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送松茸,我修车老伴全炒了叫她弟弟4人,只给我汤:你胃不好

发布时间:2025-09-29 21:10  浏览量:1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快递小哥按门铃的时候,我正在阳台上浇花。

“赵建民,有你的快递,挺大一箱!”

我赶紧放下水壶,擦了擦手下楼去取。一个白色的泡沫箱,上面贴着“云南特产 新鲜速递”的红色标签,箱子还在往外冒着冷气。

我心里一动,该不会是老孙寄的吧?

回到家,小心翼翼打开箱子,果然!满满一箱新鲜的野生松茸,个头大,品相好,还带着山里的泥土气息。箱子里压着一张纸条,是老孙的字迹:

“老赵,上次通话你说想念当年在部队吃的菌子,我托朋友进山找的,都是野生的。新鲜得很,赶紧吃啊,别放久了。——老孙”

我捧着那张纸条,眼眶有点热。

四十多年前,我和老孙在云南当兵,有一次执行任务遇到山洪,是老孙拼了命把我从水里拖上来的。后来各自转业,他留在了云南,我回了老家。这些年虽然见面不多,但感情一直在。

“这什么玩意儿?”

林秀芳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泡沫箱。

“老孙从云南给我寄的松茸。”我把松茸小心摆好,“野生的,可不好找。”

林秀芳走过来,拿起一朵松茸掂了掂:“这一斤得多少钱?”

她的眼神让我有点不舒服,就像在估算什么东西的价钱。

“老战友的心意,不谈钱。”我把松茸放回箱子里,“晚上我来炖汤,咱俩尝尝鲜。”

“嗯。”林秀芳应了一声,眼神闪烁了一下,“那你放冰箱吧,别坏了。”

我仔细把松茸装回泡沫箱,准备晚上好好做一顿。林秀芳站在旁边看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跟林秀芳结婚三年了。我老伴去世五年后,女儿赵晓雯给我张罗着相了几次亲,最后认识了林秀芳。她比我小六岁,也是丧偶,日子过得不容易。当时我想,老了总得有个伴,互相照应着过日子。

可这三年下来,我心里隐隐约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02

上午十一点,我正准备出门买菜,楼下保安老张打来电话。

“老赵,你的车被刮了!肇事车跑了,你赶紧下来看看吧!”

“啥?”我一听就急了,“行,我马上下去!”

抓起钥匙往外走,临出门时回头叮嘱林秀芳:“那松茸你先放冰箱,别动它,晚上我来做。”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看车吧!”林秀芳催促我。

我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林秀芳正在客厅里收拾东西,把平时不用的好茶具都摆了出来,还换了新桌布。

“你这是干啥?”我疑惑地问。

林秀芳动作顿了一下:“没干啥,这桌子好久没擦了,收拾收拾。”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有点闪躲,不太敢看我。

我心里犯嘀咕,但着急看车,也就没多想,匆匆下楼了。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透过门缝看到林秀芳立刻拿起了手机,也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

下楼一看,车的后保险杠被刮花了一大块,但不算严重。保安老张在旁边直摇头:“肇事车跑得可快了,监控只拍到个影子。”

我叹了口气,只能开车去修理店。

03

修理店的师傅姓陈,是个四十来岁的壮实汉子,我来他这修车好几年了。

“老赵啊,这得补个漆,大概一个小时。”老陈看了看车,“你要不坐里面等会儿?”

“行。”

我坐在修理店的休息区,百无聊赖地刷起了手机。

想起家里的松茸,我随手搜了一下“野生松茸价格”。

手机页面跳出来一堆信息:野生松茸市场价500-600元/斤,品相好的能卖到800......

我心里一紧。两斤松茸,那就是小两千块钱!

林秀芳刚才问多少钱一斤的时候,那个眼神......

我想起前段时间的几件事。

上个月,女儿晓雯给我买了一套好茶叶,两千多块钱的龙井。我喝了两次,就再也找不到了。问林秀芳,她说送朋友了,但问送给谁,她含糊其辞。

还有晓雯给我买的那套护肤品,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又想起她刚才反常的举动: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收拾客厅?还摆茶具,换桌布?

给林秀芳打了个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背景音很嘈杂,像是有好几个人在说话。

“喂?”林秀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

“你在干嘛?家里有人来了?”

“没有啊,我在看电视呢。修车修得怎么样了?”

