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将继承500万遗产,妻子却说:你很丢脸,没有姐夫有面,我:那离婚

发布时间:2025-09-25 23:04  浏览量:2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我即将继承500万遗产,妻子却说:你很丢脸,没有姐夫有面,我:那离婚。完结

距离我35岁生日仅剩一个月,一封律师函送来了父母留下的500万遗产。

我心中一热,转身就想与妻子分享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

她正打开午餐盒,头也没抬,声音平静地飘了过来。

“说实话,斐文军,你让我觉得挺丢人的。”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巨大的困惑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她将餐盒放在草地上,那双我曾深爱的眼眸此刻却异常陌生:“你做的饭菜味道是不错,但跟姐夫比,还是差远了。”

她的话语轻描淡写,却像一把精准的利刃,直插我的心脏。

她似乎没有察觉我的僵硬,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我知道你把我和孩子的生活起居照顾得很好,但在教育上,你真的比不上姐夫。小栀成绩不好,你也不能对她那么苛刻。”

我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就因为我对着姐夫发了火,气他戴着我父亲的遗物手表,去替我开了女儿的家长会。

这几句轻飘飘的“实话”,瞬间抽干了我全身的力气。

太没劲了,真的。

1

我抓起背包,只想立刻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场面。

妻子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眉头紧锁:“就为这几句实话,你又要闹脾气?”

“对。” 我冷冷地回了一个字。

不远处的岳母显然听到了争吵,却只是漠然地瞥了一眼,指尖继续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岳父更是置若罔闻,专心致志地调试着他的老式收音机。

妻子用一种全然无法理解的目光审视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不可理喻的人。

“你到底在闹什么?我哪句话说错了?姐夫是体谅你,才帮你去开家长会,他不小心戴了你的手表又怎么了?你就不能学着体谅一下别人吗?”

她一脸的理直气壮,那神情仿佛在控诉我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

女儿的学业落后,家里人却一味地纵容,从不为孩子的长远打算。每当我试图扮演那个严厉的“恶人”角色时,姐夫总会适时地出现,宣扬他那套所谓的“快乐教育”。

而我的妻子,竟然主动让姐夫戴着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去替代我,参加自己女儿的家长会。

我不过是事后抱怨了几声,竟被她如此记恨至今。

“准备开饭了吗?小栀和淘淘肯定饿坏了。”

就在这时,姐夫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他看着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错愕。

岳父立刻放下收音机,走过去慈爱地揉着外孙淘淘的脸蛋,“淘淘回来啦,快跟外公说说,今天去哪里玩了?”

他极其自然地牵着淘淘的手,带他远离了这场风暴。女儿小栀看了我们一眼,也默默地跟了上去。

看着女儿那孤单又懂事的背影,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我的心头。

“好了文军,别闹了,”妻子松开手,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命令口吻,“马上吃饭了,你赶紧把东西摆好。”

姐夫见状,习惯性地上前想搭把手,却被妻子拦下了。

“姐夫你歇着吧,别动手了,”她的声音瞬间温柔了八度,“这上面油腻腻的,万一弄脏了你的手,多不好洗。”

我的心脏猛地一抽。

她说这话时,可曾想过我这双常年浸在油污里的手?

我看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的女人,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席卷而来。岳父岳母的沉默,更是无声地表明了他们的立场。

可我,真的不甘心。

“那你,能帮我一下吗?”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探地问。

妻子闻声转向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笑容,让我心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微光。

如果她愿意,只要她点一下头,我就把遗产的事告诉她……

然而,她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

“你装什么?”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这些事你不是早就做习惯了吗?现在在这儿矫情给谁看?姐夫大度愿意帮你,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你总不能什么事都指望别人吧?”

温柔的语气,却字字诛心。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无休止的对比和贬低。

2

一股压抑已久的怒火直冲脑门,情绪彻底失控。

我猛地掀翻了野餐垫,那些我从凌晨四点起来准备的菜肴,烤鸡、寿司、水果沙拉……瞬间和泥土混在一起。我一脚踹倒了研究半天才搭好的帐篷,听着支架断裂的声响,心中竟有一丝病态的快感。

“啪!”

