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荣耀》朱枫犯错被抓！聂曦被黎晴盯上，才懂吴石为何暴露

1950年台北街头，一个卖香烟的小贩蹲在衡阳路口，烟盒底下压着张纸条，写着“Bluebird已飞”。

没人知道，这是CIA特工给自己留的暗号，也是黎晴最后一次看见John Anderson的背影。

三天后，聂曦被带进青岛东路的保密局，口袋里还揣着那张没来得及销毁的纸条——纸条背面，是黎晴用铅笔写的“今晚老地方见”。

老地方不是咖啡馆，也不是电影院，是南昌街一栋被炸掉半扇墙的日式老屋。

黎晴在那儿等过两次人：第一次是父亲黎世杰，军统上海站的“黎二爷”，教她怎么把子弹夹藏在旗袍开衩里；第二次是John，教她怎么用英文背《小王子》当暗号。

两段记忆拼在一起，像一张被撕碎又粘回去的照片，边缘渗着血。

档案里写，黎晴是南湖三期最漂亮的学员，射击成绩倒数第三。

没人提她最怕打雷，雷一响她就躲进靶场角落，抱着枪管发抖。

后来她在军统档案里留下一句评语：“情绪不稳，不宜外派。

”可她还是被派了，因为毛人凤说“聂案缺口，用美人计”。

美人计三个字，像盖章，啪一下盖在她脸上，盖掉了她真名，从此她成了“阿美”，舞厅里唱《夜来香》的交际花。

朱枫离港前，万景光给她上了七天“速成班”：第一天教她认药材，第二天教她背价格，第三天教她怎么把电台零件塞进当归捆。

第七天，万景光塞给她一张船票，说“到了基隆，别相信昌诚，他连亲妈都能举报”。

朱枫点头，转身把这句话写进旗袍内衬，用血写，怕墨水晕。

后来昌诚果然在警总会议上，指着岳母照片说“她看《大公报》的眼神不对”。

岳母被带走那天，昌诚没回家，去吃了碗牛肉面，加了两勺酸菜。

吴石被怀疑，始于蒋介石日记里一句话：“吴次长近日神色恍惚，似藏心事。

”14个字，像14颗钉子，钉在毛人凤的办公桌上。

谷正文离台前，留下12条侦查建议，最后一条写着“可自其副官聂曦入手，彼有把柄在吴手”。

把柄是什么？

是1947年国防部失火，聂曦冲进档案室，抢出一叠写着“吴石”二字的信笺，信笺里夹着一张南京地图，上面用红笔圈了总统府。

那晚聂曦的手被烧出泡，他拿泡换吴石的命，三年后，吴石拿命还他。

聂曦被捕前，去南昌街老屋找黎晴。

屋里没灯，只有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在地上像一滩水。

他递给她一张船票，说“你走吧，去香港，再转美国”。

黎晴没接，只问“John呢？

”聂曦沉默，从口袋里掏出那张“Bluebird已飞”的纸条，放在她手心。

黎晴笑了笑，把纸条撕成两半，一半吞进嘴里，一半塞进他衬衫口袋，说“飞不飞的，反正都晚了”。

后来，聂曦在军法处签字，签完抬头问行刑官“能不能不给脑袋来一枪，我怕她认不出”。

行刑官没回答，只递给他一支烟，美国骆驼，John最爱抽的那种。

烟抽到一半，枪响了。

黎晴没走成。1951年，她在台中监狱被搜出一本《小王子》，扉页写着“To my bluebird, forever”。

书被送进保密局当证物，编号“南湖三期-黎-17”。

再后来，书丢了，编号也注销，像从没存在过。

如今，台北南昌街那栋老屋早拆成停车场，只剩半截墙根，上面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夜来香”。

偶尔有老头路过，指着墙根对孙子说“以前这儿有个舞女，唱歌像猫叫”。

孙子没听见，忙着捡塑料瓶。

历史就这么被捡走，被拆碎，被加酸菜吃掉。

档案里一行字，背后可能是一条命；一张船票，可能藏着半句没说出口的“跟我走”。

那些没飞走的bluebird，没烧完的地图，没认出的尸体，最后都变成档案馆里一张泛黄的纸，纸角卷翘，像想逃，却永远逃不出那个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