“还得一会儿。”我听着电话里的背景音,“你那电视声音也太大了吧?”

“是有点大,我关小点。那你慢慢修,别着急啊!”

林秀芳匆匆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心里越想越不对。她刚才收拾客厅,摆茶具,换桌布......还有电话里那个背景音,真的是电视吗?

我安慰自己:应该不至于吧,松茸这东西得趁新鲜吃,她总不能这么快就......

“师傅,能不能快点?”我站起来,“我有点急事。”

“行,我抓紧!”

04

修车比预计快,五十分钟就好了。我给了钱,急匆匆开车回家。

电梯门刚打开,一股浓郁的松茸香味就扑面而来。

我心一沉。

加快脚步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客厅里坐着五个人——林秀芳、她弟弟林国栋夫妇,还有他们的两个孩子,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

茶几上,那个白色的泡沫箱敞开着,已经空了。

厨房里飘来菜香,炒松茸的味道特别浓。

“哎呀,这么快就回来了?”林秀芳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但马上恢复了笑容。

“姐夫来了!”林国栋热情地站起来,“来来来,正好,秀芳做了好菜呢!”

两个孩子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头都没抬一下。

我没说话,直接走进厨房。

灶台上,一大盘炒好的松茸,金黄诱人,满满当当。旁边还有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摆了一桌子。切菜板上还留着松茸的边角料。

我盯着那盘松茸,两斤全在里面了。

“松茸呢?”我压着火气问。

林秀芳跟进厨房,理所当然地说:“不是在盘子里吗?我寻思着你修车要很久,松茸这东西放不住,不新鲜了就不好吃了,所以就先做了。”

“我说了让你放冰箱,晚上我来做。”

“冰箱能放几个小时?”林秀芳理直气壮,“这东西越新鲜越好。正好国栋他们好久没来了,我就叫过来一起尝尝。”

“姐夫!”林国栋在餐厅喊,“这松茸是哪买的?我刚才尝了一口,真香啊!”

我站在厨房门口,手握着门框,指节都发白了。

林秀芳若无其事地开始盛饭:“来来来,都别愣着了,趁热吃。”

05

六个人围坐在餐桌旁。林秀芳把那盘松茸放在正中间,林国栋一家立刻动起筷子。

“这个好吃!”

“太鲜了!”

“手艺真好!”

我刚伸出筷子想夹一块,林秀芳突然一把按住我的手。

“哎哎哎,你等等!”

所有人都停下筷子,看向我们。餐桌突然安静下来。

“你忘了?”林秀芳一本正经地说,“上个月体检,医生说你胃不好,吃菌菇容易胀气,你不能吃这个。”

“我胃没问题,医生没说过这话。”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林秀芳说得煞有介事,“上周三晚上,你吃了香菇,半夜胃疼,我还起来给你热牛奶呢,你忘了?”

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根本没这回事!

但她说得连日期都这么准确,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对对对,姐夫年纪大了,确实要注意身体。”林国栋立刻附和,“菌菇这东西,老年人消化不了。”

林国栋媳妇也点头:“是啊,我爸也是,吃了就不舒服。”

林秀芳起身进厨房,端出一个小碗。

小半碗汤,清汤寡水,只飘着两三片松茸的边角料。

“我专门给你盛了汤。”林秀芳把碗放在我面前,“喝汤就行了,汤也有营养。”

我低头看着那小半碗汤。

桌子中央,满满一大盘松茸,他们五口人吃得满嘴流油。林秀芳殷勤地给弟弟夹菜:“国栋多吃点,这可是野生的,外面买不到。”

“还是姐对我好!”林国栋笑得合不拢嘴。

两个孩子吃得欢,筷子就没停过。

而我面前,只有一小半碗清汤。

林国栋吃着吃着,无意中说了句:“姐,你昨天打电话不就说今天要叫我们来吗,说有好东西。这松茸就是你说的那个'好东西'吧?”

空气瞬间凝固了。

林秀芳的筷子顿住,脸色变了,狠狠瞪了弟弟一眼。

我慢慢抬起头:“昨天?”

林国栋察觉气氛不对:“呃......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我看着林秀芳:“松茸是今天上午才到的,你昨天怎么知道有'好东西'?”

林秀芳脸色发白:“他记错了,是今天上午我才给他打电话的。”

“不对啊姐,”林国栋还没反应过来,“你明明昨天下午就......”