妻子清脆的巴掌,终于让我停下了疯狂的举动。

“斐文军你疯了!一场好好的家庭聚会,全被你毁了!我当初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

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你要是不想待就滚!别在这里发疯!”

那根紧绷了数年的弦,在这一刻应声断裂。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奇异的解脱感。

仿佛这才是内心深处最渴望听到的话语。

我环顾四周:事不关己的岳父,满脸鄙夷的岳母,还有那个正抱着两个孩子、扮演着“好人”角色的姐夫。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这个所谓的“家”,从始至终都把我当作一个外人。

我颓然地笑了,心却痛得无以复加。

“好,如你所愿。”

我踉跄地转身,只想离开。

“你站住!”

岳母尖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么多年你挣几个钱?要不是我女儿,你连家都养不起!现在还天天跟她闹,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她话锋一转,又开始唱白脸:“不就是怪我刚才没眼力见,不帮你收拾东西吗?是妈错了,妈跟你道歉,妈这把老骨头来帮你弄,行了吧?”

姐夫也走过来,一脸诚恳地打圆场:

“文军,娉婷就是嘴硬心软,在气头上,你别往心里去。手表的事她也跟我解释了,真是不小心拿错了。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压低声音:“你快去跟娉婷服个软,求她原谅你。”

他们一唱一和,都在劝我。

可从头到尾,受伤的人明明是我。

“不用了。”

我甩开他的手,“我可以自己走回去,这样,你们应该会更开心。”

3

自从大姐难产去世后,姐夫独自抚养儿子,岳父岳母心疼他,便将他们父子接到了家里。家里的天平,从那时起便彻底倾斜。当我抱着刚出生的女儿,听着他们一声声“要是男孩就好了”的叹息时,我就知道,我辛苦维系的一切假象,终将破碎。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在家中,收入就是话语权。

我的反抗,哭闹,争吵,只换来一个“情绪不稳定”的标签。我因她的冷漠而发疯,她却能冠冕堂皇地指责是我的疯狂,才将她越推越远。

他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付出,情感上却不断地疏远我。渐渐地,我在家中彻底沦为了一个会做家务的佣人。

到后来,他们甚至觉得我带不出手,让工作体面、形象儒雅的姐夫,代替我去参加女儿的家长会。

他们一边心安理得地指使我做着永远干不完的家务,一边又嫌弃我满身的油烟味和邋遢的形象。

长期的精神打压,让我一度将他们偶尔的夸奖视作救赎。

可最终,我依然一无所有。

我的疲惫,我的委屈,无人看见,也无人在意。

那就结束吧。

“家里的油烟机该换了,记得找人来修。”

“娉婷的裙子我都按颜色和款式搭配好了,放在衣柜左边,这样她早上起来方便找。”

“既然你们都觉得我不如姐夫,那这些事,以后就都交给他了。”

我看着姐夫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心中竟也有一丝释然。

“你没必要因为赢了我而得意,”我冷冷地看着他,“你不过是在我们每次争吵时和稀泥,充当烂好人。但真正遇到问题,你除了动动嘴皮子,又解决了什么?”

“你这样活着,自己不觉得虚伪吗?”

我懒得再看这一家人的嘴脸,转身冲到岳父面前,将他视若珍宝的收音机狠狠砸在地上。

那是我跑了半个城,才给他淘换来的宝贝。

我又冲到岳母面前,一把撸下她手腕上的金镯子揣进兜里。

她惊叫着想抢回来:“你干什么!那是我的镯子!”

我灵巧地躲开:“这是我妈的遗物!当初订亲时你非说喜欢,我妈才忍痛割爱送给你!”

最后,我脱下妻子身上的名牌外套,直接扔进了旁边的水池。那是我省吃俭用,在她生日时送的礼物。

妻子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子!你简直不可理喻!”

