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章”:文景之治——帝陵深处的盛世图景
发布时间:2025-09-29 12:09 浏览量:1
(续接上文·治国之道)
盛世华章:霸陵与阳陵出土的各类珍贵文物,工艺精湛,内涵丰富。既有质朴灵动的家禽牲畜陶塑,映照出文景时期仓廪殷实的民生图景;亦有造型典雅的酒器、纹饰简练的炊具,引人遥想当时炊烟袅袅、饮食和乐的烟火人间。
陶俑仪态万千、风姿绰约,乐器巧夺天工、古朴凝重,吉光片羽之间,不仅可见西汉匠造之巧思,更承载着彼时的生活与艺术之美。一器一物,皆是对文景盛世之风华最真切的诠释。
仓廪实足:经过文景二帝的励精图治,农业和手工业在这一时期均得到较大发展,仓廪充实,百姓安居乐业。在汉阳陵出土的众多文物里,既有造型别致的仓房屋舍,也有栩栩如生的牲畜家禽、丰富多彩的炊器酒具。这些珍贵文物不仅再现了王侯将相珍馐满案、酒香四溢的奢华生活,也显示了市场的活跃、帝国的富足,反映了文景治世里物质文化的高度繁荣。
牧牛牧羊
春碓入仓
庖厨
宴饮
陶牛:泥质灰陶。陶牛双耳直立,眼睛外鼓,牴角根部、臀部留有圆孔,推测原本安插有机质的犄角和尾巴,现已腐朽。由于牛是古代的重要畜力,因此西汉禁止私人宰杀牛只,且 “不得屠杀少齿”,“少齿” 指青壮耕牛。
陶灶:泥质灰陶。灶面呈马蹄形,设三个火眼并配有釜、甑等炊具模件,前壁设方形灶门,灶门前有挡火遮烟檐,饰几何纹。汉代由于受 “鬼犹求食” 和 “事死如事生” 习俗的影响,人们常把现实生活中的灶模型化,以明器的方式随葬到墓中。
陶房型仓:泥质灰陶。整体呈长方体房屋造型,庑殿顶,顶有屋脊、筒瓦和板瓦。仓体上大下小,底部内收带高足。仓体上部屋檐下开两个长方形活动窗,中部均匀分布对称圆孔,内部涂有红色朱砂,表面残留彩绘痕迹。
陶井:泥质灰陶。井口为方形平沿,直口筒腹,造型简洁,真实再现了汉代水井的形制。古代因井设市,吸引人口聚居,故有“市井”之说。
陶盆:泥质灰陶。敞口,窄平沿,弧腹,平底,腹部有一周带状绳纹。陶盆是汉代常见的陶器种类之一,表面未施釉彩,保留了素面陶器的古朴质感,展现了汉代陶器烧制的基本工艺。
陶囷:泥质灰陶,通体施彩绘。筒形仓体,肩部出檐,盖顶为伞形,顶部瓦楞造型,中间有圆口,下设三足,仓壁上有三组凹弦纹,底部侧面设有出粮口。汉代囷是常用的粮食储存设施,常见明器陶囷随葬于墓中。
彩绘陶鼎:泥质灰陶。通体内外施彩,鼎腹彩绘脱落较严重。鼎盖呈圆弧形,盖面饰有红彩卷云纹,盖有三凸棱。鼎体为子母口,鼎口两侧为长方形折附耳,圜底,腹下饰一周凸弦棱,其下接三蹄足,足外撇。此鼎为仿铜陶礼器。
铜釜:铜质,素面。敞口,方唇折沿,鼓腹圜底。汉代铜釜多素面,实用特征强,主要作为炊具使用,可用来烹饪肉、粥、汤等食物,是古人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器具。
铜钵:铜质,表面生绿锈。敞口,口沿外撇,方唇,斜鼓腹,平底。整体较为小巧精致,器型线条简洁流畅,呈现出古朴大方的美感。