“你给我闭嘴!”林秀芳厉声打断。

我看着林秀芳,什么都明白了。

快递通常提前一天会有物流信息,显示“已到达本地”。她昨天就看到了,知道松茸要到了,就提前给弟弟打电话约好今天来。

今天早上那通“车被刮”的电话来得那么巧,她就是在等我出门。

她收拾客厅,摆茶具,换桌布,都是早就计划好的。

这一切,都是预谋。

所有人都等着我发火、拍桌子、大吵大闹。

林秀芳紧张地看着我,手握着筷子。林国栋一家大气不敢出。气氛紧张得像要爆炸。

我却突然安静下来。

低下头,端起那小半碗汤,慢慢地,一口一口,把汤喝完了。喝得很慢,很仔细,像在品尝什么珍贵的东西。

放下空碗,我用纸巾擦了擦嘴,抬起头,平静地说:“好喝。”

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笑。

“你......你没事吧?”林秀芳愣住了。

我站起来,拿起外套:“没事,挺好的。你们慢慢吃,我出去透透气。”

动作很慢,很从容。

“姐......姐夫,你去哪啊?”林国栋结结巴巴地问。

我已经走到门口,回过头,看了林秀芳一眼,笑了笑。

那个笑容很淡,很平静,但不知为什么,让人觉得心里发毛。

“见个老朋友,你们慢慢吃,不用等我。”

门打开,我走出去。

“咣当”一声,门关上了。

06

走出小区,我深吸一口气。

秋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我心里却是冰凉的。

掏出手机,我给女儿打了第一个电话。

“爸,怎么了?”晓雯的声音传来。

“囡囡,房产证还在你那吧?”

“在啊,怎么了?”

“没事,你收好,别给任何人,包括......算了,你就记住,千万别给。”

晓雯听出不对劲:“爸,出什么事了?”

“没事,晚点跟你说。记住了,房产证别动。”

挂了电话,我又拨通了老孙的号码。

“老赵!”老孙的声音爽朗,“松茸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你。”我顿了顿,“老孙,松茸的事我晚点跟你说,你先别担心。”

老孙沉默了一下:“出事了?”

“嗯,但我会处理好。老孙,等这事过了,我去云南找你。”

“行,你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最后,我拨通了老同学钱律师的电话。

“老钱,是我,老赵,能不能见个面?我想咨询点事。”

“行啊,什么事这么急?”

“关于再婚财产分割的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明白了,你现在有空吗?来我事务所。”

“好,我马上过去。”

此时此刻,我家的餐桌上。

林秀芳坐立不安,手机拿起又放下。

林国栋一家已经完全吃不下了。林国栋媳妇小声说:“姐,要不我们先走吧,这顿饭吃得怪别扭的。”

“走什么走!”林秀芳心烦意乱。

但她自己也慌了,起身开始收拾那个泡沫箱,想把证据毁掉。又不停地走到窗边,看向楼下。

那盘松茸还剩了一半,已经凉了,没人再碰。

钱律师的事务所在市中心。我坐在会客厅里,他递给我一叠资料。

“老赵,你看看这些关于再婚财产的法律条文。”

我认真地看着那些资料,然后拿出随身带的小本子,开始写东西。

写了一页又一页。

都是这三年的账:什么时间,多少钱,给了谁,做了什么。

2023年3月,5000块,她说给林国栋看病......

2023年5月,12000块,她说林国栋要交房子首付......

2023年7月,8000块,她说交物业费......

2023年10月,6000块,说林国栋孩子要交学费......

2024年春节,晓雯买的茶叶......

2024年3月,10000块,说林国栋要看病......

2024年6月,15000块,说林国栋做生意缺钱......

2024年8月,18000块,说林国栋要还信用卡......

写完,我拍了照,发给晓雯,备注:“保存好,可能要用。”

07

晚上八点,我回到家。

林国栋一家早就走了,客厅只剩林秀芳一个人。她坐在沙发上,看到我进来,立刻站起来。

“你去哪了?”语气试探。

我平静地换鞋:“遛弯了。”

“遛了三个小时?”

“时间过得快,没注意。”

“你见谁了?”