“这些都是我买给你们的。”

“那我不是也……”妻子说到一半,自己心虚地闭上了嘴。

是啊,她能说什么呢?结婚这些年,她送过我什么?我现在身上这件T恤,还是结婚前买的。

4

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镇住了。

岳母气得捂着胸口大喘气,岳父的脸黑得像锅底。

姐夫反应过来,立刻拍了拍侄子的背,示意他去抱着外公外婆撒娇。淘淘心领神会,立刻扑过去,奶声奶气地哄着,气氛瞬间缓和下来。

而我的女儿小栀,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像个局外人。

和我一样。

尽管早已习惯他们的偏心,这一刻,我的心还是像被刀割一样疼。

多可笑,明明都是自己的血脉,偏心竟能到如此地步!

妻子温柔地揉着侄子的头,一抬眼看到我,脸色瞬间又阴沉下来。

她用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带着无奈和疲惫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对一个看不见的观众说:“看,他又在发疯。”

可这一次,我没有再闹。

我只是平静地走过去,牵起了女儿的手。

见我要带走孩子,妻子终于有些急了。

“好了好了,我不该说你,行了吧?”她敷衍地说道,“算我对不起你。现在,你该跟大家道歉了吧?”

她依旧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似和解,实则想再次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但这次,她注定要失望了。

“斐文军!你别给脸不要脸!”

见我毫无反应,她的怒火终于压抑不住,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你今天要是敢走,这个家你就永远别回来了!”

脸颊火辣辣地疼,却远不及心口的寒意。

她知道,父母双亡的我,只剩下这个家了。她用我唯一的软肋,来逼我就范。

可惜,现在的我,已经不想再忍了。

5

“张娉婷,我们离婚吧。”

当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郁结在胸口多年的浊气,终于消散了。

“不行!”妻子尖叫起来,“我答应过大姐要照顾你们父子,你们要是走了,我不就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

姐夫则在一旁“声泪俱下”地劝阻:“都是我的错,你们千万不能因为我离婚啊……”

妻子看着我,面目狰狞:“这个家被你闹散了,你就满意了?!你想离婚是吗?好!我成全你!”

她恶狠狠地补充道:“但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这些年你那点工资,离婚了你一个子儿也别想从我这儿拿走!孩子也归我!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我看着她丑陋的嘴脸,冷冷地笑了。

“放心,我净身出户,一分钱都不会要你的。但孩子,必须跟我走。”

“我会让律师拟好协议发给你,一个月后,民政局见。”

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牵着女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个月后,民政局门口,我见到了张娉婷。她眼神躲闪,欲言又止。

“你可想清楚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懒得理她,直接将证件递给工作人员。

当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拿到手上时,我才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与此同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银行短信通知:您尾号XXXX的账户入账5,000,000.00元。

是我父母留给我的,跨越时空的礼物。

6

张娉婷走出民政局,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离婚证,见到我时,又立刻恢复了那副高傲的姿态。

“都说了别后悔,你站在这里是想……”

我晃了晃手机,确认了一下那一长串零,然后打断了她。

“谁后悔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步履轻松。

带着女儿住进新买的公寓,我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宁静。桌上那本红色的离婚证,像一颗定心丸,让我无比舒畅。

也许,张娉婷曾经是爱我的。

但当激情褪去,生活的琐碎足以磨平一切。当初那个笑着说要永远照顾我的少女,早就死在了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里。

我记得她得知怀孕时,眼中闪烁的欣喜与快乐。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同样,不爱了也是。

当她抛下我和女儿,带着全家人去偏爱姐夫和侄子时;当她在外人面前,逐渐剥夺我作为小栀父亲的身份时;当我为她倾尽所有,只换来一句“你让我很丢人”时,我就该明白了。

不被爱的那个人,连呼吸都是错的。

现在,我终于可以找回我自己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醒来,是被无数条微信消息轰炸醒的。