绿釉陶壶:泥质红陶,通体施绿釉。敞口,长颈,扁圆腹,腹下承以外撇高圈足,颈部和腹部各有一组弦纹。此壶造型模仿青铜器,是汉代常见的随葬用品。
陶茧形壶:泥质灰陶。侈口,沿外卷,圆唇,束颈,高圈足。器身如横置的蚕茧,等距离饰九组竖向凹弦纹,每组三周。陶茧形壶在战国至西汉早期主要作为实用贮器,西汉中期后逐渐向礼器转型。阳陵出土的茧形壶,除装酒外,也有盛装肉汤随葬的。
彩绘陶钫:泥质灰陶,通体施以红、白、褐三色彩绘纹,彩绘脱落严重。整体呈方形器型,方唇敞口,束颈鼓腹,配以盝顶式盖与外撇圈足,肩腹部饰两个对称的象征性环。彩绘陶钫是汉代墓葬中常见的随葬明器,其形制继承自青铜钫。
彩绘陶盒:泥质灰陶。通体彩绘脱落严重,带盖,子母口,束颈,溜肩,鼓腹,腹较矮,腹下部内收,平底。阳陵陪葬墓出土陶盒多为素陶,用于盛贮粮食。
陶魁:泥质灰陶。敞口,呈圆形,斜弧腹,平底。汉代,魁常被用于盛放羹汤,据《说文・斗部》记载,“魁,羹斗也。”
陶奁:泥质灰陶。整体呈圆柱形,圆口,平底,三矮兽足,腹外壁有对称的两个衔环铺首,应为盛放食物或饮品的容器,也可用于盛放贵重而小巧的物品。
礼乐昭彰:“治定功成,礼乐乃兴。” 经济发展、仓廪实足为礼乐兴盛提供了必要的物质条件。文景时期各阶层娱乐活动逐渐丰富,在宫廷朝请、贵族宴饮、国家祭祀等场合,钟磬齐奏、琴瑟和鸣,这既是国家礼仪秩序所需,亦是庆典娱乐规范所致。社会稳定、国富民强促进了艺术的南北融合,北狄乐狂放健朗,袖巾舞婉转婀娜,新生的乐舞有着鲜明的世俗化与娱乐化特征,散发着独特的时代魅力。
金环:金质,圆环状。其孔径可用于穿绳,从出土位置来看,金环应该是车马上的饰品。
龙首形金花饰:金质。整体外形宛若一朵喇叭状柿蒂花,花托处饰一浮雕龙首,龙嘴洞开,利齿毕露,尽显威严之态。金花饰所采用的锤揲工艺是汉代常用的金银器制作工艺,是一种利用金银材质延展性强、质地软的特点,将原材料锤打成型的工艺。
鎏金鸟首铜饰:铜质,鎏金。上端呈尖状鸟喙形,下端呈圆弧状。下端圆润的部分装饰对称卷云纹。
塑衣式彩绘舞女俑:泥质灰陶,通体施彩。身着右衽长袖舞衣,面部圆润,蛾眉细长,发式为前额中分、发梢挽结而垂下一绺的 “垂髻”,右手曲举,左手下摆,直观呈现了汉代的长袖舞。
陶编钟:泥质灰陶。钟体呈合瓦形,饰乳钉纹,上有悬纽。陶编钟模仿实用青铜编钟的造型与结构,用陶土烧制,无法真正敲击发音,作为青铜礼乐重器的替代品随葬,彰显了墓主人生前社会地位与财富。
铜纽钟:铜质,钟体呈合瓦形,顶部有纽可竖直悬挂。钟体铸有 36 枚柱状突,饰有方格纹。纽钟是古代青铜打击乐器,通常成编使用,按音调高低相次悬挂,用木槌击奏,用于祭祀、宴享等场合演奏复杂的旋律。迄今最早的编钟见于西周时期,盛行于春秋战国时期,后历代流传。
石磬:石质,打击乐器。表面经过仔细打磨,平整光滑,边缘处理规整,呈弧形片状,内边有弧度,外为钝角,在钝角处有倨孔,用于悬挂。磬是一种石制打击乐器和礼器,常作为高级贵族墓葬中的随葬物品,象征其身份地位。
鎏金铜瑟枘:铜质,鎏金。圆形帽。瑟枘是中国古代乐器瑟上的一个重要部件,为固定瑟弦的榫头,瑟弦按组缠绕在瑟枘处。