“老王。”我随口说了个名字。

“你跟他说什么了?”林秀芳追问。

“没说什么,就聊聊天。”

我走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林秀芳跟进来,声音提高了:“老赵,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没抬头,继续收拾:“收拾收拾,房间太乱了。”

我边收拾边把林秀芳的物品单独归置到一边——她的化妆品、衣服、鞋子,都放在一起。

林秀芳看着我的动作,越来越慌:“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有些东西该分分清楚了。”

林秀芳想说什么,但看着我平静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收拾完,拍拍手:“困了,睡吧。”

脱了外套,上床,背对着林秀芳。

林秀芳站在房间里,看着我的背影,手足无措。

这一夜,林秀芳睡得很不好,每隔一会儿就看看我。而我却睡得很沉,呼吸平稳。

凌晨三点,林秀芳实在忍不住了。她蹑手蹑脚地拿过我的手机,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手指放在指纹识别上。

手机解锁了。

她翻开聊天记录,看到我发给晓雯的那些照片——账本,密密麻麻,记着三年来每一笔钱的去向。

每一笔给林国栋的钱,每一件送给娘家的东西,都记得清清楚楚。

林秀芳的手开始发抖。

08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很正常。洗漱,做早餐,煮粥,煎蛋,切咸菜。

林秀芳坐在餐桌旁,憔悴得像老了十岁。

我把早餐端上来:“吃吧。”

林秀芳没动筷子:“老赵,我们谈谈。”

我平静地喝粥:“谈什么?”

“昨天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哦,哪里不对?”

“我......我不该不跟你商量,就叫我弟弟他们来。”

“还有呢?”

“我不该......把松茸全做了。”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就这些?”

林秀芳不敢看我的眼睛。

“素芳,你说得对,我们确实该好好谈谈了。”我从旁边拿出昨天写的那几页纸,“我整理了一下,这三年的账。”

我一张张铺在桌上。

“2023年3月,5000块,你说是给国栋看病,后来我听说他是还赌债。”

“2023年5月,12000块,你说国栋要交房子首付,急需用钱。”

“2023年7月,8000块,你说是交物业费,物业费才2000,剩下的给了国栋装修。”

“2023年10月,6000块,说国栋孩子要交学费。”

“2024年春节,晓雯给我买的茶叶,2000多块钱的龙井,你给了国栋。”

“2024年3月,10000块,说国栋要看病。”

“2024年6月,15000块,你说国栋做生意缺钱,借给他,到现在也没还。”

“2024年8月,18000块,说国栋要还信用卡。”

“还有晓雯买的护肤品,我妈留给我的玉镯子,都不见了。”

“总共,这三年,你从我这拿走的,加起来有8万多。”

林秀芳看着那些账本,脸色惨白。

“这还不算平时的饭钱。”我继续说,“国栋一家隔三差五来蹭饭,水电燃气都是我的钱。”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算账?”林秀芳声音发抖。

“不是算账,是算清楚。”

林秀芳突然拍桌子:“那你想怎么样?离婚?!”

我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说:“你觉得呢?”

这句反问,让林秀芳彻底慌了。她意识到,我是认真的。

09

“你敢离婚?”林秀芳站起来,声音里带着威胁,“我照顾你三年,法院会判我分财产的!”

我平静地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按下播放键。

手机里传出林秀芳的声音,很清晰:

“老头子好糊弄,我再熬两年,房子就是我的了。”

“他女儿那边要防着点,别让她知道太多。”

“国栋你放心,姐不会亏待你的,这房子以后一半是你的。”

林秀芳脸色煞白,嘴唇颤抖:“你......你偷录我的?”

“不是偷录,是你自己开免提,我故意录下来的。”我说,“上周四晚上,你在阳台打电话,以为我睡着了。”

我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叠材料:

银行流水,清楚地显示每笔转给林国栋的钱。

小区监控截图,多次显示林秀芳趁我不在家,叫娘家人来。

物业开的证明,证明物业费她撒谎了。

还有林秀芳跟林国栋的微信聊天记录打印件。

每一样都整整齐齐,准备充分。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林秀芳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最近一个月。”

“一个月?”

“对,从我发现不对劲那天开始。”我坐下来,“其实上个月晓雯买的茶叶不见了,我就起了疑心。那天我问你,你说送朋友了,但含糊其辞,不敢看我眼睛。”

“然后过了几天,有一次你上厕所没带手机,手机正好弹出一条微信提示,我看到了你跟国栋的聊天,上面写着:'怎么哄老赵在房产证上加我名字'。”

“那一刻我就全明白了。”我看着她,“你从来没把我当家人,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提款机。”

“从那天起,我就开始留意,开始收集证据。每一次你拿钱,每一次你撒谎,我都记下来了。”

“昨天松茸的事,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秀芳沉默了很久,突然说:“老赵,我......我也没办法,国栋是我唯一的亲弟弟,他过得不好,我能不帮吗?”