点开朋友圈,张娉婷昨晚就发了庆祝单身的动态,并且没有屏蔽我。

朋友们纷纷发来消息,字里行间都是不解和劝说,毕竟在张娉婷和她家人的包装下,我只是一个靠老婆养活的窝’‘囊‘废。

对于那些劝我低头认错的,我只有一个动作——删除,拉黑。

我的人生,要和过去,做一个彻底的告别了。

7

离婚后的日子,我打算为自己活一次。

治愈伤痛最好的良药,就是尽情消费。我开始打理自己,关注最新的时尚潮流,换了时下最流行的发型。周围的人都惊叹于我的脱胎换骨。

我知道女儿小栀一直羡慕侄子淘淘,每个假期都能天南地北地去旅行。于是,在她期末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的瞬间,我便带着她踏上了环游全国的旅程。

曾经那个总觉得我不如姐夫时髦的女儿,如今会抱着我的胳膊,由衷地赞叹:“爸爸,你真酷!”

我们在三亚的海底与鱼群共舞,在广袤的沙漠里并肩骑着骆驼,在诗画般的桂林山水间泛舟……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曾经敏感内向的女儿,正一天天变得明媚开朗。崭新的世界在我们眼前铺开,那些曾让她黯然神伤的过往,渐渐被抛在了脑后。

我就是要用行动告诉女儿:即便没有了妈妈和外公外婆,但她拥有了一个更爱她的爸爸。而爸爸的爱,永远是她最坚实的底气。

新鲜的风景和体验也冲淡了我的伤痛,我再也无暇去回想那些糟心的人和事。我们的生活,前所未有地平静而美好。

我本以为,张家对我们父女早已是漠不关心的态度。所以,当那个陌生的电话打来时,我着实有些意外。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就在我快要挂断时,岳母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施舍语气:“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娉婷她,已经消气了。”

我险些被气笑。我和张娉婷的离婚证墨迹未干,她竟然还以为我会摇着尾巴回去?我一言不发,直接掐断了通话。

搁在以前,只有他们挂我电话的份儿。如今,我终于也能挺直腰杆。

她再次打来时,显然学聪明了,只说想念孙女。她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前妻对我的“思念”,忏悔着自己对我的“愧疚”,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孩子不能没有母亲。

我侧头看向身旁的女儿,她正对着水族馆里的海豚笑得灿烂,那是我在张家从未见过的、毫无阴霾的笑容。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女儿或许并不需要那样的母亲。只要我给予的爱足够丰沛,她的世界就不会有缺憾。

我不想再与她多费唇舌,再次挂断了电话。

不用再费尽心机去揣测每个人的脸色和话中深意,这种感觉,让我通体舒畅。他们轮番打来电话,言语间总透露出身边不止一人,似乎都在笃定我没有稳定收入,用不了多久就会走投无路,回去哀求他们。

我干脆拔掉了电话卡,以为我们的世界从此再无交集。

直到女儿生日将至,我带她去商场挑选金饰。命运弄人,我们竟在金店里,撞见了前妻和她那个“完美”的姐夫。

8

彼时,他们正为了一件金饰的性价比,与店员反复拉锯,言辞间满是挑剔。

我没有理会他们,牵着女儿径直走向柜台,指着橱窗里最璀璨夺目的那款金饰。

“斐文军?” 前妻终于注意到了我,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毕竟,如今的我与过去那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判若两人,甚至可以说容光焕发。

直到女儿脆生生地喊了她一声“妈妈”,她才确信眼前的人是我。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未作答,伸手接过了柜姐递出的金饰。

一旁的姐夫看到我手中的饰品,脸上立刻堆满了故作夸张的惊讶:“文军,你是知道淘淘快过生日了,特意来买礼物的吗?这么贵重,我们怎么好意思收啊。”

他这话,让前妻的嘴角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得色。在她看来,这无疑是我低头求复合的信号。

然而下一秒,我直接将那条精致的金锁戴在了女儿的脖子上,阳光下,金饰熠熠生辉,映着女儿惊喜的笑脸。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 我冷冷地回敬道,“恐怕这个家里,现在只有我还记得,明天是我女儿的生日。”