鎏金云纹铜瑟枘:铜质,鎏金。圆饼状帽。顶部由三朵云纹构成旋涡纹图案。瑟枘是中国古代乐器瑟上的一个重要部件,为固定瑟弦的榫头,瑟弦按组缠绕在瑟枘处。
凤鸟纹龙首形金花饰:金质。整体外形宛如一朵扁状柿蒂花,花瓣舒展,中空玲珑。表面浮雕龙首,龙嘴大张,利齿毕现,尽显威严气势。龙角向后延伸,其两侧各饰一只灵动凤鸟,翩然欲飞。器物构思精妙,栩栩如生。
鎏金铜磬架:铜质,鎏金。磬架底座由双龙环抱主杆蜿蜒盘旋而成,形态栩栩如生。主杆呈圆筒状,上端呈花瓣状,顶端合套一宽槽,槽内横置一长方体状横梁,上饰夔龙纹,梁内中空,腔内残存朽木。磬架是用于悬挂磬的支架,磬是中国古代的石质打击乐器,为 “八音” 中的 “石” 音。最早用于先民的乐舞活动,后来用于祭祀、宴享活动中的乐队演奏,成为象征其身份地位的 “礼器”。
风华绝代:文景之治孕育出的雄大气魄、进取精神是彼时艺术生发的土壤,技术的进步让器物的美学表达有了更广阔的空间。简洁的线条、精巧的工艺、多姿的形体,塑造出治世的风韵气象。铜镜显线条之美、玉蝉含工艺之美、陶俑呈形体之美,千姿百态、气象万千,共同构成了统一、安定、繁荣的盛世图景。
着衣式彩绘男俑:泥质灰陶,通体施彩绘,呈站立状。头顶黑发中分拢于脑后,可见横向圆形插孔。其中左侧俑左足底阴刻一 “人” 字,刻槽内呈红色。
着衣式彩绘女俑:泥质灰陶,通体施彩绘,呈站立状。头顶黑发中分拢于脑后,横插笄,发缕清晰可见。右足底阴刻一 “二” 字,腿部有黄色或黄白色的纺织物痕迹。
四件铜质铜镜,尽显西汉文景时期铜镜工艺水准与历史价值。四镜形制不同:日光镜圆纽配连弧纹与铭文,星云镜博山式纽带西汉中期标志性星云纹,蟠螭镜三弦纽以螭纹、连弧纹构主次,昭明镜因 “昭明” 铭文成西汉后期流行款。它们均以精铸技艺、独特纹饰承载当时审美,是文景手工业繁荣的实证,也为研究西汉铜镜与社会文化提供珍贵样本。
日光连弧纹铜镜:铜质。圆纽,柿蒂纽座。内区饰连弧纹,外区一圈隶体铭文,镜缘饰有带状斜线纹,纽、外区和内区之间用一周宽带斜线纹相隔。镜背中央柿蒂形纽座上矗立着半球形镜纽,便于穿绳悬挂或手持。
星云连弧纹铜镜:铜质。博山式纽。纽座外围及镜缘饰十六连弧纹,主题纹饰由四组星云纹构成 —— 每组以带座大乳钉为核心,通过弧线连接小乳钉形成天文星象图式布局。此为典型的汉代星云纹,是西汉中期铜镜的标志性纹样。
蟠螭连弧纹铜镜:铜质。三弦纽,圆形纽座。纽座外有一周凹面圈带,圈带外饰蟠螭纹,其外再饰以十个连弧纹,素卷沿。镜背纹饰以螭纹与连弧纹为核心,形成主次分明的集合,整体纹饰繁简得当。
昭明连弧纹铜镜:铜质。圆纽,圆形纽座。纽座外为平素弦纹和八内向连弧纹,连弧纹间以短弧线连接。两周栉齿纹间为一周铭文,“内清以昭明,光象夫日月不泄”,字间以“而”字作为符号间隔,宽素缘。因铭文中“昭明” 二字而得名,流行于西汉后期。
铜带钩:铜质。钩较短,腹下有一凸出圆形纽,钩身无纹饰。带钩是古人腰带上的挂钩,铜制带钩最早在游牧民族地区流行,春秋战国时期开始在中原地区出现,一直沿用到汉代。
鎏金动物纹铜带钩:铜质,表面鎏金,有锈。整体呈长条形,龙形首,圆饼状纽,钩身为蟠龙形,体型小巧精致,符合汉代带钩“便于束带、巧于装饰”兼顾实用的审美特点。