“帮他可以,但不是用欺骗的方式,不是把我当傻子。”

林秀芳彻底沉默了。

两个人对坐着,谁都没说话。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照在那些账本上。

林秀芳突然笑了,笑得很苦:“老赵,我小看你了。”

“彼此彼此。”

“你装了这么久,挺累的吧?”

“还行,比被人当傻子强。”

“你想怎么样?”林秀芳的语气变得平静,像是认命了。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离婚协议,我昨天已经让钱律师帮我拟好了。”

我推到林秀芳面前:“你看看。”

林秀芳接过协议,看了一会儿:“房子是你的,车也是你的......但你补偿我3万块?”

“算这三年的辛苦费。”

“才3万?”

“你这三年拿走的8万,我不要你还了,就算扯平。”

林秀芳盯着协议看了很久:“你为什么不直接赶我走,一分钱都不给?”

“我想过。”我说,“但这三年,你毕竟陪了我三年。虽然各怀心思,但也是缘分。而且,你也确实为这个家付出过,只是......”

我没说下去。

“只是我太贪心了,对吧?”林秀芳苦笑。

我点点头。

“从一开始,我确实没想过要好好过日子。”林秀芳这是第一次承认,“当时国栋欠了一屁股债,我自己也过得不好。看到你条件不错,就......就动了心思。”

“我知道。”

林秀芳抬头:“你早就知道?”

“我不傻,只是不想相信。”

林秀芳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了字。签完,她问:“昨天你那么平静,是早就计划好的?”

我摇头:“不是。昨天我是真的心寒了。看着那小半碗汤,我突然觉得,这三年像个笑话。但我这个年纪,早就学会了一件事。”

“什么?”

“发火解决不了问题。”

协议签完,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我什么时候搬?”林秀芳问。

“随时可以,不急这一两天。”

林秀芳点点头,起身回房间收拾东西。

我坐在客厅,看着窗外。这段婚姻,终于结束了。

10

一个月后。

林秀芳搬走了,听说住进了林国栋家。晓雯后来打听到,两人因为钱的事闹翻了。林国栋嫌林秀芳住他家吃他用他的,矛盾很大。

我听到这消息,只是摇摇头,没说什么。

周末,晓雯带着外孙女来看我。

“爸,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搬来跟我们住?”

我笑着拒绝:“行,我一个人挺好的,比以前还自在。”

“那你吃饭怎么办?”晓雯不放心。

“我自己做,以前不也是自己做的。”

这天下午,老孙从云南来了。他手里又提着一箱新鲜松茸。

“这次我亲自给你送来了,保证没人抢。”老孙笑着说。

两个老战友在厨房一起洗松茸,切菜,做汤。

“上次那批可惜了。”老孙边切菜边说。

我摇摇头:“不可惜,让我看清了一些事。”

“还找老伴吗?”

“不找了,一个人挺好。”

老孙拍拍我的肩:“想开就好。”

晚上,我、老孙、晓雯一家四口围坐在餐桌旁。

这次的松茸汤,每个人面前都有满满一碗。还有炒松茸、松茸炖鸡,满桌子都是。

外孙女吃得欢:“姥爷,这个菇菇好好吃啊!”

我笑着给她夹了一块:“好吃就多吃点,以后姥爷常做给你吃。”

晓雯看着我,眼眶有点红:“爸,看你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

“傻孩子,爸爸好着呢。”

深夜,老孙和晓雯一家都走了。

我一个人收拾碗筷,洗碗,擦桌子。收拾完,看着干净整洁的厨房,心里很平静。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秀芳发来的消息:“对不起。”

我看着这三个字,想了想,没有回复,直接删除了对话框。

然后打开跟老孙的聊天窗口,发了条消息:“明天带你去爬山,敢不敢?”

老孙秒回:“你小子想累死我?不过,试试也行,看谁先认输。”

我笑了,回复:“那就说定了。”

关掉手机,关了灯。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客厅里。

房间很安静,但不是那种压抑的安静,而是一种舒服的、平和的安静。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心里想: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一个人,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