过去在张家时,两个孩子的生日仅隔一天。岳母为了省事,美其名曰“生日宜早不宜迟”,便将两个孩子的生日合并到侄子生日那天一起过。所以,除了我,从未有人给女儿单独庆祝过生日。

我的话像一记耳光,前妻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却依旧嘴硬:“你想求和就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大不了以后两个孩子的生日分开过就是了。” 她说着,伸手便要来拿女儿脖子上的金锁,“你又不买,快把它给我,这是姐夫刚刚看上的。”

我嗤笑一声,护住女儿:“谁说我不买?”

姐夫的反应更大,他向前一步,语气里充满了“关切”的规劝:“文军,你一个人还带着孩子,手上应该没什么积蓄吧?快取下来,万一磕碰到,赔不起就难堪了。”

我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早已不是当年的落魄模样。真不知他这份“自信”从何而来。

“请问,哪位结账呢?” 柜姐挂着职业的微笑,眼神却在我们几人之间微妙地流转。她显然听到了女儿对前妻的称呼,也看到了前妻与姐夫的亲密姿态,八卦之火在她眼中熊熊燃烧。

前妻双手抱胸,挑衅地看着我:“虽然你是我前夫,但你要是开口求我,我还是可以帮你买下来送给淘淘。至于小栀嘛,小女孩戴金饰不安全,等我有空,带她去吃顿好的就行了。”

话语间的偏袒,毫不掩饰。她似乎吃定了我必会缴械投降。

我懒得理会,直接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递给柜姐。

她依旧认为我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姐夫也笑盈盈地看着我,那笑容背后,是毫不掩饰的算计与恶毒。

“文军,别死撑了,等会儿卡刷不出来,你只会更尴尬。”

“轮得到你说话?” 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转身温柔地为女儿整理着颈间的吊坠。

前妻的目光如火,死死钉在柜姐手中的卡上,仿佛在期待下一秒就听到“余额不足”的宣判,然后欣赏我跪地求饶的丑态。

然而,柜姐只是双手将卡片恭敬地递还给我,微笑着询问是否需要礼品包装。

那一刻,前妻的脸色比调色盘还要精彩。她终于明白,我是真的要买,而且,我买得起。

9

柜姐礼貌的态度,让前妻的神情陷入了长久的恍惚。她仿佛是第一次,真正地审视我。原来,我并非她印象中那个一毛不拔的吝啬鬼。

紧随其后的,是巨大的困惑。为什么连她自己都要再三权衡的饰品,我却能眼睛不眨地直接买下?

我到底哪来的钱?

姐夫的话,适时地为她指明了“方向”。

“文军你……你怎么会有钱?该不会是……唉,不可能,我瞎猜的。” 他话说一半,却留下了无限的遐想空间。

前妻的脸色瞬间由困惑转为铁青,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拖到一旁,第一次,她拉着我,将姐夫晾在了一边。

可惜,却是为了一个如此荒唐的理由。

她双眼通红地瞪着我,声音都在颤抖:“多久了?”

“你是不是就因为那个女人,才非要跟我离婚的?!”

这简单的话语,却淋漓尽致地暴露了她内心的龌龊。

我嗤笑一声,冰冷地注视着她:“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吧?”

她的神情愈发愤怒,完全认定了是我背叛了感情。“你要是没去当小白脸,怎么可能一离婚就过得这么风光!”