兽面纹铜带钩:铜质。兽面为首,圆饼状纽。兽面线条简练却极具张力,虽尺寸微小,但五官轮廓清晰,尽显威严神秘,延续了商周以来兽面纹的庄重风格,又融入了汉代的简约审美。
银花饰:银质,六瓣莲花状。叶端尖状翘起,花瓣肥硕宽大,隆起挺拔,瓣根收束,整体造型层次分明,富有立体感。
铜骆驼:铜质,锡含量较高,近灰白色。其形呈悠然卧状,仰首向天,颈背弧弯,背部双驼。《史记・孝文本纪》载:“孝文皇帝临天下,通关梁,不异远方。” 这种开放的对外政策促进了中外交流,霸陵出土铜骆驼便是与域外交流的见证。
兽面金饰:金质。平面近似长方形,表面微凸,高浮雕一猪面形象,其双目圆瞪,弯眉上卷,两耳耷拉,颧骨凸出,鼻头挺立,椭圆形嘴大张,整体形象憨态可掬。
鎏金熊形铜泡饰:铜质,鎏金。圆形,正面鼓凸,浮雕一熊形图案,熊首突出,两爪前伸。熊作为勇猛与力量的象征,堪称西汉尚武精神的完美写照。
嵌绿松石金泡饰:金质,半球形。边沿饰两周短斜线纹,顶部中心饰一小圆,圆圈内镶嵌一绿松石,圆圈周围对称饰有两芝麻状箍圈及两个小花珠。背内凹,中部有一横梁。金泡饰采用掐丝和焊缀金珠工艺。掐丝工艺,是将捶打得极薄的金银片,剪成细条,扭搓成丝。焊缀金珠工艺,是把小段金丝加热熔聚成小圆珠。这种工艺可能源自古代西亚地区。
浮雕螭虎玉剑格:白玉质,表面有钙化。一面浮雕螭虎形象,身体修长弯曲,尾部细长上翘。玉剑格是玉具剑的重要组成部分。剑格又称 “剑镡”,亦称 “护手”,位于剑柄与剑身之间,起到挡隔护手的作用。玉具剑为身份、地位的象征。
白玉剑璏:白玉质。长条形,表面略呈弧形,饰浅浮雕谷纹,底部有长方形銎孔,用以绑缚,两端出檐,且向内翻卷。玉剑璏是玉具剑的组件之一,镶嵌于剑鞘外侧中部,背部有孔,用于穿系腰带,固定佩剑于腰间,兼具实用性与礼仪性。
玉蝉:玉质,有土沁。整体为蝉造型,表面平整洁净,线条平直有力,宛如刀切,这种自然豪放的玉雕技法被称为 “汉八刀”。玉蝉又称为琀蝉,属于葬玉,一般置于墓主口中,古人认为以玉填塞尸体九窍可以防止体内精气外溢,使死者不朽
着衣式女俑:泥质灰陶,通体施橙红彩。女俑面目清秀,身材匀称,五官、肚脐、脚趾等微小部位均清晰刻画。陶俑呈断臂裸体状,双肩留有规则圆形孔洞,推测设计有可活动的木质手臂。此类女俑在阳陵出土较多,形制相似,约为真人的三分之一。
鎏金镶贝鹿形铜镇:鹿身为铜质,通体鎏金。鹿呈卧姿,前后肢卷曲,鹿首微昂,双眼、前胸、身体两侧镶嵌有绿松石、玛瑙等,身体躯干则为色彩斑斓的虎斑贝,相互映衬,形成了独特的美感。西汉人坐卧常用席子,用造型圆润的镇防止席子卷边。
陶“六畜”俑组,是诠释盛世的鲜活物证。它们以灰陶为质、通体施彩,山羊温顺、狼犬警觉、乳猪憨萌,造型栩栩如生。这些 “六畜” 形象直观印证了文景时期轻徭薄赋政策下,畜牧业的蓬勃发展与 “仓廪实足” 的社会风貌。作为 “事死如事生” 观念的载体,既彰显墓主人的财富,更凝聚着汉代工匠的艺术智慧,为研究当时经济、丧葬习俗与审美提供了珍贵实物依据。
陶山羊:泥质灰陶,通体施红褐彩。双耳窄长,头顶原有木角,已腐朽,在耳旁仅留两小孔,胡须下垂,身躯扁圆,四肢细长,短尾上扬。
