。”他开口,声音沙哑。

“你错在哪了?”我平静地问。

他愣了一下,然后开始一条一条地数。

“我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不管你,不该怀疑你和陈默,不该听我妈的话来指责你,不该只顾着自己的面子……”

他说了很多。

我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等他说完,我才开口:“周宇,你说的这些,都只是表象。”

他抬头,不解地看着我。

“你最大的错,是在这段婚姻里,从来没有真正地尊重过我,看见过我。”

“我没有……”

“你有。”我打断他,“你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我的付出你视而不见,我的情绪你觉得是无理取闹。你把我当成一个附属品,一个需要依附你才能生活的角色。但周宇,我不是。”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这是我们家这一年的开销明细。从房贷,到水电煤,再到每一笔社区团购的订单。其中,我承担了65%。”

“我不是想跟你算账。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一个需要你‘养’的女人。我经济独立,人格也独立。”

周宇看着那份详细到每一分钱的表格,脸色变得煞白。

他可能从来没想过,这个家的运转,我付出了这么多。

“我……”他张口结舌。

“所以,我不需要你的‘保证’和‘施舍’。”我继续说,“我需要的,是平等的对话,和发自内心的尊重。”

“如果你能做到,我们可以继续往下走。但我们需要重新制定规则。”

“什么规则?”

“第一,我妈是你妈,以后她的情绪,由你来安抚,她的要求,由你来沟通。我没有义务无条件地满足她。”

“第二,家里所有的事情,我们共同承担。包括家务,也包括决策。不能再是你一个人的‘一言堂’。”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信任。如果你再因为任何无端的猜测来质疑我,那我们就真的结束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咖啡都凉了。

最后,他抬起头,眼睛里有我从未见过的认真。

“好,我答应你。”

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这次谈话就立刻变得完美无缺。

周宇开始学着做家务,学着在我下班时给我一个拥抱,学着在我妈又打电话来抱怨时,主动挡在我前面。

他做得还很笨拙。

有时候会把厨房弄得一团糟,有时候还是会因为工作上的事忽略我的感受。

但我能看到,他在努力改变。

至于陈默,我找他深谈了一次。

我感谢了他一直以来的照顾和喜欢,但也明确地告诉他,我们只能是朋友。

他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不过没关系,能做朋友,也挺好的。”

他依然是我的男闺蜜,我们依然会一起吃饭,聊天,吐槽。

只是,我们都更懂得保持距离。

那天晚上,周宇笨手笨脚地在厨房学着做糖醋排骨,把自己搞得手忙脚乱。

我靠在门边看他,忍不住笑了。

他回头,脸上沾着一点酱油,也跟着笑。

“笑什么,等会儿糊了可别怪我。”

“不会的。”我说。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暖光。

我突然觉得,或许,这样的日子,也还不错。

婚姻就像一栋需要两个人共同维护的房子,漏水了,不能只让一个人去修。

一个家,如果连信任都要靠算计,那还不如散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