在她的世界里,我的人生似乎只能依附于女人才能存续。

“张娉婷,你真的让我感到恶心。”

“你可以猜我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可以猜我朋友仗义相助,甚至可以猜我中了彩票,但你却第一时间,就给我扣上了出轨的帽子。”

“在你的潜意识里,早已全盘否定了我的个人价值。”

但我知道,若不解释清楚,更难听的流言蜚语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朋友圈。

于是,我提醒她:“你是不是忘了,在你宣判我‘很丢人’的那天,我正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要跟你分享。”

在我的提示下,她似乎记起了什么。那天,我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正要开口,却被她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她敏锐地感觉到,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那时候,我刚收到通知,在我35岁生日当天,我父母留给我的500万遗产,将正式转入我的账户。”

前妻的眼睛倏然瞪大,震惊过后,脸上浮现出巨大的狂喜。

“太好了!没想到叔叔阿姨还给你留了这么一大笔钱!” 她亲昵地挽上我的手臂,仿佛我们从未分开,“等你回来,我们可得好好规划一下这笔钱该怎么用。”

一阵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

直到此刻,我才算彻底看清了眼前这个我曾认定要共度一生的女人。她不过是一个思想被彻底禁锢的可怜虫。她只关心谁能为她带来利益,谁能让她脸上有光。从前的姐夫是,如今的我也是。

可笑的是,她竟然还天真地以为,我会回头。

“我为什么要回去?我们早就离婚了。”

前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满是错愕。她不明白,自己已经放下了身段,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为什么我还要拒绝。

我不再看她,牵起女儿的手,快步离去,任凭她在身后如何歇斯底里地呼喊。

10

很快,张家人便打听到了我的新住处,堵在了门口。

说辞还是那套陈词滥调。

“就算你现在有钱了,但你姐夫工作体面,不像你坐吃山空。” 岳母苦口婆心地劝道,“还是尽快和娉婷复婚,大家一起打理这笔钱,才是最稳妥的。”

而前妻就站在一旁,默认地点头附和。

连日来的骚扰让我积压的怒火找到了宣泄口。

我盯着前妻,一字一顿地开口:

“你不会以为和我复婚,这笔钱就有你的一半吧?”

前妻的呼吸一滞。

我残忍地揭开她不愿面对的现实:“别做梦了。你爸只在乎所谓的血脉延续,显然,他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

“至于你妈,” 我轻笑一声,“她本来就更偏爱你大姐,更何况你大姐还给她生了个宝贝孙子。只要有淘淘在,你,永远都得靠边站。”

她想反驳,但我没给她机会。

“你说过要替你大姐照顾他们父子,可你有没有想过,照顾别人,有必要把自己的家都搭进去吗?”

“你总觉得小栀是女孩,不如淘淘聪明,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因为你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全都拿去给淘淘报了各种昂贵的补习班!而小栀,只能靠自己!因为在那个家里,除了我,没人会辅导她!”

“你‘妈’的小伎俩很成功,所有人都越来越偏爱那个嘴甜的乖孙,所有的资源,都理所当然地向他倾斜。”

“毕竟,谁不喜欢活泼开朗、有点小聪明的孩子呢?”

“与此同时,你就没发现,你的亲生女儿,变得越来越沉默内向了吗?”

岳母冲上来想捂住我的嘴,被我一把推开,血气上涌,我继续道:

“而你,张娉婷,你是这个家里最大的血包!你自己的家庭经营得一塌糊涂,却把自己的全部心血都奉献给了你的愚孝。你以为的家庭和睦,不过是因为背后有我这个冤大头为你们全家兜底,收拾烂摊子!”

“所有生活的重担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你们却反过来指责我无能!”

“你那个姐夫当然愿意亲近你,离了你,他上哪儿再去找一个这么任劳任怨、不求回报的傻子?”

“而且这么多年,你妈没少给你洗脑,让你背负上没生出儿子的负罪感吧?她一边在我面前编排你的不是,一边又在你耳边念叨淘淘才是张家的希望吧?”

“只有这样,你才会心甘情愿地,为那个家不断输血!”