陶绵羊:泥质灰陶,通体施彩。双耳略垂,四肢细长,臀肥细尾。古代社会中,羊一直以吉祥瑞兽形象出现,“祥”字本身就是以“羊”字为主体,《说文解字》记载:“羊,祥也。”足见古人对羊的重视。
陶马:泥质灰陶,彩绘略有脱落。马首微扬,棱角分明,两耳斜立,面容柔和,四肢粗壮,膘圆体健。后颈部位留有凹槽,臀部带一圆孔,原应安装有有机质鬃毛和尾巴,现已腐朽无存。
陶家犬:泥质灰陶,通体施彩。双耳竖立,脖颈粗短,身躯肥壮,四肢较粗,尾部上卷紧贴左侧臀部。这几件陶家犬局部刻画细致,憨态可掬,显得机灵温顺。
陶狼犬:泥质灰陶,通体施彩。双耳竖立,脖颈较粗,身躯壮实,四肢较瘦长,尾部自然下垂,作站立状。这几件陶狼犬面露凶狠之色,神态警觉,造型生动,惟妙惟肖。狗是“六畜”之一,是我国最早驯化的动物之一。
陶公猪:泥质灰陶,通体施彩。双眼圆睁,大耳下垂,脖颈粗短,躯体圆润,四肢粗壮,作站立状。模制而成。在西汉人的观念中,以陶猪随葬,不仅可以使墓主人无食物匮乏之虞,也代表着墓主人的财富。
陶母猪:泥质灰陶,通体施彩。圆鼻孔,双眼圆睁,大耳下垂,躯体丰满,腹部下垂且有两排乳头,四肢粗壮,尾部有孔,为一头即将临盆的母猪形象。猪作为“六畜”之一,在古代不仅是重要的肉类食物来源,也是祭祀活动中不可或缺的祭品。
陶乳猪:泥质灰陶,通体施彩。体型较小,圆鼻微扬,双耳上翘,尾部自然下垂。造型生动可爱。阳陵外藏坑随葬数量众多的陶猪,可能象征着景帝在地下世界的富裕丰盈,进一步说明了西汉早期家畜饲养业的发展。
阳陵汉俑发式与服饰丰富多样,尽显汉代风貌。发式上,有挽成发髻的,简洁利落;也有分梳两侧的样式,别具韵味。
服饰方面,塑衣式汉俑穿着多层衣物,交领右衽的深衣款式,体现传统礼仪规范,衣缘处绘有彩色锦边,增添精致感;而着衣式汉俑,虽衣物已腐朽,但从遗迹能推测其曾穿着各类质地的服饰。这些发式与服饰,不仅是汉代工艺的体现,也反映当时的礼仪制度与审美观念。
塑衣式彩绘侍女俑:泥质灰陶,通体施彩。柳叶细眉,秋水明眸,樱桃小口,发式为前额中分,发梢在背后挽结而垂下一绺的 “垂髻”。身着乳白色交领右衽曲裙深衣,从领口来看其里外共穿三层衣袍,袖口、领口、衣襟处皆绘有红色、棕色、蓝色锦缘。推测为墓主人贴身侍女。
塑衣式彩绘文吏俑:泥质灰陶,通体施彩。唇上有八字胡须,头戴冠,发式为额际中分,拢至脑后上折,挽于冠下再梳成髻。身着三层右衽曲裾深衣,足登船形履,双手拱于袖中,为文吏形象。俑双手及左胁处有扁长方形方孔,推测原先持有竹简与长剑。
长安城外,汉家陵阙。煌煌文景,盛世长卷。
从长安城到北京城,从文景之治到伟大复兴。跨越两千年的相见,不单是为了和璧隋珠之美、青史典范之思,更是为了重拾民族记忆里的家国天下之念,共同感受中华文明在多元与统一进程中的波澜壮阔。
文景淳化,百王莫先。文物不语,自成敬意。
当致长安,致强汉,致流淌你我血脉里的自信与自强。
(拍摄于2025-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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