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家庭的根,早就被重男轻女的毒’瘤蛀空了。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陷得那么深,少一些付出,抽离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

他们这一家人,唯一看重的,就是那个所谓的血脉传承。

我的话,彻底颠覆了张娉婷的认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家庭无私奉献,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只是掉进了一场被精心设计的骗局。

“你在撒谎!你在骗我!” 她崩溃地尖叫。

“其实,你也挺让我丢人的。”

这最后一句话,让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我趁机关上了门。

门外,很快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随着夜幕的降临,才逐渐平息。

11

我哼着歌给女儿做着晚餐,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多年的积怨一吐为快,而我与前妻那点所剩无几的情分,也早在她一次次的嫌弃中消磨殆尽。

后来听说,前妻那天回家大闹了一场。以前有我做挡箭牌,她在家里尚能喘息。如今,所有的压力都落到了她一个人身上。最终,她母亲一口气没上来,被气进了医院。而她爸,则以不孝的罪名,在家族群里对她公开处刑。

始作俑者我,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早,我又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又是前妻。我晦气地准备关门,却被她一把抵住。

她的神情变得严肃而陌生:“你不觉得,你应该再跟我解释一下遗产的事吗?”

“我们之前是夫妻,这笔遗产怎么说都该有我的一半。”

“而且这些年你工资那么低,一直是我在承担家里的主要开销。”

很好,劝说无效,开始直接要钱了。

我拿出离婚证,直接怼到她眼前:“看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了。遗嘱上写明了这是我的个人财产,而且这笔钱是在我们领证之后才到账的,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你再纠缠,我就报警。”

“还有,当年是你自己说你收入高,让我随便找个能顾家的工作就行。你总说你的付出,难道我们家七口人的饭是自己从锅里长出来的吗?七个人的衣服是自己变干净的吗?那时候你怎么不说家务一人一半?既然你们全家都喜欢你姐夫,以后就让你姐夫去干啊!”

“既然觉得我让你丢面子,就去找你的体面姐夫去啊!”

前妻沉默了片刻,语气软了下来:“毕竟我们曾经……”

我将离婚证又往她眼前凑了凑。我不需要她抚养孩子,她也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前妻终于败下阵来,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我叫住了她。

“张娉婷,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我的笑容里,淬满了她曾施加于我的恶意,“毕竟,认识你,也挺丢人的。”

前妻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也是这么记仇。她脸色煞白,不再多言,仓皇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12

出乎意料,我和姐夫竟然在女儿的学校门口相遇了。

我原以为是巧合,他却径直向我走来。他眼底的青黑十分明显,想来没有了我这个免费劳力,家里的琐事足够他焦头烂额。

“妈最近,总提起你。” 姐夫率先开了口。

我笑出了声。毕竟,七个人的家务活,可不好干。

我正要出言讽刺,却听他继续说道:“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我有些发怔,他这话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文军,你现在有的选,但我没有。” 他苦笑了一下,“我没办法一边工作,一边带好淘淘,我必须依靠他们家。而且,以他们家那种病态的控制欲,是不会轻易放过我和孩子的。”

“你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不会劝你回来。我想,你也不愿意再被人拿来当垫脚石了吧?”

他离开后,我想了很久。

在那个畸形的家庭里,所有人看似亲密,维系他们的,不过是那点可悲的血缘。大姐拼了性命生下的儿子,如今却成了套在姐夫身上的枷锁。他无法离开,只能在这潭泥沼里,抵死纠缠。

他清楚这一切,所以他不会劝我回去。因为他既要为孩子争取利益,也要承受我曾经承受过的所有压力。

后来不知姐夫和他们说了什么,前妻终于不再来骚扰我。只是偶尔在街上碰到张家人,他们也总是黑着脸,远远地避开。而姐夫,早已不复当初的光鲜体面,工作和家庭的双重重压,让他再也无暇打理自己。

再后来,为了女儿的学业,我换了个城市,与他们彻底断了联系。

只是每年回家祭祖时,总能远远看见,山下的树旁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默默地注视着我和女儿,却始终不敢上前。

有些人,选择活在过去,而我,早已挣脱了牢笼。

我的女儿,也不必再像曾经的我一样,活在无休止的比较和贬低中。她只需要在爸爸满满的爱意里,健康、快乐地长大。

至于爱情,早已不是人生的必需品。

享受当下,才是最好的选择。